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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前男友
派出所位于城郊,我们讲明来意后,值班员打电话帮我们叫来了负责陈月英失踪案的民警何放。
何放是个老同志,五十多岁,他告诉我们,这起案子,从最初开始,就一直是他在负责。
陈月英离家后,李治平先是到她的娘家要人,找了两三天没有结果,这才到派出所报了案。
二十多年前,互联网还没有如今这么发达,无法实现信息共享,何放也只是作了个登记,在以后的工作中特别留意陈月英的消息。
后来,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全国公安资源库也建立了起来,何放又把陈月英的资料录入失踪人口信息库,可这么多年过去,仍是毫无回应。
这是很不科学的,因为现在公民的很多社会活动都需要使用身份证,比如住旅馆、买火车票机票、办理驾照护照等等。
通常来说,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对象已经死亡;要么,对象以他人的身份存活于世。
陈月英刚失踪的那几年,李治平隔三差五地到派出所找何放询问消息,看得出来很在意妻子,平添了何放对他的好感。
一来二去,两人熟络了起来,何放问他明明是妻子背叛了他,他为何不生气,还这么积极地找陈月英,李治平的回答是,他当然生气,但李城还小,需要完整的母爱。
我问何放有没有找陈月英前男友询问她的情况,他说他去那小伙户籍地派出所核实过,小伙子当时在西藏当兵,天远地远的,部队也有严格规定,陈月英不可能去投奔他。
“后来呢,退伍后二人是否有联系?”文雅问。
“我一直惦记着这事,小伙子在部队混得不错,是首长身边的通讯员,退伍回来后,首长让县武装部出面,给他找了份工作,虽然比不上公务员,却比当时很多人的收入都高。我让当地派出所民警帮我盯着他,结果他没过多久就结婚了,新娘子并不是陈月英。”何放摇头道。
“这人现在在哪里?”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找他当面问问。
“他结婚后,我去找过他一次,他再次证实陈月英失踪后没有联系过他,同时也坦言,他在部队时与陈月英互通书信,其实有很大部分原因是部队生活太过枯燥,他是想找份精神寄托,并不是因为与陈月英的感情有多么深厚。打那以后,我就没再留意他了,你们要找他的话,我可以问问那边的户籍民警,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搬家。”何放回答。
“麻烦你帮我们问一下吧。”文雅笑着说。
何放出去打电话时,文雅感叹道:“陈月英也真是可怜,先是遇到一个重男轻女的父亲,又稀里糊涂嫁给李治平,而深爱着的男人,到头来只是把自己当成精神抚慰品。”
我说:“是啊,可悲可叹,或许,对她来说,死亡反而是天堂。”
“如果她已不在人世,我只希望她是自杀的……”
这时,何放走了进来:“问到了,他搬了家,不过户籍还在原来的派出所,现在退休了,开了家超市,地址写在上面。”
说着,何放递了张纸条过来,听到“超市”二字,我与文雅皆是带着震惊的神色去看纸条上的信息:XX路丽发超市,徐忠厚。
“是他!”我俩异口同声地惊呼。
“他犯什么事了吗?”何放满脸疑惑。
我带着尚未平复的心情,大致把徐忠厚与我们手里案子的关系讲了一遍,何放听后,直说:“梓州还真是小啊,谁能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么些人又牵扯到一块儿了。”
“这也太巧了!”文雅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苦笑着说:“现在看来,李治平在丽发超市外掉落刀币随后被杀张艳的凶手捡去这种巧合的事还真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过,相比于徐忠厚是陈月英的旧情人一事,何放更吃惊的李治平竟成了杀人犯:“陈月英刚失踪那些年,我与李治平接触蛮多的,他学识渊博,虽然是物理老师,其他学科却也有涉猎。那个年代,知识份子是很受尊敬的,我觉得就算只是与他闲聊,都能获益不少,没想到妻子离家一事对他的打击这么大,让他如此痛恨女人,甚至拿起了屠刀。”
“家庭因素对一个人的影响的确很大。”我附和着说。
“冒昧问一句,你有没有怀疑过是他杀了妻子呢?”文雅凝视着何放问。
何放坐在椅子上,微微点头:“当然有过,毕竟他与妻子是有矛盾的,不过,他报案之时,就坦白地把与妻子吵架的事全都说了,后面寻找妻子也是尽心尽力,完全看不出异样,加之陈月英娘家人也没有从这方面去指控他,更没有旁证证实,慢慢地,我也就淡了那念头。”
几次打交道下来,我觉得李治平是个智商很高的人,逻辑能力也强,只是,似乎心理素质一般,杀柳如烟的那晚上,他给学生上晚自习时,还走了神,后面在我们的审讯中,他的情绪也几次暴躁失控。
我就想,他杀了陈月英的话,平时少与外人交往,伪装一下倒也不易察觉,可他每天面对李城之时,会不会因愧疚而表现出什么呢?
“你认识李治平儿子吗?陈月英失踪时,他多大?对这事有没有印象?”我问。
“那时候李城还小,才三岁多,之前因李治平要上班,孩子都是陈月英带着的,母子俩感情很深。陈月英失踪后,李治平又要上班又要找陈月英,就把儿子送回老家让父母带着,我只见过一两次。三岁多的孩子已经懂些事理了,我逗弄他时,他嘴里总念着‘妈妈’,有次直接哭了出来,问我妈妈到哪去了,我只有骗他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他长大了就回来了,他还嚷着要和我拉钩,让我不要骗他,唉,听得我心里是一阵发堵啊。”何放叹息道。
文雅问:“李城长大后,你见过他吗?有没有听他说过对父亲的看法?”
何放摇了摇头:“没见过,不过,父子的感情应该是很好的,特别是李治平对李城,那是真没得说。李城上初中时,有次体育课上做剧烈运动被器械伤到了大血管,出血不止。当时县医院的条件比不得现在,血库血量也不足,李治平一个不善言谈的人,到处打电话求人给他儿子献血,这才保住了李城的性命。”
李治平对儿子,的确是父爱如山。对于这一点,我与文雅都是认可的。
从派出所出来,我们准备去找徐忠厚了解当年的事情。
行驶了一阵子,文雅指着个岔路口让我左转:“这里离李城的家不远,拐过去看看吧。”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上班吧,李治平又关在看守所,家里没人,我们去做什么?”我很疑惑。
文雅说:“杀柳如烟那晚,李治平先回了家,半夜再开车离开,我们去看看他们家的地形,有助于还原这个过程。另外,不是说他们院子里有果树和菜地么,我很好奇这一老一少两个单身汉能否把菜园打理好。”
在文雅的指挥下,十来分钟后,我看到了一个用围墙围起来的小院子,院门是关着的,院里有栋两层小楼。
停好车,我们走到院门前,从铁门的缝隙往里望去,院门后是条小路,一直通到楼房跟前的一块水泥地,那里搭了一个雨棚,想必父子俩的车子每天就停放在此处。
路的左侧有张石桌和几个石凳,应是父子俩的休闲区域,路的右侧是一片菜地,菜地分成几个区域,种着当季的一些蔬菜,此外,还空着一块地方,那里的泥土被翻动了起来,像是农村里被犁头犁过一般,应该是刚刚收获了某种蔬菜,准备重新播种。
院墙四周分布着七八棵小树,从叶子来看,桃树、梨树、枇杷树皆有,枝叶繁茂,说明主人经常浇灌与修剪。
总之,院子里的一切,被打理得井然有序,丝毫不像没有女主人的样子。 惩罚者: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