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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你敢碰她试试看

傲骄与执着 流浪者乌托邦 13426 2021-04-06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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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

  入了夜后,黑暗的天空犹如被打翻的墨汁,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夜色紧紧地包围,璀璨的霓虹取代了天边隐隐的星光。

  朵莱俱乐部,黄浦区内一间别有风情的消遣胜地,音箱里流泄出慵懒的爵士乐,外烩人员忙碌地将一盘盘佳肴摆上桌,美味佳肴配合着酒香,其中更夹杂着嬉闹的音浪。

  就个人而言,朱凯文当然不喜欢这种犬马声色,然而商场上的应酬免不了这些,韩国嘉德公司的老板金在熙是个典型的韩国男人,酷爱饮酒,上海的酒与韩国的不同,金在熙与他的助理们爱不释手。

  朱凯文因为对某些酒类过敏,所以他在外面喝酒时比较慎重,手里的杯子轻轻端着,却不怎么喝,对面是韩国客户与陪酒的公关小姐打情骂俏,他只是淡笑不语。

  偷偷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可以散场了。

  韩国客户显然意犹未尽,陪同的公关小姐们自然更是卖力怂恿,他知道,因为她们推销酒水都是赚提成的,所以喝过一轮后,又要了一轮,而这一次,金在熙别出心裁,点了鸡尾酒。

  鸡尾酒喝是一方面,调又是一方面,所以朱凯文的助理在他的示意下,摇铃叫了侍应生进来,要俱乐部的调酒师进来服务,当然,酬劳不会少。

  不多时后,金牌包厢的门轻轻被人敲开,一道窈窕的身影借由不太明亮的灯光走进。

  “打扰了,我是俱乐部9号调……”胡蝶正要自我介绍,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身影时,声音蓦然顿住。

  朱凯文也倏地凝眸,怎么是她?

  胡蝶挂在嘴角边的招牌笑容微微凝滞,心里也一丝莫名的隐隐作痛。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心绪,别开眼睛,佯装不认识他,径自继续说道,“我是俱乐部9号调酒师,我叫Lucy。”

  她说着自己给自己临时取的英文名,然后半跪在桌前,将托盘里一干调酒的用具摆好,动作干净利索,似乎这样的工作做得很习惯。

  她在做什么?

  朱凯文眉心紧皱,心里万分困惑,在船上的小酒吧里,她做过兼职的调酒师,他以为那只是玩票兴致。是她用来打发无聊时间,又顺便赚点小钱的,可是现在都回上海了,她堂堂一个金氏财务部的资深职员,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继续做这种工作?

  他不是第一次见她调酒了,跟以前一样,她的动作流畅,无懈可击,先是做了一个简单的,抛掷酒瓶一周半,倒酒,卡酒,回瓶,然后又做了一组难度稍大的,直立起瓶手背立,拖瓶6秒,两周撤瓶,引得满堂喝彩,韩国客户看得眼睛都直了。

  气氛骤然灼灼生辉起来,调酒界盛传着这样一句话:好的调酒师既会调酒又会调情,而她显然将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世上有没有人天生就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蛋、魔鬼般的身材?答案是有,看胡蝶就知道。

  她今晚穿着俱乐部内统一的服装,白色的衬衫,红色的马甲,下面是及膝的布裙,看起来中规中矩,含蓄而内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硬是可以将衣服穿出不同的效果,衬衫领口的扣子微微松开两颗,不算露,但却足够勾人视线,白皙的颈项只肖看上一眼,就会让男人着迷,那张娇媚妖娆的脸蛋,更是祸害人心,红唇不点而朱,嘴角边一抹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却像是随时在邀人亲吻一般,嘉德公司的几个男人全都看痴了,蠢蠢欲动。

  金在熙慷慨地赏了小费,胡蝶伸手去接,他却借着酒劲,摸上了她,意图不轨。

  朱凯文的眼眸倏地一紧。

  然而面对这种被调戏的状况,胡蝶却一点也不生气,她镇定自若地将小费收起,冲着韩国客户妩媚一笑,“谢谢!”

