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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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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 此举子绝对要施以惩戒,否则难以平天下举子之不忿,难以消世间父母之苦楚。”

  殿中, 众臣慷慨激昂, 其中数礼部四品侍郎王大人最为激愤,若是连益有幸站在这太宸殿中, 定会认出这位王大人是嫡母的娘家堂兄。

  其实按照官职品阶, 他是没有资格进入太宸殿议事的, 奈何秋闱刚过,事务繁多, 他这个礼部的侍郎才有机会参加议事会。

  一名小小的举子按说以司马戈平时的性子,懒散地抬抬手也就应下了。可偏偏这些人口口声声不敬嫡母,不守伦理纲常,司马戈面无表情地看着底下这些人,眼底隐有血腥闪现,他们是在说这名举子还是在暗指他这个皇帝不敬太后呢?

  “父母之苦楚?”骤然, 他眼神变得凌厉,大笑出声,“诸卿倒是和朕说说这个举子他父母和你们是什么关系?苏州千里之遥, 诸位都像是对他人府中的情形了若指掌。”

  “一个一个地说,说不出来的都杀了。”司马戈漫不经心地开口吩咐,底下众人闻之皆脸色突变。

  “此事有同乡举子为证, 臣等与江南东道的连家并无关联。”

  “请陛下恕罪,臣等与其并无关系。”

  众人闻言纷纷撇清关系, 就连王大人都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只是看不惯这等举子行事失礼。

  站在前列的临王世子默然不语, 太傅等几大重臣也没有开口,

  “所以, 诸卿,是要凭着一名举子的话毁了另一名举子,真是朕的好臣子。”司马戈慢悠悠地出言讥讽,话中的意思如同一道利刃直直划开这些人的假面,说来说去,想要影射的人还是他司马戈。

  想到这里,他心中生了几分不耐,前几日看在太傅的面子上,他退了一步推迟了太后去守皇陵的时间。

  这些人却得寸进尺,恬不知耻地借一名举子讽刺自己,司马戈的耐心告罄了,冰冷刺骨的眼神中有了杀意。许是太多日子没见血,这些虚伪的臣子开始抖起来了。

  顶上帝王的目光越来越狠戾,嗅觉敏锐的臣子立刻垂头闭口不言,不至于为了一名举子和陛下作对。

  但王侍郎显然是受了苏州那边的托付,打定主意要让庶子连益永远翻不了身,再加上平日里他参加议事的机会十分稀少,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陛下,狠狠心咬咬牙,“陛下,有同乡数位举子为证,如何再会有假,还望陛下明鉴。且那举子经过了文仙楼一事,由皇后娘娘亲自放出来,如何再敢作假?”

  嗬,居然敢重提文仙楼一事,一些人看着这不知死活的礼部侍郎倒吸了一口冷气。

  司马戈微阖了眼睛,缓缓地笑了,笑声轻浅,底下的人后背一凉,心里打起了鼓。

  然而就在这时,内监进来禀报,“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殿中有一瞬的安静,司马戈冷眼扫了一遍殿下,开口,“让皇后进来。”

  陛下让她进去,萧瑜来了这议事殿很多次了,也不扭捏,慢吞吞地提着裙摆就走进来了。

  她目的明确地走到陛下身边,蹭着陛下坐下来,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底下的臣子,他们在说何事?好像气氛有些怪异。

  礼部侍郎微微抬头看到坐在御座上的皇后,眼睛骤然放大,这区区一女子怎么能够与帝王同坐,简直是荒谬、简直是牝鸡司晨!

  不过,他转过头又一想,是皇后提议放了那些举子,如今说不定还会为那些人说话,于是再次开口,“陛下,文仙楼一事由娘娘开口亲自了结,但那举子连益不依不饶,借此咒骂嘲讽友人,足见此人品性。再者,不敬嫡母一事苏州人尽皆知,这样一个不孝不悌的举子,合该逐出京城,永生不得参与科举!”

  连益!逐出京城,不能参与科举!萧瑜腾地一下站起来,看着那个面容肥厚的官员,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声吼叫,“你是王家人,你是连益嫡母的兄长,你血口喷人!”

  她如今可是皇后娘娘了,她绝对不会让这些坏人得逞,毁了连益的未来。

  皇后怒斥臣子,满朝哗然,这连益莫非和皇后相识,对了皇后虽是靖国公府出身但实际生于长于苏州,那名举子可不就是苏州人。

  王侍郎脸色极为难看,他记起来了,这是苏州刺史萧家的女儿,曾去过连府。说不定,自己到连家那几次被她撞见了。

  “皇后,你知晓内情?”司马戈面无表情地将人拉回来坐下,一字一句地询问她。看到她气愤得几欲咬牙,黑眸暗了暗。

  “陛下,本宫……臣妾去过连家,见过这个大人。他居心叵测,不分黑白,他还说过一句天高皇帝远,羡慕连益父亲比京官自在,他还骂连益是贱-子,明明是他的儿子欺负人,却怪到连益头上。对了,陛下!他儿子欺负的人就是阿瑜……臣妾,他们骂臣妾,抢臣妾的首饰,还用石头砸臣妾。”萧瑜昂着头,小嘴叭叭叭不停,一件一件地将这些人做过的事情说清楚。

  司马戈静静地看着她,萧瑜一下子就委屈地不行,瘪着嘴,使劲扒拉自己的额头给陛下看,又将陛下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陛下,您看这个小坑坑,就是臣妾被欺负的时候留下的,这可是铁证如山!”

