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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凯眼睛一眯，放下手臂，搭在脚踝上，十分大度地表示理解：“行吧。”他站起来，微微欠身，绅士有礼，“这位零爷，我找你家主子有点事，可否赏五分钟？”

　　陆零抬眸白了一眼，嘴角微翘，迅速歪头亲了宋再一下。孟凯和宋再都愣住了，然后就见陆零优哉游哉地站起来，晃了出去。

　　宋再：“……”这小孩真是……无理取闹！

　　陆零走后，孟凯就坐下了，他又点了支烟，指尖星火，他抽得很猛，很快那点红色就燃到了他指尖。

　　见他没半点反应，宋再忍不住提醒道：“要烧到手了。”孟凯这才回神，满不在乎地看了眼烟头，摁灭，丢进烟灰缸里。

　　“上次她有对你说别的话吗？”孟凯问。他声音沙哑，像卷了烟草，整个人朦胧中飘着一层颓废的质感。

　　宋再想到他肯定是为颜芳的事，但没想到他是这个状况，太颓了，和一向精致绅士的孟凯相差太远。

　　“没有。”宋再如实说。她本来不想事多地打听什么，但看到孟凯没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多问了两句，“怎么了？”

　　“我找不到她了。”孟凯捏了捏鼻梁，隐忍地痛苦，“她又消失了。”

　　像很多年前一样，突然出现，突然消失，他总觉得自己做梦，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其实对比陆零的这些朋友，孟凯是话最少的，也是最沉稳的。大概是职业使然，他的个人世界很充实。做设计的，总是特立独行的。

　　可这些“特立独行”也会阻碍他们的感情生活。

　　宋再想，孟凯和颜芳的故事一定像藤蔓一样，挣扎又无限缠绕，耗费了不少时间。

　　想到这里，宋再忍不住好奇，孟凯这事陆零不知道？怎么没有半点表示？

　　于是晚上和陆零一起回酒店的路上，宋再开口打听：“你知道颜芳和孟凯的事吗？”

　　陆零好像是已经猜到了之前孟凯找宋再的缘由，他说：“知道一点点，他俩以前是高中同学，颜芳性格不太好，家庭也有些复杂，所以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大概是几年前吧，高中同学聚会，他俩又重逢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太清楚，就连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们都不清楚。”

　　宋再听了以后止不住感慨：“啊，这样啊。”

　　“放心吧，孟凯自我调节能力很强，况且，这些事情我们也不能插手。”陆零说。

　　这话说得倒很对。

　　宋再点点头，伸手去牵陆零。

　　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在夜晚的路灯下闲逛。

　　晚上有风，陆零就把风衣半扯着，借机把宋再抱在怀里。从后面看，俩人像共穿一件衣服一样。

　　他们路过一家书店，很大，装修很特别，宋再抬头看了一眼，特弗弗书屋。装修偏古色，门口展示的一小排书架全是红木的，房门像童话故事里的城堡，宋再多看了一眼。

　　陆零捏了捏她的手：“进去看看？”宋再抬头笑，点头。

　　推开门，里面人很多，但也着实大。两层。一层沙发居多，二层硬座居多。宋再大致看了眼，一层偏文学，二层应该偏剧情。她拉着陆零上了二层。

　　书店里每个人都在看书，或者找书，没人看陆零。宋再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她很享受这样的场景。陆零随便找了本杂志，宋再找到一排书，让他先找个位子坐着。等宋再找到一本书，也过去了，两个人并肩而坐。

　　宋再看书很认真，但陆零在她身边，她会分神，尤其是这个人还总看她。

　　“你看书，别看我。”宋再看也不看，抬手捂过去。

　　陆零手疾眼快攥住她的手：“你看你的书，我看我的人。”

　　她还没来得及教育他不要整天情话张嘴就来，非常崩人设，就看到陆零忽然站了起来。

　　宋再一蒙：“你干吗去？” 少女情怀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