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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眉在梁正山手下足足被折磨了一年多, 已经成了怨鬼,要想把他转化成鬼修,比锦川要难得多。
好在傅九洲脑内有无数功法, 并不缺适合李无眉的。
花了最大的认真和细致将李无眉转化为鬼修之后, 李无眉总算成胆怯和颤抖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变成和锦川一样傻乎乎只知道吃灵气的懵懂期小鬼修。
傅九洲放开锦川的结界, 他就自动飘啊飘地, 跑到充满灵气的结界里去了。
傅九洲将结界开大了些, 又让灵宝珠重新开辟出来一座灵脉, 替李无眉也布置好一座聚灵阵,把小心翼翼地扒在锦川的聚灵阵边上偷偷吃灵气的李无眉抓了过来。
李无眉本来被人抓着要从灵气浓郁的地方离开还很是不愿意, 挣不脱也“啊呜啊呜”的,但是当傅九洲把他放到新的聚灵阵附近之后,他就兴奋地“啊呜”一声, 高高兴兴地飘到聚灵阵里去了。
这两个新晋鬼修在结界内各占一处聚灵阵, 吃灵气吃得饱饱的,互不干扰。
傅九洲点点头,从结界里走了出来。
结界外, 梁正山还捧着自己的眼睛在一面痛哭一边叫骂。
傅九洲走到他身边,将他腿上的绳子解开, 拖着他就往前走。
骤然失明的梁正山被他拖着往前走了一步, 就再也不肯往前走了, 骤然的黑暗给人无穷的恐惧,他觉得自己每走一步, 前面都可能是悬崖, 傅九洲这个活该吊死的卑鄙小畜生一定不安好心, 肯定要折磨自己!
梁正山眼前黑漆漆的, 只觉得四面八方的黑暗里都躲藏着恶意的窥伺,傅九洲很可能就躲在这些黑暗的地方,等着看不见东西的自己一步踏入死亡的陷阱。
他不,他偏不!他不会上当的的!
梁正山两只手死命拽着绑着自己的绳子,拼了命地往后退,死活不肯被拖着走。
然而他再怎么不肯,不愿,害怕,也敌不过傅九洲的力气。
傅九洲轻松地拽着他,悠闲地往前走,他已经接管了这个秘境的权限,可以随意在秘境内设置一些变动。
所以他时不时在梁正山的前方设个坑或者台阶什么的,让梁正山走着走着就忽然一脚踩空。
踩空那一刻就像是将梁正山心底想象的最恐怖的恶魔化作的实质,每一次踩空,梁正山都会在极度的不安和恐惧中发出惊慌的尖叫,傅九洲就冷笑着等他自己爬起来。
等他习惯了踩空,傅九洲就开始在他前面布置墙壁或石头,让他动不动就撞墙,要么就一脚踢到大石头。
顾得了脚下,顾不了脚上。
过了一阵子,坑和墙交替着出现,一下子踩空,一下子又撞墙,梁正山被磕得鼻青脸肿。
再一次撞到墙上,梁正山终于崩溃了。
他鼻青脸肿,眼眶下面留着血泪,手和脚都被磕得青紫,衣服摔得破破烂烂,抓着傅九洲绑他的捆仙绳痛哭流涕:“停下,求你了,你还要带着我走多久!求你了,别走了!要杀要刮都随你,别让我走了!”
傅九洲拉着捆仙绳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
梁正山惨吗?惨。
但是李无眉在他手里一定过得比他现在凄惨十倍百倍千倍!
他无论怎么折磨梁正山,都抵不过他师父受的苦!抵不过他师兄们受的罪,抵不过他的恶,抵不过他给自己的那么多绝望!
这就觉得苦了?
那他师父在他手里那一年谁来还?怎么还?又怎么还得了?
傅九洲拉着梁正山,眼睛像是沉入了深渊最深处,漆黑一片不见一丝光芒,他脑海里反复重放着锦川临死前拉着自己的话,字字泣血,回放着沙城外,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祈求,那么卑微,回放着在梁正山的密室里看到的师父,如此崩溃。
他怎么原谅,要他怎么原谅!
无法原谅。
傅九洲拉着梁正山,在秘境里,从天亮走到天黑。
这时候,梁正山已经彻底疯了。
然后他才将已经完全崩溃疯疯癫癫的梁正山带出了秘境。
外面的天也快黑了,傅九洲带着被绑的梁正山,再次杀进了万星门。
万星门曾经是他自己的宗门,他视宗门外设的屏障如无物,根本没有让守门的弟子来得及发现自己,直接就到了梁正山的浩然峰。
浩然峰下,一群弟子正围着被削去字迹的浩然峰山门指指点点。
傅九洲直接从半空中现身,将浑身是血,已经疯疯癫癫地呓语着的梁正山扔在了浩然峰的山门前一堆弟子中间。
这些人都是梁正山的门徒,不是徒子就是徒孙,此时正因为晚间到了,该来给梁正山请安,一个个路过山门的时候,就发现上面的字迹被人削去了,一群人正气愤呢。
“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狂徒!敢如此蔑视我们浩然峰!”
