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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寸相思乱如麻

公公,你有了! 檀二爷 6927 2021-04-06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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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二人在客栈里歇了一天后,耿圆就独自一人出去找差事了。

  客栈就在前门附近,小圆子便顺着大路慢吞吞的逛着,然而眼前热闹的景象,却引不起自己的兴趣,他内心深处仍然惦念着载钺!

  他茫然的乱逛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鲜鱼口的便宜坊,站在门口呆呆的看了很久,脑中却回忆起二人第一次在这里吃饭时的情景,真的仿佛一场梦啊!

  闻到烤鸭的香味,他便想起大哥还睡在客栈里没有吃饭,就走进店门内,买了一只烤鸭,打算带回去吃。

  店内宾客盈门,座无虚席,就连外带的客人也排了好几个。

  当他掏钱付账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自己。

  “小圆子!”他连忙转过头端看来者。

  一位白衣男子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身上飘来一股清淡的檀香味儿。

  “白先生!”耿圆见到他,还是挺高兴的。

  “你怎么一个人,你主子呢?”白渲有点儿纳闷,而且他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辅国公了。

  耿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只得苦笑:“我已经离开辅国公那儿了。”

  白渲很诧异,连忙追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刚好一个人吃饭,咱们坐下来聊聊!”他深知载钺是真心喜欢小圆子,没有原因是不会让此人离开的。

  二人在角落的位置里坐下,低声聊了起来。

  耿圆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并没有隐瞒,因为他真的很难过,只想找个人倾诉一番!

  白渲也是个聪明人,索性问道:“那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找个差事做做,存些钱,还得活啊!”他道,但是就连活下去的目标都没了,他忽然间有些恍惚起来,在遇到那个人之前,他只是像只阿猫阿狗一般的活着,而如今他又要苟延残喘的活着了!

  “别说丧气话……你尚年轻,不过是重头再来而已,你既然在御膳房呆过,应该擅长烧菜吧?”白渲问道,给他倒了一小杯酒。

  “倒是学过一些,家常菜都会烧。”耿圆答道,但是他的手艺比起真正的御厨来肯定还是差很多,仍然需要磨练。

  “那你愿不愿意到我那儿去……就在厨房里烧菜,不接触客人!”白渲道,他如今已经自己开了个堂子单干了。

  耿圆眨了眨眼:“我行吗,我的手艺算不上好,要是遇到贵客,肯定会被人挑剔的!”

  “手艺可以慢慢练,我那儿又不是饭庄,客人都是冲着小倌们来的。”白渲说完就夹了一口菜,心中很是高兴,不管用尽什么办法他都要把小圆子拉到身边来。

  “莫非您自己干了?”小圆子这才意识到人家可能已经做老板了,要么怎么会冷不防的说了这么句话。

  “嗯,总算是不用再迎来送往了!”他脸上在笑,心里却很苦涩,伶人做相公也就风光几年,到了二十出头就不会再有几个恩客了,更何况他今年已经二十五了,也是时候歇了。而且他当初入了这个行当,原本就是迫于生计,也没想长干下去,等过几年钱赚得差不多了,还得回老家娶妻生子,过平平静静的日子,再也不要和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有关系!

  耿圆赶忙举起酒杯道:“恭喜您……若您真的看得起,我可以过去试试。”

  白渲马上将杯中的酒干了,爽快的说:“从今往后我有口福了,若不是他放你走,我还没这个机会呢!”

  小圆子只得低头吃饭,但悲伤还是笼罩在心头,就算是吃着山珍海味也没有一丝享受之情,反而觉得食之无味!

  回到客栈,小圆子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哥。

  耿烈坐在桌前吃着烤鸭,点头道:“做厨子倒是适合你,只是相公堂子那种地方常有色鬼出入,你得留神!”

