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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凌彤萱在头疼中醒来,浑身好像带着薄凉的感觉,晚饭没吃,胃里空空的,加上大姨妈的关系小腹也凉凉的,浑身都难受不已。
摸摸床边,他早已经离开了,床单是凉的。
凌彤萱慢慢地坐起身,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才五点多,可是他好像已经离开很久了?
下床走出卧室,瞥见书房的门是关着的,但是玄关处他的鞋子已经不见了。
凌彤萱微微咬唇,他走了。
偌大的公寓里,只剩下自己,忽然又有些发冷的感觉。
客厅的地板上,那条领带还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她弯下腰去把它捡了起来,单独收进了抽屉,放在金东方不太可能看得见的地方,她知道他不会再想看见了。
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脸色不好的自己,竟然有些麻木了。
冲了个澡,然后去厨房煮了点红枣枸杞汤,又放了一点姜片,喝了一大碗,肚子好像不那么疼了。
扭头望了望落地窗外,外面的雨还在下。
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她便随手开了电视,天气预报的主持人正在联线杭州的外派记者,说是有台风和暴雨。
台风?暴雨?
凌彤萱心里面忽然“咯噔”一下,转身去拿手机。想也不想地就打了一排字上去——路上注意安全!
可是输入完毕后,却迟迟不敢发送出去,想了又想,还是作罢。
昨晚的争执那么厉害,她又何必再去惹他呢?
她还是“乖”一点的好,而那正是他所希望的。
心里蓦地又泛起说不清楚的滋味儿,转身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一进办公室,凌彤萱就看到往日神采飞扬的胡蝶无精打采的,她手里捏着一本八卦杂志,封面是金东方和郑媛昨日在餐厅吃饭时的照片。
凌彤萱微微别开了眼睛。
“哎!”胡蝶很忧伤地叹息了口气,相当懊恼。“昨天我白白高兴了一场,金东方一回上海就去跟郑媛约会了,看来他们的好事近了!”
凌彤萱心里忽然也是一紧,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金东方不会无缘无故跟郑媛吃饭的,他之前又不知道那个领带的事情。也许,金郑联姻真的快了。那……他们之间的交易是不是就该结束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介入别人的婚姻。可是,她有资格说结束吗?
“嗨,美女们,我买了珍珠奶茶给大家,要的人举手啊!”金惟仁拎着几个塑料袋来到办公室,一下子活跃了气氛。
胡蝶本来很沮丧,但还是抢的比别人快,“谢谢总监!”
“不客气。今天天气不好,我给大家提提神!”金惟仁笑着说道。
胡蝶顿时忘记了金东方带给她的打击,红唇吸着珍珠奶茶,情绪似乎也一下子好了许多,一双美眸望着金惟仁,眼睛里都快要冒出星星。
卫凯一副快要受不了她的样子,谢俊燕和孟娇在一旁偷笑个不停。方讷言也有点忍俊不禁。
凌彤萱但笑不语,伸手去拿桌上的奶茶,却被金惟仁挡住,然后他从袋子里取出了另外一杯,偷偷朝着她眨眼,小声地说,“你这杯多放了珍珠!”
凌彤萱一愣,对着金惟仁轻轻一笑,“谢谢总监。”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了,中午的时候凌彤萱忽然接到了曹敏行的电话,他约她一起吃午饭。
虽然天气不好,但凌彤萱还是答应了,她欠曹敏行的人情不止一次,她在电话里强调一定要是她请客才行,曹敏行但笑不语。
十一点钟的时候,曹敏行便开车到了公司楼下,凌彤萱整理了下桌上的文件,备份之后,又关了电脑,然后拿着包包准备下楼。
金惟仁见她要外出,不禁随口问了句,“要出去?”
“嗯。”凌彤萱点了点头,“我跟人约好了出去吃饭。”
金惟仁挑了挑眉,“男的?”
凌彤萱一愣,点了点头,“是我大学的老师。”
金惟仁没有再说什么,目送她搭乘员工电梯离开,目光却有些深远。
楼下,凌彤萱刚刚步出大楼,正要撑伞,曹敏行就撑着伞迎向她,凌彤萱收回自己的伞,礼貌地道谢,“谢谢。”
曹敏行微笑着摇头,“跟我不用这么见外。”
凌彤萱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只是礼貌地扬了扬唇角。
曹敏行的车子停在对面,所以两人要走路过去,雨幕里,两人共撑一把伞,曹敏行时刻注意着凌彤萱的那一侧,雨伞几乎都挪向了她那头。
“呀,曹老师,你都淋湿了!”凌彤萱连忙推了推他的伞,然后作势又要撑自己的伞。
曹敏行却一把按住她的手,一刹那,凌彤萱有些懵了。
曹敏行顿住脚步,凝眸望着她,他喜欢她很久了,可是之前他是她的老师,他知道像是凌彤萱这样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接受师生恋的,好不容易等到她毕业,他想表白,但是又怕太突然吓到她,所以他一直等,可是现在他不能再等了,郑媛告诉他在法国她遇到了凌彤萱和金惟仁一起逛商场,说金惟仁给凌彤萱买了衣服,而昨天晚上他载她回上海,她闪烁其词地不让他送她回家,更是让他忍不住猜疑,他不敢再等了,他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晚了,但是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凌彤萱,我有话跟你说……”曹敏行的语气忽然很严肃,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远处,金惟仁没有打伞就冲了过来,“小彤!”
