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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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止苏醒的消息很快传到曲折柳的那里,他倒是很惊讶,这个少年居然抗过来,这会还真是大难不死后福无限啊。
曲折柳推着轮椅进来房间的时候,云景止正在喝着熬好的粥,陆行吟坐在一边给他配药,看起来恢复的真不错。
“曲宗主来了啊。”云景止得知这次多亏了曲折柳相助,之前一点点嫌隙也没了,很热情站起来打招呼。
曲折柳微微点点头,一把抓住云景止的手臂给他搭脉,而后放下他的手臂淡淡一笑,“你真是因祸得福,如今修为精进,步入神虚初阶,甚至可以直追你大师兄了。”
云景止醒来也察觉到了,很是意外,不过他没什么追求闻言笑笑坐了下来看了眼还在认真配药的陆行吟道:“我对修行没什么追求,顺其自然,要我说娶个媳妇生几个娃就很好啊。”
陆行吟听了这会,一记冷眼瞥来,云景止放肆的笑容一下消减了不少,听话的低头继续喝粥。
曲折柳也笑了,仔细看了看云景止,“我之前以为你像我一个故人,可是现在看来不像,至少性格真的一点都不像。”
“谁啊?”
“司慕渊。”
又是司慕渊,想起昏迷时候的梦境云景止莫名的不安放下了勺子,总觉得这个人对他来说有些奇特的感觉。
“您和他很熟?”云景止有些好奇莫名想要了解这个人,“可以和我说说吗?他被人困在山洞,凄凉的过世了。”
曲折柳情绪一下激动了不少追问了即便,确认司慕渊真的死了,还是那般的凄凉的死去,长长叹息一声,双眸露出重重的惋惜。
“那个女孩我说了不是善茬,可是他不听,非要留在身边。妖,果然是个妖媚心毒的女人!”曲折柳说这几句话都是带着几分怒其不争的语气。
陆行吟也被吸引了,放下手里的药材坐到了云景止身边,果然那些流传人们口里的大神的往事总是分外吸引人。
通过曲折柳的叙述,云景止大概知晓了关于司慕渊和卫茗辰的故事。
那一年司慕渊照例来拜访曲折柳,不同往日他还带着一个紫衣灵动的小女孩。曲折柳一见那个才十一二的小女孩,就觉得邪气,尤其是那双眸子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情绪,稍稍透露便让人觉得不舒服。
这个小女孩是司慕渊从东境一个灭门的小门派收留的,当时见到那个门派尽数惨死,就一个乞讨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看着可怜就替师门收下,又见她天赋异凛便替师倾囊相授。
还给这个女孩子亲自取名卫茗辰,可见疼爱,尤其这个孩子格外的懂事会讨人欢喜。不过在曲折柳看来觉得分外的虚假,那些逢迎察言观色不该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会的。
曲折柳提醒过司慕渊,但是他倒是不以为然,一心为得到一个资质颇佳的孩子欣喜。
或许是察觉到了曲折柳的不喜欢,卫茗辰离开的时候那个回头的眼神,让当年纵横西荒的宗主曲折柳都不寒而栗。
后面,曲折柳又去了一次东境。这才得知那个卫茗辰偷习邪术,甚至残害无辜。曲折柳忍不住又再次提醒司慕渊,甚至让他驱逐了这个心术不正的小师妹,奈何司慕渊舍不得没有下手。
自这次之后,司慕渊不知为何和他生了嫌隙。所以当年遭逢西荒大变,都是踌躇了好久才去联系可是也是音讯全无,再听到就是他生死的消息。
故人久久不见,再闻讯已经是死期了,不由得不唏嘘。
“我说过那个女孩太过妖邪,司慕渊一生无欲无求最后还是死在一心维护的小师妹手里。”曲折柳叹息着不无愤慨。
云景止也是万千感叹,司慕渊这个天下剑道近神的人,外界传闻的神秘淡漠的世外之人。也会为了小徒弟一再维护,最后身死她之手。
曲折柳又追问了一些云景止在东境的事情,得知卫茗辰非但没死,还好好的活着甚至成为了宗神教的教主,尤为的气愤一掌打在轮椅上。
“一定是司慕渊当年心慈手软,明地里斩杀了这个女人,暗地里又给了活路!究竟为什么这般维护一个腹含野心不择手段的卫茗辰!”曲折柳真的不明白,一向在东境口碑颇好的司慕渊,究竟为什么不惜背负万人唾骂的危险也要救她。
那些往事被揭露出来,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那些存在流传的固定版本还有番外,鲜为人知。
曲折柳或许是知晓了故友去世的消息,情绪也很低落,没有再聊下去便自己转动轮椅走了出去。
云景止倒是愈发的感兴趣那个卫茗辰,上次在东境没有露面,不过那隔空传来的声音足以证明她的修为深不可测。
在这里养伤了几天,因为得到了峥的内丹修为增加的很快,伤势也恢复的很迅速,随便运转灵力都是感到雄浑的力量磅礴而出。
“曲流觞,坐这里做什么?”云景止闲来无事,溜出来恰好看见坐在树枝上喝酒的曲流觞,顿时勾了馋虫也想喝上几口。
曲流觞一跃而下扔给他另一壶酒,神情几分伤感笑了笑,手指着后面的殿堂,“当年这里还是人满为患,如今处处荒凉,我们这辈人还要和过街老鼠躲在这里。”
云景止也知道从前的西荒实力强悍,可以和东境匹敌,也不将中原那些世家放在眼里,可谓睥睨天下。
曲流觞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在玄清门,嬉笑怒骂之下的焦灼伤怀却从不肯告诉旁人。本该是惊世奇才也沦为庸庸碌碌,蹉跎余生。
“那个西渊和苦沉你很恨吧!放心你的仇就是兄弟我的。”云景止给了曲流觞一拳笑着道,曲流觞脸上的阴霾也驱散了不少露出本该属于曲流觞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得了吧!上次你和陆行吟两个人都差点被揍得半死。”
云景止脑子里电光火闪之间,一下喷出了嘴里的酒水指着曲流觞惊叫道:“那次在鬼巍山附近山洞突然出现的一阵微弱不可察的声音是你发出来的?夔祀就开始发狂救了我们?所谓你在山顶捉灵兽其实并没有?”
