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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相见份外亲

公公,你有了! 檀二爷 7298 2021-04-06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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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6年10月8日,广州发生亚罗号事件。广东水师在广州海珠炮台附近码头检查装有走私货物的“亚罗”号船,并逮捕了船上十二名有海盗嫌疑的中国船员。英领事巴夏礼称“亚罗号”曾在香港登记,要求释放全部被捕水手,为水师官员所拒。巴夏礼向公使包令报告中国水师在该船捕人时,曾扯落船上的英国国旗,有损英国的权利和荣誉,要求广州当局赔礼道歉、释放人犯。“亚罗”号是中国人苏亚成于1854年8月建造。苏亚成非法弄到一张港英执照,并雇用了一名叫亚罗的外国人在船上工作,便称“亚罗”船。1855年6月,该船转卖给另一中国商人方亚明。方又领取了一张自当年9月27日起有效期为一年的港英执照,并雇用一个英国人为船长。该船雇用的水手中隐藏着海盗,凭借港英执照作掩护,从事鸦片走私和抢劫等活动。广东水师上船搜捕时,该船执照已经过期。但根据1856年5月29日香港颁布的《船舶注册条例》第十条,船舶在途未返回母港前注册执照过期并不会影响其所受到的保护,因此在法理上该船仍为港英籍船舶。而两广总督叶名琛则认为逮捕船上海盗,纯属中国内政,英国无权干涉,因此拒绝了巴夏礼的要求。叶名琛谓:“亚罗”船为华人所有,船上并未张英旗,此后中国官兵决不无故捕人,英人亦不得售予华船执照。10月10日,即事件发生的两天后,叶名琛允放水手9人,但巴夏礼拒收。10月16日,包令照会叶名琛:“如不速为弥补,自饬本国水师,将和约缺陷补足。”包令再命巴夏礼抗议,限二十四小时承认其全部条件,否则武力从事。叶名琛对英态度强硬,拒绝承认扯落英国国旗、不赔偿、不道歉,只答应放人。此举令英国方面极为不满,复以英国企图修改《南京条约》亦遭清朝拒绝。10月23日,英国海军上将(迈可尔·西摩尔)率军舰三艘、划艇十余只、海军陆战队约二千人,向虎门口开进,揭开了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序幕。

  这天中午,载钺和小圆子坐着马车颠簸了一路终于来到了西郊的鹫峰(秀峰),祖坟就在附近,庄子里也有看坟的包衣,他们就把马车停在了山下的村里,吃过午饭就步行上山了。

  从村口到王爷坟也得一个时辰,因此平日里很少长途跋涉的耿圆有些跟不上,累得香汗淋漓。

  载钺见他跟着吃力,就主动停下来歇息,两人坐在岩石上喝水,眺望着满眼的秋色,心情也都变得好了起来。

  终于来到了王爷坟,看坟的老人连忙出来迎接,在祖坟附近有两间砖瓦房,就是老人的家,老人还有一个儿子,在村里种地维生,晚上的时候会回来过夜。

  祖坟在半山腰,四周种了很多松树,说是为了让风水更好,一个个坟头鳞次栉比的安置着,彼此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按礼数王爷得和嫡福晋葬在一起,别管她们生前如何受宠爱,那些妾们只能孤零零的守在一旁!

  “辅国公,您来了,奴才给您泡茶去!”老人道。

  “您别忙了,我上柱香就走!”载钺客气的说,一年四季,无论寒暑,人家一家人都尽职尽责的守在这里,他理应尊敬些!

  准备了香烛贡品的他们,来到了一个看起来最新的坟冢前,墓碑上刻着“第一侧福晋希林之墓”着几个字,附近也没有其他坟冢了,因为她走得太早!

  坟墓相较其他侧福晋的规格来看,并不寒酸,反而还要更好些,坟冢的占地规模甚至可以比肩嫡福晋的,足见郡王对她的宠爱!

  “额娘,很久没过来看您了,您给儿的玉佩,我给了小圆子……。”载钺像是在自言自语,实则却是在和母亲讲述最近发生的事,包括小圆子被冤枉挨了十五板子。

  边上伺候的耿圆摆上了贡品,香烛,待主子的香烧完之后,他也烧了三支香,心里却在默默的念着:感谢您给了我这么好的主子,我定会好好的伺候主子一辈子的!

  “你刚才对我额娘说了什么?”载钺温和的问。

  耿圆轻声答道:“我感谢太福晋,给了我这么好的主子!”

  “是给了你这么好的爷们儿!”辅国公很豁达的说着,毫不忌讳。

  小圆子脸红的低下了头,这等于是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尽管只是在过世的太福晋坟前,那他也觉得很甜蜜,很满足!

