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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光满脸乌青，神荼表示：好想笑怎么办？
“陈光，这谁打的，别说，还挺对称的。”一左一右熊猫眼，那可不就是对称？
陈光脸色微微愤怒，“还不是你那个小同学，看着人安安静静的，下手可是真的狠。”
“白缎？”乍听到这个名字，神荼不由得惊讶，下一秒继续问到，“肯定是你做了什么错事。”
陈光听此哀嚎，“我能做什么？刚将人带下楼，然后非要一起走楼梯，你说说这七八层的，有电梯不坐那不是傻吗？所以我就让她走电梯，结果就这样了。”
神荼了然，白缎说过自己不喜欢乘电梯，只是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同桌还能如此暴力。
“你好歹也是特别行动组的组长，就打不还手？”
陈光一本正经，“我从来不打女人。”
神荼刚准备点点头，这陈光下一句就出来了，“所以我才能如此受美女喜欢 ”
神荼：“……”
然后看了眼旁边削苹果的司夜，不由得感叹：果然能在一起的，都不是正常人。
司夜将手里的苹果递给了神荼，然后将手术刀用酒精棉一点点的擦拭干净，那眼神里透露出认真。
陈光感觉自己平白吃了一口毒狗粮，手术刀削苹果，无异于杀鸡用牛刀，这司教授，看起来情商欠缺，撩起妹来还真的有一套。
“神荼同学，你刚才那样做，有发现什么吗？”
听到这话，神荼不由得感叹，这话题转的也着实太快，不过还是回答到，“很高。”
陈光拿在手中的笔不由得在桌上扎了一下。
“还有呢？”
“很有趣。”
这次说话的不是陈光，而是一旁的司夜，“你觉得有趣？那下次是不是其他的有趣，你都要尝试一下？”
“这个当然——我考虑一下。”话到一半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只是心里却暗道：自己现在是越来越容易为恶势力屈服了，这有损冥王大人的尊严。
于是傲娇的冥王大人果断下床准备离开，本来自己就没有什么事情，司夜这番动作，搞得自己真的伤重抢救一般。
手臂上传来一阵禁锢，“你去哪里？”
“当然是找我的可爱小同桌聊聊心，这司教授也要管？”
司夜镇定的收回了手，“你去吧，记得晚上来我家吃饭，我妈说想你了，对了，还邀请了你父母。”
神荼：“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打你手机没接。”
神荼默。
她手机放包里了，没带。
一旁的陈光眼光微闪，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等到神荼的身影消失在了门边，立刻凑到了司夜的跟前。
“这好事将近啊！家长都见了。”
司夜连个眼神都没有多余施舍，“雨里无瓜。”
（白发尾：调皮一下，嘻嘻嘻。）
陈光：“见色忘义。”
司夜挑了一下眉头，“我们没有那么重的关系，不要自我满足。”
陈光：“……”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司夜的表情：不能，无话可说。
“说正事吧，这件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这次估计错误，本来以为下一个目标依旧会是侥幸碰到鑫子得救的习笙，没想到换了人，而且还脱离了学生，死的是护士。”
司夜皱着眉头，似乎也在思考，“那个护士查了吗？”
“正在查，这陈嘉只是很普通，家里是外地的，中产阶级，一年前刚来A大医务室任职，脾气很好，人缘不错去，若是没有出现问题，过几天就能正式的调离到大一点的正和医院，所以她没有自杀的理由。”
司夜笑了，“死的人都不会有自杀的勇气，但是一定会有理由，看来还要去见一见张琪，想必能问出一些不一样的。”
陈光点了点头，“这张琪难道在说谎？可是看着也不像。”
“她没有说谎，只是被迫的没有说出事实而已。”
“什么意思？”当时在场的就三个人，能怎么被迫？陈光有些想不通。
司夜从床边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直接转身离开房间，“你忘了你是干什么的？若是都按常理推知，那你可以自请退休了。”
陈光顿了顿，还真思考起了这种可能，然后紧紧跟了上去。
……
张琪再次看到陈光还有司夜的时候，脸上不由得露出些许震惊。但是还是礼貌的请人进家，倒了两杯水。
“我能说的都说了，两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司夜淡淡的开口，“陈嘉跳楼了。”吐出的话却让张琪惊讶。
陈嘉？
“我不认识她。”
陈光在一旁解释到，“她是刚来实习的护士。”
“你们想说什么?”
司夜不会拐弯抹角，也没有看旁边陈光投过来的眼神，而是直接问到，“你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跳楼，这不是事实吗？”张琪脸色微暗，似乎很厌恶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是逃避，还是另有原因。
“当初你姐发了一场高烧，而当时的你却记忆力突飞猛进，人也变得越来越聪明，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吗？”
张琪默。
司夜继续说到，“你姐醒来之后为何对你很愤怒，而且还到了不在相处的地步，又是为什么？这些你都确定不知道，没有调查过吗？”
张琪眼里多了几分慌张。
“我都说我不知道了，人在大病之后也不是不可能性情大变，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陈光此时也已经看出了端倪，这张琪果然是有所隐瞒。
“这是第三个人了，你确定不会有第四个？第五个？这些人虽不是死于你手，却是因你而死，你确定还能像没有事一样的待在家里？”
“你是A大的老师，她们的人生便截止在了这里，你晚上不会梦到她们吗？”
陈光不是第一天遇见不肯说实话的人，却是第一次遇见能把谎话说成真话的人，只是对于怎么让一个人心里防线击溃，陈光表示，自己还是足够有经验。
“她们也有家人，也有朋友，也会流泪也会痛，你就任由你姐作恶？你维护你姐，那她们呢？就活该吗？”
看着张琪一点点崩溃，陈光知道，差不多了。
于是语气一变，变得冰冷，就像是暗夜审判的法官一样，天生的威严不可逼视。 精分教授有点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