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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在忙碌的日常中如约而至,不知为何,相比以前,林熙每次考试前都会有些紧张,应该是一来就把自己提的太高。
每考完一科吴辰旭都絮絮叨叨,哭爹喊娘,跪天跪地,林熙都怕自己的耳朵长茧子,考试对于林熙来说没什么,考完试后才是最痛苦的。
考完试后许多人拉着林熙对答案,吴辰旭还在耳边叨个不不停,这对于林熙来说真的是太痛苦了。
他很累只想回家瘫着,他随便和旁边的人敷衍你对一下答案就拉着吴辰旭挡在面前:“吴辰旭有答案,”说完转身就走。
林轩站在树下,许多人围着她正在对答案,林熙过来时许多人都看过来,林轩把试卷塞进书包里就跳过来,林熙揉了揉林轩的脑袋:“走吧。”
林轩已经留了齐肩短发,但是还是有些凌乱,她已经习惯了短发,长发还是有些不习惯,常常凌乱着头发,就等着林熙给她打理头发。
她坐着桌上上打游戏,翘着二郎腿,头发就随便的扎着,林熙站她后面啧了一声:“你以前不是留过长发吗,怎么就扎成这样。”
林轩:“我懒的弄它。”
林熙啧了一声伸手把头发解下来,拿过桌上的梳子帮林轩整理:“你的头发我帮你打理。”
林轩:“我就说嘛,不用我自己动手。”
即使放寒假了林熙也没有松懈,时常刷题刷到很晚,A班的同学组织了同学聚会,林熙的微信快要被同学们轰炸死了,吴辰旭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过来:“林熙,你为什么不来啊,你不来没意思啊。”
林熙:“玩不起来。”
吴辰旭:“你不开许多女生可都要失望了。”
林熙:“我去了之后就很有望了吗?”
吴辰旭还想说什么林熙就把电话挂了,然后低头继续做题,微信上有许多人问着林熙为什么不去,林熙都默不作声。
这个微信上加的都是这个学校的同学,把以前的一切完完全全的区分开来。
做题做到一半,林熙的手机突然震动,做题的时候林熙喜欢关静音,这一声震动把林熙给吓到,毕竟手机已经好久没有来电了。
林熙拿起手机,陌生来电。
他本想着挂断,抿了抿唇还是点了接听:“喂,你好。”
安安静静,没有回应,如同沉入海底的石块,惊不是一丝一毫的波澜。
心脏跳动着,胸口愈加难受,他颤抖的开口:“白……”林熙还没说全对面就挂断了,他的手捏着手机,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他手里拿着手机,低头看着发呆,没一会电话又打了一进来,还是那个号码,这次林熙的心脏更加快速的跳动着,整个胸腔都在打鼓,跳动的声音不断在林熙的耳边回想着。
林熙点了接听,他仍希望着电话那头是白帆,即使是听一声呼吸声也好:“喂。”
电话那头:“喂,林熙。”
女声。
掷下的石头沉入了暗无天日的深海,因为太过渺小,连大海都感受不到它的哭泣,感受不到因为寒冷的颤抖。
林熙已经不想管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不管是谁,终究是自欺欺人,林熙有些失望:“嗯?”
电话的另一头有些期待的:“林熙……就我问你的问题,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她这句说完周围就传来了低低的笑声,还有人低语的声音。
林熙不想理会对方想干嘛,不过这个问题如同冰块融化在林熙的心头,喜欢又能怎么样,还是一样离开了,林熙苦笑了一声:“有。”他这句话一出来那头周围的低笑声更紧凑了。
对方:“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林熙现在难受的如同全身盘亘着干枯的藤蔓,闷的喘不过气,是谁,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一切都已经被对方的母亲不留情面的否定掉了。
对方见林熙沉默,有些试探性的问:“是不是你刚刚说的白……”
对方还没有说话林熙就有些烦躁,语气有些冷淡的说:“别开这种玩笑行吗?”
