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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绾尘不禁瞪大了眼睛,看着方才还在南宫邪手里的青铜酒樽,现在已经转移到了大殿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这……南宫邪的武功竟是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
“离位十二点。”陌清廉又道。
又一个酒樽出去,准确无误,掷地无声。
“兑位二十点。”
第三支酒樽出手、抵达相应位置。
“艮位三刻。”
第四支。
“乾位一刻。”
第五支。
“坎位二十一点。”
第六支。
……
随着陌清廉的指示,南宫邪将方才取得的十二支青铜酒樽一一扔了出去,从头到尾也没有被人看出端倪。
而这期间,大殿上紧张的对峙持续上演。
皇后已然挡在了轩辕浩木面前,展开双臂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呼道:“父亲,女儿不能允许您伤害女儿的夫君!”
轩辕浩木为之一颤,没想到皇后竟然这样忠诚,她到底是他的结发妻子啊。
“外公,请您收手!不要一错再错!”轩辕庆也冲了过来,立在皇后身边,护卫父亲。
这场面被轩辕浩木看在眼里,不由的愈发愧疚,要不是那殷洛相逼,他又怎会废掉这个儿子?
这边上演的戏码,莫绾尘完全没有看进去,她的视线一直随着一个个被扔出去的酒樽移动,每一个酒樽落地,她脸上的惊讶就加深一分。
待到十二支酒樽全部各就各位时,莫绾尘倒抽一口气,险些惊呼出来。
七杀幻影阵!
她简直不敢相信会亲眼见到这种传说中早已失传、正如噩梦一般的阵法。
这种阵法的使用就和梅花迷楼阵一样困难,针对不同的地形和场景,布阵的位置均不相同,只能依靠布阵者的天赋和领悟力,世间少有这样的奇才,以至于这些年来江湖上已经失传。
可是现在……现在……
目光移到了陌清廉毫无表情的脸上,莫绾尘只觉得没来由的有些畏惧。
爹他……到底是什么人?若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普通的状元郎,又怎么可能懂这些奇门阵法?而且,邪似乎一直清楚爹的本事……
瞬间一个不可思议的联想击中了莫绾尘的心,她讷讷摇头,低低吟道:“原来如此,竟是这样……”
南宫邪看了她一眼,将她搂得紧了一些,谁知却遭到了莫绾尘的排斥。这一刻,南宫邪有点怔了,绾绾她怎么了?为什么像是在和他怄气?
莫绾尘的确是在怄气,她觉得自己被耍了,而且是从很早以前就掉入了他们两人的圈套中,被耍到现在!
她气得别过眼去,不再看两人,只专心看向轩辕浩木。
就在辅国公和皇后僵持不下的时候,辅国公忽然间失去了耐性,猛地扬手挥下,喊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都给老夫上!”
殿内的士兵顿时分成两拨,一拨将兵刃对准了轩辕浩木,另一拨却拔剑架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脖子上,包括莫绾尘他们在内。
接着就见那些持着刀剑的士兵冲向轩辕浩木!
陌清廉忽然道:“启阵!”
接着只见南宫邪一手端起瓷杯,另一手十指蜷起,猛地在瓷杯上轻敲了一下,便将波动传到了大殿内的十二支酒樽之上。
霎时间,一切逆转——
原本那些正冲向轩辕浩木的士兵们,陡然间全都顿住,徒睁着两只眼睛,竟是颤抖的后退起来。
接着,他们手中的兵器相继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令人胆战心惊的脆响。
“不……不……”
有人捂住了眼睛,仿佛眼前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天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有人堵住了耳朵,仿佛耳畔有着恶魔的低吟。
“走开!走开啊!”
甚至有人跌坐在地上,双手在全身疯狂的抓扯起来,血流如注!
众人脸色煞白,呆若木鸡的望着这一幕幕,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方才还要抢夺龙椅的士兵们,眨眼之间就像是全都陷入了噩梦之中?
这就是七杀幻影阵的残酷之处,莫绾尘原是听说过的。据说一旦陷入这种残酷的阵法中,便会被自己平生所遭遇过的最痛苦之时反复折磨,宛如陷入一场循环往复的噩梦,无法苏醒,直到衰竭而亡。
此刻,亲眼见到士兵们一个个痛不欲生的模样,莫绾尘只觉得脖颈湿漉漉的泛着冷意,不由偷瞄了陌清廉一眼,见他依旧是稳坐钓鱼台的淡然模样,还在有滋有味的喝酒。
随着陷入阵法的人数越来越多,整个大殿充满了凄厉的哭喊、咆哮,宛如遍布一大群恶鬼。
原本被挟持着的众人全都傻了似的望着这场面,而原本挟持他们的那一部分士兵更是吓得几乎要退走。
“怎、怎么回事?!”
