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言情天后折火一夏甜文经典(共11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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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罂粟被楚行拖上床的次数已经不算少。

  自从一年前的今天,在这个泳池里,他教她游泳时发生了那次意外,楚行就常常让她跟随左右,随行侍奉。

  从罂粟来到楚家的第一天起,楚行就像对待一块璞玉一样,每一分一毫都着意打磨她。这些年来他教她射击暗杀,教她不动声色,教她果决狠辣,亦教她举止礼仪,教她钢琴象棋,教她写字穿衣,如今罂粟的每一个眼神,每一颦一笑,每一点行事风格,乃至身体曲线以及拂发梢的动作,都无一不是最贴合楚行心意的。

  当初跟罂粟一起来楚家的几个小女孩,乃至这些年来抱着与罂粟一样目的来到楚家的女孩子,即便有的容色姝丽,明艳在罂粟之上,也再没有一个能像罂粟一样得到楚行的格外青眼和调教。

  即便是与楚行有远亲关系的离枝,时至今日与楚行的相处也没能像罂粟一样亲密。

  这些年来他纵容她,又管束她,亲眼看着她一点点长到他肩膀高的位置,眼角眉梢颜色渐浓,五官越发剔透婉转,正是多年前他曾设想过的模样。

  罂粟浑身湿透,又和他紧紧贴着,接下去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她的脸色忍不住微微发白,想不着痕迹地往后缩,又很快被拖回来,下巴被两根手指抬起来,楚行一双眼似笑非笑:“怎么,害怕?”

  “……不。”

  楚行一边唇角微微上勾,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舌尖撬开她的齿关,自上而下地搜刮,深深地吻她。

  在床事上,楚行立下的规矩向来是不管罂粟如何求饶,他始终随心所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时候的楚行比平日里更加喜怒不定。他乐意把罂粟的手腕绑在床头一整晚,那就只能绑上一整晚。他想要拿一些银针和润滑等等的东西助兴,罂粟也只能配合。他想要在楚家内重的书房里做,罂粟也只能乖乖地上前。

  偶尔他的兴致上来,乐意温柔地对她,那么整个晚上倒也会说到做到十足温柔地待她。

  楚行吻得强势,且过了许久也没有要放开的架势,罂粟开始有些透不过气。结果挣扎的时候又被楚行固定住双手双脚,重重压在池壁上动弹不得。

  她的手已经被推高,身体仍然下意识想要乱挣。楚行看她一眼,在她的后腰凹窝位置上不轻不重地一刮,罂粟一僵,整个人无声无息地软下去。

  他平日里对她那些不安分的行径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时候却不喜欢她不柔顺。罂粟很早就揣摩出这一点,却仍然忍不住想要反抗。但无论如何总是徒劳。她的连衣裙被楚行撕开,罂粟顿时浑身绷直,及时用舌尖抵住上颚,才压下去所有被他撩拨上来的呜咽。

  “不想叫?”楚行微微眯起眼,轻轻一笑,“那就都别叫了。”

  他把揽住她的手松开,罂粟一惊,下意识钩住他的脖子。很快嘴巴里被塞进两根手指,指尖抵在她的上颚,在他从下面压迫进来的那一刻,把她所有想发出的闷哼都牢牢锁回到她的喉咙里。

  罂粟连求饶都不能,软绵绵任凭楚行施为。肋骨压在池壁上,越来越疼。

  一场折腾持续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地点从泳池换到床上的时候,罂粟是被楚行抱着过去的。她的舌尖一直处于楚行的按压下,整个过程不管是激烈还是缓和,都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呜声。

  楚行自小顺风顺水地坐到如今的楚家掌门位子上,没有养成过什么迁就别人的爱好。如今在床上对待罂粟,也还是一样。

  至今楚行肯耐下心来照顾她感受的只有第一次的那个下午。那天他的动作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耐心细致,轻声讲着恰到好处的情话,连眉眼间都带着罕见的温柔。