对方有些慌了,赶忙的解释说:“对不起林熙,我不知道你介意这个,这是班里要真心话大冒险的。”
林熙:“哦,玩的开心。”
对方:“好的。”
一说完林熙就把电话给挂了,胸腔出一阵阵的痛处如水纹一样蔓延开来。
真心话大冒险。
林熙摸了摸侧脸,他还记得三班的聚会,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白帆在自己侧脸上亲了一口。
感觉有些不真实了。
林熙插上耳机点了白帆聚会时唱的《仰望星空》,这是林熙偷偷录的,他也没有告诉白帆。
虽然有不少杂音,还有三班那群憨逼们的说话声,但白帆声音依旧那么好听,依旧浑厚沙哑慵懒,现在听到白帆的声音都成了一种奢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播放出来的声音有所浊化,白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
一个简简单单的电话,扰的林熙心烦意乱。
空气依旧冷沁,冰冷的空气有些划嗓子,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偏头嗑两声。年前的时候林熙走去看了一次胃,药还是没法停,不管是吃重要还是吃西药对于林熙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在江晓芸不注意的时候,林熙也会偷偷的药给停了,他时常在深夜辗转难眠,盯着天花板发愣,直到眼睛干涩到发酸为止。
还没过年就到处是烟花爆竹的味道,很有过年的气息。一大早林轩就拉着林熙去商店买烟花了,不管林轩怎么蹦跶,后面的林熙永远提不起兴致。
现在的商店人满为患,到处人挤人,林熙紧紧拉着林轩的手,防止她跑丢。
林熙买了个小小氢气球绑在林轩的辫子上,绑上去后林熙就一直偏头笑,笑到说不出话来,林轩这个样子又可爱又可笑。
只从林熙剪了短发后就没有这样笑过了,浅浅的一笑皆述说着林熙的千丝万缕,述说着对远处某个少年的思念。
林轩晃了晃头:“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买这玩意。”
林熙笑着说:“又不是给你玩的,”林熙提起地上两个大袋子,这里面全都是家里买的年货,还是林轩偷偷买的零食,“走了。”
林轩一路上也是跳着回去的,时不时会和路上的同学打招呼,男男女女都有,每个人打完招呼后都是转过来看林熙一眼,女生都是想看一眼林熙的颜值,而男生是被林熙阴沉的脸吓到了。
自从林轩留了长发后,她身边的男生明显增多了,这让林熙有些后悔让她留了长发,太危险了。
回家时林熙才发现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响了几秒后就没有再打来了,林熙耸了耸肩没有理会。
白帆看着手机屏幕黑掉,抿了抿唇将白新的手机放在桌上,最近都忙着过年白晓星无暇顾及白帆,再加上两人之间的话越来越少,白帆看着手机好一会才起身出门。
打电话给林熙已经耗费了白帆足够多的勇气,但电话那头却只有一声哔音,看着手机的时候,胸口上的那道口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白帆现在没有手机,没法发给叶启,只好在叶启门口干站着,本来想着喊门的却发现自己有些有心无力。
寒风吹的他的眼睛有些出泪,他眯了眯湿润的眼睛,除了干站着他没有别的办法。
也不得不说两人是发小,白帆刚拉了拉围巾想走的时候叶启就跑下来了。
叶启看着他:“你傻逼啊,不进来,冻不死你。”
白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聊聊呗。”
叶启:“行,叫上我哥。”
白帆有些意外:“明哥回来了?”自从上叶明和叶母闹掰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时不时打电话回来也会被叶母拒接,就白帆知道的,叶母起铁了心不认叶明的,他苦笑了一下,情况和自己有点像呢。
叶启:“能不回来吗,都快过年了。”
白帆坐在椅子抱着腿,下巴抵着膝盖低头哦了一声,叶启看着白帆好一会才继续说:“就算再怎么抗拒和无法接受,再怎么说都是她儿子,总有心软的时候。”
白帆闷声应了一声,他明白叶启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就如同徐大爷的那句话:“坚持一下,也许就柳暗花明了呢。”白帆换了个姿势抱着腿,“黄仲最近有没有来找你。”
叶启啧了一声:“我快要被那个家伙烦死了,没一刻是消停的。”
白帆一下就乐了:“我发现黄仲特爱粘着你啊。”
叶启:“粘个屁,就是我揍的不够狠。”
叶明帮叶母打理好厨房的事务后上来了,看着叶明的样子,白帆可以感到很明显的落寞感,可能是由于自己的心镜吧。
叶明窝在叶启的床上:“白帆,你变了。”
白帆笑了笑:“哪?”
