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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梦摆脱不了龚月月的纠缠,不得不去玉石铺。他让玉石铺的师傅用最廉价质地最差的玉石打磨出一批金鱼仙子来,然后供给各个店铺出售,至于有没有人买,他就管不着了。
吴英又返回了霁月阁,想跟郁采薇重修旧好,郁采薇却从抽屉里拿出一纸早就准备好的休书递给了他。吴英大惊,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郁采薇解释道:“我们两个会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两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却成了夫妻,简直荒唐之极。这是一段孽缘,也该散了。”
若是就这么散了,吴英岂不没办法完成龚月月交代的任务了,所以吴英坚决不同意,发誓从今以后再不跟任何女人来往,只一心一意的待她。
郁采薇道:“这样的话,你说过何止一遍了?所为狗改不了吃屎,大概就是你这种人。”
吴英尽是生气,却绝不敢透露出一点点,他清楚不可能用爱情挽回郁采薇的信任了,便跪在她面前装可怜。道:“你说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现在就改。”就连那些受惯了吴英驱使的奴仆也都跪下来替吴英求情,求郁采薇原谅驸马爷。
一时,郁采薇有些心慌意乱,她对吴英说:“看在他们的份儿上,暂且不提这事,随我心情的好坏。如果有一天我恼极了,你就自觉地按上手印滚蛋吧!”
吴英点点头。他的尊严被践踏在地上,他再三嘱告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忍。
且看那紫云城的高浩斌一家,高浩斌虽不十分相信自己就是六皇子一事,但也有八九分信了,因为奶奶和娘都是哭着说出这个秘密的,看得出她们并不想说。高浩斌魂飞魄丧,想起自己跟公主的孽缘,他就心如刀绞。
上天如此捉弄人,以万物为刍狗!自己也是它掌心中的玩物,随其高兴被挪来挪去,更换了自己本应在的位置。
他用了很长时间才说服自己要相信,不过要完完全全的相信,还必须先让当今圣上相信。于是,高浩斌准备即时进京。让高江义向他证明自己的身世。高江义并不推辞,只是在去之前,他想去当年那个拿走了璞玉的接生婆家去一趟。那接生婆系晋景镇王氏,如今多年未曾去过,不知道王老婆子还在不在。
王老婆子果不在人世了,婆家李老爷子也于两年前离世。家里只有她的儿子李樯跟儿媳妇,家境穷的叮当响。高江义一见此景,心里的希望便减小了一大半儿,可任是只有一丝希望了,他也要竭尽全力的打听。
高江义把李樯请到了附近的一家餐馆儿,叫上几盘菜,一壶酒,李樯甚至没见过高江义,因此没敢动筷。待高江义讲明了自己的原籍便是这晋景镇人氏,李樯才笑道:“原来我们是同乡呀,可你说,你是从紫云城远道而来的,又是怎么回事呢?”他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放在嘴里咀嚼。
“因家里出了一些事,才在几个月前搬到紫云城去的。”高江义微微笑道。
“那你这么大老远的跑来,还请我吃饭,究竟有什么事?看你是个好人,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李樯不停的往嘴里填着花生米,一看就是副贪吃相。
高江义谨慎道:“我是你母亲生前的朋友,有一次,我请她去给内人接生,当时没钱可付,便给了她一块上好的璞玉抵着。如今时隔多年,又闻你母亲作古,只好请你来问一问,探听探听那块璞玉现今在何处?”
李樯一听这话,慢慢的搁下了筷子,寻思着原来是个债主,便道:“闹了半天,敢情你是来问我们要债的!告诉你啊,要债没有,要命一条!”
高江义忙道:“李公子误会了,我不是来要债的,如果那块玉还在,我会出钱买。因为那块玉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李樯想着一年前那玉在当铺只当了八十两银子,难不成自己被铺主给蒙了?因问:“你愿意花多少钱买?”
高江义激动道:“那玉真的在你手里!”
