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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途中使坏

惩罚者:大结局 韦一同 4592 2021-04-06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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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途中使坏

  一个多小时前,喝得醉醺醺的胡刀摇晃着进入五星楼,找到丈母娘家门,不停地拍打。当时,柳思孝与外婆(外婆姓邓,以下称邓氏)已经入睡。

  柳思孝出生的时候,柳如烟曾带胡刀回过自己娘家。十多年过去,五星楼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所以,胡刀仍能凭着记忆找到这里。

  邓氏对胡刀恨之入骨,见到他就没什么好脸色,咒骂几句也是常事。在这点上,胡刀或许是不屑于与一个老太婆较真,倒一直没对邓氏动过粗,也没到邓氏家中来闹过事。

  柳如烟出事后,胡刀基本上断了金钱来源,这些天他可谓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今晚在酒精的作用下,跑到邓氏家里来,嚷嚷着要拿走属于他的那份遗产。

  楼上楼下都住有邻居,邓氏也不怕胡刀,开了门,劈头盖脸对他又是一通骂,胡刀一把推开邓氏,到屋里翻箱倒柜地找钱。

  邓氏跑过去拖他,边拖边喊:“来人啊,来人啊,抢劫啊!”

  此时,柳思孝听着声音也起了床,神情厌恶地看着胡刀,眼里充满愤恨,邓氏拉不动胡刀,就冲柳思孝说:“这坏人害死了你妈,快把他赶出去!”

  邓氏哪里知道,柳思孝听了这句话后,转身走进厨房,提了把菜刀就跑到胡刀的身后,猛地砍向他的后背。

  当时胡刀上身只穿了一件T恤,刀口直接没入了肉中,胡刀吃痛,转过身来,柳思孝抽出菜刀,胡刀想上前夺刀,却因当时已经处于轻度醉酒状态,步履踉跄,根本没有反抗能力,柳思孝也不给他机会,一个大步上前,对着他的胸口接连砍了四五刀。

  直到把胡刀砍得瘫软在地,柳思孝仍不解恨,在他脸上又划了几刀,这才颓然地坐在带血的地板上。

  柳思孝砍第一刀的时候,邓氏与胡刀一样,都是背对着他的,所以并不知情,等她转过身来,胡刀的胸前已是鲜红一片,她惊骇得瞪大了双眼,嘴却抖动得不受使唤,连喊叫一声都不能。

  邓氏就这样看着柳思孝亲手杀了他的父亲,她站在一旁,看看面目全非的胡刀,又看看自己的外孙,身子不停发抖。过了好一阵,还是柳思孝对邓氏说:“外婆,叫警察吧。”

  这些都是文雅告诉我的。我进入房间时,她正和两名男刑警一起,宽慰婆孙二人的同时,也一点点地还原了案发经过。

  与上次见面相比,柳思孝仍是沉默寡言,沉着脸,区别不是很大,邓氏却一反之前骂胡刀的泼辣形象,看柳思孝的眼神都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觉。

  不只是她,这件事带给我的震憾同样很大,眼前这个还在念小学六年级的孩子,刚刚亲手杀了他的父亲。

  然而,回想起来,这起悲剧的发生其实早有苗头,十二年来,柳思孝对母亲的依赖、对母亲的爱,让他无法容忍别人伤害母亲,这个别人,当然包括他的父亲,更何况,他曾不止一次地说过,胡刀不是他爸。

  柳如烟死后,柳思孝一直表现得比较沉稳,这种沉稳却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唯一可能的解释是,他把失去母亲的悲痛和对母亲的思念都深藏在了心底。

  这么多年柳如烟与邓氏互不相认,导致柳思孝与邓氏之间也无太多感情,他没有地方可以倾诉、可以发泄。

  这种沉默,是很可怕的,今晚,邓氏的那句“这坏人害死了你妈妈”引爆了柳思孝蓄积的情感,又或者,他早就把母亲的死归咎到了胡刀这个烂人的头上,杀念也是早就萌发了的。

  只是,胡刀再坏,终究也是柳思孝的父亲,从古至今,无论有多么正义的理由,弑父的罪名都是不能承受之重,再加上前有丧母之痛,就算柳思孝能不受法律制裁,只怕他的余生都难再有欢笑了。