  果然,光洁白皙的额头那里有一个极不显眼的小米粒大小的坑,平日里就用碎发盖着。

  司马戈的神色顿时变得极为冰冷阴寒,摩挲着那个小坑,缓缓开口,“王侍郎,皇后说的可有此事?好一个天高皇帝远,你这是在怨恨朕,怨恨待在望京?”

  噗通,脸色涨红的王侍郎跪在地上,举着朝笏,急声开口,“陛下明察,当时臣的儿子不过十三四岁,都是孩子之间起了些争端,后来萧刺史和臣都呵斥了他。此等小小矛盾,皇后娘娘如何能说臣居心叵测?”

  “陛下,臣妾当时只有八岁!臣妾破相了,臣妾明明没有原谅他们,是他们自己说臣妾原谅的。他就是居心叵测,爹爹说此人不可深交!”萧瑜一听就更气了,这人还敢狡辩,她气鼓鼓地若不是陛下的手揽着,一定会冲下去踹他。

  “如此说来,皇后所言是真的,王侍郎原来是那举子嫡母的兄长,真是兄妹情深。”司马戈语气森寒,冷笑了一声,随即就摆了手,“以权谋私,顶撞皇后,拖出去,赐死。”

  王侍郎脸色惨白,慌忙看向了殿上其中一人。

  处置连益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会有御史以死劝诫陛下不能行不孝之举,送嫡母去守皇陵。

  但都没有人会料到,半途会出现皇后指责扒开他的身份。

  毕竟,连益只是一个毫无底蕴的庶子,也微不足道,毁了他的前途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前列的左都御史拱手求情,“陛下,王侍郎虽有罪,但罪不至死,恳请陛下网开一面。”说着他肃着脸往皇后那里看了一眼,“娘娘与王大人有私仇,若是因此处置他怕是会让娘娘背上不贤的声名,娘娘也要三思啊!”

  “请娘娘三思。”几人出言附和,避重就轻,王侍郎以权污蔑举子的举动却是提都不提。

  然而还不等司马戈开口,临王世子却是启了唇,轻笑,“说起来王大人才算是借着这朝堂来报私仇,强对弱,长对幼。说起来,我这副考官都有些可怜那位举子了。”

  一时间,说的有些人脸色讪讪。

  左都御史皱眉看了临王世子一眼,有些惊疑不定,莫非临王世子也倒戈了陛下,可是太后那般倚重他,不应该啊!

  “世子所言差矣,王大人既然是那庶子长辈,他不避讳身份之事敢出言告那举子不孝,定是说明这举子是真的不孝嫡母。自古以来,只有长辈教导晚辈,晚辈如何敢出言不逊?”左都御史又说了一遍那人伦纲常,一口一个不孝,一口一个长辈,侃侃而谈滔滔不绝。

  这时,基本上所有的臣子都明白今日举子这一出背后的深意了,这是太后和陛下之间在博弈。想到皇陵一事,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地沉默下来。

  “陛下,他有罪!”然而,沉默之中,萧瑜忍不住开口,手指直直地指着殿中的左都御史。

  左都御史立即像是遭受了巨大的耻辱一般,冷脸相对,“臣倒想听听犯了何罪?”

  萧瑜也冷哼一声,坐的挺直,“人伦纲常本宫也知道,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本宫说的可对?”

  老太傅出言,捋着胡须点头,“娘娘所言极是。”

  “你说长辈对晚辈无论做什么,晚辈都不许反抗,否则就是不孝……不敬。可是君王就是陛下是最大的,无论长辈晚辈都要听陛下的,陛下说什么所有人都不准反抗。但是你,却拦住陛下的命令,陛下说王侍郎有罪,你凭什么为他开脱。”

  “王侍郎很多年前就骂陛下了,就让他儿子打皇后也就是本宫,他的罪过是多么的大,但你只说本宫不贤。那他呢?他有私情就是合乎纲常,那你呢?你违抗陛下命令,也是清清白白无罪呀?”

  萧瑜一大通说下来,气呼呼的,最后恨恨地跺脚道,“你们根本就是故意的,你们只说本宫不好,却说自己是好的。那本宫这个皇后被人欺负,还是皇后吗?”

  殿下静的落针可闻,细想下来皇后的确说的有几分道理。

  人伦纲常再大也大不过皇位上的陛下,太后虽是长辈,但陛下却是大晋之主。

  “娘娘聪慧,君在上,王侍郎的确该死。”老太傅首先跪地,拱手,“请陛下赐王侍郎一死。”

  到了此时,王侍郎必死不可,否则帝王威严将成为一个笑话。

  司马戈轻描淡写地颔首,血色尽失的王侍郎终于被拖了出去,刀起刀落,殿中传来淡淡的血腥气。

  萧瑜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挺直了腰,只手指头紧紧地捏着陛下的衣袍,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文仙楼的举子骂过本宫呀,你们不能听他的话,连益救过本宫呀,他是无辜的。”

  对阿瑜不好,肯定是坏人,对阿瑜不好,肯定就是好人。

  萧瑜的脑袋瓜子里面可有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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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怂包最讨厌古代那种要对父母绝对服从,感觉子女就像是附庸似的。还有妻子对夫君,臣子对皇帝,好吧,我就是讨厌三纲五常,垃圾东西。 皇后娘娘每天都在艰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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