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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收下了卡，但也没收下卡，她看见聂清赐抱着聂清恩离开了，想要追上去但也没有勇气。
她的自卑是骨子里的，原来家境真的会毁掉一个人。
陈曦叹了口气，找经理结算了今天的工资，这一个月她打了好几份工，才赚了两千块钱。
第二天，陈曦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卡里的钱还给聂清赐，于是抽了个空闲时间一通电话打给了聂清赐。
聂清赐在开会，接电话的是聂清恩，今天她是在无聊就来了聂氏集团，此刻正霸占着她哥的电脑看电视剧。
今天早上酒醒后，聂清赐和她说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看见是陈曦打来的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陈曦姐姐，我是聂清恩，我哥在开会，你有什么事么？”
陈曦吓了一跳，“是清恩啊，我想约你哥出来见一面，把昨天的卡还给他。”
“陈曦姐姐你就收下吧，我哥说昨天打翻红酒他已经替你结过账了，至于这卡，你就收着吧，估计我哥也不会要回来的了，不过如果你想见我哥，我可以帮你约他。”
“那就谢谢你了。”
挂断了电话，陈曦才算松了一口气，但是紧接着打进来的是一个她做梦都不想看见的名字，她的弟弟，陈福星。
陈曦接通电话，没等开口对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
“喂，我要买游戏皮肤，你转我500。”
陈曦有些烦躁，“我不是上周刚给家里转了钱，怎么花的那么快？”
“叫你转钱你就给，哪有那么多废话！”对面比她还要不耐烦，陈曦叹了一口气。
“我的钱已经都转过去了，现在我也没钱，我还有贷款要还。”
“我不管，反正我要是没看见钱，就只好继续用你的信息贷款了，反正我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到我手上，而且奶奶说了，你个赔钱货养这么大就是为了给我赚钱的，陈曦我告诉你，别他妈惹我，不让我让你吃不了好果子。”
说完，对面直接挂了电话，陈曦有些不知所措，她现在在一家小餐馆里打零工，一个小时十几块钱。
外面下雪了，陈曦裹紧身上单薄的衣服无助的靠在墙上，不由得将聂清恩和陈福星做了对比。
别人的弟弟妹妹谦和懂礼，而她的弟弟就是个吸血鬼，不只是陈福星，陈家人都是，她上了一个很不错的大学，本来应该前途光明，没想到大学念完就被家里牵连，一个人在偌大的京城打工，补贴着在小县城的家人，准确来说家人都算不上。
一个穷人，是没资格多想伤感的。
陈曦还没缓过来情绪，就要赶往下一个地方工作，陈曦在街道上发传单，整个人被冻的瑟瑟发抖，她买不起新衣服，因为钱都被家里人抢走了。
突然踹在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陈曦掏出手机发现是聂清赐打来的，立马按下接听。
“你在哪？”对面的话语没有任何感情，和这冬日刚好相配。
“我在第一大街。”
聂清赐：“你后面的黑色车，上来。”
陈曦转身，后年还真停着一辆黑色打着双闪的车，再三犹豫后，陈曦还是决定上车。
拉开车门，陈曦十分拘谨的坐了上去。
“找我有事？”车里后座还坐着一个男人，男人没这么表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质。
陈曦有些害怕，虽然大学的时候聂清赐气场就不弱，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声音颤抖，“我想把这钱还给你。”
紧接着陈曦把卡递过去。
“这是报酬。”聂清赐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没接。
“可是之前聂清恩也帮我解围了，就算是两清，这钱我不能要，你收下吧，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陈曦说完，想着聂清赐把卡收回去，然后分道扬镳。
但是空气却突然沉默了。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聂清赐一直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开口，“只要有恩于我妹妹，我都会报答。”
聂清赐：“或者，你想换种方式？”
“不是不是，你误会我了。”陈曦还想继续解释，手机却又响了起来，这破手机关键时候还就不好使了，陈曦按了好多次才接通。
“陈曦，你赶紧回来把你的破烂都带走！都四个月了你也没给一分钱房租！”
陈曦握着手机，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最后还是眼泛泪光向聂清赐求助，“能麻烦你送我下么？我去收拾东西。”
聂清赐点点头，司机很识相的问了地方，车子启动，空气再次安静。
房东刚刚喊的很大声，即使没有免提聂清赐也听清了。
他很想知道陈曦究竟经历了什么。
陈曦在西郊和一帮人一起租了个地下室，此刻她的东西正零零散散躺在雪地上，她没有多少东西，都是些衣服。
陈曦铺在雪地上，一点一点小心的收起衣服。
聂清赐坐在车里，他不想下午，这个地方太脏了，不过看着陈曦捧着一堆旧衣服他才发现陈曦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也许是因为穿的时间太长，衣服已经开始发黄了。
聂清赐实在是看不下去，下车将陈曦的衣服都扔地上，拽着陈曦就是往车里走。
“聂清赐，你干什么！”陈曦怒了，她知道聂清赐是大少爷，但是也不能这么对她！他凭什么扔她衣服！
“给你换新的。”聂清赐一字一句道。
聂清赐把陈曦拉到商场，一连买了好几件衣服，
陈曦身上换了一件暖和的白色毛衣，头发披在脑后，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陈曦和之前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拿着，算是感谢。”聂清赐把其他衣服递给陈曦，但是陈曦却不敢接。
最后迫于压力，颤颤巍巍接过，“谢谢。”
聂清赐理会陈曦，迈着步子往前走，陈曦也习惯了聂清赐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大学的时候聂清赐就是这般模样，大概只有对自己的妹妹能过多说几句话了。
“跟上。”见陈曦没动，聂清赐开了口。
陈曦反应过来后，立马小跑两步。 双双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