  那次楚行的体贴甚至持续了一整天。到了黄昏时分,她从柔软的床上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就见到他一身藏蓝色睡袍,带子随意系在一侧,斜倚在床头,手里是一小块奶油蛋糕,另一只手伸过来,拇指摸摸她的眼睑,冲着她微微一笑:“饿了没有?起来吃点东西。”

  自那以后,楚行在床上对付她的手段就越发刁钻,也不会再在她饿得发慌的时候端来糕点。罂粟如果能从他那些总是突如其来的想法里获得乐趣自是最好,但很不幸的是,她一直没挖掘到。

  罂粟的作息时间一向准时,即便是在一场腰酸背痛的床事之后。

  时钟刚刚转过七点半,楚行已经不在房间内。罂粟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碾压过一样,连口腔中也被咬得刺刺生疼。

  最初那时候,罂粟被楚行折腾得狠了还求饶两句,等发现了跟他讲这类话只能更增加他的情趣,除此之外一无所用之后,就懒得再跟他讲任何软话。

  罂粟忍住想摔东西的冲动,从床上慢慢爬起来。

  这里是楚行的卧室。楚行喜欢简洁干净,因此墙上一幅古董字画都没有挂。唯一的摆设只有床头柜上的一只手工小花瓶。二十多厘米高,烧制得不怎么样,画工和色彩倒是很好,只不过跟这个房间中其他精致奢侈的东西比起来,仍然显得很粗糙。

  罂粟捂住饿得发慌的胃部,对着那只花瓶瞪了半天,最后眉毛一拧,抽手拿过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罂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间卧室。这段时间以来楚行传唤她的时间地点皆不定,有时在中午之前,有时在下午茶时分,甚至有时还是前半夜12点罂粟睡熟之后。地点更是变化多样,从会馆专用包厢的单人沙发到夜总会的私人套房,再到加长车后座上,楚行的心思比以前更加诡异难测。罂粟有时睡眠正香被电话吵醒,第一反应就是想骂人,但等摸到电话的时候又没了火气,再头痛也得以最快速度穿上衣服绕过众人到达指定地点。

  罂粟披着床单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小柜上看到一套崭新衣物,从内衣到鞋子皆有。

  她把衣服穿上,又去浴室洗漱完,然后叠好被铺好床,拉开窗帘,准备把窗子打开通风的时候,突然停下手,回过头,看了一眼卧室屏风后面的小书房。

  罂粟看了眼一旁的时钟,站在原地考虑了十秒钟,又把窗帘拉上。走过去在书桌前坐下,深吸一口气,把电脑开机。

  她熟门熟路地把开机密码输进去,打开电脑后找到D盘隐藏文件夹,在弹出输入密码的对话框里输了三遍密码后成功,又点开一个文件夹,找到两份草拟合约书,浏览一遍后关上,把合约书发送到自己的邮箱里,之后抹去电脑使用痕迹,然后关了机。

  这一切用了不到五分钟。罂粟等电脑完全关闭,才重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推开门的时候又回过头,确认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停当,这才低着头下楼。

  在楼梯口罂粟看到管家正在那里等着她。也不知他等了多久。管家看到她下楼,微欠了欠身,言辞不卑不亢:“罂粟小姐,少爷说让你醒了就过去射击场。”

  罂粟冷冷道:“我饿了,要先去吃饭。”

  “小厨房里的早饭一直温着。我这就叫人端来。”

  “我要先回去换一套衣服。”

  “罂粟小姐身上这一套已经很得体了。”

  罂粟静了一下,微微冷笑一声:“周管家,你就当我一时生物钟紊乱,到现在还没睡醒,难道能要了你的命?”

  管家的态度仍然不紧不慢:“少爷的脾气摆在那里,罂粟小姐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要去。又何必非要让少爷等,跟少爷对着干?”