  她柔软的语调让朱凯文微微一愣,韩语?

  金在熙也是一怔,随即醉熏的脸上露出惊喜,哈哈大笑,“你会说我们大韩民国的语言?”

  胡蝶但笑不语,事实上她也只会说那一句而已,为了刻意讨好他才说的。

  “来来来,陪我聊聊天!”金在熙伸手去搂她的肩膀。

  胡蝶小费已经拿到手了,所以直接拒绝,身体微微往后一闪,退到了安全的角落,而她的这一举动引来了韩国客户的不满,金在熙趁着醉意耍起无赖,胡蝶不想惹是生非,所以打算陪一杯酒道歉。

  “先生,我敬您一杯。”她故意抛出一个媚眼,安抚着韩国客户的情绪。

  “那小姐要干了才行啊!”金在熙醉醺醺的,提出霸道的要求。

  “好啊。”胡蝶心里怒火中烧,但脸上还是维持着笑容,垂放在桌下的左手微微捏紧。

  朱凯文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立即想要出声阻止她,可是她扭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然后拿起一杯酒,朝着韩国客户一敬,仰头灌下。

  她喝的那一杯,叫做波旁可乐,威士忌3毫升,可乐八分满,柠檬一片作饰品,烈度2点5,其实并不是很呛,但是她故意装作辣到了,捂着嘴猛咳,那纤弱没用的样子让金在熙大笑起来,要知道在韩国,每个女人都是会喝酒的,几名韩国男人也全都跟着大笑。

  胡蝶低着头,嘴角边一抹狡黠的笑容,她迅速起身,仍装作咳嗽的样子,飞逃出了包厢。

  “你没事吧?”身后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

  她一惊,朱凯文?

  不,不可能,她一定是听错了!

  继续快步往前走。

  “胡蝶,你、给、我、站、住!”一字一句,从齿缝中迸落。

  胡蝶惊骇地僵在原地,心脏鼓动着不正常的旋律,思绪纠结成一团。

  呃,真的是他?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他想干嘛?

  转过身,她一脸惊诧,朱凯文微微凝眸,瞧见她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面色忽然一沉,她根本是装的,而他竟然相信了,还像个傻瓜似的追了出来!

  胡蝶觑了一眼面色不善的男人,一向聪明的脑袋竟忽然有些混沌,他在气什么?

  那天在香港机场,他们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形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颤抖的唇瓣吐不出任何话语。

  “你觉得把每个男人都耍得团团转很好玩吗?”朱凯文咬牙切齿地问,眼中怒气腾腾,“我给你钱你不要,非要来这种地方,我看你不是缺钱,而是喜欢享受被男人爱慕的感觉吧?”

  尖锐的指责刺入耳膜,心尖儿却跟着一颤,胡蝶微微咬唇,扬高声调,恼火地说道,“是啊,我就是喜欢这种感觉,我就是喜欢被男人调戏,我觉得这样赚钱有乐趣,再说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要朱总的钱,你是我的谁?”

  “你……”朱凯文蓦地一闷,理屈词穷,只好死死瞪视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示弱,心头霎时都窜过一波波强烈震颤。

  他愤然握拳,一寸寸逼近她,而她倒退几步,直到身体撞上走廊转角处的盆栽,不知名的高大植物,枝条坚硬,划上她的后背,刺得她一痛,手里的托盘“啪”的一声落了地,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一干调酒的用具顿时裂成无数碎片。

  这声脆响,惊了两人,也惊到了包厢里的人,几个好事的客人纷纷探出头来,眼睛里射出好奇的视线。

  朱凯文却不为所动,一双黑眸只盯着她,只瞧见那张美得过火的容颜上,终于露出了惊惶。

  胡蝶连忙弯腰下来,急急地收拾着碎片,今晚是她第一天来兼职,竟然就打翻了酒具,以后不知道老板还会不会用她?

  如果真的不用她了,她又要重新找工作了。而且她可能还要赔偿今晚的损失,天啊,怎么这么倒霉?