曲流觞本来想着一直瞒住他,没想到还是被云景止三两下全部说出来了,无奈点点头,“还有在大泽山也是我。”
云景止情绪在内心翻滚着,不知道做何感想?最初是觉得曲流觞一路上原来都是另有打算,都在欺瞒他。可是两次不是他出手,估计就要黄泉相见了。
“你是怨我没告诉你这些?”曲流觞又有些忐忑了,之前知晓了他身份的云景止就让他担忧。
云景止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酒壶,“那是!你小子记得给我多几壶酒,还有老婆本棺材本都要给我!听到没有!话说,还真有些不习惯叫你曲流觞!”
曲流觞笑了起来彻底没了曲流觞的影子,畅怀的和云景止碰杯起来,大口喝着酒水,不时损对方几句。
曲折柳望着远处笑得开怀的曲流觞,忧虑的神色也渲染了几分欢颜,淡淡一笑朝着一直站在身侧的公孙阳道:“阿觞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公孙阳眼里也有了笑意,想起了多年前还是曲流觞的少主,天纵奇才,要不是那一次惊变,如今也是不次于他大师兄的人物了。
“宗主,余剑道那边来消息了。”公孙阳将纸条递过去。
曲折柳也没看也没接过来,直视着前面的曲流觞笑意消褪,“给他。以后这些事情让他来做,他是曲流觞我的儿子,未来的宗主,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有些事情他总得接手,我要做的只是替他扫除一些障碍而已。”
喝得醉意熏熏的云景止一路摸着回到了房间,依稀见到坐在桌前的陆行吟,借着酒劲笑着扑过去抱住了陆行吟,还想要亲上去,却被按住了脑袋推开了。
“怎么喝酒了?还喝得酩酊大醉?”
“我没有,我,我很清醒!媳妇,今日甚是好看,实在有些把持不住啊!”
陆行吟脸颊微微一红啐了一口,“胡言乱语!登徒子!”
眼见喝醉了云景止已经完全不顾了,又要抱住她来亲,连忙扶住他坐下拔出随身的银针,几针下去替他缓解了酒劲。
“前几日,你昏迷的时候,曲宗主将带出来的金钱帮的人就扔在了夕落山下,免得被发现踪迹。我近日却受到了沈君谙的消息,他说,金钱帮的谷星其重伤昏迷不醒,谷小七也是如此,他让我尽快和他会合。”
一听见沈君谙的名字,云景止就不舒服,心烦意乱的粗粗听完。可是一想到金钱帮的,立马清醒了,那可是小师妹的义父义弟啊。
“你说什么?不会啊,这几天曲宗主都在这边,哪里对他动手?”云景止急切道:“一定是西渊他们来了。”
陆行吟缓了缓又继续道:“不管如何,他们情绪都很激烈,而且根据行踪,还真的离这里不远了。”
云景止真是要炸了,那个西渊还真是极度不要脸的恶心卑鄙操作。还真要将曲折柳赶尽杀绝啊,不惜残害无辜嫁祸给他。无论是荆州还是并州檀溪镇,还是这里的死去的弟子。
“那我去告知曲宗主先避避吧。”云景止才起身以及被陆行吟拦下了,“没用的。曲宗主夫人不能离开夕落山的那个冰洞,曲宗主自然也不会走,我今天说了他也没放在心上。”
那个昏迷了若干年的女人,是曲折柳唯一的羁绊,也是曲流觞最亲密的人,他们当然是不会放弃。
云景止无奈坐了下来,有些焦急可是转念一想,曲折柳何等的身份当年也是惊世奇才,必然不会坐以待毙。要是他们真的赶来了,恐怕要立马走的就是自己了。 起点男主他拿错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