李樯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娘临死前也就留下了那么一件像样的东西,可惜才当了八十两银子,你倒是说说,那玉是不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当了!”高江义惊道。
看他如此惊诧,李樯更加确定璞玉定价值不菲,“当了。”他说,“高老爷,你是不是个生意人?不经意想起来自己多年前来遗失了个宝贝。现在又想来取了。”
高江义慌道:“你把它在哪儿当的,哪家当铺?!”
李樯笑了笑,想发财的机会来了,趁机敲诈一笔。“你先说你能给我多少好处,我才告诉你是哪家当铺。”
高江义胡乱的重坐了下去,想只要拿回璞玉,证明高浩斌的身份,到时候钱财根本不成问题了,便说:“五百两。我不是什么生意人,我也不是拿璞玉去做买卖,我高家世代经营几亩薄田,如今离开了晋景镇,就只能收租子了。李公子,五百两,你看如何?”
李樯跟他讨价还价了一番,最后价格定在了一千两,高江义又说:“我现在拿不出一千两来,不过你放心,过些时日自会有人给你送过来。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写上我在紫云城的住址。”
“人是一面相,你不是个会坑蒙拐骗的老头儿,我信你了。”李樯接过写着其住址的纸条塞进袖子里,领了高江义去当铺赎回了璞玉。
璞玉依然像当年一样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三条龙。中间是个圆眼儿,穿绳子之用。高江义收好了璞玉,急匆匆赶回了家。
“阿斌,玉找回来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启程。”他对高浩斌说。
高浩斌一夜难眠,想快点启程去京城,在皇上面前说清楚一切,要不然他心里永远不能安定。第二日一大早,他才起床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就听见敲门声。“谁?”他问。
门外立刻响起萃凝柔和的嗓音:“是我。”
高浩斌开了门,当头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薛萃凝双手托着一叠衣服,微抬了眉眼,低声说:“听说你今天要去京城,特地连夜赶了件衣服,天凉了,路上穿。”
高浩斌非常羞愧,静默了许久才转过身去,说:“进来说吧。”
薛萃凝欣喜不已的进了屋里,将衣服放在高浩斌的床上,高浩斌非常拘谨的样子,背对着她。薛萃凝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不知你这次进宫什么时候才回来,但,你要记得。家里永远有个人在等着你。”
高浩斌的心轻轻一动,问:“你心里是不是非常笑我,口口声声爱着的人竟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妹妹!”
薛萃凝道:“我怎么会笑你呢?造化弄人,又岂是人的力量所能够逆转的。”
高浩斌回过身来,苦笑道:“如果我和公主真的是亲兄妹,那我真是这个家族中的耻辱!”
“即使后悔也不可能让时间倒退,事情已然是发生了,就坦荡的去面对吧。怨天尤人也不是办法,其实,我想你和公主从来都没有进行过真正的爱情,否则她就不会嫁给别人了。”薛萃凝安慰道。
高浩斌无法言喻自己的伤心,看着黎明的曙光渐渐地将暗淡的光线渲染,他心上的血也更红了,红的好像那云霞纤指上的一枚破碎的红戒。
艳阳高照十分,高江义与儿子上了马车,即时登程。从紫云城到京城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们马不停蹄,终于于次日九点钟左右时进入了京城地域,马车也随即放慢了速度。进入城里,他们就辞了马车步行。
一路上,他们言行举止都非常注意,免得被人看出他们此行的目的。路径怡红院,高浩斌惊异的看见吴英和一个妓女勾肩搭背的进去了,他住步看了好一会儿,确定那个人真的就是吴英!要是在平常,他真的会按捺不住,上去抓住他,问他这样做对得起公主吗!可高江义劝他不要惹是生非,他才不得不忍着,一径进宫去了。
不可忽略,跟他们进宫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郁采薇给高江义派的随从。一进了宫,侍从便辞别了他们,去禀报郁采薇。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郁采薇在屋内找神力,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侍从只好将高江义父子回来的消息给小蝶说了,小蝶听了好不惊喜,因此叫他再说一遍,以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侍从重复道:“高江义与其儿子高浩斌回宫来了。”
小蝶狂喜不禁。兴冲冲的推开门,跑了进去,这一来,又唬的郁采薇吓了一跳:“干什么你,没长脑子呀!”