  心里一下子懊恼,一下子急躁,以致于一时不察,在拾起残破的玻璃瓷片时划伤指尖。

  她吃痛,急忙缩回手指,眼看着一滴鲜血缓缓渗出,她心脏一扯,一抹近乎酸楚的情绪充斥在胸臆间,她强行忍住,低头继续收拾。

  情绪太过波动,她的双手一直颤抖,好几次又险些受伤。

  一只有力的大手倏地伸过来,牢牢地钳住她的手腕,她蓦然怔住。

  朱凯文弯腰下来,一手紧紧扣着她的手,不准她乱动,另一手径自替她拾起地上的碎片。

  他……这是关心她吗?怕她受伤?

  她恍惚地打量他,试图从他的脸上寻出一丝端倪,但他面无表情,丝毫也看不出情绪。

  她也太自作多情了吧?他怎么可能会关心她?只是基于绅士风度才出手帮忙而已!

  “天啊,这怎么回事?”俱乐部的老板娘急急奔来,指着胡蝶叫嚣,“你怎么搞的,第一天来上班就给我出状况,你知道我们这里的酒具有多贵吗,你还想不想干了,明天不用……”

  “说够了没有?”朱凯文忽然大声截断俱乐部老板娘的怒斥,那女人一见是他,便连忙陪着笑脸,“原来是朱总,不好意思,她是新来的……”

  “她是我朋友!”他将捡起的碎片堆进托盘里,塞到老板的手里,然后甩出一句,“她造成的损失记我账上!”

  俱乐部的老板娘和胡蝶同时一愣,而胡蝶还来不及反驳,他就拖着她的手臂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喂,朱凯文,你要带我去哪?”

  朱凯文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径自拖着她的手往前走。脸色不太好看。

  “到底去哪里?”胡蝶不明就里地追问。

  “去医院,你的手需要处理。”

  “呃……”她倏地顿下脚步,用另外一只手攀住路过的楼梯扶手,“不用那么麻烦,只有一个小伤口……”

  “这叫小伤口?”朱凯文横眉瞪她,胡蝶也低下头,瞧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手指。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反正从小时候开始,每次受伤流血伤口就特别不容易好,偶尔严重的时候还会流血不止,大概是血小板之类的有问题,不过幸好不严重,否则她真的再也拿不出钱来给自己看病了。

  她悄悄叹气,声音略哑地说,“没事的,我去药房买点药上就行了。”

  她试着抽回手,他却不肯放,直到进了他的车子,抽来两张面纸裹住受伤的手指,像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温柔和怜惜。

  胡蝶微微怔忪,可以感觉到他温热掌心的热度传递到自己的肌肤上,她不觉得痛,但是呼吸莫名的有点紧绷,脸颊也有点烫,她下意识地身体一颤。

  “很痛?”低沉的声嗓忽然在她身旁落下。

  “还好。”她闭了闭眸,命令自己冷静,暗暗捂住自己的伤口。

  “是吗?”他眯眸注视她,坚持说道。“我送你去医院。”

  “说了不用了,这么一点小伤口去医院,笑死人了。”她故意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

  “爱面子?”他挑眉,“我可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么脸皮薄的人!”

  胡蝶当然听出朱凯文是意有所指,是说她在船上的时候总是主动出现在他面前的事。

  她微微咬牙,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他会这么麻烦,她才懒得理他!

  强行忍住回嘴的冲动,她没必要跟他辩驳过去的事情,而且上次就说过了,就当做他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是陌生人!

  偏偏,他还继续惹怒她,“无话可说了是吗?”

  她终于忍不住,气愤地抬眸,瞪视他。

  朱凯文却没有理他,径自发动引擎,直到车子徐徐开出,胡蝶才蓦地反应过来,“我不去医院,停车,放我下去!”

