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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晨阳逼视着她,问道:“为什么?”
“我不想出卖自由!”
张晨阳的眼眸闪了闪,终于绽开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你还对瑶瑶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她有吗?夏青青不知道,她只是刻意地想把那个真正的原因隐藏起来。
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她的心有些乱,但是她的信念很坚定,她的思维很固执。
她所有的目标就是让他醒过来,她不能去当警察。
她终于艰涩地说道:“没那么容易的,现在没有单位会要我!”
他终于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不用担心!现在还是共︱产︱党︱执政,公安厅马上要特招一批法医,以你的学习成绩和能力,完全可以通过考试,我也可以帮你推荐,我们一起惩治犯罪不好么?”
她拼命地在肚子里搜索拒绝他的理由,“谢谢你的好意,张晨阳!可是我没有那么高的理想和抱负,我不想当警察,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张晨阳的眼眸中满是不甘心,他的眉头微蹙,“丫头!不要让你的固执蒙住你的眼睛,这样下去你的才华会被埋没的!”
夏青青低着头,她很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没有人会在乎我的才华!”
“我在乎!”
她当然知道他在乎,可是那又能怎样?
“我真的不喜欢当警察,我害怕尸体,所以我不能当法医!”
“害怕尸体?”他的目光追寻着她躲闪的目光,脸上全是疑惑。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想要出去,他的脸却靠了上来,“当不当警察你可以再考虑几天,但是等你出院必须搬回去和我一起住!”
“不行!”
“为什么?”
“因为……”
他的唇已经捉住了她的,将她想要解释的话语全部堵了回去,他呢喃的声音从唇齿间飘荡开来:“丫头!我已经等了你四年,难道你还要让我继续等下去吗?”
她挣扎着想要躲闪他的唇,他的手臂便缠绕上来,将她牢牢锁住。
夏青青感到一阵眩晕,她的腿不由自主地发软。
张晨阳!他绝对是她的克星,无论她要不要,无论她愿不愿意,他只有一个理由——她是他的。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走,她有点害怕,带着哭腔哀求道:“张晨阳!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是袁梦瑶!”
张晨阳的手猛地顿住了,身体一僵,她便脱离了他的怀抱。
来不及整理被他扯开的衣襟,她拔腿就跑,仿佛他是一匹穷追不舍的饿狼。
他仰头苦苦一笑,这是怎么了?袁梦瑶已经变成了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墙吗?
张晨阳很害怕,他想全身心地占有她,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拽着夏青青想要迈向他的脚步,如果他不能让她从心灵到肉体完全属于他,那么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失去她。
他不要那种失去,也害怕那种失去,他只想牢牢地把她攥在手心里,永远地拥有她。
黑暗中那声“啊!”的闷喊立即将张晨阳所有的神经都绷了起来,他的身体象剪一般射了出去。
夏青青痛苦地跪在地上,她觉得很沮丧。
她可以再白痴一点,不就是一个吻吗?张晨阳也不是第一次亲吻她,她怎么会慌乱到这种程度,居然会掉进沟里。
张晨阳很快就找到了她,他健壮的长臂一揽,她便落进了他的怀抱。
路灯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焦急和心疼照的一览无余,他的面色惨白,如同那天她滚下南山时最后一眼看见的他。
夏青青的心突然就柔软起来,这样的张晨阳真的叫她心疼无比,她的手臂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脖颈,软软地靠近他结实的胸膛。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将手臂紧了紧,抱着她回到了病房。
她坐在床沿上,他蹲在地上,他很小心地脱掉她的鞋子,很仔细地检查她的脚。
她的右脚踝扭到了,肿得厉害,明晃晃的将她白皙娇嫩的小脚映衬得胖乎乎的。
他的眉毛拧到了一起,“你跑什么?我又不能在外面对你怎么样,你用得着这么害怕吗?还当医生呢!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夏青青语塞,她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突然会害怕,在南山上她也没有感到害怕。
可是今天,她的脑海里都是躺在病床上沉睡的他,她没有办法坦然地接受张晨阳的亲密。
张晨阳突然叹着气走了出去,她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他生气了吗?他不管她了吗?他要离开她吗?
