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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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止往后退了退,那些修士很快察觉围住了他。
万连得意的叫嚣着,“你还想杀我,我等会就剁了你喂狗!”
西渊一记冷眼过去,万连这个胖子登时觉得寒气涌上,不敢开口了。
“许久不见,你居然到了神虚修为,真是让人意外。要是取了你的丹元,对我的修为也有提升。”西渊像是望向死人一般,完全没将云景止放在眼中。
云景止不敢托大,拔剑就冲向西渊,临到一半又转身冲向那些修真者。
这些人哪里想到云景止声东击西,踉跄着摔倒在地,给他腾出了地方,一路冲了出去。
“木清,去追。”西渊沉声道。
他身后的青衣女子犹豫了会,还是带着人朝着云景止逃窜的方向追去。
“西尊主,他不会跑了吧。”万真小心问着。
西渊瞥了眼这两父子,冷冷道:“我已经布下了阵,就等他跑进去,怎么?你不想去追,就想坐收渔利?”
万真在心里暗骂几句,和越境阁的一起去追了,留下几个弟子照看着万连。
万连被揍了一顿,伤口还在流血,对照顾他的弟子又打又骂发泄怒气,“真是废物,要痛死我吗?”
那几个弟子敢怒不敢言,还没等他们给万连擦药,一股热血溅了他们一脸。
西渊毫不客气将万连那仅有的修为吸纳归为己用,又将惊骇的几个弟子尽数杀了。
他现在急需修为丹元来弥补那功法带给他的反噬,这万家父子平日里他便看不过眼了。这会儿杀了,全部推到云景止身上,一个死人身上最好,毕竟万真宗和越境阁都还需要利用不好撕破脸皮。
云景止一路拼命的逃窜,没想到还是被拦住了去路。
“云道友,又见面了。”木清微轻声道。
云景止总算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一剑斩了过去。顺带着,将储物袋中从前购置的法器符篆一股脑砸了过去。现在再拖延时间,等西渊过来,他脱身就麻烦了。
木清修为不及云景止,一番下来,已经是颓势,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她身后的弟子就要开启此地的阵法,木清出手更快杀了这几个弟子,剑上淌落血水,滴落一地。
“走吧,往西走,那里是安全的。”木清喘息着道。
云景止有些迟疑,“你这是做什么?”
“我加入魔宗实在非我所愿,要不是那时我惦念着我那唯一的亲人,我,我不会那么做。现在那位亲人也不在了,还是西渊亲手所为,我不会在帮他任何事。”木清说完又催促了一番。
云景止思虑再三,还是信了她,朝着西边跑去。
木清还没来得及收拾那些死去的弟子的尸体,西渊先过来了,不禁心头一跳。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带人去追吗?”
“属下,不知。”
西渊走了几步,站在木清跟前,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放走一个云景止,揪出我身边的背叛者,也不算亏。”
木清没想到自己的心思早就被察觉了,也没了装下去的必要,趁着西渊不注意,操起手中的火系符篆砸过去。西渊没有防备,被灼伤了眼角,疼得怒气都撒在了木清身上,全身魔气暴涨。
西渊厌恶松开没了生气的木清,踏着地上的血迹追赶云景止而去。
木清弥留之际,费力从怀中取来一枚泛黄的玉环,紧紧握在手心。
那日,他愤怒失望的眼神何尝不让她心如刀绞,那些话出自她口,也伤在她心。无论如何,此生都该结束了,黄泉之下,如能相遇,恐怕也是惹来他的嫌恶。可她也是真的心动过,也曾爱过。
云景止跑了一阵,就见到曲流觞和顾盈盈一起过来了,两人扶着他一起走出了这林子,离开了随时会启动的阵法。
三人又御剑了一段路,来到了蜀唐宗暂时栖身,有蜀唐宗在,那些人也不敢过分的明目张胆。
元清漪脸色苍白的走向云景止,张了张口都没说话,反而是林若苏先抽泣着开口了,“师兄,陆姐姐,死了。”
“方才来的消息,陆姑娘为父报仇,不幸殒命。”元清漪有些不忍说着。
云景止二话不说,提着仙剑就要出门,走到门口,猛地喷出一大口血来。
顾盈盈忙伸手去搀扶,他厮杀了大半夜,旧伤和新伤叠加一起,突闻此事恐是再也难以承受。见他这般,顾盈盈心里有些苦涩难过,轻轻替他顺着后背,“你别急,消息是方才传来的,还不是很准确,我们先去秋鹜山庄。”
