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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出一个盆，倒了点水放在电磁炉上烧着，把鸡肉丢进去，等着煮熟。煮鸡肉的时候，她就把胡萝卜、黄瓜、土豆切丁后都拢到一起放在盘子里，红的、绿的、白的看上去很好看，但都不如她人好看。陆零惬意十足，满眼都是宋再。
厨房亮着灯，烟火气让人油然而生变得温柔。
三两下吸了最后的奶，陆零随手把奶瓶扔到垃圾桶里，脚掌一蹬，站直了身子走过去。宋再正在淘米，他长臂搂住她的腰，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放在她头顶，也不觉得难受。
“别在这儿碍我事。”宋再手脚灵活地做事，她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满脸缱绻柔情，“你要是无聊，就拿逗猫棒逗饱饱去。”
“饱饱是饱饱，你是你。”陆零不撒手，“我只逗你。”
“长本事了，还逗我。”宋再笑。
宋再把米放进电饭煲里，兑了些水，然后把切好的菜丁规律地摆在米上面；调制配料水，均匀撒在锅里，正巧这时鸡肉也差不多熟了。她手脚麻利地捞出来，很快切好丁，也放在电饭煲里，一切结束，盖上盖子，等着饭熟。
她终于停下动作来，陆零这时却开始不老实了。
他一会儿捏捏宋再的腰，一会儿缠缠她的头发，宋再被他招烦了，转个身面对着他。一抬头，看到他嘴角的奶渍，宋再忍不住说了两句。
“喝个牛奶都能喝得嘴边都是，这儿还有吸管，没吸管你是不是要喝到脸上去？”
她抬手要去擦，陆零微微后仰，轻而易举躲掉。陆零看着她，他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双眸又深又黑，目光沉沉，盯着她，声音很低：“不要手。”
宋再仰着脖子，白皮肤、粉唇色、黑眼睛，她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有十秒钟，终于如他所愿，踮起脚尖，凑到少年微凉的唇角。
有奶香，又酸又甜。
宋再做事温吞，做这种事情也不会快到哪里去，更何况女孩子都喜欢柔情，可偏偏男人喜欢肆意。于是陆零很快反客为主，一把将怀里的人抱起来，转了个身，把她放在干净的厨台上。
宋再只觉一凉，她微微退出来，唇角发烫，有些茫然。陆零手掌揉捏她的后颈，像在撸猫，一下一下，很舒服。
“舍不得你累。”他俯身，贴上她的唇，甜意瞬间席卷全身，两个人恨不得时间停止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米饭香味扑鼻，陆零松开宋再的那一刻说：“我选你。”
宋再还未清醒，大脑蒙蒙的，她感觉自己好像飘起来一样，整个人浮在又软又绵的云彩上，一脚踩空也不怕，她可以抱着陆零，她什么也不怕：“选我什么？”
陆零低头又咬了下她的唇瓣，粉唇闪着水光，他近乎上瘾。
“就是你。”他反复说，“只能是你。”
宋再明白了，是那个问题，她和牛奶他选谁的问题。她笑出声，搂住少年的脖子，主动送过去香艳的唇。
“没关系，你选什么，我都有。”唇齿之间，她细细地吻，充满宠溺地说，“什么都给你，全给你。”
陆零大概是真的饿了，吃饭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他本来坐在沙发上，被宋再赶去了餐桌。沙发矮，他个子高，宋再怕他挤着胃。
“你在这儿吃，我去书房码字。”宋再起身，把饱饱从怀里拎出来，黑色裤子上沾了一身毛。
饱饱捏着嗓子细细地“喵”了一声，前腿一抬，跳到椅子上，随后跳到桌子上，瞪着圆溜溜的蓝眼睛和陆零面面相觑。陆零沉默着和一只猫对视，片刻后默默抬起手，捂住了碗。
宋再“扑哧”一声笑出来，陆零抬眸看过来，眼神很淡。宋再摸了摸鼻子，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安安静静去了书房。
宋再前脚刚进去，陆零就从碗里捏出来了一块鸡肉。一人一猫也不知道怎么交流的，陆零硬是把鸡肉放在它跟前。饱饱低头嗅了嗅，被食材味给熏得后退了两步。陆零被它这反应搞得嘴角一压，不开心了。
还嫌弃上了？一只畜生还嫌弃上了？于是他抬手轻轻一推，连猫带鸡肉全给推下去了。
饱饱步伐稳健，被推了“喵”的一声，默默钻到了沙发底下，然后在沙发扶手处探个小脑袋，一双圆眼睛转来转去。
陆零支着下巴和它对视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拍了一张，角度极其刁钻，相当直男。前后两三分钟，他更新了一条微博：【陆零V：嫌弃。】
成功发送以后，陆零又瞥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窥探的猫，懒洋洋地和它对视一眼，起身把吃干净的碗拿到厨房，迅速刷干净塞到柜子里，出来以后默默走到沙发处坐下。
他刚靠近沙发，饱饱抬脚就跑了，甩了他一胳膊尾巴毛。陆零鼓了鼓腮帮子，觉得自尊心被伤害了。两分钟后，某男模队讨论组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出来冒泡。
【LL：怎么逗猫？】
几乎是所有人立刻都出来了，与此同时屏幕上滚动着各种乱七八糟的骚话：“高冷男神居然企图接触凡猫”“震惊，零爷逗猫”。
在群魔乱舞中，只有袁珂发了一句比较正经的话：“复制粘贴此链接。”
总算有人说了句有用的，陆零往沙发上一靠，优哉游哉地点开链接。画面弹出，陆零懒懒地瞥了一眼，直接愣住了，浑身僵硬。
新弹出来的淘宝网页显示着各种口味的超薄……
陆零眼睛一别，迅速点了返回。与此同时，讨论组已经完全炸开了。
下一秒，系统提示：好友袁大帅已被移出讨论组。紧接着，系统提示：该讨论组已解散。
【袁珂：我错了，哇哇哇，我真的错了！】
【孟凯：我就问一句，你要解约吗？】
【阿光：我就问一句，你要来我们公司吗？】
【江南：我就问一句，单干吗？我掏钱投资。】 少女情怀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