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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唐若把时间的流速调到了零点五倍, 时间还是悄然流逝,如同指间的细沙,一眨眼, 手心里就变得空空如也。
见傅九洲的时间快到了。
唐若依依不舍地看了她认真修炼的崽崽一眼, 打断他的修炼, 将他拉进了梦境。
唐若以为自己打断了傅九洲的修炼, 她不知道, 其实自从傅九洲打鬼蜮秘境回来, 他就根本没有认真修炼过。
等待她到来的日子如同有一锅沸水在心里沸腾着, 他焦躁又难耐,根本静不下心。
看起来是在认真修炼, 实则每时每刻地在扫视自己的四周,探问她有没有回来。
这种焦虑持续陪伴着傅九洲,他既焦急, 又紧张, 害怕见不到唐若,又害怕见到唐若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随着约定好的时间越来越近,傅九洲的焦虑就越发重了, 他时不时就探出神识将自己周围的整座山都搜寻一遍,生怕唐若来了他还没发现。
当然, 在这一点上, 是他想多了。
唐若没有失约, 但是也没有早到。
这让傅九洲有些失落,但他转眼又安慰自己, 是自己太过贪婪。
经过鬼蜮一遭, 他在别的地方都变得强大自信起来, 唯有在他的神灵身上, 总是患得患失。
他也没法不患得患失,因为唐若是他的神灵,如果她要离开,傅九洲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期待,祈祷,盼望她遵守诺言。
好在唐若从未让他失望过。
她说了会来,就一定会准时来。
当唐若上线那一刻,傅九洲激动到想落泪。
一颗被自己吊在半空,自我折磨的心终于又踏实地落回了胸腔里。
她回来了。
又一次,她没有失约。
唐若调慢了时间流速,他作为游戏中的角色,是无法感受到的,正如他也不知道,他的外界十年,鬼蜮煎熬的三百六十年,对唐若而言只是日落日出,几个小时的转换。
对唐若而言,她只是趁着崽崽不需要自己的时候回到现实里休息了一晚上,并和那个懦弱的自己做了一次告别,上完一个小时的课,她回到游戏里,还是一名称职的纸片人养成者。
因为所有玩家都会这么干。游戏毕竟只是游戏,唐若对自家崽崽很是真情实感,愿意为他付出很多时间和精力,但是她也知道,傅九洲只是游戏公司设计出来的人物,他只能在游戏里陪着自己,游戏之外,还有现实。
她给傅九洲很多的爱,比别的玩家更多,甚至她一度觉得养成傅九洲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但是她也不可能真的每时每刻都陪着他,他可以在游戏里的修真界活几千年甚至几万年,可唐若只有几十年寿命,所以她只能从他漫长的人生里做出选择,挑选每一个他需要她的时候出现。
而现在,唐若有些悲伤地意识到,崽崽需要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如果有一天,他不再需要自己,他会不会忘了自己呢?
唐若捂住自己的心脏,不敢继续想。
不管未来如何,他现在还是自己最好的崽崽,他也期待着和自己见面。
当唐若再次在梦境里和崽崽见面时,她发现傅九洲整个人的气质都更加冷冽了,他站在那里就好似一池寒江水,冷冽逼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惊人的锐气。
他的脸完全长开了,眉眼间最后一丝稚气和青涩都消失了,大美人母亲给予他的姣好五官没有让他变得柔和一些,浓烈的五官在他脸上铺陈开来,沉陷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都透出充满攻击性的锋利的美,他好似一把出鞘的剑,又像根锐利的冰刺,深邃双眼里让人看不透的锋芒和冷意,让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激灵一下,从从到脚都清醒过来。
和看着他闭眼修炼时乖巧认真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种感觉让唐若觉得有些陌生,也有些慌乱。
不过是过去了一个晚上,怎么感觉崽崽就变化这么大了?他又经历了什么?不是说好在门派里闭关等下一次见面的吗?