  他不为所动,继续往前开。

  “停车!”她瞪他,用力地瞪。

  朱凯文还是我行我素,车子拐弯,驶向又一条街道,那是……复旦医院的方向。

  胡蝶愤然的表情忽然沉寂,手指的伤处,忽然窜过一阵尖锐的疼痛,她抬手放置在唇边,轻呵着气,手上的痛蔓延到了胸口。

  车窗外,下起了绵绵雨丝。

  朱凯文察觉到气氛不对,不知道身旁的女人为什么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余光扫着她的侧脸,美丽的娇颜上几丝落寞。

  路途不算远,很快就到了复旦医院,朱凯文减缓了速度,四处张望着停车场的位置,显然他对这里不熟悉,胡蝶却对这里再熟悉不过,妈妈已经在这里住了八年。

  下了车。她径自走向医院大楼,只留一个背影给朱凯文,“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他默然。

  值班的护士早已经跟她认识,亲切地打着招呼,“胡小姐,又来看你母亲啊……咦,你的手怎么了?”

  相对于护士的大呼小叫,胡蝶倒是淡定许多,任由护士帮她处理了伤口,包扎完毕。

  “胡小姐,你要注意一下,伤口别沾水。”

  “嗯,我知道了,谢谢。”胡蝶站起身来。看了看表,探视时间已经过了,今晚不能看望母亲了。

  她走出医院大楼,身后的护士眼里流露出一丝同情。

  大楼门口的警卫也跟她认识,殷勤地过来询问,“胡小姐,时间不早了,我帮你叫车吧?”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坐公车就行了。”

  警卫当然知道她是想省钱,“可是……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公车了……”

  “呃……”也对,都这么晚了,末班车都已经没有了,而且还下雨。她也只能叫车了。

  “胡小姐,你稍等一下,我帮你叫车过来。”警卫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友善地对她说,“胡小姐,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晚上可不能随便搭车啊,我叫的司机是我们家邻居,为人老实可靠,又不会黑钱,你放心啊!”

  “谢……”话还没有说完,一抹高大的身影便不声不响地站定在她身旁。

  “我送你!”

  她蹙眉,“你还没走?”

  “我送你。”朱凯文不由分说地命令,“上车!”

  “不用了,我已经叫车了。”

  “这么晚了,不安全!”他直觉否定。

  “车主是警卫的邻居……”

  “邻居就一定是好人吗?”他再次截断她的话。

  “喂,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啊!”警卫一听就不乐意了,对着朱凯文嚷道,“瞧你一表人才的,怎么说话这么……”

  未竟的话被朱凯文一记冷漠的瞪视吞了回去。

  密闭的车厢里,气氛沉郁,安静无比,仅仅可以听到两人韵律差不多相同的呼吸声。

  胡蝶侧头望着车窗外面,雨滴一下下敲打在玻璃上,而后滑下,镜面模糊了路旁的景物。

  视线朦胧,但感官还是敏锐,她感觉到身旁掌握方向盘的男人沉稳自若,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清淡的烟草香。

  “你好像跟医院里的人都很熟?”他忽然打破僵凝的空气。

  “是啊,我善于交际嘛!”她故意说得轻松,口吻中还带有一分自嘲。

  闻言,朱凯文的眉头不自觉地一凛。

  车厢里的气氛再次凝滞,深灰色调的轿车如一尾鱼,安静地游在街头。

  待到前方十字路口,他侧目瞥了她一眼,她立即会意过来,说了一个地址。

  朱凯文不解,显然她说的那个破旧的社区他没有听说过。

  “我才离开上海半个月,就有新的豪宅区完工了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嘲讽。

  豪宅区?她暗暗咬牙。

  “先左转,这条路走到尽头,然后右转,上桥,下去之后再左转,过两个十字路口,三个交通灯就到了。”她详细解释。

  他的脸色愈加难看,“你该不会是在整我吧?”

  “我有那么闲吗?”她反唇相讥。

  朱凯文凝了凝眸,径自转动方向盘,胡蝶斜眸偷觑他一眼,豪车在夜色中穿梭,点点霓虹在她眼中划过璀璨而又凄迷的光线。

  当车子来到住家附近的小公园,她忽然叫他停车,“好了,我在前面路口下就可以了。”

  “我说过,是送你回家。而不是送你在马路口。”他故我说道,不禁怀疑起她来,“还是,你根本就是在诳我,你家根本不住在这里?”

