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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家中烧纸
“在周围人眼中,李城可是很爱他父亲的,这么多年,父子俩相依为命,感情肯定不会浅。”我说。
“那他为何愿意让父亲为自己犯的过错买单?”二哥也疑惑地问。
“李城杀张艳,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不曾想遗落了刀币,而一旦刀币被曝光,柳如烟肯定会提供相应线索,从而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到李家父子身上,所以,刀币的遗失,就注定了李城杀人计划的失败,他被查出来是迟早的事,或许他很怕死,所以在得知李治平愿意为他顶罪时,并没有拒绝。”文雅想了个理由。
二哥接话说:“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初中的一个同学,有一次我们在宿舍里聊天,谈到一个关于‘孝’的话题,大致内容是,若你和你妈必须要死一个人,你让谁死,虽然很多人会犹豫,但绝大多数人的回答都是自己死,只有这个同学,他想都没想就说让妈妈死,我们问他为什么,他说妈妈已经比他多活了二十多年,足够了,还说妈妈是农民,自己对社会的价值比妈妈要高很多。”
“这人真自私!亏他妈妈把他养那么大!”我愤然道。
文雅说:“这个问题要换成问妈妈,我想百分之百的妈妈都会选择让儿子活自己死。可是,抛开伦理道德不谈,你这同学说的两点理由其实也没错。只能说他太理性了,在考虑问题时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这要成了杀人犯,不会比李治平弱。”
“你们这意思是,李城也有可能是他这种人?平时与李治平父子情深,一旦到生死抉择的关头,便会把自己放在首位?”我问。
他们二人都沉默着没有回答,看来是不敢妄断,毕竟这一切都只是从杨晓兰的几句话里推断出来的。
说到杨晓兰,如果最后查实李城是杀张艳的凶手,那么,她就成了间接害死张艳的帮凶。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只怕愧疚的情绪会陪伴着她的余生,让她备受煎熬,夜不能寐,这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此时,朝阳钻出云层,一片霞光落下,文雅深吸了口气说:“从今天起,我们离真相更近了一些,现在,继续寻找证据吧。”
是啊,证据,无论猜想有多么完美,都无法定罪,上了法院,还得看证据。
吃过早饭,官飞与小武也到了公安局,他俩听了昨晚的变故后,均是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李城完全不像凶手啊。”小武仍然坚持着。
“这,这也演得太像了吧……”官飞没把话说得太死。
时间不等人,文雅很快做了分工,二哥与官飞去看守所见李治平,对其进行试探。
我与文雅上午约李城见面,同样是试探。
小武则去见两个重要的人,李治平的父母,即李城的爷爷奶奶,他们虽然住在乡下,没有天天与父子俩接触,却也应该比外人更了解二人。
做这个决定时,我看到文雅有些犹豫。两位老人均是七十多岁的高龄,考虑到他们的身体状况,我们一直没去叨扰他们,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没有办法了。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李治平因涉嫌杀人被刑拘的事,不知小武这次过去,会不会让他们受到刺激。
小武经验不足,文雅叮嘱他先到辖区派出所去,让社区民警带他到二老家中,最好再把村社干部叫来,尽量营造一个宽松的谈话环境。
当我们给李城打电话时,他一口就应了下来:“我已经找好了律师,正好见见你们。”
见面时间约定在上午十点,地点就在公安局。
昨晚没怎么睡,我们本想趁着还有些时间再休息一会,门卫室那边却传来消息,有人在找专案组。
我与文雅走到门口,见来人是何建。
“警官,警官……”他冲我们喊着。
“什么事?”我问。
“李城昨晚在烧纸,他肯定是做贼心虚,想求得张艳的原谅。”何建的情绪有些激动。
“什么烧纸?你说清楚点。”我微微皱眉。
文雅反应了过来:“你在监视李城?”
“案子一日未破,我想到张艳死不瞑目,心里就不踏实,我一直怀疑是李城杀了她,你们警察没时间盯着他,我有空就会去看看,希望能找到证据。”何建解释。
何建对案子的态度让我唏嘘不已,张艳的三个男友,林天豪几年前甩了她,现在又成了家,根本没心思过问案情;李城是张艳追求来的,外人眼中,二人的感情很好,在一起很甜蜜,张艳死后,他也表现得最为伤心难过,可他却有可能是杀张艳的凶手。
张艳最爱林天豪,第二爱李城,严格来说,何建只是她失恋期间用来疗伤的“道具”而已,到头来,却是何建最在意她的生死。
我讨厌打女人的男人,更看不起给女人下跪的男人,可这一刻,看着何建脸上的热衷,想着他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我不由在心中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柳如烟教导柳思孝,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
深爱着张艳的何建,从拘留所出来后,接受了张艳离她而去的事实,不再骚扰她与李城,只是会到丽发超市外默默地看看她,何尝不是对这句话的一种诠释。
纵观世事,我爱你,你却爱着他,这样的无奈总是在我们身边上演着,有的人选择放手,有的人选择毁灭。
何建的声音把我拉回到了现实当中:“你们不让我跟着你们,我也不知道案子到底查得如何了,只有把李城盯着,昨晚我下班后,去了一趟他家里,就看到他在院子里烧纸,就是给死人烧的那种。”
“你去监视过他几次了?”文雅问。
“我白天多数时间在他医院对面的快餐店里盯着,去他家也就三次吧。”
“前两次你有没有见到他烧纸?”我问。
何建摇头说:“没,前两次的晚上,他们父子都在各自房间里,十一点左右灯就熄了,我会等到十二点再离开,看他们会不会出门,结果都没有。昨晚我九点过到的,只看到李城的房间灯亮着,十点左右,他提着袋子到院里,烧纸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由于隔太远,我没听清说的什么。”
“他还磕头?”我讶然。
“是啊,恋人之间哪用得着磕头,你说他这不是心虚是什么,肯定是做噩梦梦见张艳来找他,吓着了,磕头求张艳原谅!”何建很是笃定。
何建说得没错,李城与张艳是恋人关系,就算他怀念张艳,给张艳烧纸,也没必要磕头。
若是被吓着了呢?勉强能说通。
“昨晚这个时间点还真是奇妙,先是李城给故人烧纸,紧接着杨晓兰又做噩梦吓得不行,难不成真是张艳的鬼魂回来索命了……”文雅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一定是,一定是,这两个狗男女勾结起来害了张艳!他们都该死!”何建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
当时我们还站在公安局大门口,他这样说影响不好,我忙说:“案件还在调查当中,你不能这么武断。”
话虽这样说,其实仔细想想,不管是误打误撞还是什么,上次何建说李城与杨晓兰的关系不一般,现在基本已被证实,或许,他这次提供的线索同样能为案件的侦查带来突破。
“不会错的,你们把李城抓起来,打他一顿,他肯定就招了。”
我声音陡然提高:“行了!越说越离谱!”
何建神色一滞,尴尬地笑了笑。
文雅也有些不悦:“谢谢你反映的线索,我们会调查的,请回吧。”
何建走后,我们也往会议室走去,路上,文雅突然问我:“若李城真杀了张艳,凭他现在的表现来看,他的心理素质肯定很好,不应该会吓得给张艳烧纸磕头啊。”
“你的意思是?”问出这话时,我隐约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惩罚者: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