唐若慌张地想点开操作面板看回放,傅九洲已经眨眨眼清醒过来,眼里的锐利瞬间收敛了,他迫不及待地叫了一声姐姐。
听到这声熟悉的带着委屈和撒娇意味的“姐姐”,唐若停下傅九洲看不见的操作看过去,只看到眉眼长开的傅九洲站在那里,眉目依旧俊俏逼人,可他温和得像一只遇到主人想讨好撒娇的小狗儿,眼里都是依赖和委屈,哪里还有什么一身寒意深不可测。
在外面再锐气逼人独当一面,可到了她面前,又是只知道委委屈屈地喊姐姐的小孩儿了。
这种对比和变化让唐若心中软成一汪水。
她应了一声,脸上绽出甜蜜又满足的笑意,对傅九洲张开了手。
于是高出她大半个头的傅九洲仍然像当初那个瘦小可怜的小少年一样,满足地扑进她怀里,还撒娇地蹭了蹭。
“姐姐,想你了~”说话也黏黏糊糊,还学会拖长尾音了。
唐若抱着他热乎乎的脑袋,有些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姐姐也想你。”唐若仍然像第一次见他那样喜欢摸摸他的脑袋,笑得眼睛眯成一弯月牙。
“好久没见到姐姐了,好久好久。”傅九洲仍然觉得委屈。
唐若被他一撒娇,心都化了,只能顺着他哄:“接下来我们天天都见面好不好?我每天都来见你,补偿我们洲洲。”
“嗯!”傅九洲这才满意了。
唐若上线的时间离宗门大比正式开始其实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是用来给各大门派集结到举办大比的现成的。
这一届的宗门大比举办地点正轮到纯阳门,鼎烈修得意地不得了,早早就替他爹给万星门下帖子,强烈要求傅九洲早点到纯阳门,要让他这个小弟好好招待他,纯阳门门主回去听过了鼎烈修润色版本的傅九洲和他在沙城秘境内同生共死的事情,也对这个救了自家倒霉儿子的年轻人充满好感,同样对他表示欢迎。
不过傅九洲忙着等唐若上线,对这些交际没有兴趣,都让锦川峰主给他回绝了。
唐若上线后的第二天,就是万星门的人出发去纯阳门参加宗门大比的日子。
参加宗门大比不比傅九洲金丹时期独自下山去做任务,带的人多,也讲究排场,大家是乘着掌门李无眉的著名法器流云金线舟前往的。
那法器大舟豪华无比,哪里都是金碧辉煌的一片,上面刻着大乘期高手加固过的阵纹,用的是造法宝船最顶级的材料湖玉,能够日行百万里。
不过李无眉哪里肯一日就到云州,这么好的机会,他偏要驾着船慢悠悠地飘过一众繁华的修真城市,在修士们艳羡赞叹的目光中缓缓飞入流云中,好好风光一回。
毕竟前几届宗门大比,万星门的成绩都不佳,既没有太拿得出手的天才,正式大比又总被纯阳门死死压着,出去一趟就是去丢脸受气的,他哪有这个心情和脸面耀武扬威啊。
这回就不一样了。
他这个徒弟是真的争气,实在争气啊。
有了傅九洲,他们万星门总算能扬眉吐气了。
即使这一届他仍然没有把握和纯阳门门主打平手,可他一个老头子了,脸皮厚,不怕输,输了也能把鼎泰的胡子给揪下来,输人不输阵。
傅九洲不一样,他代表的是什么,是万星门未来的希望,当下强不算什么,未来强才更让人骄傲呢。
傅九洲作为年青一代,如果第一次露面就能把所有同代天才打得落花流水,无情碾压,那他就是输得再惨,也能仰天大笑了。
因为谁都知道,到达元婴期的傅九洲,不仅是绝世天才,还是一个已经成长起来的天才。