  先行赶到的派出所民警,在初步了解情况后,得知当事人与城里最近的两起杀人案有关,而文雅以前在梓州的名声很响,这次她带专案组回来,梓州的同行都知晓,派出所民警便直接给她打了电话。

  结果呢,这起案子,案情简单,事实清楚,它由柳如烟的死引起,却与柳如烟和张艳的案子没有直接关联,也没有给专案组带来新的线索。

  因此,在文雅将柳思孝与邓氏交给县刑警大队的民警后,我们离开了现场。

  这件事让我俩的心情都有些压抑,一路无话。出五星楼时,门口的人群已经散了,方良见着我们,过来打招呼,我问他杨晓兰到哪去了,他说已经让她进小区了。

  “她也住在这里啊?”文雅疑惑地问。

  我趁机告诉了她这事,方良接着说:“住在里面的人,好些都互相认识,知道家庭情况,刚才我送了你回来时,有几个人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说是姓柳的小孩杀了自己老子,那个杨晓兰听了,吓得不行。”

  “女孩子嘛,胆子小也正常。”我说。

  与方良道别后,我们上了车,二哥打电话来说李治平途中使坏,差点出了事。

  在我走后,二哥坐到后排,与小武一起把李治平夹在中间。连续几个小时的审讯很耗费精力,二哥年纪又大了,自然疲惫,再者,李治平一路上都比较配合,他也就稍有松懈。

  不曾想,在快到看守所时,李治平突然从驾驶位与副驾驶位中间的空隙中跃向开车的官飞,头撞到了方向盘上,让警车往左侧偏离了一个大角度。

  当时的车速有六七十码,虽说路的两侧都是农田,不过与路面有一米多高的距离,摔下去的话,受伤是肯定的。

  李治平跃出后,身体还在不停扭动,他的脚正好蹬在二哥的腰部,二哥疼得两手使不上力,官飞又要极力稳住方向盘,关键时刻,是小武一把拉住李治平上衣,让他的头抬了起来,再将手伸至其脖子下方,往上一用力,被扼住喉咙的李治平瞬间失去了抵抗能力,给官飞调整车速与方位争取了时间。

  描述经过时,二哥的语气很平缓,我却是听得心惊胆颤,若是发生车祸,无论是伤了专案组的三人,还是李治平出了事,都够我们伤神好一阵子了。

  出了这么档事,耽搁了些时间,他们刚刚才到看守所,二哥讲完后,让我们不用担心,又问我们这边情况如何了。

  我简要和他讲了讲,让他们不用过来了,完事后直接回招待所休息,我们也准备回去了。

  挂了电话,我给文雅说了这事,她拍着胸口道:“还好有惊无险,这次的案子,真是一波三折。”

  我点了点头,把车往招待所方向开去,文雅却说:“再转转吧。”

  她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中有些沉重,我放慢车速,轻声问:“怎么了?”

  她叹了口气:“虽然杀柳如烟的真凶是李治平,但胡刀也是死不足惜,可柳思孝却要因此背负一生的魔障,这孩子,为何要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呢。”

  这同样是让我心情压抑的问题,我惟有劝道:“所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们不是柳思孝,无法切身体会到他心中的痛与恨,或许,他觉得这是最好的方式吧。”

  “陆扬。”文雅唤了我一声。

  “嗯。”我应道。

  “你别看我平时工作起来很认真,很卖力,可有些时候,我也挺厌倦这个职业的,我们接触的全是社会的阴暗与人性之恶,好几次,办完一个案子,我心情压抑得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纵然此刻我正在开车,无法分神去看文雅的面容,我也知道,她的表情是忧伤的,让人怜惜的。

  我安慰她说:“正是由于我们不停地把这些阴暗面曝光于太阳之下,世上的悲剧才会越来越少,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稍许,文雅喃喃地重复道:“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随后,我俩都没再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却并不尴尬,警车缓缓行驶在街道,夜风穿过车窗,徐徐吹来,吹走了车里的压抑,让空气都轻松了几分…… 惩罚者: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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