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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生活好像又恢复了平静,耿圆还是如往常一样跟着载钺去军营,早出晚归,辅国公的宅子里一如往日,仆人们也不敢再乱传闲话了,各自的做着事。
这天沐休,载钺没有去韩家潭,而是老实的呆在家里,因为耿圆的叔叔耿详来了,他们一家人难得团圆,他也不便打扰。
中午的时候,耿圆,耿烈跟叔叔坐在一起吃饭,三人在小屋里聊着家长里短。
耿详其实很担心,他今天来了才听说圆子被打了十五板子的事,加上耿烈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补充,他就更加放不下心来!
“没有我哥说的那么严重,我现在都好了,爷还要教我骑马呢!”耿圆故作轻松的说着,他明白叔叔对他是真心实意的疼爱,甚至比父亲更甚。
“当然严重了,你半个月都下不来床,都出血了,大夫说再多打两下肯定要受内伤的,你差点儿被他们打死,还装呢,喝了迷魂汤了!”耿烈不痛快的说,就算他是个马大哈,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瞧着弟弟被人欺负成这样!旗人如何?还不是和他们一样两条腿走路,也要吃喝拉撒,他的心里越发的憎恨起这鞑子朝廷来了!
耿祥深深的叹了口气:“唉,当初我就说过……这里也未必会太平,你还是太年轻……加之,生得俊俏,便会惹祸上身!”他大约猜得出,辅国公应是对侄子动了心思,而他傻乎乎的侄子也心甘情愿!
“可是主子对我很好,现在我天天跟着他去颐和园,应当不会有是非了。”耿圆时常自我安慰,希望今后能平平安安的。
“他总有不便带你的时候,若是那时再有人害你,你当如何?”耿烈道,此前他虽然想趁着弟弟攀上辅国公捞些好处,但见到弟弟被如此虐待,就再也没有这种想法了,他甚至愿意弟弟早日离开这里,寻个好人家嫁了。
耿祥点点头:“说的是……不如过一两年,你就出府吧,蓄发之后,我帮你找个好人家嫁了,我在京城认识的人多,定能帮你寻个好夫婿的!”他也认为圆子嫁人是最好的安排,而且以圆子的个性,定能是个持家有方的贤妻良母。
就连叔叔也这么说,耿圆有些着急了,因为来京城之后,父亲把自己完全托付给了叔叔,而叔叔这么说的话,他怎么也不能当耳旁风置之不理。
“我不嫁人!”他几乎是有些按捺不住就说出口了!
耿烈白了弟弟一眼,拿着筷子叹道:“您看,他这是被人勾走了魂儿,要为那位守身如玉了!”
耿圆立马低下头,红着脸不敢说话了!
耿祥斜过脸,低声问他:“你和那位是不是已经……?”
他慌忙摇头:“叔,爷没有……没有对我!”现在他们之间是清白的,他还是处子,但他这糟粕的身子只是辅国公的,那是他最宝贵,最秘密的念想。
这话耿烈不信,因为他知道两人已经睡在一间屋里了,而且头几天圆子还和主子在颐和园住下了。
“你说没有,别人可不信!”他只得这样说,虽然最近没什么人说闲话了,但他还是发现有些仆人盯着弟弟的眼神不对头,像是讥讽,又像是妒忌!
见到圆子极力辩解的样子,耿祥就更发愁了,这孩子命不好,又早早的没了母亲,他这个做叔叔的定要好好的为他打算,也算是为大哥赎罪了!
如果辅国公有良心,真的喜爱圆子,圆子最多也就是做个姨太太,汉人连做侧夫人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圆子的身份还是太监,若要变成女子又将是一番百转千回,弄不好还会以其君之罪问责。
就在三个人吃饭的时候,辅国公却在和夫人蓉荟在偏厅里谈话,那个氛围仿佛二人在谈个买卖,彼此之间都有些尴尬。
“倒不是挤兑不出来,我大致算了一下,每个月可以拿二十斗的。”蓉荟道,难怪今天丈夫见了她客客气气的,原来是想从家里拿米到军营,她是武官之后,多少能理解对方的想法,但日子还得过下去,刚好家里的米吃不完,留在仓库也会生更多的米虫,拿一点儿过去也没什么的。
听到能有二十斗米,载钺的心里稍感宽慰,于是便道:“那就有劳你费心了,过两天我让老王拉到军营,你提前准备好了。”
“万岁爷不是给了口粮吗,怎么突然要那么多?”蓉荟有些纳闷,她知道丈夫带的兵卒只有一百余人。
“总让他们自己分摊口粮受不住的,如今米价一直涨,下面的卒子还要养家糊口,日子过得紧,我能帮着分担些更好!”他并没有把增加一百五十名兵卒的事告诉妻子,公事他从来不会在家里讲,也认为完全没有必要。
蓉荟听到丈夫这么讲,也就没再说什么,她还没有开口,又听丈夫甩出一句话。
“五日后,我告假去趟祖坟,为我达达和额娘扫墓,要三天才回来,你歇着吧!”随后便要起身离开,但妻子却插了一句。
“妾身也想陪您一同前往!”她其实并没多想,只是希望缓解一下和丈夫的关系,给婆婆上三支香。
载钺回过头来淡淡的笑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最近觉得烦闷,想独自外出走走!”他是不愿意带任何女眷前往的,只想和小圆子两个人好好的散散心!
