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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玉琼脂重新开业的日子,一大早小风兴高采烈的与傅宛鸳和襄铃一起放了爆竹才去上学。
玉琼脂的生意原就很好,如今新店开张傅宛鸳做了个“买一赠一”的活动更是引得许多老顾客早早的就来等着开门了。整整一个上午傅宛鸳和云因两个人忙的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姑娘,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来看着就行。”云因一边对傅宛鸳说,一边麻利的给客人买的脂粉打包。
傅婉鸳看了看铺子里还有五六个人,云因一个人怕是顾不过来“再等等吧。”
话刚说完不一会儿就见襄铃与几个凌烟楼的姑娘嬉笑着走了进来。
“掌柜的,你这生意可真是不错啊。”
傅婉鸳笑着上前迎接“还不是靠你们捧场。”
“你新店开张,咱们可不得来捧场么。”襄铃转头对着几个姐妹说“今日你们不把荷包里的银子给花完了可都不准走啊。”
“怎么跟你是掌柜的似的。”
“可不是嘛”
几个姑娘对着襄铃嗔了几句便各自挑东西去了。
襄铃则悄悄从衣袖内拿出了个封好的红包给她
傅宛鸳看着红包一时鼻头泛酸“你怎么那么好”
“别瞎感动了,就十两的银票”
尽管襄铃这么说她还是觉得心头熨贴极了,她知道襄铃这两年一直在攒钱要给自己赎身。仔细的将红包收好“那我也要留着当传家宝”
襄铃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傅宛鸳这才注意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玉枝。
“玉枝,快进来啊。”傅宛鸳笑着朝她招手
“傅姑娘...”玉枝踌躇的站在门口,显然是还在为那日的事觉得愧疚。
凌烟楼的姑娘本就本就身不由己,傅婉鸳知道她的为难自然不会介怀,和况她在船上也替自己说了话。笑着上前拉了玉枝进来“今日备的货物可不多,被挑完可就没了”说完凑到玉枝耳边装假说着悄悄话
“我一会多送你些。”
“哎哎哎,说什么呢我可都听见了”襄铃不满的嚷道。
傅婉鸳和玉枝相视一笑。
虽说新铺子大了不少,可十多个人往里面一杵还是有些拥挤,傅婉鸳让云因招待好其他客人,至于凌烟阁的姑娘由她们自己挑就行。
襄铃没有去凑热闹,而是拉了傅宛鸳到一旁说话“你这生意也忒好”
“可不是,我和云因从早忙到现在连饭都来不及吃口”
襄铃笑骂“瞧你那得意的样子”
“等将来我人老珠黄的时候就来投奔你,和云因一起给你当小杂役。”
傅宛鸳睨了她一眼“那我可得考虑考虑,你这笨手笨脚的可没有我的云因手脚伶俐”
“说什么呢你”襄铃跺了脚要去挠她的痒肉
傅宛鸳别的不怕,偏偏一点痒都受不住,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们襄铃最是心灵手巧”
“你还敢不敢碎嘴了!”襄铃的手停在傅婉鸳的腰间,指尖不过隔着衣服轻轻一点,傅宛鸳便软着身子要往下掉“不敢了……好襄铃我错了”
陈风一进来就看到眼前嬉闹在一起的二人,硬着头皮“咳,傅姑娘...”
……为什么没人注意到他
提了提嗓门“傅姑娘!”
傅宛鸳和襄铃这才发现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竟站了个男人。
傅婉鸳看清了来人,赶紧站直了身子“陈大哥,你怎么来了?”话是对着陈风说的,眼睛却朝着他背后张望去。
“不敢当,傅姑娘叫我陈风就可以”陈风抬头看了眼傅婉鸳又匆匆低下头。
此刻傅宛鸳眼眶中还悬着笑出的泪花,双颊绯红...
大人会不会剜了他的眼...
没看到想见的人傅婉鸳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
“不知陈大哥前来是为何事?”
我不是你的陈大哥....陈风在心里嘶吼
“先生听说姑娘新店开张,特地命我送来薄礼,祝愿姑娘生意兴隆”
说着将手中的锦盒递上
傅婉鸳一脸欣喜的接过盒子“还劳烦陈大哥替我谢过季先生。”
陈风:我真的不是...
“那小的先告辞了”
傅宛鸳本想留他喝口茶,可铺子里挤满了人,实在是没法坐了,只能点了点头“陈大哥慢走”
走出玉琼脂后,陈风抬手抹去脑门上的细汗,这都快十一月的天了,怎么还这么热...