张晨阳再进来的时候,夏青青正满脸泪水地紧紧盯着病房的门。
她不解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疑问和眷恋,睫毛上还挂着亮闪闪的泪珠,直看得他心旌神荡、血脉喷张。
他的手一抖,盆子里的水便荡了出来。
“你最好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的自控能力很差,不能做到坐怀不乱,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想入非非!”
张晨阳的话让夏青青的眼泪在一瞬间全部枯竭,她的楚楚可怜立即变成了恼羞成怒。
他“嘿嘿”地笑着,放下盆子,蹲下身轻轻地捉住了她的脚。
她惊呼:“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他瞄了她一眼,低下头不再看她,“给你洗脚!”
她猛地缩回脚,她没有听错吧?这太荒唐了,刚才她之所以没有反对他给她脱鞋子,是因为她以为他只想查看一下她的脚伤,可是现在他居然要给她洗脚。
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苦肉战,似乎每一次她拒绝张晨阳霸道的关心,他们之间都会发生一场这样的苦肉战。
但是,夏青青必须得承认,每次和张晨阳之间发生苦肉战,结局一定都会以她的失败而告终。
如果她早知道今天为了给她洗脚而发生的苦肉战会形成这种暧昧的局面,她一定不会反抗。
现在的夏青青坐在张晨阳的腿上,准确地说是坐在张晨阳叉开的两腿之间,他强健有力的双腿紧紧压着她的双腿。
令她无比尴尬的是她的臀部紧贴着他的坚硬,而他越来越剧烈的心跳撞击着她的脊背,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让她头晕眼花。
“丫头!你是想挑逗我?”
她憋红了脸不敢扭头看他,他急切的唇慢慢地贴住了她的后颈,她浑身战栗,人立刻酥软下去。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丫头!这样不行,出院以后,我必须要带你回家!”
“嗯!”
她的思维在逐渐飘离,她的后背隔着病号服贴着他滚烫的胸膛,他的心跳得很快,似乎立刻就要蹦出胸膛。
“丫头?”
“嗯?”
“我很难受!”
“嗯!”
他突然松开了她,她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脚下一凉,再坐起时,她的双脚已经在他的手里,冰凉的水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猛地一个激灵便清醒过来。
她皱了皱眉头:“凉!”
他抬头看了看她,脸上激动的潮红还没有完全褪去,“你的脚扭伤了,必须要进行冷敷才能消肿,忍着点,要不然真不知道还要多等多少天你才能出院,你能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夏青青的脸涨得通红,他已经可以这样露骨地跟她说话了吗?
然而他的话语却叫她无法反驳,她无法做到象以前那样无视他的关心和亲昵,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悄悄起了化学反应,在她平静如水的心间激起了无数的涟漪。
他洗的很仔细,也很小心,一只手掌紧紧托着她的脚心,避免她受凉,另一只手不停地顺着筋络的方向给她揉捏。
水冰凉刺骨,他的手心也异常的冰凉,可是她的心却感到莫名其妙的温暖。
从这一天开始,张晨阳每天又多了一个必修课——给夏青青洗脚。
护士们非常羡慕地打趣夏青青:“青青啊!出院以后赶紧嫁给张晨阳吧!这么好的老公哪里找去,你不要我们可要抢了啊?”
夏青青总是尴尬地羞红了脸,窘迫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晨阳却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立即借口道:“一出院我们就结婚,到时候一定请你们喝喜酒!”
夏青青只能满脸黑线地怒视着万分喜悦的张晨阳,然后在一次又一次他轻柔的洗脚中,将满腔的愤怒全部化成了依赖和无可奈何。
夏青青恢复得很快,在医院的日子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带着深深的痴缠和眷恋,又隐含着淡淡的暧昧和不甘。
出院的日子终于到了,袁书记专门派人来送夏青青出院,她和张晨阳同时拒绝了袁书记的好意。
她不想再和袁书记、袁梦瑶有任何的关系,她只想过回她平静、简单的生活。 转眼依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