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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浩斌问他为何事出神,他却只在心中慨叹。六皇子荣归其位,却是小人之阴谋所致。命运之坎坷多舛,叫人如何不发出一丝愁叹。“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他道。高浩斌遂问系何往事,可否说给他听听?高江义则回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到了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公诸于世!”
高浩斌略拧了拧眉毛,父亲言尽于此,他再问想也问不出什么因果来,便携父亲重新坐了下去,喝酒小叙。后说及郁采薇,高浩斌惊道:“是公主救了您?!”
高江义看他如此激动,不胜惊讶,道:“是啊,多亏了有公主相助,要不然我现在的处境真是不堪设想。不说牢狱之灾,光花如梦他们一家,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花如梦!高浩斌又听到了一个敏感词。在宫里那些日子,他时常在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而且每每都跟郁采薇绑在一块,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更重要的是,郁采薇肚子里的孩子,亦是他的。高浩斌捉摸不透。既然她已经嫁给了吴英,为什么还会跟另外一个人有关联,亦或是她之前就跟花如梦在一起了,出事后才嫁给吴英的?高浩斌完全猜得到,郁采薇是犯了花痴症才与花如梦有了情分,而那种情分只是基于欲望建立起来的,想到这儿,他的心神稍微镇定了些。说:“爹,您就是向公主打听了我吗?”
“没错,”高江义道,“怪不得她对皇宫里的情况似乎很熟悉,一开始我还苦于寻不到一个这样的人呢。幸亏遇见了公主,她对我好像非常亲切,就像早已经认识了似的。”
高浩斌不禁说道:“那她知道我们的关系!”高江义点头,他又喃喃道,“她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告诉我?”
“我想,”高江义说,“那是因为怕你想家而耽误了宫里的差事才没有告诉你的吧?阿斌,你是不是跟公主很要好?不然怎么会一听见她就如此激动。”
高浩斌从不善于对家里人隐瞒自己的任何事情,在家里,他根本没有一件秘密的心事,并不是家人非要知道他才不得不说,而是他心里面藏不住。于是。高浩斌索性将曾经跟郁采薇的一段恋情也说了出来,高江义听后如遭雷劈,霍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比上一次更显得情绪激烈。他的面容剧烈扭曲着,至耳根都抹上了飞红,有一股夹杂着悲伤的愤怒藏在里面,吃力的喃喃的问:“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跟公主恋爱!这……”
高浩斌可以想到他反对的理由,无疑是自己身份卑微,而公主太过尊贵。遂笑了笑,道:“爹,我知道您一定会说,只有王孙公子才配得上公主!”
“任何人都能与公主恋爱,只有你不能!”高江义厉声道。他的神色更加严厉,因为这件事真的很严重,兄妹乱伦,是人神共愤的事情!
高浩斌对其态度非常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自己不能。“之前,我和公主两情相悦,”他说,“本以为可以携白首共度一生,但总是有人出来捣乱,弄得我们的关系分崩离析!”
“住口!”高江义叫道,“孩子,幸亏那出来出来捣乱的人,阻住了你们……”
“爹,您在说什么!”高浩斌万万想不到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没有身份地位就得处处让着人家吗?不,他之前绝不会这样的!
高江义字字沥血:“是天意不让你们在一起,阿斌,公主是个很好的姑娘,你们更适合做兄妹。男欢女爱,你们根本不要痴妄的,否则将来的局面会无法收拾。再者,萃凝那孩子对你一心一意,你切莫辜负了她!”