“这是蔑视浩然峰吗?这分明是针对我万星门!”
“师父就是万星门的掌门,针对浩然峰,就是挑衅我万星门上下!”
“这可是师父的浩然峰,是我们全万星门最尊贵圣洁的地方,谁敢放肆!千万莫让我知道了是哪个孽障敢如此挑衅!否则非叫他——”这名弟子义愤填膺地举着拳头,正欲放两句狠话,忽然的,一坨红呼呼的东西从天而降,正落到他身前。
“啊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敢乱丢!”这弟子忙后退一步,被梁正山身上的血污和血腥气冲得直掩鼻,厌恶地一脚将这个脏东西踢开:“什么脏东西,滚开!”
他一脚将那东西踢开,才有人发现那竟然好像是个人,更接着,马上就有人发现那人身上穿的衣服虽然脏污,可上面花纹和衣服材质,正和他们最最尊敬的掌门一模一样。
一群人大惊,正要围上去,后面又有人大呼小叫着冲下山来。
“诸位师兄,出事了出事了!掌门洞府外的牌匾不知被那个艰险小人改了,从‘秉公存正’改成了‘无耻小人’!我想进去找师父汇报,没想到师父和傅师兄两人都不在!”
一群人惊骇地听完,更加惊骇地对视一眼,纷纷去看地上那一坨脏污无比的人形生物。
一旦起了这个想法,地上那个脏兮兮的人,怎么越看越像,越看越像……他们的掌门大人啊?
不会吧?
一个弟子最先忍不住好奇,伸手去将那人的脸托起,将他乱糟糟的头发掀开,露出一张只剩两个黑漆漆血洞的,鼻青脸肿的脸。
但是无论如何,这张脸再变形,再青紫得厉害,他们这些做弟子徒孙的,白天黑夜地见梁正山,难道还认不出他的脸吗?
地上那个人,分明就长着一张和掌门梁正山一模一样的脸,还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
一群弟子都慌了,纷纷上前去拉梁正山,大呼着:“掌门您怎么了!掌门您怎么会在这里!快来人啊!掌门被人偷袭了!”
呼声一高,立即有弟子去通知门内其他长老前来了。
而傅九洲早在此之前就已经潜入了梁正山的洞府里,试图去找那位披着梁正山的小号裴铭的身份帮他兴风作浪的神秘人。
但是洞府内已经空空如也,那只见面具不见人的神秘人已经不知去向。
傅九洲只能作罢。
好在神秘人不算主要推手,正如他自己和梁正山交谈的那样,有没有他,梁正山都早晚要做这些事,区别只在做得是否有如今这般完美无瑕,梁正山真正的帮凶,是他暗中养的那几十名潜入他各个师兄门下下毒的金丹,以及他派去暗杀他师兄们的元婴。
傅九洲首先要杀的就是他们,其次才是神秘人,接着就是装聋作哑,间接默认了梁正山作恶的那群长老!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傅九洲冷哼一声,回到了浩然峰山门下。
梁正山已经被他的弟子扶到了临时架起的床上,只不过梁正山神志不清,一直在呓语,任何人靠近他都会被他攻击,大家手忙脚乱地把他搬到床上以后,就再也不敢动他了,只等着另外两名大长老过来救他。
万星门另外两名大长老在浩然峰弟子的反复催促下,才姗姗来迟。
听闻梁正山受了重伤,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莫不是报应吧?
然后又觉得不可能,但是能把他伤成这样,两人一琢磨,觉得说不定是修真界哪个看他不爽的,把他打了闷棍。
两人于是都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慢悠悠地赶过来,是想让梁正山多受一会儿苦。
但是等到了现场,看到梁正山神志不清的凄惨模样,两人这才惊住了。
来通知他们的弟子光和他们说梁正山受了重伤,可没说他变成这样。
李无眉活着当掌门的时候,因为行事乖张,也没少被人打闷棍,不过他要面子,都是躲起来自己疗伤。
他俩寻思着梁正山恐怕是第一次挨打,想让大家给他报仇呢,才装病请他们俩过来“帮忙治伤”,万万没想到,是真的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啊?