成长到元婴期,几乎不可能再出意外夭折,他就是妥妥的万星门下一任继承人,而比起其他的天才,至少在明面上,傅九洲还拥有在天赋上压倒性的胜利。
等傅九洲这次在新人大比上以元婴亮相,让人把他只身进入鬼蜮秘境的消息传出去,傅九洲在天才最薄弱的心性上也无懈可击了。
有这样可怕的天赋和心性,傅九洲身上再找不到任何缺陷,很明显,至少在傅九洲入世的几千年里,万星门注定了要铁铁压所有门派一筹了。
所以,这一次的宗门大比也就意味着,从几十万年前就让各大门派一直在争夺不休始终难有个定论的修真界第一宗门,正道魁首,终于被人定下了,虽然还是预定,可只要见过傅九洲,谁都不会怀疑这件事的肯定性。
这对李无眉而言也是他平生里最值得夸耀的一件大功,比发现傅九洲是能修炼《万神秘法》更大的功劳,如果死后真能见到列祖列宗,他也是能够挺胸抬头,引以为傲了。
谁叫为万星门奠定修真界第一宗门地位的继承人,是被他发掘出来的呢。
而且对方还是他亲手收的徒弟呢。
甭管傅川这个小号有多假吧,反正修真界就是这样,现在是人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傅川只是他的小号,一个个骂他老不修,认为傅九洲其实只是他的徒孙。可是等几千年一过,谁还知道这桩隐秘呢,到时候,大家都只知道傅九洲有个师父,他的师父就是傅川,名正言顺的师父,嘿嘿。
小号怎么啦,小号也可以有大大的光荣嘛。
他不承认,谁敢说傅川是小号,傅川的事,和他李无眉有什么关系嘛,哦,不对不对,还是有关系的,名义上还是师徒呢。
李无眉架着他最为金碧辉煌的法宝,招摇过市地足足飞了五天,才姗姗来迟地赶到百万里之外的云州。
害得足足在山门外傻乎乎吹了三天风的鼎烈修一见到傅九洲等人到了就上来抱怨:“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慢啊,是不是法宝飞不快,怎么不用好点的法宝,是不是用不起啊?这飞舟也忒破了,要不你们回去的时候我让我父亲送你们吧,我们纯阳门的上好飞舟倒是不少,来回一趟一天半点也就差不多了。”
鼎烈修是小辈,他过来也自然是找小辈的傅九洲裴成礼这一行人说话,尤其是对着傅九洲说话。
可李无眉又不是聋子,就鼎烈修那个说起话来震天响且从不在意别人耳朵的性子,让李无眉一听就黑了脸。
什么什么!这哪里来的臭小子!不知道他李无眉最爱面子吗?竟然敢嘲笑他的宝贝流云金线舟不好?
气煞老夫也!
李无眉眉毛一树,就杀过来了。
鼎烈修今年也才过百岁,李无眉又整天不务正业,当然没见过他,不知道他就是鼎泰放在心上宠着护着的宝贝儿子,当然,就是知道他是谁,李无眉也要照怼不误的,他可不好那些虚的名。
“你你你,对,就是你,你个红脸小子,是不是趁人家生儿子染红蛋的时候偷了人家的染料往脸上涂啊,瞧你这一脸猴子屁股,和鼎泰那个糟老头子差不多嘛,怎么还看不起人家的飞舟呢。”李无眉上来就盯着人家的容貌进行人身攻击。
鼎烈修修炼纯阳功,血气上行,的确天生脸红,跟人间传说的关公一样,他自己有时候照镜子,也觉得红得厉害,跟个猴子屁股一样,心里在意得厉害。
他最怕别人说他脸红,结果这个家伙竟然上来就说这个,不仅说他脸红,还污蔑他偷凡人的染料,更可恶地是,他竟然还连着自己老爹一起骂?
这个该死的喷子!