金惟仁突如其来的跑近让凌彤萱一怔,曹敏行也跟着蹙起了眉心,金惟仁低头看到两人搭在一起的手,瞳孔下意识地一缩。
凌彤萱连忙从曹敏行的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抬眸望向金惟仁,“总监,有什么事吗?”
金惟仁立即收回心神,正色却又艰涩地道,“金东方出车祸了!”
闻言,凌彤萱的心跳顿时漏掉一拍,抓着包和雨伞的手下意识地捏紧了。
天气不好,他走的时候心情又差,是很容易出事的,蓦地,她不禁想起了早上那条短信,她真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发出去呢,如果发了,他是不是就可能会注意点,就不会出车祸了?
金惟仁神色紧绷,“小彤,我下午要跟美菱银行的董事长签约,我去不了杭州,你和方主管一起去,车子公司都安排好了,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出发!”
凌彤萱怔怔地点头,然后又扭头看向曹敏行,动了动唇角,歉疚地说道,“曹老师。不好意思,我不能跟你去吃饭了。”
曹敏行虽然无奈,但也无可奈何,淡淡地摇头,“没关系,下次吧!”
“嗯!下次我一定不会再失约了!“凌彤萱极力保证,然后跟着金惟仁一起转身回公司,一路小跑。
金惟仁因为太着急,所以出来的时候没有打伞,而往回走的时候,他自动拿过了凌彤萱手里面的伞,撑开,大手有力地为两人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曹敏行站在原地,雨水顺着黑伞的边缘落下,银框眼镜的镜片上笼罩上一层水雾,他望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越来越远,心里不禁有些寒凉。
怎么就这么巧呢?
阴霾的天空,灰蒙的乌云,聚拢的寒气,催生着落寞,几多柔情破败成满目的疮痍。
曹敏行轻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媛媛,我听说金东方出车祸了……”
回到公司后,凌彤萱和方讷言匆匆地整理了一下东西,便准备出发了。
金惟仁忽然拎了一个袋子过来,“你们俩都还没吃午饭吧,我叫人从餐厅送的外卖,拿着车上吃吧!”
“谢谢总监。”方讷言接过袋子,轻声说道。
金惟仁又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递给凌彤萱,“天气凉,注意保暖。”
凌彤萱愣了一下,缓缓接过他的外套。那上面好像还残留着金惟仁的体温,淡淡的青草香,有些陌生,跟金东方的不一样。
想到他,心里又是一紧,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
身体里总是记载着斑驳的情绪,时而涌出,时而沉没,翻腾不已。
恍惚着,凌彤萱和方讷言搭乘员工电梯下了楼,外面的房车早已经准备好了,两人先后上车,关好车门后司机就立即发动了引擎,车子沉稳又快速地驶了出去。
方讷言将金惟仁交给的袋子缓缓打开,里面是两份精致的午餐,两荤两素,还是热的。
“先吃东西吧,不然容易晕车。”方讷言将筷子递给凌彤萱。
她缓缓接过,却没有什么胃口,尽管饭菜看起来是那样的可口,都是她爱吃的菜色。
车子一点点驶离上海市区,越是接近杭州。触目所及的景物便越是凄凉,路旁的树木叶子都被台风和暴雨侵袭得凌乱不堪,那种淡淡的,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落寞,让人不自觉地就会感到沧桑。
原本只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但因为路况不好,最后她们花费了五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抵达了杭州。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因为天气的阴沉,天色已经偏暗。
病房是最好的单间,病房里除了金东方之外还有个男人,是杭州分公司的业务主管,姓江。
江主管在看到方讷言和凌彤萱来了之后,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起身,将两人带到外面的隔间说话。
金东方还没有醒,江主管却早已经心神大乱,公司里有好几笔业务今日都搁浅了,他却必须守在医院里分身乏术。
方讷言和江主管互相介绍了之后,便很快就商量起了公司的业务,方讷言曾跟在金东方身边许久,可以说她对于金东方的决定和处理事情的风格是最为了解的,而且又是总公司的人,说话自然有力,办事效率也是一流,她没有多耽搁,便决定跟江主管去杭州分公司那边加班处理各项事宜。
而凌彤萱则被他们留下,负责照顾金东方。
方讷言和江主管一起离开之后,凌彤萱呆怔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但是一想到金东方还躺在病房里未醒,她就连忙深呼吸了口气,稳住心绪,伸手轻轻地转动门把。推开。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病房,布置得很简洁,却很舒适,有一面大大的窗户,但此刻浅绿色的窗帘完全拉上了,没开大灯,只有摆在墙角的一盏立灯径自亮着,静静绽放出幽幽的鹅黄光线。
她迅速地环顾四周,最后把视线定在病床之上,那个还在昏睡中的男人。
唇瓣轻咬,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慢慢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医院里独有的白色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肩膀微微露着,左肩处绑着绷带,隐约可见里面渗出的血丝,视线在往上移,她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庞一下子苍白了许多,冷峻的五官轮廓变得愈加深邃,憔悴不已。
心头忽然有些泛起一股莫名的闷痛的感觉。
时间静静地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金东方自黑暗中找回了意识,缓缓睁开了黑眸。
四目交接。凌彤萱的心一下子狂跳了起来,她看到金东方的眼神,是那样的锐利,那样的冰冷,就好像是她害他出了车祸一样!
