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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天,刘培培也累了。回到酒店,她沐浴更衣后,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叩叩……叩叩……”
隐约听到敲门声,她睁开沉重的眼皮,敲门声更加清晰。她皱皱眉:谁啊?
扰人清梦什么的最烦了。
她不急不缓,慵懒地走向门口。从猫眼望去,是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
她紧了紧浴袍,带着疑惑开门。
门口站着三个工作人员,一女两男。
最前面的女人献上一个八颗牙的微笑:“刘小姐,不好意思。有位客人邀您到‘海市蜃楼’一聚。”并恭敬递上一封请柬。
刘培培扫一眼请柬,是酒店的定制请柬。再看对方胸牌上写着“大堂经理”,还有那后面两个类似保安的男人。一时间竟想不出谁会这样邀请她。
她接过请柬,大堂经理点一下头:“打扰了。”
任务完成,他们便走了。
刘培培关上门,看着手里的请柬,细细思量:会是谁呢?
第一时间想的是万家齐,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相识,可是这不像他的作风。难道是天合网的人?也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吧……
脑海里还闪过一个画面——一个英俊沉静的男子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随意翻看刊物。
刘培培紧抿唇部,不允许自己想下去,更不允许自己带着不该有的期望打开请柬。
但,还是会有期待。
翻开请柬,她不由屏住了呼吸。
冷冰冰的印刷字体写着客套的话,只有时间、地点、人物是手动填写的。她移目至落款处,呼吸都慢了——言。
她磨砂着签名,一笔一划,仿佛刻进她心里。这是他的签名,她曾模仿过,无数次。
原来,有生之年,她还能收到他的邀请函。
原来,他也看到了她。
移步至室内,刘培培把请柬放桌上,自己却坐在床尾。目光紧锁着那份请柬,仿佛在思考是否要赴约。
她想又不想,敢又不敢。
她想见他,又不敢见他。怕“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更怕法滴水终究无法穿石。
可……她还是赴约了。
她略施粉黛,却换上平日上班的衣服。想让他知道自己过的不错,却不想太刻意。
“海市蜃楼”是廊桥别院的其中一个餐厅。360度湖景,一、二楼对普通用户开放,三楼只为VIP用户服务。
刘培培交出请柬,上了三楼。
三楼只沿窗摆几张餐桌,每桌隔得八丈远。她怀疑三楼的存在,并不是为了盈利。
不需要服务员引导,她已经看到了他——他靠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翻阅着文件。她走近了,他都没发现。
今天的他穿的是一套黑色的西装,上衣反挂在椅背上。衬衣是偏紫的酒红色,领带没系,还解开了两个扣子,禁欲又魅惑。
慕言谌察觉到异样,抬眼一看,正对上刘培培直勾勾的眼睛。
他的双眼亮如寒星,仿佛能看进人的心里,她尴尬地瞥开眼。
慕言谌扫了一眼,她穿的极为随意,白色的宽松T桖和普通的牛仔热裤,还有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跟白天出游时的精心打扮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刘培培撩了一下头发,在他对面坐下,客套地问:“等很久了吗?”
他用力地抖了下手里的文件,翻到下一页:“没有很久,就一个小时而已。”
刘培培眉头一皱:这是怪我迟到了么?我明明只晚几分钟好不好。你还不是一样,喊别人来吃饭,自己却一直在工作。
“其实你忙的话,可以不用喊我吃饭。”
慕言谌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拿着文件在“看”。他清下嗓子,将收起文件,向附近的服务员示意。
服务员第一时间过来,礼貌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点餐。”
服务员给他们一人一份菜单。
刘培培接过菜单,一边翻看一边问:“是不是工作上出现什么问题了?”
慕言谌翻菜单的手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假期还在工作,而且……似乎烦躁得很,衬衣扣子都被扯开了两个。”刘培培扯了下自己的领口,以便他更好理解。
慕言谌自嘲一笑:这是我听到你跟男生约会后扯开的。
“我来这里谈项目的,目前为止、进行顺利。”
他加重了“目前为止”四个字,刘培培觉得他可能误会了。
她只是想委婉地劝他,不要过分关注工作,身体和生活也很重要。
但想想,这是不可能的。毕竟公司是他自己的,他怎么可能不投入120%的精力?所以她还是不这样“假惺惺”地关心他了。
她对服务员说:“我要这个牛排,七分熟……一份沙拉,还有一杯鲜榨木瓜汁。”
慕言谌见她点好了,便随意下了单。
服务员打个来回,红酒和饮料就上了桌。
慕言谌倒一杯红酒,推给她。她假装没有看到,而是吸了一口果汁。
慕言谌看在眼里,也没生气。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问:“在这待几天?”