小蝶眉飞色舞的说:“哎呀,公主,你就别找什么神力了,我这个没脑子的小蝴蝶可是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保证你听了高兴死!”
郁采薇努嘴道:“我可不要死。我得好好的活着,等浩斌回来呢!!”
小蝶逗笑道:“真的就是那个被你日思夜想的高浩斌,回来了!”
郁采薇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狂喜不禁,急急忙忙的叫小蝶给她打扮打扮,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见高浩斌!
高浩斌正去往金銮殿,还离不到十米远,他们就被郁采薇拦了下来。“浩斌。你那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也不想想我有多思念你呀!”她顾不得旁边有什么人,只凭自己的开心,一把挽住高浩斌的手臂,高浩斌避之不及,郁采薇遂问,“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高浩斌忙道:“不!”并轻轻推开了她。
郁采薇想他是不好意思吧,便也不表现的过分亲热了,高浩斌这次回来,倒让她觉得英俊了许多,因此羞怯的咬了下红彤彤的嘴唇,笑说:“你没事了就好,人最重要的就是有一副健康的身子骨,你那次伤的不轻。我问了给你诊断的太医,说你元气受损,别看着表面上好了,内里还是得好好调养的!”
高浩斌生分的笑了笑,那双失神的眼睛在看她的时候都是含着泪的,“公主还记挂着这事,谢谢你。若无其他的事,我们就先去面见皇上了。”他说。
郁采薇才瞅见高江义也在,暗怪自己心里眼里只有一个高浩斌,竟没去给长辈问好。因过去给高江义问了好,高江义回了礼,便与浩斌进了金銮殿。
“公主,高浩斌见了你好像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你倒是跟见了神佛似的!”小蝶见他们进去了,才说。
郁采薇不是没有发觉他们爷俩儿的异常,他们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冷淡呢?为了探究原因,郁采薇和小蝶遂伏在金銮殿的门旁,听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
高江义他们拜见了郁有求。郁有求认得高浩斌,非常惊讶他怎么又回来了,至于旁边的那一位须发全黑的中年人,他就想不出到底系谁了。但是他们道自己名姓,一个高浩斌,一个高江义,一猜便知,定是父子俩了。郁有求很快便确定了这一点,然后问道:“说你们高家从晋景镇搬走了,连高浩斌都不知道迁宅地址,现在是怎么回事。你们来见朕有何事?”
李皇后派的人常公公曾告诫过他们,不论谁问起,都不能透露皇后娘娘。高江义深知如果说了出来,定会惹祸上身的。便胡诌了一通理由,甚或是编了一个小小的故事,跟郁有求讲明自家因何搬走。以及和高浩斌的巧遇,最后说:“草民今次来是为了六皇子一事,秘密总该有被揭开的一天,各人应归何位,不是凭个阴谋就能随意搁放的!”
郁采薇惊道:“六皇子!”只听郁有求也同样的惊诧:“你知道六皇子是谁?!”
“草民知道。”高江义回答道。彼时,李皇后和慕容舒雅朝这边来了,郁采薇却全然未觉,小蝶使她回过神,李皇后等人已经来到了跟前。她们站直了身子,李皇后颇惊奇的问:“公主,你们猫在这儿干什么呢!”
郁采薇颇不把她放在眼里:“本公主想在哪儿就在哪儿,你一个外人,管的着吗!”
李皇后瞬间面红耳赤,慕容舒雅却狐假虎威的驳斥道:“这叫什么话,皇后娘娘可是皇上的贤内助,枕边人,再亲也没有了!”
郁采薇努力装出笑容来:“你是谁,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里面的人听见了他们的吵嚷,郁有求命她们几个都进去了,郁采薇告屈道:“皇阿玛,这个女人她凶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您要是再不管,她可就无法无天了!”
李皇后忙辩解。郁有求听得心烦意乱,怨愤自己成天被她们几个女人搅得一塌糊涂。
高江义只好适时再说。说话间,郁采薇和高浩斌的视线又碰到了一块,那双眼神透露出来的情意极为复杂,连他们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想的。 恋你颠倒了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