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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瑞心疼的把自己的老婆拉进怀里,轻拍了她的背安抚:“你别害怕,容颜不会有事的,她只是睡着了。”
夏北北彻底抹开眼泪,知道这是宋瑞为了安慰她胡诌的。容颜若真是睡着了,这么剧烈的敲门声加电话铃声轮翻上阵怎么也该醒了,她睡觉又不是雷打不动。
“小颜肯定被这个消息吓坏了,宋瑞,可怎么办?”
宋瑞心烦意乱,一边揽着夏北北一边摸索出电话打出去:“远修,哪儿呢?过来把容颜现在住的公寓门打开。”夏北北一带他过来,他便一眼瞧出这是秦远修最早前住过的地方。除了容颜有钥匙,秦远修手里也一定有。
沈莫言从来没感觉这么心慌过,隔着一扇门就像隔着万水千山,又是那种远远的,怎么也够不到她的感觉。手掌紧攥成拳,敲门的动作越发狠戾。无论别人怎样,他是怕了,容颜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心惊不止。白天还一起说话一起欢笑过的人,可能在她的心里已经打算原谅段安弦,都要不计前仇了。转首却有人告诉她,那个人死了,她将情何以堪?
而且他深知,段安弦早晚会死,但如果他们今天不去,就不会死得这么早。明天或者后天,至少不会与容颜有关。
做为一个医生,没人比他更看惯和淡薄生死。却没哪一次像现在,觉得死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对于生着的人,会带来怎样的伤痛。
秦远修来得很快,前后不过五六分钟的事。大步跑上来,什么都不说不看,直接拿着钥匙去看门。这是个沉着准静的男人,神情内敛。
可是,沈莫言看着他,还是发现异样。他握着钥匙的修长手指若有似无的微微颤抖,那样的冷情更像是伪装内心的惶恐。
沈莫言深邃了眸光,想起几年前的某个夜晚,辽阔的星空也是这么一双沉寂静冷的双眸,让仿似无所不能的他甘愿败下阵来。
门板“咔嚓”打开,一干人呼啦一下涌进去。真正将门打开的人反倒不进去。
夏北北啜泣着冲进卧室,宋瑞担心她,一步不离。
沈莫言走出几步又回头,秦远修已经倚到门框上,不离开也不进去,垂首点燃一支烟,任烟火在指尖静静的燃烧着。感觉到他的目光侧首望过去,再一次刀锋一样在空气中碰撞。仅是须臾,再错开,弹了下烟灰淡淡的说:“怎么不进去?她该很需要你。”
沈莫言一颗心明明已经闪身飞了进去,奈何这一双腿,灌了铅一样,定在原处似有千金重。下意识打量周身的环境,意念与现实重合,终于想清如今这是站在秦远修的地盘上。而且这么久,一直都在他的地盘上。那么以往呢?他没出现在容颜的生活里的那段日子,是否她就站在秦远修的领地里,却不自知?
毕竟有容颜太多的不自知,他知道,秦远修很有这样的本事。
夏北北已经将容颜拖了出来,这回她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看到她没事怒火才疯长上来的。吼了一句:“容颜,你想急死人么?”就像一句话便耗尽了真气,之后就别过脸怎么也不肯说话了。
宋瑞一只胳膊揽着她,哄她:“别生气,容颜估计没听到。”转过头又看容颜:“你没听到电话响和敲门声是不是?”为了安慰他的老婆,好歹也得说句假话充场面。
容颜魔魔怔怔的抬起头:“怎么可能没听到,我又不是聋子。”
一句话,彻底惹恼了夏北北。挣开宋瑞的胳膊就往外走,忽感无限委屈,眼泪更加遏制不住的往外淌。就说她么,根本不知道她有多担心她。分明已经把她吓死了,还说这么刻意的话气她。
沈莫言一伸手把人带进怀里,近三十岁的人了,真恨不得当着她的面哭一场给她看。急坏了一家人,自己还能这么漫不经心。已经重重的敲上她的脑袋,声音暗哑:“这颗脑子天天都想什么呢?不好用还长它干什么?”
容颜低着头,不喊不叫的,就像他那一下打在石头上了,她根本不疼不痒。
秦远修听到响动,执烟的动作顿了下,转头望过来。隔着重重的光与影,不知别人怎样,他是心疼了。其实沈莫言也将人疼在心坎上,下手又会多重?他以往也不是没这么敲过她,被她气得受不住的时候狠不得扒开这颗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可是,看着别人下手的时候心里便怎么也不是个滋味,就好像这世上知深浅的人就他一个。大抵这就是男人,女人常说这一物种喜欢犯贱也不是没有道理。
扔掉烟立起身往外走。
宋瑞忙着安抚夏北北的情绪,一抬头秦远修已经走了。再敛神,夏北北眼泪抹得更厉害。宋瑞快没办法了,转过头看容颜,那个倒一直坚强顽固,就算被沈莫言狠弹了一下脑袋也没什么反应,仍旧闷声闷语的低着头。
容颜觉得此刻很难有什么反应,整件事都太无厘头了,而她压根不愿相信段安弦已经死了。怎么就能死了呢?那怎么也算个经受千锤百炼的人。
沈莫言之前是急上心头,下手微重。此刻看到容颜不声不响的样子,再多的担心和生气也抵不过一个心疼,源源不息的。将人拉进怀里:“还疼么?是我不好。”
容颜用额头抵着他的胸膛,摇了摇头,问他:“沈莫言,段安弦才没死是不是?”
沈莫言神色一怔,忽然揽紧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像百感交集。
“小颜,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关你的事。段安弦想走哪一条路,其实早就想好了。”就算他们不去,她也不会等到自然死亡的那一天。
忽然明白夏北北和容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是她们表达悲伤的不同方式。若说恨,是真的恨过段安弦。但却没哪一个想让她死掉,天人相隔这个咒念太惨痛也太狠戾了,没谁狠心的能作此想法。这伤心只怕连她们自己都说不清,不得不借着一种事物表达出来,要么任性,要么生气伤心,实则那些情绪中关于段安弦的,只怕连她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豪门婚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