云景止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信陆行吟就这般舍弃了他,丝毫不在意他的感受。
蜀中距离宣州有段距离,云景止不分日夜的御剑,终归在宣州城门口灵力枯竭摔落了下来,大雨将他淋了个通透。
“云景止!”顾盈盈收剑追了过去,想要去扶起摔得浑身是血的云景止,没想到被他推开了。
云景止完全感受不到身体上的新伤旧伤疼痛,浑浑噩噩照着记忆的路线跌跌撞撞走入城中。
城内又是花灯节,行人如织,商贩叫卖声和欢声笑语都充满了凡尘烟火气息。云景止一见这相似的场景,心痛的无以复加,他不敢相信李一池的话,陆行吟一定在秋鹜山庄等着他,等他一起携手再逛一次花灯节。
这些凡人见到浑身染血头发散乱持剑的云景止,纷纷避让开,不时交头低语着。
顾盈盈穿行在拥挤的人群中,焦急张望云景止的身影,奈何出来赏花灯的人太多,她举步维艰。
云景止一路狂奔到秋鹜山庄,只见得满山庄一片缟素,连守门的弟子都是丧服。
云景止发了狂似的冲入山庄,现今他这般样子,恢复了原本的样貌,元安和元初也认不出。
“云景止!”顾盈盈跟了上来,快步冲到云景止前面护住了他,“诸位,我们是你庄主的朋友,这位公子和你们陆二小姐还有匪浅的交情,此番前来是,来吊唁的。”
元初哪里肯信,正待拔剑召集弟子围攻,元安按住了他的手,慢慢走过去,试探问道:“你是丁大哥吗?”
云景止微微抬起脸来,没有说话,元安却握住了他的双臂,有些哽咽道:“丁大哥,你来迟了。”
云景止满脑海回响着元安那句,他来迟了,他怎么会来迟。来不及多想,他纵身跑进庄内,没走几步,就站住了。
他见到了,大厅内布置的灵堂和醒目的棺椁,一瞬时,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无力摔倒在地。
“行吟!”云景止大叫着醒来,听到叫声的顾盈盈忙走过来。
一见到顾盈盈,昏迷前所见全部浮上心头,痛得他难以呼吸,手紧紧握着,血从指缝一点点落下。
“吱呀!”
房门被推开,陆行砚青衫玉带,神情憔悴着走进来,“你醒了?那和我去一个地方。”
云景止心中涌上希望,挣扎着爬起来,推开了顾盈盈的手,跟上了陆行砚的步伐。陆行砚走了几步,发现顾盈盈也跟来了,眉头一拧,“顾姑娘,你留在此地。”
顾盈盈担心云景止的伤势,可陆行砚明显不想她跟过去,只好留下来。
陆行砚带他去的是山庄内的密室,一路上都没见到几个弟子在,去的地方如果没有陆行砚带路,决计是难以找到的。
“云公子?”紫烟惊讶望着走进来的云景止。
云景止没有去管惊讶的紫烟,而是慢慢走到紫烟身侧的床榻前,见到床榻上安睡的陆行吟,情绪再难压抑,双腿一软跪在了床榻前,泪水也涌了出来。
她没死,她真的没死,真的就是一场噩梦罢了。
紫烟扶起了云景止,扶着他坐在一旁的木凳上,“小姐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势过重,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我知道阿吟想一死了之,换取山庄的安定,但我不能看着她死!我也是在赌,要是我没控制好,阿吟恐怕就此没了。”陆行吟声音有些抖,“我见到她伤势那样重,我真的怕,怕我真的没有把握好。”
云景止握住了陆行吟的手,这种失而复得,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陆行砚看了眼陆行吟,目光都温柔了不少,“阿吟要是醒了,你们便去东境避避吧,山庄的事情我都处理干净了。”
“现在要避的,是君子之门!”云景止咬牙说着。
陆行砚有些不解,直到云景止将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并且将抄录的内容给了他。
或许是事情太过令人震惊,陆行砚半天没有回过神,良久,方放下纸张,眼中都是怒火。
顾盈盈等了许久,都没见到云景止归来,心里有些不安,出了庭院准备去找人。
一出门,遇到了无不知,他还是元安领进来的。
“君子之门出了变故。”无不知忙道:“云道友呢,我去告诉他一声。”
“你到底是谁?如果我没猜错,是教主派你来的?”顾盈盈出言道。
无不知先一愣而后笑笑,“教主说顾姑娘是他很器重属下,果真不错。” 起点男主他拿错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