说起萃凝,高浩斌一怔,以前在晋景镇的青梅竹马,就是薛萃凝了。高浩斌从小和薛萃凝一块长大,十八岁的那一年,他们在绿油油的田野里约定,以后一定要一辈子不离不弃。而后,薛萃凝就随着父亲进了城里,去做生意以图发家致富。薛萃凝走后,高浩斌曾日夜思念她,但一天两天,直至今天的两年后,薛萃凝仍没有回来。因听人说,她在城里嫁给了富甲一方的阔少爷。高浩斌也就渐渐地把她淡忘,不想今天父亲又说起她来,还说什么她对自己一心一意,不知此话从何说起。因问:“爹,您忘了,萃凝已经跟人成婚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了。”
高江义道:“你错了,关于萃凝嫁了人的事,都是谣传罢了。是他爹贪图财力,想将她嫁给一阔少爷,她宁死不屈。就在你上京不久,萃凝就回来了,你娘留她在府上住下。萃凝把我们当成自己的亲爹娘孝顺,一边等你回来。可发生了搬迁之事,她也跟了去,我出走时她也要跟着,说要一起去找你,但我劝她照顾你娘,我一找到你就带你回去。还以为你在皇宫里面,这下好了,咱们一起回家,萃凝可等着你呢!”
闻言,高浩斌略微惊讶了一番,却高兴不起来。他和萃凝。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了,也许是时间的流水冲刷去了岁月磐石上的信誓旦旦。“好,爹,”高浩斌说,“这么长时间没见娘,我想她了,我们吃毕饭就出发吧。”亏得有个薛萃凝在,否则高江义还真的放不下心。
霁月阁里,郁采薇一脸的浓妆艳抹,一身红飞翠舞的打扮,端坐在椭圆形大玻璃镜子前,眉开眼笑的问:“小蝶,你看我现在是不是跟当初第一次见高浩斌的时候一个样?”
小蝶在帮她把后面的头发编成一条条细细的辫子,回答道:“真的是一模一样。公主,你打算干什么去呀?不会是准备放了花如梦出来吧?”
“不提他你能死啊!”郁采薇指责了他一句,转而笑眯眯的说道,“好几天没见浩斌了,喂,他和我三哥是不是成好哥们儿了?都不让他离开惠月宫了,嘻嘻!”
小蝶撅了撅小嘴儿,道:“早走了,你到现在还做青天大白梦呢!”
郁采薇一下子跳了起来,叫道:“你再说一遍,浩斌他怎么了!上哪儿去了?”
“还是李秀宁告诉我的。说高浩斌前天就回家了。”
“他家不是搬走了吗,他哪儿还有家呀!郁得欢怎么也不留着他,他可还受着伤呢!”
“你放心吧,他走的时候,伤已经好了一大半儿了,根本无大碍了。”
“那也不行,他走了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郁采薇心焦如焚,遂跑了出去,来到惠月宫。只有李秀宁一个人在惠月宫,里里外外没有郁得欢的影儿,才气冲冲的对这侍女问道:“我三哥呢?他怎么就让高浩斌一个人走了!他身子那么弱,出了意外怎么办呀!”
只见李秀宁慌得用手拭了脸上的泪,微低着头,道:“三皇子安排的好了,高公子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公主不必心忧。”
见李秀宁这形色。郁采薇疑问道:“你干嘛呢?出奇了,怎么不见三哥?”
李秀宁又忍不住流下了一滴泪,道:“三皇子到了娶亲年龄,皇上皇后给他择了工部侍郎的女儿,叫三皇子去见见呢!”
郁采薇怔了怔,瞪着大眼睛,才明白李秀宁为何垂泪,瞬间燃起了怜悯之心,抚慰道:“竟有这事,待我去看看,你也别难过了,看我能不能为你争上一句话儿。要是三哥想着你,自然不会同意的,我再帮着你,不怕输给那个什么工部侍郎的女儿!”
李秀宁抬起水汪汪的双目吃惊的望着郁采薇,她完全想不到一向不看好自己的公主会想着替自己说话。她心里顿时涌起浓郁的感激之情,一弯双腿跪在地上,感激道:“谢谢公主!谢谢公主!”