  罂粟脱口就想说“我乐意”,话到嘴边又忍回去。握着扶梯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一言不发地往餐厅走。

  管家在身后看她一眼,面色平静地扬手召唤:“罂粟小姐饿了,叫厨师快些把早饭端来。”

  罂粟不想听话的时候,即使楚行亲口命令,也只能让她表面服帖而不能令她改变心意。如今楚行不在,就算管家拿两只眼睛牢牢盯着她,她也照样能心安理得地把一顿早饭吃得像多年重逢后的盛大聚会一般,不管怎么被明示暗示,都愣是把一颗鸡蛋吃了十分钟,一个三明治吃了二十分钟,一杯咖啡喝了三十分钟,末了擦擦嘴角,柔声细语地同管家开口:“我曾经被先生耳提面命,饭要仔细嚼好才可以咽下去。每一口至少需要五十下,不然会伤胃。您这样催促,回头我胃病犯了,难道问您要医药费吗?”

  管家的额角青筋跳了跳,正要说话,对面坐着的人又开了口:“以后您吃东西的时候,也该像我这个样子才好。老人家的胃总是娇贵的,更要好好注意,您说呢?”

  “……”

  管家情不自禁想起有次下午,眼前这个人在蒙受传召三个钟头后,以公务在身为理由离开,当时楚行膝盖交叠着半倚在沙发上,盯着她微不自然但头也不回的背影,手里绕着一截流苏轻轻地摇,半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同站在一旁静默无声的他道:“周叔,掐死一个人比忍耐一个人容易多了,你说是不是?”

  如今管家望着慢悠悠站起身,慢悠悠走出门口,慢悠悠踏上车子的罂粟,满心满耳回荡的都是楚少爷的那句话:“周叔,掐死一个人比忍耐一个人容易多了,你说是不是?”

  罂粟到射击场的时间,已经是在她起床的三个小时之后。

  暮春的天气,夜间尚且有些凉意,白天的日头已经足够。罂粟给人带进去,一眼就看到楚行站在射击位上,白色的衬衫衣摆利落而服帖。左边站着路明路总助,右边则是一个穿着宝蓝连衣裙的窈窕女子。

  那女子眉眼间很年轻,同时又很陌生,罂粟慢慢走过去,一边把C城适当年纪的名媛照片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对号入座。等走近了,听到路明在同楚行低声商议:“……虽说是多年合作,但今年曹阳东比往年抬高了一个点,江家给出的价格却是低了一个点……”

  楚行把拆开的枪支零件一件件装上去,装完了端起来瞄准靶心,才慢慢开口,却是对着罂粟:“来了?”

  罂粟垂着手“嗯”了一声,又微微低头,道:“路总助。”

  路明对她一向不敢怠慢,急忙回礼。只听“砰”的一声,楚行打出一发子弹,正中红心。接下来连发四弹,一个九点五,三个十环。打完后摘下射击眼镜,回过头来拿眼神指着她:“这是新枪。来试试。”

  罂粟在路明有点意味深长的眼神底下默不作声上前,随手打了五发,一个七环一个八环三个九环,打完了抬起头:“这枪不好用。”

  楚行笑着说:“不好用怎么我就打得出十环?”

  罂粟静静地提醒他:“您还打出一个九点五呢。”

  楚行似笑非笑着瞥她一眼,转头对路明开口:“你去跟陈家接洽一下。”转眼瞥见罂粟欲言又止的模样,问,“干什么?”

  罂粟一副公事公办的谦谨态度:“如果您是打算跟城北江健明的江家谈合作,那么您最好再考虑考虑。”

  楚行微微一挑眉:“你有什么话说?”

  罂粟脸色肃然:“虽然曹阳东抬高了价钱,但江健明刚刚当家,地位还不稳,人也不好拿捏。他们家又一直都是跟我们的对头陈清回合作,这次怎么会无缘无故跑来跟我们表示诚意?难保没有内鬼。更何况曹阳东跟我们合作这么些年,为人还算忠厚,有不合意的地方可以再商量,也总比找个新的摸不准内幕的要强。”

  楚行上下打量她半晌,脸上似笑非笑的意思比刚才更盛了一些,过了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说:“一口一个曹阳东,他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是该你连名带姓这么喊的?” 言情天后折火一夏甜文经典(共11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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