第110章 柳燕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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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在查找陈元时,得知陈元谋杀了刘锦江,而偏偏这两个人均与主簿刘锦河有关。当年诱拐闫五的瑶姑不仅是前几日劫掳我的女贼匪,她也曾与刘锦河有过来往。刘锦河熟悉闫五旧事,所以我相信这个瑶姑就是从刘锦河口中了解到情况,蒙哄闫五。”
“所幸陈元逃脱一死,且亲口指证是受刘锦河唆使,而朱向扬又作证说在事发时曾与你邓知府,还有刘锦河在一起。但从朱向扬囚禁闫五的事实可知,他的话不足为信。所以,最终问题必然还是回到你邓知府的身上。”
“不!”刘锦河愤然高呼,“我没有指使陈元!他不可能听到我的亲口吩咐!”
这一幕,也令挤在大堂外面的百姓看呆了。
平日他们顶多见过、听过百姓喊冤,昔日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如今也会落个如此百口难辩,诉苦无门。
啪!
刘同手中的惊堂木再响,震喝堂外的嘈杂,但又看看慕清颜,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慕清颜便继续道:“最有嫌疑的是你们,不是你们喊一声没有,坚决否认便能脱罪。”
“那你说,我们这么做图什么?!犯下这滔天大罪我能承担得起?”邓岘自嘲苦笑。
“西南一带的外族十年前就曾侵犯成都府,颇有割宋地做蜀王之意。邓知府与贼勾结行事,或许是想做开国功臣呢!占领驿站,斩断与外来往通信,盗夺粮食,这不就是想让成都孤立无援么?两年前将闫五从后厅暗道转移走便布置好机关,就是为了留个后手,斩断朝廷连通成都的最后筋脉!”
“呵呵……慕姑娘这话可是说的头头是道!竟将此事与青羌奴儿结一族联系,之前可是还说过什么吐谷浑慕容氏,难道你还要说是青羌人与吐谷浑人合谋么?”
“这又有何不可能?”慕清颜扫眼大堂外,“北地金宋险些开战,西南川蜀同时生乱,这可是对付大宋的良机!成都案从两年前便开始布局,从神画案引出的最重要目的并非常平仓纵火案,而是府衙后厅的暗室!可惜我目光短浅,没有想到这更深层之意,致使嘉王等人受损。”
慕清颜起身走向堂下,“徐提刑暗查对付自己的人没有错,但徐提刑绝没有想到对付自己的人便是邓岘吧?”
徐允看向邓岘,“我确实没有想到邓知府……”
“徐提刑没有与邓岘说汤药有问题的事也是对的,否则不知又会有怎样的花样,防不胜防。”
徐允暗中倒吸凉气,“我没想到林斌会背叛我。”
“我没有收买林斌,你们让林斌来与我对质!”邓岘气的脖子肿胀,脑袋充血。
“陈元险些被杀,林斌虽然会武艺,也怕不会有这般好运。”慕清颜指指吕萍娘母女与闫五,“有他们指证也够了,难道邓知府还要说,与你无冤无仇的他们不惜伤害自己也要陷害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将自己弄哑,或在暗无天日之地过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们的病症真假时间长短等,神医吴诚儒可是辨别的一清二楚!你除了否认他们的话,还能有何反驳?这种无力反驳,只有不断否认的话你为知府审案时还听得少么?”
“你只找到五起神画案相关人证真凶等,还有两起并未提及,几起命案并不能完全串起。”邓岘又从神画案中寻找突破。
“神画案只是故弄玄虚的铺垫而已,只要知道它们是邓知府你有心为之便够了,其他两起具体如何我无暇查探,最要紧的不是解决眼下成都之难么?何况所有神画均出自闫五之手,这还不足以说明其中相关么?”
“由此已知,西川路提刑司徐允大人无罪,知府邓岘、主簿刘锦河二人与贼勾结心存不轨事实明了。”慕清颜又走至堂中,面向众人,明亮福宁金令,“见金令如见皇帝陛下!徐提刑当堂释放,且立即以西川路提刑司身份主持成都事宜。邓岘、刘锦河等暂押知府大牢,等候朝廷消息处置。”
“谢陛下隆恩!”徐允率先恭拜,“吾皇万岁!”
刘同见状,忙走下主位跟着一起参拜皇帝。堂外围观百姓也跟着叩首。
随着众人伏身,有个人的身影就格外醒目的立于堂外。
“请二位大人继续从案犯口中审问贼匪下落。”慕清颜收起金令,将剩下的事情交给徐允与刘同,对邓岘和刘锦河的挣扎叱呼充耳不闻,大步走向大堂门口。
那人已先一步挤过人群,步入堂门。
“余公子!”
慕清颜将余航从大堂侧门引出,来到二堂,“可有柳燕消息?”
余航站定之后便无声注视着慕清颜。
“是柳燕出事了吗?”慕清颜也盯着余航。
余航答非所问,“今日可是见识到慕姑娘的风采。”
“希望有徐提刑坐镇,能帮着安抚一些百姓,尽快抓到在成都作乱的贼匪,追寻到丢失的粮食。”慕清颜叹了口气,“至于我,哪里有什么风采?不过是硬撑着一步是一步,等着受惩吧!”
“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会连邓知府一同放了。”
“余公子为何这般想?”
余航微顿,轻笑道,“所谓欲擒故纵么?我以为将他们关在牢中未必能审得出什么。难道慕姑娘要对他们严刑逼供?”
“人证俱在,我没理由放人。”慕清颜看着余航,目光笔直的如隔在二人之间的一把铁尺,“余公子不打算告诉我去都江堰有何收获了么?”
“我来确实正为此事。”余航这才直言,从袖中取出一枚木簪,“我没有找到柳燕的人,但是得到了这个。”
慕清颜接过木簪,见上面刻着一个柳字。
这支木簪她认得,在柳氏茶馆第一次见到柳燕时,她就戴着这支木簪。后来与柳燕同行的一段路上,柳燕曾给她看过这支旧木簪。
木簪上有道刀刃划过的痕,柳燕说那是叔父与她交手时划的,那一次若非叔父手下留情,那把刀就要砍在她的门面上,结果刀刃划过了木簪,只留下一道浅痕。这道浅痕刚好在那“柳”字的下面位置。 大宋刑部侦缉档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