而且这伤——两人给梁正山一搭脉,除了眼睛瞎了以外,伤得不重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两人面面相觑,正要问一句,梁正山是去了哪里,天上就忽而飞来一道剑光,直冲床上的梁正山,还波及到了梁正山床边一帮着急的徒弟们。
两位大长老连忙护住一群弟子并顺手抓开躺在床上呓语的梁正山。
床榻被一劈为二,人群上方传来一声冷哼,众人心中一凛,仰起头来,便看到踩着断尺立在半空中的傅九洲。
一名大长老护住梁正山,另一名大长老护住弟子,见来人是傅九洲,连骂道:“傅九洲!你这个杀师杀同门的魔道余孽!你还敢来!”
“我怎么不敢来?”傅九洲立在云端冷笑。
“不敢来是要看着梁正山这个杀死自己师兄,还暗害师侄的奸险小人继续坐在万星门掌门的宝座上逍遥法外吗?”
“你……你说什么!”一名大长老震惊无比看向傅九洲,颤抖着指着梁正山:“你说掌门,掌门他……怎么,怎么可能?”
“呵……”傅九洲嘲讽地笑了,“杨天府杨长老别来无恙,您老还是一如既往地老糊涂呢,这么大一双眼睛看不到杀死我师父的凶手就在眼前,还力推他做掌门,真不知道你是真瞎呢——”
傅九洲眼色一狠,厉声道:“还是装聋作哑呢!”
杨天府连挥手道:“你休要胡说,你是魔道余孽,杀师杀同门的罪恶天下皆知,在这里乱泼什么脏水。你还敢回来,我万星门上下正等着将你碎尸万段以儆效尤呢!你难道没有一丝愧疚吗?”
“师兄,你和他废话什么。”另一位化神期大长老吴莱不耐道,对身旁的元婴长老们下令:“来啊!把他拿下!”
足有六十多名元婴长老齐齐应声,另外还有数百名金丹也应声前来。
傅九洲低笑一声,一挥手将那群鲁莽的金丹吹飞,接着连剑鞘都没脱,直接用剑尾从六十多名元婴里点出十多名脸生的新长老,将他们从元婴长老群里分出来,然后剑尾随意一划,剩余的元婴纷纷被震飞出去,个个口吐鲜血,受了不轻的伤。
傅九洲瞥他们一眼,骂了一句“愚蠢至极”,然后才转身看向这专门被他挑出来的元婴长老。
莫名的威压慢慢地释放出来,这群长老这时候才感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畏惧爬上后背,身体本能地抖了起来,一个个提不起任何抵抗的心情,忍不住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傅九洲!你想干什么!”本来打算在一旁看着傅九洲被人活捉的两位大长老这才紧张了起来。
“干什么?”傅九洲微笑着回头,看了两名高高在上的大长老一眼,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
这一眼里的威压直接让两名大长老连呼吸都顿住了。
傅九洲能用威压逼得梁正山都提不起战斗的勇气,这两名大长老还不如梁正山呢。
感受到来自傅九洲身上的磅礴压力,两名大长老这才慌了起来。
先被傅九洲嘲讽过一次的杨天府忍不住开口道:“傅……傅九洲,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九洲低着头理自己的袖袍不理他。
于是另一名大长老吴莱忍不住不满道:“傅九洲,你休要放肆!”
傅九洲瞬间到了他面前,抓着他的领子把人提了起来,笑容满面地压低声音问他:“你说谁放肆?”
杨天府连忙在一旁求情:“傅,傅九洲,傅九洲你先放下他,我们有什么事好好谈,好好谈,不要动粗。”
傅九洲笑了一下,将吴莱扔到了地上,拍拍手道:“好啊,不过得等我先清理一下门户呢。”
然后不等杨天府说话,就随手将一把断尺朝着那群元婴丢了过去。
断尺在接近元婴的路上迎风而长,从两尺长瞬间变成了十丈长,宽却不足一掌,像一条细细的丝带,然而这是一条世间罕有的尖锐丝带,直接从那十多名缩在一起的元婴一人身上穿过,然后再穿过下一个人,一个接一个,将整整十六名元婴长老串成了一根肉串。
断尺穿过这群元婴的身体,却没有让他们死,只是锁住了他们的肩胛骨,让他们不得动弹。
傅九洲的威压从头到尾都锁定着他们,此刻才将威压松开,傅九洲像巡逻一样在这群蚂蚱,不,元婴面前走了一遍,脸上是带笑的,但是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们当初一起杀我师兄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吧?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杀人都要同时动手,让我师兄他们同时死去。”
“既然你们感情这么好,杀人也是同时杀,那我送你们个方便,也让你们同年同月同日死好不好?”