小蝶扶了她起来,郁采薇说:“我可不喜欢被人家拜来拜去的,我又不是菩萨。”然后就趾高气扬的出去了。
让郁得欢娶慕容舒雅,郁得欢自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慕容舒雅却对他一见倾心。“皇阿玛,慕容小姐容貌佳丽,却与儿臣不甚相配。愿慕容小姐另择佳偶,恳请皇阿玛开恩!”郁得欢求道。
郁有求以为儿子定会中意这桩婚姻的,竟事事不能按着自己的意思进行,因非常生气,而更伤心的是慕容舒雅。被心上人当面拒绝,叫她情何以堪?郁有求遂表明了态度,郁得欢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他是必须把慕容舒雅娶了。郁得欢无反驳言辞的当儿,郁采薇赶来了,马上跟皇上讲道理,说:“虽然李秀宁身份卑贱,却对三哥有着一颗赤诚之心。其实爱一个人,不可以分高低贵贱,因为每个人都有被爱和爱的权利,这种权利是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剥削的!”
郁有求不要跟女儿谈爱情理论。这次他不能再由着孩子的性子来,免把他们的终身误。郁采薇见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了,便利用其自己仙子的威严,对皇上道:“我是蝴蝶仙子,难道仙子的话还不及凡人的话有分量吗?”
郁有求就是一直念及这一点,才什么事都随着她,而如今她结了婚,怀了别人的孩子,哪里有幸福可言?“蝴蝶仙子,朕的心肝宝贝儿,”郁有求道,“若是朕不顾念你是仙子,以为是无所不能,你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少年儿女多是凭意气用事,成不了大材,朕纵你自由无阻,是毁了你,留给朕的只有满心愧疚,朕不能再毁了儿子的终身大事。采薇,你且乖乖地不要发言,朕的决定不是草率做成的,而是经过再三的思量。”遂推了郁采薇在一旁,又一次重复了:“郁得欢,慕容舒雅,朕予你二人赐婚。需择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早早地办了才好,也算了了朕的一桩心愿。”见郁得欢还想说什么,又道,“难道你想抗旨不尊!”
郁得欢不敢。就这样决定了,正是:尔汝千番事,由不得你情我愿,父母命。孝子难为。有人欢喜,有人悲愁。慕容舒雅心下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有了个着落,笑眯眯去依君,君不理,而转头离去。
郁采薇经过她面前,愤懑的瞪了她一眼,唬的她脸红心跳,忙弓了身,敬问:“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蝴蝶仙子兼一国公主吧?”
小蝶道:“那是自然的。见了公主不行礼反而发问,看你是名门闺秀,怎么不懂得一点礼数?”
慕容舒雅越发的脸红了,她向来不喜欢宫里的一套繁文缛节,因在家里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今听这公主的小丫头如此伶牙利嘴,她也只好屈了尊,道:“参见公主。公主千千岁!”
郁采薇心里正发闷,没有理会便径自过去了。慕容舒雅抬头看着她们的背影,想这公主端的架子可真大,她在家的时候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惠月宫里,李秀宁见郁得欢怏怏不乐的回来了,心下便知事不顺意。故勉强的扯出一个大度的微笑来:“听说这慕容小姐美丽的很,从小就受高等教育,家里又注重其各方面的休养。长得十七八岁时,琴棋书画就无不精通了,三皇子亦是喜欢舞文弄墨,你俩在一起,真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彼此心里都很沉重,她却说出这样轻快的话来,不过是想让他心里没有负担。
郁得欢情意绵绵如淋漓秋雨的目光,痴痴地望着她,道:“你真的希望我娶她吗?”她若回答了“是,”便会悲三秋,说“不是,”又显得自私。“当然了,慕容小姐和三皇子正相配,兴趣爱好都合得来。”她说,“奴婢愿你们百年好合,幸福快乐!”
郁采薇和小蝶来至门前,看见他们俩单独说话,便没有进去,反身回去了。
郁得欢握着李秀宁的手,问其:“我若娶了她,那你呢?”李秀宁泪如泉涌,低声呜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恋你颠倒了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