  载钺给母亲烧完了香,就又给爷爷也烧了三支,他们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载钺没有见过祖母,因为祖母走得很早,而他的爷爷却是陪伴着他长到十岁的时候才过世的,比起大哥而言,爷爷更加疼爱自己,骑马,射箭几乎都是他老人家手把手教的。

  载钺静静地在祖坟逛了一圈儿,就带着小圆子下山了,在路上他聊了很多儿时的往事。

  回到庄子里的厢房,吃过了晚饭,两人就坐在床头低声聊天,兴致来了的辅国公拿出三弦,边弹边唱,兑现了此前的诺言。

  他唱的是“子弟书”(子弟书也叫清音子弟书,是清代的一种曲艺形式,曾盛行于北京,沈阳等地。《露泪缘》这部作品现在以京韵大鼓形式保存下来)

  中的一段《露泪缘》,故事则出自《石头记》黛玉因得知宝玉要与宝钗完婚而悲痛欲绝的情节:

  孟春岁转艳阳天,

  甘雨和风大有年,

  银幡彩胜迎人日,

  火树星桥庆上元。

  访名园草木回春色,

  赏花灯人月庆双圆。

  冷清清梅花只作林家配,

  不向那金谷繁华结热缘……

  载钺的音色不似伶人一般的温婉细腻,却是洪亮而阳刚的,充满了市井的风味,听起来别有一番情趣!而宝黛这段爱情故事,也被他演绎得至情至真,令人动容!

  耿圆坐在床尾听得入神,难怪人都说八旗子弟多才多艺,其中不乏皇亲贵胄,他们不但懂戏曲,擅诗画,而且对美的东西都有所追求,所以无论外貌是否仪表堂堂,走出去都是气质优雅,彬彬有礼的!

  一曲唱罢,小圆子连忙道:“您唱得真好,难怪万岁爷要找您过去唱曲儿呢!”

  载钺放好三铉,笑眯眯的说:“就算我不是辅国公了,还能靠唱曲儿养活你!”

  “您又胡说了……您这辈子都是辅国公,或许还能再封爵呢!”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他心里很美!

  载钺将他揽进怀中,温情脉脉的望着他说道:“有时候我反而觉得,做个普通人更好,就连旗人都不是才好呢!”

  耿圆凝视着心爱的男人不解的问:“为何会这么说?”

  “因为那样就可以不受束缚,没有身份贵贱之分,想娶谁就娶谁,想躺着就躺着,想吃就吃,想骂人就骂人!”载钺道,平常人是不会了解他们宗室子弟的烦恼的,平常的行为礼仪都有规矩,还要遵守各种条条框框,更不能随便跳出京城这个圈圈儿,随心所欲的外出游历!

  小圆子知他有时被束缚得紧,就弯起嘴角笑了:“如果是和我在一起,您不用遵守那些规矩的,当初在宫里,有时候要跪一个时辰,膝盖都紫了,痛得要紧,明日又要再做一大堆的事儿!”

  “我就说吧,没人会喜欢那些劳什子的规矩!”但万岁爷也不是个特别爱规矩的人,所以有时候他们之间还是很随意的,不似一般的君臣似的毕恭毕敬。

  两人如胶似漆,却也还算规矩的在山庄内度过了三天的悠闲时光,就坐着马车直接返回了火器营。

  府邸里照旧平静,没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儿,小圆子才算是松了口气,每天照旧跟着载钺往返于军营和辅国公府之间。

  月底,颐和园的军营裁撤了,合并到圆明园外更大的院落里,这个新的院子足够容纳三百人,新来的一百五十兵卒也到位了。

  因此,圆明园,颐和园的防火和治安也基本上由他们来完成。

  但是,新兵的训练刻不容缓,按照健锐营的要求,这些人没几个合格的,有些会用鸟枪,火炮,但对于云梯车等攻城武器和水战一窍不通。载钺就打算明年开春训练兵卒们水战,因为现在已经深秋了,再过些日子河面就会结冰,天太冷,不适合涉水。

  因为新兵太多,他也就顾不得回家了,索性带了随身衣物住在了军营,衣食住行都是小圆子伺候。

  这天下午,耿圆和小金他们几个正在厨房忙碌着做晚饭,就听到凌把总叫自己。

  “小圆子,你过来!”