  “你不去吗?”耿圆问,可是大哥似乎另有打算。

  耿烈放下筷子,苦涩的一笑:“我这样的人,还是回去种地吧,留在京城只会惹是生非。”

  “已经想好了?”他又问,看来这件事对大哥的打击不小,不过也不见得都是坏事,虽然自己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耿烈点头:“我除了种地啥也不会,不像你还有做饭的手艺,咱爹年纪大了,怕是干不了几年了,我还是回去伺候他老人家吧!”

  听到大哥这么讲,他也就没再谈这个话题,或许这是最好的安排了!

  于是,耿圆就在韩家潭的“满堂春”里做起了厨师。

  每天早上很清闲,耿圆都是头天晚上备好馄饨和面条,第二天让两个帮忙的伙计煮给客人吃,因此,他可以晚起些。

  过夜的客人其实不多,也就二三个,有些相公会跟着客人外宿,他们这个堂子还是以打茶围为主,所以,最忙的就是晚上了。

  白渲因为怕他忙不过来,又找了个妇人帮忙洗刷,摘菜,厨房里四个人还是忙得不亦乐乎,等熄火的时候都已经辰时了。

  因为太忙,小圆子胡思乱想的时间就少了,心情慢慢的变得好了起来,唯有在歇息的时候才会想起和辅国公相处的甜蜜时光,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感觉到心还是热的,活着并不是那么的无趣……

  然而载钺的日子则过得不那么惬意,轻松了,自从小圆子离开之后,他觉得特别别扭,晚上没有人暖床,白天没有体贴温柔的事奉,他想念那张标志的脸蛋,和柔软的樱桃小嘴儿。小圆子清脆动人的声音也不再听得到了,周围变得静悄悄,空唠唠,尤其是回到府里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他也猜到了耿烈的事并非偶然,是女眷们设下的陷阱,因为那个姓曹的洗衣仆妇第二天就辞掉差事离开了,这未免太巧!可是他对此无能为力,一是抓不到证据,二是必须维护主子的颜面,三是小圆子自己都已经承认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儿窝囊,堂堂一个从四品武官,还是辅国公却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有时,他还偏执的认为,或许让小圆子离开才是最好的,至少对方不会再受到伤害,能过平凡安稳的日子……

  因为心情跌落到极点,又不想再接触两位夫人,载钺干脆搬到了军营去住,一个月才回去一趟,因为身边没有人伺候,只有小金在帮忙做些杂事,他胡子也不刮了,以邋遢的形象每天指挥训练,总是阴沉着脸,也懒得多讲话。

  凌把总和朴把总都知道耿圆离开了某位,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去追问,因为老于送换洗衣服过来的时候叮嘱过二人,也大概说明了那天发生的事。他们除了表示同情,也做不了任何事。

  这天,老于又拿着换洗衣服过来了,在屋里,他伺候主子泡澡,就借着这个机会把今天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载钺。

  “主子,我打听到了,他在韩家潭一个堂子里做厨子。”老于说道,他小心翼翼的望着靠在澡盆里的男人。

  原本低着头的载钺,立刻精神了,扭过脸追问:“哪个堂子?”

  “新开的满堂春,白牡丹是老板。”老于从前跟着他去过韩家潭,知道主子和那位曾经相好。

  载钺出了一阵神,方才又道:“你帮我刮刮胡子!”

  “您今天就要过去?”老于很诧异,他完全没想到主子会对小圆子这么上心,连一天都等不了了。

  “现在还早,我骑马过去很快,快帮我洗完了,刮胡子,我的狐袍拿过来了吗,还有宝蓝色的棉褂子。”他忽然想要装扮一番,可是看了看门口沾满灰尘和泥土的靴子,他就恨不得先回趟府里换双干净的。

  老于立马会意了,笑着道:“替换的靴子也给您带来了。”毕竟是照顾主子多年的老奴,他还是很了解对方的。

  载钺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用檀香皂洗了洗脸,心中盼望着早些见到日思夜想的人,然而他有些怨愤,因为小圆子在兄长和自己两者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他就像个怨妇一样的被丢弃了,如今却要上赶子去追对方回来?追回来?真的要追回来吗?既然不追回来,那他又为何要去?