鼎烈修立马头顶冒气,跟头被激怒的小公牛似的怒了,跑上去和李无眉开始了互相攻击。
李无眉说他脸红,他就说他老,说他身上破破烂烂,他也不傻,听到李无眉最后一句话就知道他在意自己说飞舟破,他这个人搞人身攻击还知道不能地图炮,知道要是继续提飞舟破,指不定他老大傅九洲也要来弄他了,所以贼精贼精地盯着李无眉一个人骂。
反正他也不知道李无眉是谁,心想纯阳门是我的领地,我爹老大我老二,怼天怼地我怕谁,和李无眉互相骂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于是傅九洲无力地发现,本来应该带着万星门的人找地方下榻的自家掌门,和本来应该是来接自己的纯阳门少门主,在这和小学生扯头花一样吵起架来了。
唐若看在眼里,也不由心疼自家崽。
年纪轻轻就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啊。
最后他还是和裴成礼商量一番,两人兵分两路,早早被当下任掌门培养起来的裴成礼带着剩下的人去安置,而傅九洲负责留下来搞定吵起来的两个人。
搞定这两人倒是容易。
傅九洲走过去,趁两人都各自喷口水喷得最上头的时候忽然挥了一剑。
鼎烈修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开。
那一剑其实是冲着李无眉为数不多,他还爱惜不已的几根山羊胡子去的,李无眉比鼎烈修反应更大,直接“哎呦”一声,护着胡子一屁股飞天上去了。
等那道剑痕在地上留下轻轻的一道印子,李无眉才骂骂咧咧地跑过来,心疼不已地捂着自己最后几根胡子跳脚:“你个混小子,你干什么呢!”
本来还有点委屈的鼎烈修立马跳起来要维护他老大,伸长了手臂把傅九洲往自己身后一护,昂着下巴道:“糟老头子,谁让你骂我老大的!你骂我可以,不准骂我老大!”
李无眉这回一愣,忽然两只手一插腰,得意上了:“诶嘿嘿,没想到他是你老大?小子,你认真的?”
鼎烈修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心里有点后悔在这种时候不小心说漏嘴,心说这老头子为老不尊归为老不尊,但是他年纪这么大,又是和他老大一起来的,他不会是老大某个不争气的长辈吧?
鼎烈修哭丧着脸看了傅九洲一眼,意思是,老大,你可把我害惨了。
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应完这一声,鼎烈修整个人都丧了下来,低眉搭眼的,像个斗败的小公鸡。
吵架归吵架,他自己认的老大,不能不认。
呜!他现在要被那个糟老头子占便宜了!可恶!
虽然他的老大是这么地英明神武,可他不想被那个嘴巴恶毒的老头子占便宜,好气哦。
他现在肯定要洋洋得意反咬自己一口,使劲羞辱自己了吧?
鼎烈修垂头丧气的。
然而他预料中的,来自吵架对象的羞辱没有等到,反而等到李无眉给了他一肘,鼎烈修刚要摆出防备的架势,就被李无眉亲亲热热地搂住了后脖子,李无眉哈哈笑道:“原来竟然是我们九洲的朋友啊,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怪你嘴巴恶毒了吧。”
鼎烈修懵逼地看着忽然态度转变的李无眉,不过等他注意到李无眉最后那句“不怪你嘴巴恶毒”,又气呼呼地走开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你先骂我的,你还怪起我来了!不管你是老大的谁,你也不能这样啊!老大!你评评理!”鼎烈修不服气地找傅九洲。
找到一半,他又转过脖子,跟个小斗鸡地昂着脖子道:“对了你是谁啊,干什么和我老大我们我们的。”
李无眉这会儿已经得意了,就完全不在意他这点小冒犯,他摸着自己珍贵的几根山羊胡,笑嘻嘻道:“我啊,我你都不认识吗?我是傅九洲嫡亲的师父傅川啊。你是我们九洲的兄弟,我就叫你一声侄儿吧,我这个人心宽,不怪你啦。”
鼎烈修听了更委屈了,这个人竟然是老大的师父,老大太可怜了,竟然有这么胡搅蛮缠的师父,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傅九洲,就差嘤嘤嘤了。
傅九洲满脑子黑线,这时候只能无力地解释:“你刚刚说的破舟,是我师父最喜爱的法宝之一。飞舟不破,只是特意行得慢了些。”
鼎烈修这才仔细打量了那驾闪瞎他眼睛的飞舟,怪只怪他向来品味比较高,平时看惯了那些高级法宝都是仙气飘飘不染凡俗的风格,所以心里形成了越是花里胡哨就越是破烂的刻板印象。
这下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舟的确不破,细细一看还有玄妙至极的纹路,材质也是最上乘的湖玉,怎么都说不上一声破字。
所以,咳咳,是他先攻击人家的心爱之物了?
