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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怎么能算了(3)

豪门婚心计 公子齐 3101 2021-04-06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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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郝佳借着这声浅薄的笑,低低说:“是不是我平日那样的活着,大家就都觉得我顽强不息,连心都没有?伤起它来,就没人会觉出痛痒?我看到报纸的一刹觉得自己很担心,担心她,担心绍风,也担心整个秦家……但等我匆匆忙忙的跑回去后,她劈头盖脸的打了我,就告诉我,生了我,她有多么的后悔和心痛……来到这世上,又何偿是我所愿,我定是前几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一辈子才会跑来世上受苦受难,她不愿生下我,我又何其想被她生下?……这么多年我把你当成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抓着抓着,可是,我知道你多么的厌恶我,甚至连一眼都不想多看多听……为什么活到最后,我要被所有人讨厌……”

  秦远修知道这么多年秦郝佳活得从来都不痛快,可是,他也没有多痛快。他们都在各自的旋涡里挣扎着,他也仅有一份心思保存她的命,让她肯活着……除此之外,她是怎么痛苦的活,他已无心顾及。她说她不易,一路走来都生不如死,这种感觉秦远修能够体会。

  秦郝佳说到情动处,狠狠的咬着唇抑制猛烈爆发的哭泣。她多想无所顾及的放声哭一次,却又死死的咬紧牙关直到偿到自己腥咸的血汽。

  秦远修一只手还木楞的按在她的肩膀上,感觉这个人更像一个抖动的筛子,全身血管筋脉都像有错乱的风险。倾身上去抱住她,像许多次抱紧容颜那样。这个人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过一个千疮百孔的女人。秦远修从来怕她爪牙太利,伤到他的女人,多少次发起狠来像将她的指甲连血带肉的拔出。现在却觉得,秦郝佳同哪一个女人比起来,都是最羸弱不堪的一个。平日所有气焰和狠戾都是她用来掩饰溃败和奄奄的伪装,这个女人一面惨痛的活着,一面还要武装上阵。她几度生起想死的念头,秦远修这一刻忽然感觉都那么的理所应当,但凡她办法,也不会那么没有章法的让人感觉像在无理取闹。

  如果不是她自认欠了他的,如她所说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的还拼命的还,只怕眼前这个女人,他血脉相连的姐姐早已过了那趟悠悠水,头也不回的离开。

  下意识轻拍她的背,她如今多大年纪了?快四十岁的人了吧?!难怪这荒凉会铺天盖地。

  “没有人说你不好,也没有人不喜欢你。谁说你欠了我的呢?!如果当时我不出手,只怕这一辈子最痛苦的人是我,我会无限度的谴责自己,亲姐姐都那样了,怎有不出手的道理,那还能算个人么。为你受的那些,我从没有后悔过,曾经刻意伤你的话,都是我的言不由心。只是因为你伤害容颜,让我很不高兴。我不靠近你,疏远你,并不是厌恶你,就是感觉太累了,我自己也有太多的事几欲负担不起。我知道你活得很艰辛,可是,我生为弟弟已无力再帮你负担什么,便想离得你远远的,看到你那样活着,我也实在心疼难过。谁说我不心疼你呢?若不心疼就不会想着躲避你。我们连不幸都是连在一块的,你每每看到我,是否便会像照镜子那样的想起曾经的自己?只觉得是做恶梦一般?我就是那样。若说我恨你,就是恨你让自己活得这么揪心。虽然那件事真的很残酷,可也没谁规定你就要活得这么不幸。而你偏偏活得最糟糕。如果你真觉得自己曾经欠了我,为什么不好好的活着,别让我一睁眼,看到的处处都是痛苦和哀伤。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么?”

  秦郝佳埋在他的怀里再忍不住的痛哭出声,已经很久没有人用温暖的胸膛抱过她了,早不记得关心是种什么温度。这一刻冷透的血液回暖,通体都温暖了起来。她哭得喉咙沙哑,直到说不出话。一句句泣血一般:“远修……对不起,是我不好……是姐姐对不起你……我多后悔自己当年无知,害惨了我最好的弟弟。其实这么多年,我从没为自己感到过不幸,路是我自己走出来的,又怨得了谁呢,只是可怜你……你从来都是个好孩子,最后却被我害得这么惨……”

  秦远修将人从怀里移出来,低眸看她。秦郝佳一张脸早已哭花,纵是仿水的妆术还是花了一脸。

  他嗓音很轻,说出的话却总是清析:“没有什么惨不惨的,以前的那些事早已经过去了。我的病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痊愈了……那些不幸都过去了,不是么?”有些事真像冥冥中注定了的一样,难免那些沟沟坎坎的曲折,让生活忐忑到五花八门的地步,无端生出许多无奈。当年他不厌其烦的寻医看病,最后却被确诊成无药可医。最后一次去美国,再回来就成了他和容颜诀别式,于是他忍着疼,不得不在容颜年华尚好,还能找个好人家嫁了的时候放手。这个他用了大把精力和年华喜欢的女人,无奈不能留住。不想,最后闵安月因为他手指受伤,他陪她寻医治疗的过程中,却意外遇到能医治他的人,半年前终于是痊愈了。那一刻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抬起头问梵天,这是有意的捉弄么?!是他放手太早?还是成全来得太晚?

  秦郝佳瞠目的看着他,怕这样的话太美好,是他编排出来供她宽心。

  不禁追问:“你说的都是真的么?没有骗姐对不对?”

  秦远修放手去掏烟,静静的点燃了才说:“这事怎么可能随便说出来骗人。”

  秦郝佳呆怔在原地,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淌,却是无声的。若说她此生还有个最大的盼头,就是有朝一日她这个弟弟可以和所有正常的人一样,享受拥有妻儿老小的天伦之乐。至于她怎么样,真的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容颜没想到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接到秦家的电话,真是折煞人的事。她翻了个身,借着屏幕的光眯着眼睛想看清,感觉太明亮了,怎么也看不清楚。迷迷糊糊的接起来,是秦远修打来的。像一计催命符,眸子顿时瞪得老大,困意是散去了,奈何这脑子反倒越加混沌。声音近在耳畔,真切得像耳磨撕鬓时说过的话,就忘记手机还贴在耳朵上,有这样的效果是多么理所应当的事啊。下意识往床侧看了看,动作缓慢而谨慎,好似这一侧首,便会有一个男人或慵懒或妖娆的对她扯动嘴角,眸子是标准的桃花盛开时的流光妖艳,盛开在这样的夜里是件何其让人吓破胆的事情。就像影片中的惊忪镜头,妖魔鬼怪就爱以这样的方式出场,待你后知后觉的一回眸,那鬼就在暗夜某处呲牙咧嘴冲你笑着。一个转头的动作,容颜就已吓出一身的冷汗,直看到床侧一片空空,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伸手去抹额头上的汗,这感觉就像一个晴天白日被生生的压缩了,又回到那个让她连想都不敢想又百般奇想的夜里,想来是在她心里烙下阴影了。接到这个电话正是睡得朦胧不清的时候,便慌然那荒唐的一夜似还没有过去。现在终于冷静下来,秦远修那边已经等得十分火大。 豪门婚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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