  这些念头让他一阵头疼,怄气一般的将脸扎进了浴盆,想着这样就能把私心杂念赶尽杀绝了,然而却是徒劳!

  与此同时,在镇国公府内,载沅刚从外面办差回来,他徒步进了花园,来到走廊的时候,刚好看见春花在喂鱼。

  因为天气冷了,金鱼都被放进了青花瓷的大鱼缸里养着,平时盖着木头盖子,只有喂食的时候才会打开来。

  “爷您吉祥,奴婢给您请安了!”春花有些战战兢兢的行礼,最近这几天她都寝食难安,因为大哥,二哥被撵出辅国公那里而烦恼着!虽然,于大叔说二哥是无辜的,只是为了替大哥顶罪才承担了责任,但她还是很怕,因为按照规矩,她也是要被撵走的!

  载沅见她脸色不好,就关切的问:“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回爷,奴婢只是……只是!”话噎在嗓子眼儿讲不出来,她急出了一身冷汗!

  “有话就说!”载沅为了不让她紧张,故意露出了一抹笑容。

  春花连忙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带着哭腔道:“求爷您别撵我出去,春花笨手笨脚,但是会学着多做些事情的,求您了!”

  载沅方才反应过来,这还是怕被两位兄长连累,担心被赶出去,他赶忙将她拉起来,低声道:“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你多虑了!”

  春花这才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反问:“真的吗,爷~您不撵我走?”

  载沅望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由得用更加温柔的声音说道:“嗯,不撵走你……好好的在这里做事吧!”

  春花这才露出了笑容,连忙点头:“奴婢会努力做事的,爷您一定长命百岁,您真是个活菩萨!”

  这句话反而把载沅逗乐了,但因为碍于身份又不能直接乐出来,只得转身离开,向后院走去。

  此时,侧夫人佟玉梅出现在厢房门口,笑盈盈的看着他,行了个礼。

  “爷~您回来了!”

  玉梅个端庄秀丽的女子,今年三十岁,已经怀孕两个月,这胎若是生下来,将是他们的第三个孩子。

  “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站着干嘛,快进屋儿!”载沅赶忙牵着她的手进了屋,他和侧夫人的感情最融洽,而侧夫人也是第一个嫁进门的,但是因为额娘不同意,才不得已让玉梅做了侧夫人,额娘选的叶赫那拉.惠琳做了嫡夫人。

  “我刚才看您和春花聊天儿呢……要不然,过两年您把她收了吧,这孩子挺好的,很单纯!”玉梅坐到了椅子上,像是很无意的说着,然而却是考虑了很久的事儿了。

  载沅愣了,坐在妻子旁边不知如何是好。

  玉梅掩住嘴一笑:“把您吓了一跳吧?”丈夫是个木纳的书呆子,对男女之事有些迟钝,但如今她已三十岁,风华即将不在,也是时候再给丈夫选个妾了。

  载沅掏出手帕,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住的摇头:“你这是哪儿的话啊,我从来没那么想过,只当她是个孩子,更何况她那么年轻,若跟了我,岂不是耽误人家青春!”

  “她马上十六岁了,再过两年刚好十八岁,虽然年纪比您小些,可她家里应当是同意这门亲事的!”她也和春花聊过,知道对方家在涞水,种地为生,日子过得不宽裕。

  “此事不要再提了!”他赶忙摆手,谈这种事让似乎会让自己的斯文扫地,而且对玉梅也不公平,即便他是男人也明白没有女人真心实意想让丈夫纳妾,女人赞同甚至帮丈夫纳妾,都是形势所迫!

  玉梅见丈夫刻意回避,也就没再张口。

  刚好此时,嫫嫫端着滋补的汤水进来了,他们才很好的岔开了话题。 公公,你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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