  他眺目四周,这里怎么看都像是贫民区,她这么明艳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住这种地方?

  她再次瞪眼,负气似的不再说话。

  车子开到了尽头,朱凯文瞧见前方只有一个小巷子,又窄又黑,车子根本开不进去。

  “你住这里?”他不敢相信。

  “嗯。”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朱凯文也跟着解开安全带,显然是要下车看个究竟,他跟着她走进巷子口,借由一盏忽明忽灭得不像话的路灯,瞧见巷子里面只有两栋楼,一栋比一栋不堪入目,看起来都是很有些年份的老旧公寓。

  “你这哪边?”他左右张望。

  “左边。”她转身走了过去。

  他的脸色阴霾,左边那栋比右边那栋还要差劲!

  “你真的住这里?”

  “是。”

  怎么可能?他怒视她,全然不信。

  她就算没有豪宅,但是也不至于落魄至此吧!

  他深呼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好吧,我知道今天晚上你情绪很差,但是你也不用这样故意绕弯子,时间不早了,天气又不好。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我家已经到了。”她无奈地叹息,瞧见他一副见到鬼似的神情,她扬手指了指楼上某间公寓的方向,“看见那个窗户没有,顶楼的那个,我就住那间!”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倒抽了口气,“你说真的?”

  “你到底想要我说几次?”她不耐烦了,一双美眸里燃起怒火。

  朱凯文蓦地怔住,迟疑地问道,“你……一个人住?”

  他原本以为她是被男人豢养的那种。

  “对。”她没好气地说。

  “你的家人呢?”

  一语刺中她的心酸,家人?是指爸爸妈妈吗?

  爸爸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国去了,妈妈则是躺在医院里!

  “我上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像是心虚。

  黝黑的巷子窄窄长长,看着就毛骨悚然,她的高跟鞋当当作响,更徒增了几分诡异。

  朱凯文不自觉地跟了上去,“我送你到楼上。”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已经习惯了。

  她挺直背脊,骄傲地回应,继续往前走,高跟鞋踩得更响。

  “我坚持。”他又追上。

  胡蝶忽然恼火,“朱凯文,你烦不烦?”

  他不过是基于绅士风度罢了,可是她就必须把自己不为人知的狼狈一面全部揭开,她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非常地不喜欢!

  朱凯文蓦地怔愣,还从来没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一时间,自尊心有些被刺痛。

  既然她不稀罕,那他何必自讨没趣?

  他掉头就走。

  “砰”的一声,是他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是引擎发动的声响。

  胡蝶心里烦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忽然——

  “胡小姐,回来了啊,我可等你很久了呢!”前方忽然有人挡住她的去路。

  房东先生?

  胡蝶暗暗抓狂,美艳的脸蛋上一丝扭曲,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的日子啊?

  “啊,刘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她故意装傻。

  “胡小姐,你年纪轻轻的,忘性不会这么大吧,你已经拖了两个月的房租水电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交啊?”房东先生咄咄逼人,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打量着她。

  胡蝶挤出讨好般的笑容,撒娇说道,“哎呦,人家最近手头紧嘛,买了股票,全部套牢了,再宽限一阵子吧,下个月我一定交,嗯?”

  “股票套牢?”房东哼了哼,她穷成这样,房租都交不起了,还买股票?

  “房东先生,拜托了,再宽限我一个月,一个月就好!”她的笑容更加灿烂,迷得房东先生晕头转向。

  “咳……咳咳……胡小姐,不是我不宽限你,实在是我家那个母夜叉太凶了,她哪里像是胡小姐你这么温柔……”一只贼手摸向了她。

  胡蝶微微眯眸,眼底一丝火光。

  忽然——

  “你敢碰她试试看?”愤然的男声劈头响起。 傲骄与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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