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他是罪亏祸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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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象一只悲鸣的小兽一样咆哮着,嘶吼着,可是,凌煌并没有松开手,他只是紧紧地搂着她,任她发泄,他知道她心底里难受,他知道那种感觉,三年前,他的父亲跳楼自杀身亡的那一刻,当他看着满身染血的父亲被车子送去了殡仪馆的那一刻,他就是这种感觉,恨不得想毁灭了整个世界,恨不得拿枪崩了那些逼死父亲的人,生不如死,痛彻心肺,他知道,现在的紫韵就是那种感觉。
他捧起了她苍白的脸蛋,雨水从他垂落的发丝顺着平滑的额角滴落下来,沿着他清瘦的颧骨一路下滑,恰巧滴到了她白皙湿湿的脸蛋上,带着他淡淡的热气,他深深地看着这个女人,看着她眸底那抹绝世的哀凉,那抹哀凉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这一刻,他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带着怜香惜玉的心境,俯下头,吻在了她颤抖的唇瓣上,没有一丝的温度,纠缠的唇舌冰凉冰凉的,凉到了骨子里,她张唇咬了他,他默默地承受着,躲也不躲,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了唇齿间,如果这样能让她里好受一点的话,他愿意被她咬,只要她心里舒服,咬一口又算得了什么呢?
菊儿站在雨地里,她早就已经从雨地里捡起了那把雨伞,她没有上去用伞替他们挡去风雨,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无论她做什么也抚不去紫姐心中的伤痛。
她只能一脸纠结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在雨地里唇舌相缠,热情的深吻,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爱紫姐的,可是,为什么要让紫姐成为他的情妇呢?让紫姐背负着这样的十字架。
紫韵想挣脱凌煌的纠缠,可是,她挣脱不了,她咬了他,咬到牙根儿都酸疼了,然后,她昏倒在了凌煌的怀抱里。
屋子里很静,静得连一根落地都能听到巨大的声响。
凌煌坐在床沿上,整个人全身湿透了,酒红色的头发还滴落着水珠,眸子深情地凝望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紫韵,菊儿给她换了干净的衣衫,头发也用吹风吹干了,纤长的眼睫毛紧紧地阖着,密密长长,在她白皙的眼皮下嵌上了一层阴影,她的小嘴儿也紧抿着,再也没有象半个小时前冲着他又吼又叫。“睡吧!等你醒过来后,但愿你能将一切都忘记了。”痛彻心肺之后便是重生,只是,可能吗?他们谁都是血肉之躯,父亲死时那满身染血的样子至今还午夜梦回,纠缠着他的无数个梦境。他无法忘记那一天,凌氏险些破产的日子,也是父亲倍受侮辱被逼坠楼的日子,他曾经发过毒誓,会让逼迫凌氏的人全都不得好死,可是,现在,看着床上躺着纤弱女人,他有些犹豫了,他细心地把紫韵一支露裸在被子外的手放进了被子子里,然后,从床沿上站起身走向了窗台边。窗子上还摆放着一束康乃馨,眸光凝在了盛开的康乃馨上,康乃馨的花瓣淌露着晶莹易透的露珠,是那么娇艳欲滴,粉嫩的红色花瓣让心充满了温暖,康乃馨多么温暖的名字,只是,他与紫韵的人生从此将不再完整。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支烟,想拧开铂金打火机点燃,可惜,夹在指节上的香烟湿漉漉的,他连续试了好几次,也没有点燃,只好丢向了窗外。
这时,门被叩响了,菊儿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进来。“凌先生,我煮了姜汤,你也喝一碗吧!”菊儿把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瞟了一眼还昏迷不醒的紫姐,从托盘里端了一碗走向了窗台前,将汤碗递给了凌煌。“淋了那么多的雨,肯定会感冒,快驱驱寒吧!”
凌煌没有推拒,他接过了汤碗,仰头将整碗汤一饮而尽,然后,把空碗递还到菊儿的手里。“菊儿,好好照顾她。”“噢!好,你要不要把湿衣服换下来,先生还有一些衣物……”说到这里,菊儿及时住了口,她咋会想到拿死人衣服给他穿呢?呸呸呸,多晦气啊!只是,凌煌并不介意这些,他轻轻地应了一声。“不用了。我已经叫了医生,他呆会儿就会过来,我将她交给你了。”语毕,抬起眼,别具深意地看了一眼床上那抹苍白的人影,然后,转身迈着潇洒的步伐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菊儿拿着空碗,站在了窗台前,看着窗外那抹越走越远的身影,再听到了楼下那急速而去的汽笛声,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虽然不知道爱情是个啥滋味,可是,她感觉感情是一个苦涩的东西,凌先生为什么会让紫姐当他的情妇呢?他明明就很喜欢紫姐,却要这样子伤害她。菊儿简单的脑袋想不通啊!
紫韵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在了乡间的小路上,小路的两旁,有青草,有灿烂盛开的野菊花儿,吹着微风,闻着花香,她哼着小曲儿,手指拿着一根青草晃荡,那是她与父母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时,她一个人跑到了田野去玩的画面,她十分留恋那样的日子,一家三口,还有爷爷奶奶欢聚一团,在父亲的老家,那一片美好的山林之中,她认识了好多纯朴的同龄孩子,孩子们脸上抹着泥巴,有的还流着鼻涕,与她一起躲在了农家四合院子里躲着迷藏,她每年清明节回家祭祖坟,每一次回去,都会有大批的乡亲出来迎接,不管是不是她们本家的,因为,她的父亲是大山所有人的骄傲,唯一走出大山考上重点大学,分配工作直至平步青云,再到后面的官运享通,大家都十分尊敬父亲,因为,他是大山里所有人的希望,他完成了山里人的梦想。
“小宝贝儿,你……过来,奶奶……给呀岁唔钱。”是奶奶缺了两颗门牙,说话不关风模糊的嗓音。“奶奶,我不要。”紫韵用着纯正的普通话回答,因为,父亲说过,她不能要奶奶的钱,爷爷与奶奶呆在农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脸朝黄土背朝天,太辛苦了,她很懂事,一直就牢牢记得父亲的教诲,就在那一年,爷爷去世了,奶奶失去了老伴儿,整天欲欲寡欢,年底也跟着去了。第二年的三月,母亲也查出了肝癌不幸于人世,短短不到两年,她相继失去了三个亲人,而如今,唯一的父亲也走了,就留下了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还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这恐怕会成了她一生手梦魇,梦里,她看到了父亲,面容苍白紫青的父亲,他怒瞪着她愤怒地指责着她“你让我蓝天海的脸往那儿搁,蓝紫韵,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了。”“不,爸爸,我不是有意的,爸爸。我是逼不得已啊!”为了他的病,她没有办法再与凌煌纠缠不清,可是,父亲并没有听她的解释,愤怒地转身扬长而去,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袭上心口,紫韵捂住了左心肺,眼中的泪水象绝堤了一样,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自从蓝家出事后,她从来就没有哭过,可是,这一次,她在梦中哭了,哭得声斯力歇,一阵刺痛从手臂处传来。她掀开了沉重的眼皮,迷蒙的视线里有一位身穿白大卦的医生好象正在替她打针,她记得自己在父亲的坟前昏了过去,还昏倒在了凌煌的怀抱里,可是,迷离的视线在屋子里收巡了一圈,除了为自己打针的医生,还有他身边一脸焦急的菊儿,并没有第三个人影,他走了吧!走了就好,但愿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那个男人,她好象睡,好象就这样长眠于床,从此不再醒来,她翻了一个身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高政老公,你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