傅九洲话音一落,一群元婴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傅九洲,你别太过分!这可是我万星门的长老!岂是你想杀就杀的!”吴莱在后面愤愤道。
傅九洲反手就是一剑,将吴莱整个人都钉在了山石上。
“你在教我做事?”傅九洲挑眉。
杨天府赶紧过来给傅九洲道歉:“不是,不是不是,他冲动,傅九洲你别激动,我们好好说,好好说,你你,你把他放下来吧……”
傅九洲双目如电地看向他:“你也在教我做事?”
“不不不。”杨天府顿时摆了摆手,偏过了脸。
傅九洲这才重新看向了杨天府一直护在身后的梁正山。
在傅九洲冰冷的目光中,杨天府给他让开了地方,眼睁睁看着傅九洲像提死狗一样将忽然浑身颤抖起来的梁正山提了起来,然后扔到了地上。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替我师父,替我十余名师兄,替我自己,讨一个公道!”
杨天府默默将一种金丹和元婴都扒拉到自己身后,对自己的亲传弟子打着手势。
傅九洲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说:“我师父在回宗门的路上遭到梁正山截杀,梁正山联合外人,用两具分|身骗住了你们,自己本体则是前往的师父归来的路上,偷袭我师父,害得我师父身死异乡,含恨而终。”
“我十余位师兄则遭到梁正山早就派去潜伏在他们门下的金丹弟子的背叛,被下了毒,在我师父被杀的同时遭到梁正山暗中培养的另外十多名元婴弟子的暗杀,全部遇难。”
“只有我,在回来的路上收到了我锦川师兄的秘信,让我换道回宗门,躲过一劫。”
“我回到宗门,梁正山挑拨离间,看似关心实则处处给我设下陷阱,把我哄回洞府之后,当晚立刻就派杀手前来暗杀,幸得锦川冒死救护,我才逃过一劫,我虽然活了下来,可锦川却因为身受重伤,不治身亡。”
“而他,梁正山,这个卑鄙无耻之徒,一面还在派出人四处搜寻准备杀我灭口,一边就对外放出消息说我弑师,我一个元婴五级,在新人大比之后是让天下门派众掌门验看过修为的,他说我弑师你们就信了?”
“你们的脑子当时在哪里?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哪里做得不对劲吗?还是因为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浩然峰山下一片寂静,唯有傅九洲的声声质问,掷地有声,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在场众人内心最深处。
待傅九洲满脸愤怒地说出最后一句,不少人都心虚地低下头。
“傅九洲,具体如何,不可能全凭你一面之词,你说是正山陷害你,那传言你是魔道余孽的事你怎么解释?”
“你怎么解释你的修为每隔一段时间就疯涨一次?你怎么解释你每消失一段时间就大变一次修为?”
“正常人有像你这么修炼的吗?谁会为了仅仅是提升修为跑到鬼蜮秘境中去?”
“还有在沙城,你一人独自对抗二十名元婴,后面更是力压二十名元婴,最后还和梁正山正面对战,这是一个正常的修士能做到的吗?别和我说什么是谣言,这些事,梁正山和当时十几名元婴全看到了,还有之前的上百名金丹,他们并不全是梁正山的人,难道你也能说是假的?”
“你不是修炼了魔道的功法,你怎么会实力忽然大涨?”
“正道中人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修炼,唯有你,像个怪物一样提升修为,谁能信你?”
“最重要的是,你消失一年,回来就是化神顶尖的修为,你要如何解释?”
傅九洲冷笑:“我的修为如何,不需要向你们解释。至于我如何证明梁正山是个艰险小人,简单得很!”
他将疯疯癫癫的梁正山提起来,面无表情道:“他已经被我吓疯了。疯子不会撒谎,你来问,你让他自己说。”
“还有,”他的视线在被杨天府护起来的元婴长老里面搜寻,终于看到某个熟悉的面孔。
他指着一名主管后勤的元婴长老道:“他手里应该有给元婴老祖用的真言符吧?我这里不是有一串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蚂蚱么,反正都要死,死之前问一问不就得了。”
杨天府咋舌,眉头皱得死紧,没想到他还真要杀了那么多元婴,可被傅九洲一瞪,看到还被灵剑扎在山壁上的吴莱,他又只能点点头,对身后的人示意地点点头。
那名长老赶紧转身跑了。
傅九洲的威压太可怕了,他要受不了了。
等长老满头大汗地抓着一把真言符回来,傅九洲伸手接过,对他点点头道了声谢,差点没把管后勤的长老吓哭。
傅九洲才不管他怎么想,道完谢就转身走向那群蚂蚱元婴。
他举起一张符,马上就要贴到一名元婴头上了,问杨天府:“你是想先听他们说的话呢,还是想先听听你的好师兄,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梁正山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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