鼎烈修有点心虚地看了知道他认傅九洲做大哥之后就得意得不行,怎么看他怎么慈爱的李无眉一眼,小声咕哝一声,上前给他道了个歉。
“对不起啊,前辈,我刚刚眼拙,没看出这是最上等的湖玉做的舟。”
李无眉一听,心里就更舒坦了:“没事没事,这不怪你。老夫刚刚也怪对不住你的,不该说你像鼎泰那个老匹夫,我看你一点都不像他嘛,肯定不是他的种。”
鼎烈修一听,脑子嗡地一声,冒出两股白烟——他再次暴走了。
“你敢骂我爹!”
“什么!你是鼎泰那老不修的儿子!”
傅九洲无力地扶额,对这对老少无能为力。
“算了,你们俩自己吵吧,裴师弟已经带着人去找住处了,师父你记得来。”
忙着和鼎烈修掐架的李无眉敷衍地应了一声,然后再次和鼎烈修热火朝天地互相攻击起来。
一个叫做傅川的人和纯阳门少主在纯阳门门口掐架的事情很快在各大前来参加大比的人里不胫而走。
好在那天最后来劝架的人是鼎泰,李无眉的马甲最后也没在鼎烈修面前保住,鼎烈修被鼎泰象征性地批评两句之后,这事便做了解。
鼎烈修知道这个糟老头就是每届宗门大比都会被自己父亲爆锤一顿的倒霉蛋,也嘿嘿嘿地小人不计大人过地保持了安静。
十来天的日子一晃而过,傅九洲每天沉浸在天天和唐若见面的快乐里,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就在纯阳门越来越热闹,各种鸡飞狗跳的破事一天比一天多的场面里,这一届的宗门大比,正式开始了。
宗门大比都是化神期的高手们打斗,一个个老头子,都几千岁了,架也不知打了多少场,如无意外,几乎谁有哪几下子,大家都摸的门清了,所以能够决定各大门派资源分配的正式宗门大比反而没什么意思,大家打起架来都有点有气无力——当然,要是老对手想打败自己,那就得提点劲了。
唯一值得说几句的是,这届宗门大比,往届次次都要在被鼎泰爆锤之后负气揪下对方一把胡子的李无眉今年竟然破天荒做了次人,让鼎泰的胡子活过了这一届大比。
看纯阳门门主被混不吝李无眉揪胡子可是宗门大比上最值得一看的保留节目了,大家来这一遭,谁不想看鼎泰吃亏啊。
结果这次保留节目竟然不保留?不少人大呼没趣。
李无眉也觉得没趣,天知道鼎泰那个死老头踹人有多痛,一拳打得他骨头一根一根地断——那可是给刀劈剑砍都伤不着的化神期骨头,那个死暴力狂每回都得给他锤断,他能不报复吗?
可是谁叫他披着傅川的马甲和他儿子骂架正好被他捉到了呢。
为了他的面子,为了不让人知道,那个傅川就是他这个纯阳门的傅川就是同一人,他不得不忍辱负重,含泪咽下这口气。
他只能含泪期盼着新人大赛立刻就举行。
师父的好徒弟啊,你师父我为了不给你丢脸可是受了好大的委屈,你可一定要在新人大比上好好把鼎烈修锤回来给师父报仇啊。
李无眉咬着手绢含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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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烈修:嘤嘤嘤老大你要为我做主啊
李无眉:嘤嘤嘤徒弟你要为你做主哇
傅九洲:……你们俩打一架吧,算了,还是继续骂架,君子动口不动手。
唐若:心疼我崽。 氪金养成纸片人龙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