  他马上擦干净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就看到凌把总身后站着一位瘦弱的少女,正是自己的三妹春花。

  “二哥!”小姑娘亲切的叫着,开心的走了过来。

  “春花,你怎么来这儿了?”耿圆喜上眉梢,妹妹身上穿了一件很漂亮的蓝色袄子,裤子和绣花鞋看起来也很新,看来在镇国公那里过得还不错。

  “是镇国公带我过来的,说你在这里!”春花今天很开心,因为主子带着自己出门,还坐了马车,去了衙门之后,又来了这里,特意让她和二哥来见个面。

  “太好了,我正说什么时候过去看看你呢,你在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他最担心的就是妹妹被人欺负,自己可是在皇宫里熬过来的,怎么可能不明白其中的酸楚?

  春花踌躇了一会儿,就摇了摇头:“没有,主子待我很好,现在我不用在厨房干活了,喂鱼,喂鸟儿,帮着佟大叔(园丁)看护花草。”她现在清闲多了,也没人敢随意指挥自己,因为嫫嫫马佳氏为她说话,可是今天又点儿奇怪,她被主子叫到马车上的时候,家里的仆人们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惊讶!

  “那就好,我只是怕你受委屈!”小圆子看到妹妹一切平安顺利,心里就松了口气,他这才发现载钺正和一个清廋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说话,此人正是载沅,他也很熟悉的。

  和妹妹说了一会儿话,小圆子就马上过去向镇公国请安了。

  “镇国公吉祥!”他真的万分感谢这个男人,能带着妹妹过来见自己!

  “别客气,你们兄妹也好久没见了,我就是顺便带她过来看看你!”载沅道,他忽然间发现春花和小圆子还是有些相像的,尤其是眉眼,几乎一模一样。

  今天早晨,春花同自己坐在马车里的神情完全是个孩子,难掩心中的欢喜,不断的探头张望车外的街景,而且还回眸朝自己天真的笑了,是个完全不谙世事的无暇少女,然而他竟然也失态的报以一笑!他可是个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了,对这么个小姑娘轻易露出笑容,还是在马车内,总有些不妥当的……

  载钺站在边上,就顺势说道:“既然来了,晚上就一起吃饭吧,也让他们兄妹多聊会儿。”

  晚上,兄妹二人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做了六个小炒,和碗汤端上了桌,在屋内吃饭的还有凌把总和朴把总。

  四人围坐桌前,以茶代酒,边吃边聊。

  “广州若是真的打起来了可是大事不好!”凌把总道,如今朝廷不仅要和长毛贼(太平军),捻子(捻军,除太平军外的另一支农民起义队伍,活跃于安徽和北方,后与太平军合并)打,还要抽身对付洋人,即便是三头六臂都自顾不暇了,更别提如今这种兵力严重不足的情况!

  “如今洋人暂时撤了,只是我们烧了人家的洋行,怕是没那么容易罢休的!”载沅道,他只是一介文官,又并非重臣,但面对这种事管朝廷生死的重大事件,还是不能云淡风轻的漠然置之,更何况自己还是爱新觉罗氏。

  “何止是英格兰,还有法兰西呢,若是这几个国家都抱成团一块儿来,可就大事不好了!”载钺道,但从现在的形势来看,恐怕是大有可能,大英通过海上贸易带来鸦片,让国人醉生梦死,其他的国家也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想要从大清的身上割下肉来吃!

  “若是要打,我宁可和洋人打!”朴把总道,他其实很清楚,无论是长毛贼还是捻子大部分都是穷得吃不起饭的老百姓,灾荒的年月只能揭竿而起。

  “咱们可挑不了敌人,一切只能听万岁爷的差遣!”凌把总低头夹菜,他总觉得好日子马上就要过到头了,但是他似乎也没有太大的遗憾了,长子已经十五岁,次子也十二岁了,只是女儿还年幼只有十岁,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回不来,日后留他们孤儿寡母日子艰难。往好了想,战死沙场家里还能拿一百两银子,他家的老大可以子承父业,继续当兵,拿朝廷俸禄,但是他真的不想让儿子们再走自己的老路,只愿他们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呵呵,也不见得他就会死,若是走运,以载钺平日里的为人,定能为他们争取功绩,说不能他也能混上个千总当当,到时候真的战死了,还能多拿五十两,呸,他胡思乱想个啥呀!晦气……

  “和洋人打的多是水师,我们应该暂时派不上用场,恐怕还是会去江南,或是江北大营。”载钺道,其实上面的心思他大概可以揣摩个七八分。

  载沅惊讶的望着他:“已经决定了?”他可不想让弟弟去南方,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就是什么日子出征的问题了,虽然还没有讲出来。”他不想隐瞒大哥,也没这个必要,但是这件事他尚未和家里任何人讲过,包括阿玛。 公公,你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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