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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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的老宅坐落在A市郊区的山上。
一片连绵的别墅挂在半山腰,陈丰把车子开到脚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抬眼就能看到头顶连成一片的灯火。
“付星尘今天过来送文件,老爷子让她留下来吃饭她拒绝了,说是心情不好。”
车子往山上开,君沉在后座闭目养神,听见这话依旧沉默着。
今天的事情大概也离不开苏沫了。
君老已经六十四岁了,因为前些年头发开始变得斑白所以干脆染了一头白发。
身子骨健朗,头脑清晰杀伐决断,依旧是君家名副其实的掌权者。
君沉对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如果可以,宁愿自己姓刘姓王姓李,都好过姓君。
君宅里静悄悄,陈丰把车子开进去,下车的时候只听见花园里风吹树叶以及小虫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像是没有人在里面生活一样。
李劲迎上来给君沉打开车门,他穿黑色的制服,弯腰时年轻的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小声的说道:“临池少爷和夫人已经到了,老爷还在书房。”
君沉冲他点点头,等着陈丰把自己搬到轮椅上。
“咳咳。”
他捂着嘴咳嗽两声,陈丰连忙从一旁拿出毛毯披到他的身上。
“这是怎么了?”李劲皱了皱眉,看向陈丰。
陈丰冲他眨了眨眼,然后叹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太忙了,夜里又没休息好不小心着凉了,感冒了。”
李劲轻笑一声:“老爷知道了一定会很担心。”
君沉扬了扬嘴角,垂下眼眸掩饰眼睛里的情绪:“走了。”
“好的老大!”冲李劲点点头,陈丰推着他往屋里走。
客厅里依旧安静。
君临池笔直的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脸上的表情十分沉默,一点儿不符合平日里的形象。
君沉淡定的把眼神略过去,他已经习惯了,每次一回到君家,君临池就会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起来。
当然,依旧看着人模狗样儿的。
罗怡坐在他的身边,见他看过去微微点了点头。
君沉淡淡的转头,就像是没看见一样,任由陈丰推着往楼上去了。
慵懒的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居高临下看着你时就像是在俯视地上的蝼蚁,即使出行必须要靠人帮忙,但是眼睛斜斜的看过来依旧让你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明明他才是一个废人!
罗怡冷笑一声,无声的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然后重重的拍下去。
“咚!”
“妈,你干什么?”君临池皱着眉头看向罗怡,他正发着呆,这一声响把他吓了一个激灵。
“我干什么?”她冷哼一声,精致的化了妆的脸上显出微微的扭曲,惯常抬头看人的眼睛里烧起怒火像是马上就能把对面的人喷成灰烬。
“夫人,怎么了?”
身旁传来低沉谦和的声音,罗怡一扭头,看到了不远处恭敬站着的李劲。
他背光站着,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罗怡微微坐直身子扯出一个笑容,细声细气的说道:“没什么,手滑了一下没有拿住杯子。”
李劲点了点头,抬脚走过来:“大概是佣人们没有刷干净,等下我会负责。”他收拾起桌上的水渍,罗怡不自在的让了让身子。
等到偌大的客厅里终于又剩下他们母子两个人,罗怡立马看向君临池,低声的咬牙切齿道:“你看看刚才君沉时什么态度看我什么眼神?不就是仗着老爷子愧疚他吗?现在连一个下人都敢在这儿摆谱,临池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家产给我拿下来,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君临池皱了皱眉,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妈你又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那爷爷不把家产给我还能给谁?你也是想多了,君沉刚刚根本就没有看你啊。”
罗怡:……
她这个儿子哪里都好,就是脑袋缺根筋。
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她说道:“不知道你爷爷这回又是什么事儿,反正你等会儿给我机灵点听见没有!”
君临池懒懒散散的把手搭到眉边敬了一个礼:“yessir.”
他心里就是觉得多此一举,亲爱的妈妈简直太敏感了,作为最最有资格继承君老爷子衣钵的人,即使爷爷天天教育他批评他那也不是为了培养他吗?对君沉再和蔼又怎么样,和蔼又不能当饭吃。
哎,果然这个家还是要靠他撑起来。
君临池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陈丰把君沉推上电梯,这是君家专门为君沉建的,但是由于君沉一年也不回来几次,事实上也没有什么人用。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陈丰泄了一口气,肩膀微微塌下来说道:“老大,你刚刚就没有看见那个罗怡的脸色,看见你回来巴不得跟护食的狗一样,幸亏离得远,要不然真是天天被她给膈应死。”
自己老大这么有胆识有魅力的人,硬生生被那一个臭女人给看轻,真是看着还不如苏沫。
“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被老大你吓死,他们这是不知道你的厉害。”陈丰眯了眯眼睛,想象着老大坐在王座上蔑视着这些小人的威武模样。
君沉始终低着头,反反复复的转着手上的戒指,听见这话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你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好事吗?”
陈丰一脸纠结的挠挠头:“也不是,我……”
“叮咚。”
电梯停了下来,陈丰立马闭上嘴,站直身子恢复成干练凶猛的不好惹形象。
门在眼前缓缓打开,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出现在眼前,看见君沉轻轻弯了弯腰:“老爷等候多时了。”说着伸手就要接过轮椅,陈丰看他一眼,不轻不重的避让过去了。
男人淡定的收回手,继续说道:“请跟我来。”
陈丰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跟谁不认识路似的。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书房厚重的大门,君沉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又开始变得窒息起来。
小时候的自己就每天在这条走廊上来来回回,去见那个印象中很高大的男人,看着他高高在上的故作亲切的笑脸,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恶心。 穿书后我成了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