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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郝佳感叹,这个女人竟真的已经长大了,两年前的样子,已经在她的身上再找不到。她有一丝气馁,不想力挽狂澜却只挽到空。
“容颜,我知道你也恨我。如果当年没有我,远修好好的做一个男人,你们会生活得很幸福。我往昔那么欺负你,也是我不应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远修真的是情非得已。我不想他这一生,落下的全是累累伤痕。”
容颜抬腕看过时间,做出要走的模样,走之前跟她肯诚的说:“其实我跟秦少会离婚,不是因为他不能让我做一个完全的女人。一起生活的那些年,没因为这个就觉出不圆满来。我之所以要走,是因为他压根就没爱过我。许是你还不知道,实则他娶我,全是因为闵安月,只因想要激发她,才把我无端端的扯进来,你明白了么?”拿起手边的包,站起身:“对不起,我还赶时间,先走了。”
秦郝佳急迫的叫住她:“容颜,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远修他是有苦衷的呢?他那样的人,怎可能玩这种低劣的游戏?他什么时候想得到什么,都会直接去拿的。”
容颜转身:“可是,闵安月跟其他任何他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这个格外珍重。”这几天她都看明白了,细节体现一切,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并已无话可说。
秦郝佳也急得站起身:“他放手,是想让你幸福,如果他不爱你,又怎会暗自饮痛。容颜,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容颜收回目光:“我的心本来不狠的,可是柔软的时候没人肯善待我,我就只得学会保护自己了。”
秦郝佳立在当处,忽然通体茫然起来,画面太多太吵杂,她像分不清真假对错了。
容颜快步离开咖啡厅,趟过汽笛喧嚣的街面,忘记抬头看红绿灯了,一时周身杂乱无章,司机狂按喇叭,震摄得她更加惊魂不定,六神无主。球一样乱滚,步履蹒跚,车子总在她前后停了又停,然后司机探出车窗,扯着嗓子大骂:“不想活了。”容颜忽然走不出这迷阵,急得快要哭出来,将自己就这样绕进来绝不是她所想,可是,身入其中了,才发觉,要走出,竟这样的难。
她急得眼眶发红,作左右逃窜之势,可是越匆忙越被阵术困紧,直到一步也走不动。像每走一步都是杀机和咆哮,总要撞到急速驶来的车身上。容颜甚至生起绝望,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汽车撞飞,无可还生。再动不了了,蹲到地上捂住脸,泪水渗出指间。
手臂一下被人攥紧,然后整个身子也被提了起来,撞进一个人的怀抱里,那人在她耳畔想要斥责她的不争气,又舍不得下去这口,只奈何的叹了一句:“我该拿你怎么办?”
容颜一抬首,看到阳光下的秦远修,整张脸线条冷硬,眼神却软得能够滴出水来。她觉得委屈,呜咽着想哭。还时而有人探出头来表达不满和烦躁,被秦远修噬骨的眼神逼退回去。一打车门,将人塞进去,绕过来上了车,转眼离开事非之地。
在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停下来,侧首眯眸,才想起咆哮一说:“容颜,出门带脑子了么?不想活了是不是?”
容颜也正看着他,坐在副驾驶上很安静,真是少有的安静,只嘴巴时不时憋两下,像受尽天大的委屈又碍于他的脾气不敢作声。眼睛大大的,眼眶闪着泪光,盈盈且亮晶晶的,越发衬得眼眸光彩清亮,就以这么一个诱人又憋屈的小模样看了他几秒钟,一秒,两秒,三秒,世界陡然就变了模样,秦远修盯紧的这张脸,“哇”一个声控后,眼泪纵横,湍流一般涌下来,将他的心里防线也摧毁了,塌陷得猝不及防。
秦远修蹙起眉,深感头疼的按了按额角,总是这样,明明是她理亏,偏偏泪腺发达,哭起来丝毫不含糊。这种状况本就该大声教训她几句,哭也不能心软,否则怎能长记性。原本多么无可厚非的事,可是……秦远修偏过头懒着看她,那样没头没脑跟无头苍蝇一样在急速行驶的车流里乱窜,莫非还窜出理了么?
他一个转首的动作尤未做完,容颜哭得至情到兴头上,猛然扑了上来,手臂八爪鱼一样挂到他的脖子上,勒得他一阵咳险些喘不过气来。容颜鼻涕眼泪擦到他的黑色衬衣上,感觉拭得还不够彻底,小手胡乱扯了两下,秦远修塞在皮带里的衬衣下摆也被拽了出来,被她当抹布使唤了,鼻涕擦得很惬意。觉悟忒低,便没发现这是别人的衣服,用得太方便太随意了不是很好。容颜感觉好极了。
秦远修垂死挣扎一般将自己的衣摆从她的小手里救下来,他是有轻微洁癖的,拎着衣摆打量半晌,便没想出安放的法子,再塞回去的意念也僵死他处了。
奈何始作俑者不知自己罪孽深重,哽咽着说:“我还以为你是个混帐来着,没想到你是一个披着狼皮的好人。谢谢你救了我的命,虽然救人于水火可能是你的爱好,但我仍旧谢谢你。”
秦远修俊眉蹙得更加厉害,什么时候这颗脑子能别这么天马行空的,连他都有些跟不上节奏了,也不知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无奈的扯了嘴角,要笑不要:“谢谢,我不是活**,并没有做好事的习惯。”将人推坐起,指着自己的衬衣下摆,挑眉;“你夸人的本事还真是了得,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恩情全报达我衬衣上了?”
容颜搓了一下婆娑泪眼,顺着他的指向迷迷糊糊的看过去,先是无知的“咦”了一声,然后提高一个音调,状似惊讶:“呀?你的衣服上怎么有脏东西。”抹了抹自己的脸,一脸担心:“我刚才用你衬衣擦脸的时候没蹭到上面的脏东西吧?”
秦远修实是不能再有什么表情和想法,定定的看了她几秒,欲哭无泪的转首窗外。重重的叹了口气,感觉实在要命。
容颜两根指头捏着他的衣袖,示意人转过来。
秦远修正叹这个世界的天理何在,竟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嫌弃,真是没有天理了。
就听容颜说:“好歹你帮了我,衣服我帮你洗吧,就当谢谢你,所以,你不用额外再感谢我了。” 豪门婚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