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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宛鸳不敢置信的回头,就看见季长平立于另一艘船上静静的看着自己。
陈风早已在两船之间架上了一块宽板。
“季先生!”傅宛鸳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不过片刻便像是找到了庇护的雏鸟,飞奔着朝他而去。
只是傅宛鸳并没有注意到他称呼她的并不是“傅姑娘”
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低低的呜咽,双手紧紧的攥着男人的衣襟
“季先生,季先生...”
所有的委屈,害怕都像找到可以宣泄的地方
季长平低头看着埋头在自己怀里哭的抽抽嗒嗒的小姑娘,终是抬手虚扶上怀中娇小的身躯。
长指捻起她已经滑落到手臂处的衣襟想替她将衣裳拉好,却看到细白的颈子上赫然是暗红色的印记,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
他看到那个男人埋首在她颈间!
原本只是虚扶在她腰间的手掌倏然收紧,却也不过只是一瞬,便将情绪收了干净。
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傅宛鸳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掐在腰间,一瞬而逝的压迫感。
继而将衣裳拉好,再开口以如往常
“怎么回事?”
正趴在男神怀里哭的起劲的傅宛鸳一个激灵,完了,光顾着吃豆腐了,她该怎么解释自己是清白的。
装模作样的继续抽泣着,大脑飞速运转,酝酿了片刻才抬起小脑袋,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季长平
“唔”还没开口,就被季长平扣着脑袋压回了胸前
“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刘莘第一个从船舱内冲出来,怒吼。
他本来在舱内准备再过一会儿,等到傅宛鸳最害怕、无助的时候就出来英雄救美,却没想到才不过片刻尽然就出了变故,看着被季长平揽在怀里的傅宛鸳,暗自咬牙,尽然被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男人捷足先登了!
“啊,快看水里,沈公子在水里”一个女子惊呼出声
“还不快让人去救!”
...
对面船舱内的人都走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搭救还在河里扑腾的沈崇。
身后吵吵闹闹的一团。
季长平朝陈风使了个眼色,不做理会,揽过傅宛鸳转身回了舱内。
低头看了眼还紧紧攥着自己袖子不肯松开的小手,哭红的双眼中挂着蒙蒙的泪水,委委屈屈的模样好不可怜。小姑娘依赖的模样让季长平心头的不愉消散了些。
柔了声线“可好些了?”
轻轻的点了点头,抬头的瞬间眨落了早就盈在眼中的泪珠,看着季长平怯怯的开口“季先生,我好怕...”傅宛鸳在心里为自己的小白花技能点亮了灯。
“莫怕,已经没事了。”
领着她坐下,又倒了盏热茶递给她
“可愿与我说说发生了何事?”
季长平耐心的看着眼前的人并不催促
傅宛瑜捧着茶盏小口的喝着茶,红色的口脂在瓷白的杯壁上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喝茶的时间傅宛鸳脑中以想好了一套说辞,说谎最忌就是满口胡编,半真半假,真真假假掺在一起才最能让人信服
抿了抿唇开口“沈公子也算是婉鸳的恩人,半年前,夫君亡去,婉鸳孤身来到云阳县,是沈公子心善减了大半租钱将铺子租给了我,可不曾想今日沈公子来铺子里说邀我游湖……我不愿,沈公子便要我一次补上所有租钱,否则就要把铺子收回去......”
季长平在听到“夫君”二字时嘴角几不可见的沉了沉
傅婉鸳似极为难堪的咬了下唇,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我没想到,沈公子喝多了酒,便...便这般放肆.......”
季长平看着她晶亮打着转的眸子没有说话。
忽然想到那沈崇今日吃了那么大的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季先生,沈公子是沈员外家的独子,你今日帮了我,他万一找你麻烦怎么办?”说着小手又扶上季长平胳膊。
“啊,好疼”傅婉鸳轻呼一声,像是才发现似的吃痛握住了胳膊,顺便很心机的悄悄抚落落衣袖,将手腕露了出来——
果然,季长平看见了腕子上一圈淤青的痕迹。
这还是前两天方文延留下的那个印子,就赖在沈时墨头上吧。
青黑的印子在细白的腕子上显得格外骇人,这么娇嫩吗。
季长平看着青白交错的腕子,神色晦暗不明
十个指头修剪的干净圆整,指甲粉粉~嫩嫩未染丹蔻,只在腕子上系着根串了银铃的链子,许是腕子太细,所以只能松松的挂着。
之前倒是没发现这串银铃。
“无妨”收回视线,季长平看着傅宛鸳说“傅姑娘不必担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傅宛鸳这才点点头,专心的隔着衣服感受着手下精瘦却有力的胳膊。差点就要像痴汉似的摸两把了。
陈风站在门外亲扣了两下汇报“爷,船已经靠岸了”
傅宛鸳这才发现外头早已没有了吵闹的声音
“走吧”季长平抽收回手站了起来
眼看着从自己手掌中抽走的胳膊,傅宛鸳十分遗憾的微撅了嘴。
季长平好笑得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又在委屈什么了。
又是被男神送回家,但什么连着两次都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而且明显这次比之前喝醉酒还要遭一点,虽然她解释了一通,但也不知道季长平信不信,十有八九会把她当成水性扬花的女人了……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季长平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一路无言
转眼便走到了街口,季长平停下脚步“去吧,我看着你走”
完了完了,都不送到家门口了,耷拉着眼尾有些哀怨的看了眼就百步开外的玉琼脂
恋恋不舍道 “今日多谢先生相助,那,宛鸳就告辞了”
季长平微微颔首,看了一眼傅宛鸳因为哭得太厉害而有些红肿的双眼,脸上的胭脂也花了些,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纵然胆子再大...这一回怕是也吓得不轻,轻叹一声从喉间吐出二字“乖些”
淡淡的两个字却听得傅宛鸳心尖一颤。
嘤嘤嘤……
尽管傅宛鸳一步三回头,走的温温吞吞,季长平却不为所动,只如他所言站于街头看着她走远。
一直到看着她进了门,才转身离开。
“人呢”季长平冷声问
“还扣在船上”一直跟在后面的陈风上前两步说。
“查的如何了?”