“你变了”三个字听起来是如此的虚幻,短短几个月里,已经又不下三人说白帆变了,变没变连白帆自己都感受到了,还说别人的呢。
叶明:“管它变哪里,走,撸串去。”
现在在年尾,各个烧烤店都坐满了人,烧烤摊都没位置了,三人买了一大袋的烧烤看来叶家的天台。
叶启:“这天气来天台,跟傻逼一样。”
叶明:“你下去我们自己吃。”
白帆裹着外套:“明哥,有酒吗?”
叶启和叶明都愣了一下,这小子竟然想喝酒,但两人都知道他为什么想喝酒。
叶启点了点头:“我去买。”
叶启下去后,叶明转着烧烤的签子:“和江泽在一起之前,我想过很多,这条路远比你想象的难,我当时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我也做好一切心理准备,我在想只要两人在一起就可以无畏一切,但我发觉我低估了这条路的荆棘,这条路最大的深渊是家庭。”
白帆全程低着头听叶明在说。
“我当时已经做好了被赶出家门的准备了,但当我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才是正真的痛。”
“前几天我厚着脸皮回来,我妈虽然没有松口,但态度也有所软下来,我在想如果我妈真的松口了,我以后就和江泽一起……算了,”他拍了拍白帆的肩,“我支持你。”
白帆有些恍惚,点了点:“好。”
两人也不知道聊了什么,没聊多久叶启就拿着两排就回来了,白帆单手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口:“哎你妈冷死我了。”
叶启:“傻逼。”
三人后面聊了什么白帆也都忘了,和两人坐在一起时,白帆就像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好像把这几个月没说的话全都说出来,时不时和叶启互怼。
啤酒下肚,脑袋微醺,天气冻的脑袋发麻,白帆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想动。
他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那一轮弯月,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胸口处隐隐作痛,而且越来越痛。
白帆把腿架起来抱着抵着胸口,他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在胸口处才有所缓解。
是胃痛吗?
好像是,他记得林熙胃痛的时候按压的就是这个位置。
原来胃痛这么难受的啊,真的会疼的发晕,疼的走不动。
林熙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白帆苦笑了一声拿过桌上的杯子闷声喝下去,冰冷的液体滑过胸腔,痛上加痛。
白帆如同自.虐般的喝着闷酒,每次冰冷的液体到达胸腔都是疼痛的加剧,也许是为了自.虐,也有可能是想体验林熙的疼痛,就好像可以替他分摊似的。
叶启拿过白帆手里的杯子:“你不怕喝坏脑子吗?高考还没过呢。”
白帆只觉得浑身发热,眼皮有些困重但他还是坚持说:“叶启你急什么,我又不醉。”
叶启也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把桌子的都给收拾掉了。
回到家时那股冷清的感觉又席来,家里的灯都是关着的,只有那一丝丝的红光,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下,白帆莫名觉得有些安全感,自己的那丑陋的伤痕统统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白帆坐在地上靠着床,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多了两道泪痕,凉意透过裤子席卷全身,冷的白帆有些发颤。
他抱着膝盖,眼泪不断往下涌,浑身滚烫却又冷的发抖,胸口处的刺痛感还是没有缓解。
白新走进来打开灯,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白帆的眼睛有些刺痛,他把整张脸埋进膝盖里,低低的抽泣声刺痛着他的耳膜。
白新拿了件大衣盖在白帆身上,伸手抱抱了他:没事的。
白帆哭的失了声,一直埋在膝盖里哭,哭了好久才哽咽的说:“姐,我真的好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白帆就睡觉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起来的脑袋昏沉沉的,头痛欲裂,脸上还有僵硬的泪痕。
窗外晃着白光,街上熙熙攘攘,屋内静的没有一点气息,一墙之隔,隔出了两个时间。
白帆难受的心情此时此刻变的异常的强烈。 这个攻有点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