辅国公完全难以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紧攥的拳心被指甲抠出了一个个伤痕,当看到轩辕浩木同样吃惊的眼神时,辅国公更是咽不下这口气,冲向离他最近的一名士兵,想要狠狠一脚把他踢醒。
“自作自受啊……”陌清廉忽的抬眼,悠悠的叹了一句。
几乎话音刚落下,只见辅国公跌在了地上,一手颤抖着指着前方,摇着脑袋恐惧的嚎叫起来。
“你滚!你滚!杀你的人不是老夫!不是老夫!救命!救命啊!!”
辅国公反常的举止无疑让众人更是惊愕的不能言语,唯有南宫邪和陌清廉对视了一眼,邪肆一笑道:“他站在阵外不好么?急着踏进去,当然只有死路一条。”
莫绾尘的心再度一紧,莫名的感到一种可怕之意,她的养父,果然是……
“绾绾,你怎么了?”南宫邪发现了她脸色有些白,忙将她搂得紧了一些,关切的问道。
莫绾尘不悦的别开视线,态度似乎更为排斥疏离。
南宫邪心下一凛,因着莫绾尘的反应而一时间不再想理会大殿上发生的事,自然也没有看到皇后和轩辕庆诡异的表情。
皇后一手抚着胸口,虽然极度诧异这是怎么回事,但同样的也在暗自庆幸自己押对宝了,果然没跟着父亲篡位是明智之举。此刻见辅国公落到下风,还特意“义正言辞”的说道:“父亲,别再执迷不悟了!当今圣上是天佑的君王,您还是快些收了人回去,再负荆请罪吧!”
然而她的话辅国公根本听不见,他陷入了冤魂索命的噩梦中,抽.搐、挣扎,要死要活的瞪着两只眼睛,却完全逃不出这折磨至极的梦魇。
而就在这时候,殿外传来了喊杀的声音。
轩辕浩木顿时精神起来,高呼道:“皇宫的禁卫军全都赶到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放下武器者,朕饶你们不死!”
听了这话,再看着这情况,余下的士兵皆知道大势已去,纷纷丢了武器跪在地上,连连呼着:“陛下饶命啊,我们是被逼的!”
可是相较于这些人,方才那几个倒戈向辅国公的臣子似乎更惨,他们在轩辕浩木杀人般的视线下站都站不住,咚的几声,软在了地上,膝盖被地毯扎得宛如是扎进了一千根针。
“皇、皇上……饶命啊!臣等一时鬼迷心窍、罪该万死!皇上饶命啊!”
“哼,饶命?”若是饶了这帮见风使舵的败类,那他还颜面何存?
“金鸾的朝堂不需要养你们这帮败类,来人呐,全都拖下去斩了!”
“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
还未说完的话就此越来越远,远的听不见了,这几个大臣就这么被大内侍卫拖了出去,拖入黑暗之中。
殿外的喊杀声逐渐止息,脚步声源源不断的朝大殿中传来,大批的禁卫军消灭了反贼,准备进殿护驾。
这刻,南宫邪倏地执起瓷杯,猛然向大殿的角落掷去。
莫绾尘眯起眼睛仔细的看,只见那瓷杯正巧撞在之前落在那处的酒樽上,酒樽被瓷杯撞倒在地,滚了几圈出去,而瓷杯则破碎成片。这本该发出惊醒众人的响声,却偏偏在此时禁卫军们冲进了大殿,他们的脚步声刚好将瓷杯破碎的声音盖过了。
酒樽倒地,七杀幻影阵瞬间被撤除,仍旧溺陷在噩梦中的辅国公和士兵们仍在大口大口的喘气,眼前可怕的场景消失了,可是心有余悸的他们还不能立刻反应过来,便被蜂拥而至的禁卫军包围。
“将他们全都给朕拿下!”
在轩辕浩木的命令下,禁卫军们制服了所有叛变士兵,并将辅国公拖了下去。
老远还传来辅国公歇斯底里的吼声,却终究是残破不堪的被吞没在黑暗之中……
皇后和轩辕庆仍旧吃惊的瞅着辅国公消失在黑夜下的身影,两人偷偷交换了眼色,从皇后的神色中轩辕庆明白了什么,下一刻,皇后便突然软倒下去——
“母后!”轩辕庆大步上前,立刻将她接在了怀中,“母后,您怎么样了?”
怒气犹在的轩辕浩木见了这情况,想到方才皇后对他坚定的维护,立刻来到轩辕庆的身边,将皇后接到自己怀里,见她闭着的双眼还在颤抖,嗡着的嘴唇泛着白色,脸色更是苍白的很,俨然就是紧绷的精神已经超出了负荷,令她虚脱的几乎要晕过去。
“快!太医!太医何在?!”
听到咆哮声的刘铮,赶紧拉了刘蕊儿从宾客席上冲过来,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位太医。
“送皇后回凤殿,你们全都给朕跟过去!”
太医们立刻答是,丝毫不敢怠慢,强迫自己从刚才那可怕的一幕幕中振作起来。
“陛下,请容蕊儿在这里照顾各位受到惊吓的娘娘们。”刘蕊儿倒是毫无惧意,安然平静的就如含苞待放的桃花,却毫无笑意,只福了一福。 妖妃诱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