可是……她不能否认,他心情不好肯定跟她有关。
他此刻的神情却比平时更深重,墨黑蹙起的眉宇显得太过严肃,深邃的眼眸里透着罕见的血丝,沉凝的表情散发出一股忧郁的气质,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有些憔悴。
“你来干什么?”金东方忽然开口,声音很冷,却透着一丝沙哑。
“我……”凌彤萱肩膀一颤,面容苦涩,她局促着,顿时慌得不知所错,更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要怎么说呢,为公?还是为私?
见她欲言又止,张着唇吱吱呜呜的样子,金东方的眼神愈加得阴鸷,视线淡淡扫过她不安的脸,双眸漆黑如墨。
两人再次对峙着,病房里安静得不像话。
忽然,他似乎是躺得累了,作势欲起,凌彤萱呆了呆,连忙回神,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扶住他,“小心点,别扯到伤口了。”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重,温热掌心里的热度蔓延过她的肌肤,让她一愣,心也跟着一软,很是愧疚地问道,“疼吗?”
金东方蓦地顿住动作,眯起眸子看着她。
她又站近了一些,偎在床边的位置上,抬头对上他的眼,眸色很是平静,轻轻地说道,“如果你疼。你就骂我一顿好了,打我一顿也行,我心甘情愿。”
金东方抿唇不语。
凌彤萱心里更是惴惴不安,她望着他额头上的擦伤,几道两三公分长的伤口还泛着红,虽然不至于破坏他脸上的美感,可是她想,金东方这种天之骄子,从小到大恐怕连手指头都没割伤过吧,肯定很疼!
金东方似乎是读懂了她的心思,忽然冷哼一声,提醒着对她说道,“我服兵役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
凌彤萱忽然一怔,“你也服过兵役吗?”
她还以为他有特权可以免去呢!
“你少自以为是!”他沉声说道。
她怯怯地低下头去,耳畔却听到他坚定有力的声音,“服兵役是一种锻炼,男人流血不流泪!”
凌彤萱忽然有一种被看穿心思的尴尬,也愈发觉得他是多么的深不可测,居然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
金东方手上忽然一个用力,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他身上浓郁的药水味儿让她皱眉。但是这种药水味儿却软化了她的心,丝毫不敢挣扎。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忽如其来的吻让她微微一颤,僵了身子,一秒后却反手抱住了他的腰,慢慢地回应起他,柔顺得就像是个合格的……情人。
金东方却一愣,猛然顿住动作,一把推开她。
墨色的眸子里再次射出锋利的光芒,冷峻的脸庞一下子更加寒气逼人,他微微眯眸,紧紧地盯视着她,眼睛里愤怒的火苗股股蹿起,紧绷着的下颌昭示着他心里的不悦。
他的眼神很锋利,让她不自觉地感到害怕,她只好低下头去。
凌彤萱紧咬着唇瓣,在心里面暗暗叹息,她知道他不喜欢她的回应,不,准确的说,是他不喜欢她这样虚情假意的回应。
金东方瞪着她,她那一刹那的柔软让他心悸,却更让他察觉到她的紧绷,勾唇,冷冷地道,“你还太嫩!你以为你很很会讨好男人?不伦不类!”
凌彤萱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话语里的喜怒,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心虚。
咬了咬唇,她艰涩地开口说道,“我……我只是想让你别再生气……”
金东方眯起眸子望着她怯懦的样子,不禁有一种想将她压在神下的冲动,狠狠地占有她!
凌彤萱僵在原地,闷声不语,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般无助,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的怒气,更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他,一双小手死死地揪住衣角,就像是要揪破。
金东方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他不喜欢她这样,空洞,呆板,就像是个没有思想的娃娃。
视线落在她那张苍白又忐忑的小脸上,眸光微微一闪,忽然有些不忍,目光微微柔和了一些。
“第几天了?”他忽然沉声问道。
凌彤萱错楞着抬头,“什么第几天?”
“你那个该死的生理期!还有几天才能完?”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凌彤萱的脸猛地涨红,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瞪圆,不敢置信,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这回事,男人都是这么兽性的动物吗?
懦懦地牵动唇角,她小声地抗辩,“你……你还有伤在身呢!”
“我问你第几天,回答!”他没有耐心地开始低吼。
“第三天。”她说完,耳根也跟着红了。
金东方低咒一声,翻身又躺了下去。
凌彤萱又是错愕,呆呆地望着病床上的他,心里一阵阵纠结,千百个念头转过,却找不出一个头绪,他这样是不是代表已经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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