傅婉鸳正捧着盒子左看右看的美着呢,就被襄铃扯着胳膊进了后院“你怎么回事,都说了让你别和那个季长平纠缠了!”
傅宛鸳抱着盒子不以为意的说“我问过了,沈崇的事和他没有关系,再说了若真是他做的沈家能善罢甘休,就这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话到不假,那日沈崇被断手的是在云阳闹的沸沸扬扬,沈家扬言要让那动手之人付出代价,结果没出两日便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襄铃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
“我还是觉得他没那么简单。”她那日在凌烟楼侍候季长平便有这种感觉了,凌烟楼里进进出出那么多男人,她什么样的没见过。
那日季长平一行三人的气度谈吐皆是世家公子的做派,出手又极为阔绰。就是放眼云阳也没有谁比得上。加上季长平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和无形的压迫感,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教书先生能有的。
傅宛鸳把锦盒收了起来,见襄铃忧心的样子,想了想才开口说“简不简单又有什么打紧的,我又不是要嫁给他”
这回轮到襄铃瞪大了眼“不是你说心悦他的吗?”
傅宛鸳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并不否认“我是心悦他啊,可是这和我要不要嫁他有关系吗”
“说人话”襄铃瞪她
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宛鸳也不怕吓着她了,凑到她耳边“我就是想...睡了他”
襄铃回过神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喃喃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他们骂你是个狐狸精”
傅宛鸳白了她一眼“你以为谁都能入得了本姑娘的眼?”
“那你不早说!害得我还担心了好久,我以为你是芳心暗许,非他不嫁了呢”她就怕傅宛鸳真心错付,到头来伤了自己,不过这丫头比她想得还要没心没肺。“既然如此你直接给他下点药不就行了,用得着那么麻烦嘛”
襄铃话音刚落就见傅宛鸳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你有吗?”
“有什、什么?”襄铃被问的一愣
“迷药”
襄铃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没有”
傅宛鸳“......”
“真没有”
...
“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
晚上傅宛鸳躺在床上捏着从襄铃那里拿来的一小包药粉,真有那么灵吗?放到鼻尖处轻嗅了下,也没什么味道。
想起襄铃把药交到她手中时一脸凝重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拿这个不过是备着万一到时候真的啃不下季长平的时候再用。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毕竟用了这药就等于承认自己魅力不够。
起身将药粉放置妥帖,确保不会被云因打扫的时候翻出来。打开了陈风送来的锦盒,是一卷画轴,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到一边,打开画卷。
一副月桂图,皎白月影下,是一株开的如晚霞一般火红的丹桂 ,丹桂树下朦胧了几笔,像是勾勒了一个身影,可越仔细瞧,那身影反倒越不真切。
画卷上清淡的纸墨香与那人身上如出一辙,没有落款,不过画的下方敲着一枚印章
“玄章...”是他的表字吗
玄章,玄章... 傅宛鸳反复轻咬着这两个字,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似的。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和“痴汉”没什么两样。
“打住打住”
再乱想今天就又不用睡了!甩了甩脑袋将画卷收起,钻进被窝,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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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儿,你给我吃了什么!”□□在眼中翻涌,以往清冷的声音此刻也透着粗粝暗哑。季长平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喘着粗气,长指紧紧的扣着椅子的扶手,指节处用力而泛白,似极为痛苦。
傅宛鸳伸出指尖沿着他的眼尾滑落到唇角,然后是喉结。
感受着指尖下滚动的喉结,极为妖娆的轻笑一声,俯身贴近他的耳边轻声道“自然…是会让先生快活的东西。”
“你不要胡来!”
傅宛鸳以羞人姿势跨坐在他腿上,轻咬着指尖,就像是山中那要勾人魂魄的妖精。却偏又摆出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
“若我说偏要胡来呢,先生会生我的气吗?”
“会”季长平咬着牙,喉间不断喘着粗气。
傅宛鸳有些为难道“那我只能再想别的法子让先生原谅我了”
傅宛鸳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还不过三更天,撑起身子转头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傅宛鸳你这是魔障了!”这、这都做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浑身燥热难受,一把掀开被子,赤脚下了床连喝了两杯凉水才觉得舒服些。
冷静下来,躺在床上回想着梦中的场景,还有季长平脸上的隐忍,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啧,怎么就醒了呢”
语气遗憾得仿佛刚才懊恼自己魔障了的人不是她一样。 是寡妇也是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