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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公司照常上班,凌彤萱佯装平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重新投入到职场中去。
距离岁末越来越近了,工作越来越忙,距离元旦假期也越来越近,每个人都处在这种既期待又盼望的矛盾情绪中,可是凌彤萱却只想着一点,她想一直忙,不想放假,因为只有忙碌才可以让她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圣诞节那晚过后,她继续回到凯旋山庄去住。但是金东方却再也没有回去过。
小King一天天长大,学会了游泳。
岁末这一天,12月31日,凌彤萱从金惟仁的口中意外得知今天是金东方的生日。她觉得挺不可思议,他的生日居然只跟她相差三天,可是从阴历上来说,却是差了很远,她出生的那一年是闰年闰月,所以他们从虚岁上差了2岁,嗯,金东方虚岁26。她24,相差3天,却相差了2岁。
真像是她与他之间的关系,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临近下班的时候,金惟仁再次将凌彤萱叫到了办公室,“小彤,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调往杭州分公司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凌彤萱忽然一怔,眼睛里蓦地氤氲出什么,本来她问了金东方,而他说12月24日给她答案,可是那一晚她失约了,之后他们又是不欢而散,日子过了这么多天,她的答案还是悬而未决。
最近这段日子,她在上海总公司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年末的关系,她不只限于在财务部内部忙碌,要经常跑其他部门,有时候还要去还有其他公司处理往来账务,受到的非议与白眼数不胜数,她想,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了。
可是。她和金东方现在僵成这个样子,她还怎么去杭州分公司?
苦笑一下,搪塞地说道,“我再想几天吧,等元旦假期结束后再说。”
“嗯。也好。”金惟仁点头应允,忽然又是说道,“对了,小彤,你元旦假期想怎么过,我跟金惟义他们约好了去巴厘岛玩,你要是没有安排的话,跟我一起去吧?”
“呃。不了不了。”凌彤萱连忙拒绝,跟着解释说道,“我元旦假期要回杭州看奶奶。”
金惟仁微笑着点头,暗暗欣赏她的孝顺,“小彤,你的老家在杭州哪里?”
“杭州最西边的杨梅岭,很小的。”
“下次带我去看看好不好?”金惟仁很感兴趣的样子。
“当然好。”
随意聊了几句,到了下班时间,终于放假了。
回到凯旋山庄,凌彤萱连饭也没有做,就直接开始整理行李,元旦有五天假期。她打算今晚就出发。
东西不多,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就是给奶奶买的礼物,上海的保健品带了几盒,有益身体健康的。
整理完毕,又清洁了一下房子,时间一晃到了晚上九点。
火车是十点钟的,她连忙拎着包。出门。
离开之前,再次环顾了一周,金东方居然还没有回来,他元旦会去哪儿呢?又跟谁一起过?
暗暗叹息了口气,凌彤萱,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
三天之后,凌彤萱迎来了自己的生日。
除了奶奶,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祝福,更没有人跟她一起庆祝,可是她也还是觉得很开心,她做了一桌子菜。四菜一汤,道道都是她爱吃的,奶奶也爱吃的,她还给自己买了一个蛋糕。插上蜡烛,许愿。
“唔……我希望奶奶长命百岁。”这样的话,世界上将永远有一个她敬爱的,也永远有一个疼爱她的人。
奶奶笑得慈祥。呢喃地说道,“我希望小彤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希望那个男人永远爱她,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
“奶奶……”她情不自禁,一下子就泪流满面。
再次回到家乡,思念的感觉流入心底,回忆一下子涌了出来,然而浮现在脑海的,却不是小时候在这里的趣事,而是上一次,跟金东方两个人在这里短暂的那几天。
一出门,走下青石板铺成的台阶就是一大片的海滩,风景很是漂亮。
远处,有一对对的情侣在漫步,踩下大大小小的脚印,她也故意似的。走过去,留下一排,然后在往旁边一绕,重新再踩过一排,这样,就有两排了,好像有两个人走过似的。
望着那并肩的两排脚印,凌彤萱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到流泪。
远处,一群孩子在堆沙堡,嬉闹,玩耍,坏坏的男孩子把女孩子的沙堡一脚踢到了,女孩子大哭起来,哭得像是一只小花猫,然后男孩子又去哄她,不多时两个人又和好如初,小手牵着小手,继续玩耍。
潮汐潮落,杨梅岭的日子是这样安静,安静地仿佛想就此凝固,忘却所有的忧伤。
如果……可以一直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生活就好了。
凌彤萱白天跟着奶奶一起走过杨梅岭的大街小巷,遇到的熟人总是会不经意地问道,“咦,小彤,上次那个帅哥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奶奶狐疑的目光望向了她。
“我和他……”分手了,这三个字却说不出来,不曾在一起过,又何来的分手之说,而且,交易并没有结束。
晚上,陪着奶奶看电视,是那种家长里短的电视剧,她没有追看,也不知道剧情,可是心里却出奇的宁静。
忽然有一天,杨梅岭里唯一的一间电影院要放电影了,《泰坦尼克号》,不是3D正版的,只是热情的村民弄来的盗版碟,她情不自禁地去了,错过了一次,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画面的音质不太好,还有一些情节被删掉了,突兀地剪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她却看得泪流满面,哭红了眼睛,第二天肿得像是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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