刘培培眼神暗了暗,其实她只是酒精过敏,而他从来没发现过。
她淡淡道:“两天。”
慕言谌眉头微皱:“明天走?”
“嗯。”
忽然,针落可见。
刘培培挣扎一下:“你呢?”
“一段时间。”听起来像是敷衍,他补充道,“项目洽谈明天才开始。”
工作上的事,她还是不深究为好。
她抿一口果汁,转头看窗外夜景。渔船灯火,星星点点。
慕言谌却只看着她。不知不觉就变了,以前不敢跟他说话,现在不爱跟他说话。
服务员端上两份牛排。
刘培培一看,心中万马奔腾:不是说好的左刀右叉么?你给我这么多刀几个意思?一时间不知道使用哪把才是对的。
又想起网上说的各种礼仪。额……不懂装懂更容易闹笑话吧。
她可不想在他面前搞得那么狼狈。
她叫住服务员:“请帮我切一下牛排,谢谢。”
慕言谌闻言抬头,在服务员之前:“我帮你。”
“不用了。”她示意服务员动手。
服务员愣在那,不知道听谁的。看看刘培培又看看慕言谌,气氛有点紧张。
她的执拗,慕言谌是知道的。便示意服务员动手。
服务员切好后,轻放在她面前:“祝您用餐愉快。”
刘培培点点头:“谢谢。”看到服务员走远,她说了句:“这里的服务态度真不错。”
他挑下眉毛,不置可否。
刘培培倒是不在意他,拿起叉子叉一块肉往嘴里送。心想:真搞不懂一边切一边吃的乐趣在哪里,发明这吃法的人怕不是脑子有坑。
慕言谌一边切牛排,一边问:“这几年,在做什么?”
“程序媛。”
慕言谌默了默:“哪里?”
“京都。”
“那为什么不回家?”
“……”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她找了一个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借口,“太远了。”
慕言谌停下手里的动作:“那为什么逢年过节也不回家?”
刘培培眼神闪烁一下。他在京都也安了个“家”,虽然京都很大,但三年一次也没回去确实有点牵强。可……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拿过果汁,喝一口:“我有安排,推不掉。”
慕言谌眼眸暗了暗,没有继续追问,毕竟她敷衍得这么明显。
“你是不是换手机号了?陈姐说经常打不通你手机。”
陈姐,是在他们家干了几年的家政阿姨。
刘培培轻蔑一笑,新老号都在用。虽然,老号常处于关机状态,但近两年,陈姐和他的来电提醒是一个没有。
但她没拆穿他:“不算换,新老都在用。”言外之意,换不换都没关系,有事联系旧号就可以。
慕言谌递上自己的手机:“新的号码输一下。”
刘培培没接,并不想告诉他新的号码,反正也不需要联系。
慕言谌把手机放她面前,自己专心吃牛排。
刘培培只好拿起手机。看到联系人“培培”,她微微惊讶,原来他有存自己的号码。
很快,她收敛心神,将老号码改成新的,把手机推还给他。
慕言谌唇角微勾,拿起手机看了看,便拨了回去。
“to you to you to~you oa oa a oa ~”
铃声响起,刘培培嘴角抽搐着。
慕言谌挂断电话:“这是我的手机号,存起来。”
“回头再存。”她往嘴里送了块肉。
“存起来,现在。”慕言谌这句说的十分严肃。
刘培培放下叉子,擦擦手。从背包里摸出手机一看,这不是存着吗?
还以为他换了手机号,感情他以为她没存。
不过也是,那么多年了,他们从未直接沟通过,都是通过家政阿姨联系的。
刘培培冷笑一声,真是够奇葩的。
联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突然觉得很压抑。她放下叉子,喝一大口饮料:“我吃饱了。”
慕言谌眉头紧皱,看一眼餐盘里剩了一半的牛排,和别开眼的她。
“我要回去了。”她依旧不看他。
他擦擦嘴角,面色凝重:“我送你。”
“不用!”她眼眶泛红,抓起包,头也不回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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