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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马狂奔,马上的男人激动的像是疯狂一般。
抱着怀中的女人,重新嗅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重新将这娇软的身子拥在怀里,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跨越了百年行尸走肉的空白,终于一朝重生,体内的血肉都像是焕然一新。
“邪,你……你瘦了……”
莫绾尘攀着南宫邪的脖子,在飞驰之间,感到自己的眼睛被晶莹的液体湿透,氤氲了前方的千军万马,模糊了周围的万里河山。
“傻瓜,你这个傻瓜,这么些天就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吗?”她质问着,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声音已经抽泣起来。
他的脸庞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大好,下巴上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渣。莫绾尘看在眼里,心底一阵阵的绞痛,只能贴紧这温暖的胸膛,低低抽泣:“对不起,对不起……还有,你也说话呀……”
南宫邪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莫绾尘,飞一般的奔回金鸾大军之中。仿佛只要稍稍跑得慢一点,怀里的人儿就会化作一缕轻烟,再度离他而去。
他不能再承受这样的一次失去了。
久久得不到南宫邪的回答,莫绾尘又在余光里看到了那边的陌清廉和莫北堂,不由的心底更酸。
黑色战马终于奔回了军队之中,这一刻千军万马竟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喊,他们的王妃可算是回来了。
然而南宫邪却猛一抬头,黑色袖摆似刀剑般自身前虚空划过,舞出的风猎猎作响,他紧盯前方,低沉吼道:“将他们杀光!”
“将他们杀光!”
“将他们杀光!”
喊声辐射,传遍军队的每一个角落,接到指令的众位将领们立刻就要挥起大旗指挥士兵。
然而莫绾尘猝的仰头喊道:“都退下,不许妄动!”
这……?
这是怎么回事?
莫绾尘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但她只望向抱着她的男人,道:“撤军,不要为难他们,他们已经将我送回来了。”
南宫邪微诧,转而邪魅低笑:“他们要为他们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不行!”莫绾尘揪住他的手,“一言难尽,回头我再和你说。但是请你务必撤军,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绾绾,他们这样算计你我,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们说话?”南宫邪不能置信的盯着莫绾尘。
她微叹气,忽然感受到男人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她知道他对她有多患得患失,也知道如今她失而复得,怕是难以稳住他的情绪。可是,无论如何都要稳住才是。
思及此,莫绾尘对陌清廉、轩辕恒呼道:“爹,我求你们到此为止,我们赶紧回去金鸾吧!”
两人这会儿正好迎了过来,一闻言,脸上皆是一愣。
军队中显然也出现了唏嘘声,虽然不清楚原因,可是西连这样侮辱他们的王妃,王妃却还让大家忍气吞声。要知道这忍得可不只是私人恩怨,更是金鸾的国威!
“绾绾,听话好吗?”南宫邪耐着性子哄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此事有辱金鸾声誉,的确不能姑息。”
“我知道,可是……”一人之言难敌众口,莫绾尘不由的急了。
望到云笙的马车和队伍飞驰而来,她更是心急火燎,想着大不了就把自己和云笙的关系说出来算了,可话刚到嘴边时,腹中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莫绾尘霎时就变了脸色,捂着肚子浑身软了下去。
“绾绾,你怎么了?”南宫邪心底一抽。
“疼……肚子好疼……”时而肿胀、时而收缩,疼的像是打了一百个结。
“绾绾!绾绾,你振作点!军医!军医在哪儿?!”
几个军医立刻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南宫邪将莫绾尘抱下马,军医们一走近便惊呼道:“王爷,王妃、王妃要生了,看样子是早产!”
顿时南宫邪像是脑袋被打了一棒,再无心情理会西连人,吼道:“快点搭营,给王妃接生!”
“是、是!”士兵们接到命令,立刻一窝蜂上手,不一会儿就搭起了营子,铺好了被褥,连水也端来了。
南宫邪将莫绾尘抱进营子里,放在被褥上,可军医们却早已惊得满头是汗,呼道:“王爷,这……我们几个都是男人,军中也没有稳婆啊!”
再度当头一棒,南宫邪脸色铁青,顿时懊恼万分。他竟然没想到绾绾可能会早产,因而也没有携带稳婆进军,是他害了绾绾!是他害得!
“绾儿!”
“弟妹!”
“四妹妹!”
营帐被掀开,陌清廉也什么都不顾的冲进来了,轩辕恒跟莫北堂也急得满面是汗,眼见着莫绾尘在被褥上痛苦呻吟,一众男人却一点办法没有。
南宫邪死死揪住莫绾尘的手,哄着她振作,可是心底已经被一刀一刀的挖出一个大口子,鲜血汹涌。
就在他连呼吸都困难的时候,帐外忽然响起一道高亢的女声。
“谁敢阻拦哀家!是不想你们的王妃顺利生产吗?!”
听言,南宫邪身形巨颤,甩脸吼道:“请她进来!”
接着云笙便被带进了帐篷,身边还跟着夏荷与另外几个婢女。
当看到莫绾尘痛苦的模样时,云笙脸一拉,低喝道:“男人全都出去外面等着!”
“我要陪着绾绾!”南宫邪立即道。
“给哀家出去,别逼哀家赶人!”云笙气势汹汹。
莫绾尘忽然开口道:“姨母……你来了……我好痛……”
一下子,帐篷内的所有男人都呆了,刚才他们听到了什么?姨……母……?
瞬间南宫邪就明白了什么,连忙挥袖赶出了军医们,陌清廉、轩辕恒和莫北堂也很知之的出去。
南宫邪俯身,在莫绾尘额头上吻了吻,柔声笑道:“绾绾放心,一定会没事的,我在外面等你,等你和孩子一起回家去。”说罢,起身,给了云笙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帐篷。
这一天对南宫邪而言简直胜似慢性毒药一点点发作。
帐篷里传出的惨叫声揪着他的耳,撕着他的心;婢女们端着一盆盆清水进去却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那颜色染红了他的眼,扼住了他的咽喉。
袖子下的手,紧紧攒起,颤抖,接着又松开,然后再攒起,不知道循环往复了多少次,只是手心处已经见血。
“外甥女,用力,用力啊!”
“坚持住!别闭眼睛!”
“太后娘娘,七王妃的胎位有些不正,而且是早产,再加上她前段日子恐惧焦虑、奔波劳累,身子已虚……太后娘娘,怎么办?这怎么办啊?”
“少废话,快用热毛巾!今日哀家定要搭上这条老命!” 妖妃诱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