蓉荟听到他这么说,也就没再坚持,然而心里却十分不悦!
当三个女人又聚在一起的时候,莲蕊终于找到了表演机会。
“前几日是在颐和园住了两天,五天后又要去祖坟扫墓,那只狐狸精还真磨人呢!”莲蕊喝着茶,瞧着对面的蓉荟,上次的事情没能让任何人得了便宜,狐狸精还备受丈夫宠爱,整天拴在一起形影不离,她都有些忍耐不了了!
坐在一旁的萨仁更是气恼,有些恶狠狠的说道:“真是不知羞耻,当找个机会把他撵走才是!”她恼的是外甥被撵走,只能回草原放牧,过那风吹日晒的生活去了,家里人还对自己抱怨,她真是有苦说不出,全怪那个狐狸精,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蓉荟咬着嘴唇,冷冷的说:“他是爷,是当家的,我们唯有忍了!”
“不能忍,越是忍就越让那骚货得意了!”萨仁完全失了长辈的矜持,难听的话喷出口,但也难平她内心的愤怒!
“嫫嫫说的是……他现在是趁着爷宠着肆无忌惮的,日后怕是要骑到姐姐的头上作威作福了!”她心里痛快的却是丈夫已经很久没有和蓉荟圆房了,只要对方不怀孕,她就高兴,最好一辈子别生儿子才是,到时她的儿子就可以袭爵,做一家之主了。
蓉荟咬着牙,忽然抬头问:“可有什么好的主意?”她已经完全乱了,理不出章法来,只好求助于别人。
“姐姐可去趟郡王府,求助太福晋啊,她老人家眼里可不揉沙子!”莲蕊在婚前就差人打听过家里的情况,她了解到太福晋才是郡王府里做主的人,郡王惧内,府里大小事务都是太福晋把持,对方也是个很讲规矩的人,最在乎颜面了。
萨仁赶忙点头:“是个好主意,太福晋的话,爷得听着!”
蓉荟算是松了口气,她也该到太福晋那里请个安了,顺便说说最近家里的事,让老人家帮自己出出主意,这样骑马表面上不会伤了和气,毕竟他们还要共同生活一辈子呢!
夜深了,秋风瑟瑟的吹打着窗棂,小圆子躺在小床上睡不着,只能拿了一本《三刻拍案惊奇》来看,这几天主子回来后吃了饭就会洗漱,然后直接去嫡夫人那里,大约半个时辰后才会回来,起初他心里有点儿难过,因为从前对方不会那么频繁的和夫人圆房,可是最近几天却很反常。
今天他总算想明白了,爷其实是怕自己上了战场再回不来,希望能多留一个子嗣,但凡是男人都会这么想的,他瞬间就释然了,心中反而痛惜起来!想到这儿,手里的书就看不下去了。
小圆子放下书,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茉莉花茶,半杯茶刚下肚,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已经熟记了,主子回来了。
他连忙过去开门,一如既往的带着微笑问:“爷,您饿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载钺见到他乖巧的样子,反而有些过意不去,连忙关好门,捏了捏他的下巴,柔声道:“我不饿,你别忙了,睡觉吧!”虽然他们之间还尚未有“夫妻之实”,但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又不是个洒脱的浪荡子,所以必须负责任,即便他完全可以因为小圆子身体的特殊而狎玩对方,依然维持主仆关系,但他却不能,他了解女子在婚姻当中的被动和无助,尤其是当妾的,而小圆子却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想到这儿他就更加良心难安了!
耿圆跟着主子进了屋,帮着脱衣裳和靴子,忽然抬头问:“明日要几时出发?”已经到了要去郊外扫墓的日子了。
载钺道:“和平日里一样,没必要起太早,坐马车过去,等到了那边就该吃午饭了。”
来京城十一年,他从未去过郊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紫禁城里,仿佛一只关在笼中的鸟雀,只能看到那么一小片天空,所以他格外的珍惜如今的生活,很想让幸福的日子永远持续下去!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了他太多,他更是掏心挖肝的乐意伴随终身!
“……从前我只是浑浑噩噩的活着,可是您给了我念想,让我觉得活着也很美好,即便我只是个被人瞧不起的太监!”耿圆说完这句话,就将鞋子摆放好,又去要把替换下来的衣服放到外屋,可还没有起身就让载钺拽进了怀中。
载钺抱着美人儿,在那张樱桃一般的小嘴儿上亲了一口,用温柔到令人发麻的声音道:“从今往后,为了我活着吧!”
“嗯~!”小圆子甜腻的答应,靠在心爱的男人怀中像只贪爱主人的猫儿一般舒服的闭上了眼眸。 公公,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