虽然季长平没有说是谁,但作为一个专业的心腹陈风就是知道他问的是谁...
清了清嗓子“傅姑娘年方二八,秋水县人氏....”陈风将这两日查到的都说了一遍,二人也回到了船上
才十六岁吗?还真是小呢。不过胆子倒是不小。
“玉琼脂的每月租钱是多少?”季长平靠在椅背上问
陈风暗自庆幸自己查的仔细,要是换了自己那个二楞子弟弟肯定被大人给问懵了
“说来也奇怪,那条街上普遍租钱在每月十两银子左右,不过傅姑娘这铺子租来才用了二两银子。”
“呵”季长平轻笑一声,眸中却丝毫不见笑意,与小姑娘所说倒也相仿,只不过是不是沈崇心善就不好说了。
而且,这么娇滴滴却又胆大包天的性子,怎么也不像陈风口中所说的那个唯唯诺诺会为了一个冲喜所嫁的男子而自裁的女人。
冷了声“将人带上来”
沈崇被带上来的时候还是浑身湿透的,塞在口中破布一被扯下就粗着嗓子叫骂“你是哪来狗东西,连我都敢抓,你知道我是谁吗!”
“大胆!”陈风上前朝着沈崇就是一记刀背,沈崇下一被打趴在地上,痛的弓起了身体。
季长平勾了唇冷笑一声“哦,那你说说你是谁。”
沈崇趴在地上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此时酒已经彻底醒了,挣扎着看了眼坐在圈倚上似笑非笑的男人,他从未在云阳见过这个人,怕是个外乡人,也难怪不认识他,再看季长平不过一副文雅的读书人模样,顿时底气足了不少。
“你可知我爹可是沈万财沈员外!就是知府大人来了,那也要是给我爹三分薄面的!”
“原来是沈公子”季长平嘴上说的客气,面上可是半点客气也没有,眸光犀利
沈崇当他怕了,口气硬了不少“知道就好,还不赶紧把爷放了,爷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长指轻叩着圈椅的扶手,季长平看了眼地上的沈崇“沈公子,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你若配合些,我便留你一命,你若不配合...那么,我便杀了你,来喂这湖里鱼”
明明是隽朗温文的模样,却偏偏用清冷淡漠的声音说着这样骇人的话
沈崇惊恐的抬头,才发现季长平根本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你敢!”挣扎要起身,却被陈风又是一记刀背给拍了回去
“老实点”
季长平摆了摆手示意陈风停手,淡淡的问“你与方才的女子是什么关系?”
沈崇被打的彻底老实了,听到季长平问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宛娘?”
季长平面色一沉,眼尖的陈风赶紧上去又是一刀背“宛娘也是你能叫的!”
沈崇赶紧改口求饶“是傅姑娘,傅姑娘!”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冲着傅宛鸳来的,喘了几口气又说“我就是一时喝多了,我可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想起傅宛鸳脖子上斑驳的痕迹,季长平眸中透着瘆人的冷意。
“我,我真的是喝多了!一时昏了头!今日之前我可是连傅姑娘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过!”
见季长平不说话沈崇又急忙说“当初傅姑娘孤身来云阳,还是我出手帮了她,将铺子租给她!你不信可以去问她!”
“今日是你强迫她上的船?”
“当然不是,傅姑娘是自愿的”
“哦?”季长平原本倚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微微前倾审视着他
沈崇被看的一阵心惊,脑子飞快的转了转,咽了咽口水“我,我就是,就是随口提了那么一句,我也没真想让她还钱”
半响,季长平轻笑了一声靠回了椅子上,倒是个知道避重就轻的小狐狸,罢了..
直到季长平靠回去,沈崇才觉得周身的压迫感淡了些。
正偷偷松了口气,就听得上坐的男人淡淡地说“陈风,拿五百两银子给沈公子”
沈崇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又听得男人开口“废他一只手,扔回沈府”
“是”
还未等沈崇反应过来就被陈风抓住手臂用力一折
“啊啊啊!”沈崇抱着自己断掉的胳膊,一时痛的冷汗直流,差点昏厥过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是寡妇也是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