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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修知道她忌讳什么,淡淡说:“担心?如果你婆婆不肯接受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婚礼。”
他这一嗓就像一颗定心丸,由其这话是从秦远修口中说出来,更让夏北北感觉有安神打气的魔力。在S城,还是这样深浅莫测的豪门社会,夏北北再朴实纯真也不会傻到没有一丝防备,这几乎是一个人的本能。但她格外相信秦远修,了了一句话就顶千军万马,早在容颜嫁给他的时候,她就已经将这个似无所不能的秦大少纳为自己的娘家人一般了。
抬头复看了秦远修一眼,决心去找那个从不肯接纳她的婆婆。既然成了一家人,心结早晚是要打开的,不是么?她身为一个小辈,借个机会早低头有什么不好。
人一走,闵安月一边连连叹:“你真够狠的,知道宋阿姨素来手段独道,大家都很怕他。这个日子也要让她出马,将人请出来?”
秦远修端起酒抿压一口,若无其事:“不把她请出来,宋瑞就得掉进去。”
闵安月瞟他一眼,端起酒杯晃了晃,慢悠悠的说:“我发现你对容颜这几个朋友挺好的。”
秦远修侧首,似笑非笑:“我对你不好么?”
闵安月一昂首,喝完这一杯,没看他:“好,是很好。”
这一招显然管用,夏北北才回来不久,就见宋夫人端着酒杯冲锋陷阵。不知扎进人堆里说了句什么,然后那一桌发出一声堪称不小的哀怨声,接着宋夫人牵着宋瑞,洋洋得意的出来了。走到这一桌前,由其看了夏北北一眼,对上夏北北回以一笑又谢意满满的眼神,话是对着众人说的:“我把人给你们带回来了。很高兴你们来参加小瑞和北北的婚礼,都多喝一点儿。我那边还有朋友要招待,就不碍你们年轻人的事了。”
宋瑞坐下时一身酒汽,却一心系在老婆身上:“北北,你别喝酒啊,对身体不好。”
夏北北早帮他准备了清水,换过他手里的酒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顾全你自己吧。”
刘小至始没看明白,这一刻有些坐不住了,非问明白不可:“哎,秦少,为什么宋阿姨一去就能把人带回来?他们很怕阿姨么?”看着多和蔼多可亲的一个人呀。
秦远修眯着眸子没说话。
闵安月笑了一声替他答:“大家伙是很怕阿姨。你们不了解阿姨,她一直热情,最喜欢说媒,我们这些玩的好的,几乎都让她操过心。次数多了,大家就很怕阿姨看上谁,帮忙安排一场相亲宴。我想她肯定去说,大家看小瑞结婚很羡慕吧,回头阿姨给你们每个人都找一个。”
宋瑞太赞赏闵安月的情景再现了,无可奈何的笑笑,接话说:“真别说,我妈就是这么说的。”
刘小的好奇心还未得到满足,又转过头盯紧宋瑞:“那宋少,你肯定被安排相了不少亲吧?”
宋瑞顿时蹙了下眉头:“不是不少,每场都是流水宴。”
此话一出,连沉默安份的杜允都忍不住发表感触:“那你也真是不容易。”
可是这话听到夏北北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白了他一眼,略微没好气:“既然相过那么多,怎么不早点儿找个人娶了啊?”
宋瑞想也没想,顺口说好话哄人:“不是为了等你么,你问这话对得起我?”
夏北北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儿,三言两语就能哄得没脾气。国家公务人员讲求什么?什么都不进究,就是喜欢程序化,按理说宋瑞犯了原则问题,就应该花费些时间走一走模式才能化险为夷。
但场合有限,他又被灌了不少的酒,脑袋转动不灵光,一时没想明白对策。
闵安月从来是个识眼色的场面人,已经不着痕迹的举起杯子:“今天是宋瑞和北北结婚的大喜日子,大家是不是应该干一杯啊?”
杜允接着把杯子举了起来,一脸诚挚:“是应该一起走一个。”
大家纷纷响应号召,之前的谈话也得告一段落。
碰响之前,秦绍风走过来扶上宋瑞的肩膀,扫了全桌一眼,对宋瑞说:“我同学正好也在下面举行婚礼,我下去打声招呼,可能就不上来了。”
宋瑞站起身送他:“你去忙你的吧,我理解。”
接连碰响三个,夏北北不能喝酒,以水代替。其中酒力最弱的就属刘小了,靠上杜允的肩头,摆出有气无力的样子:“我不能再喝了,否则非得耍酒疯不行。”
一看就知杜允心疼老婆,分散注意力的意图实在明显,迎合得无比干脆:“是啊,是啊,喝得不少了,我给大家讲笑话听吧。”
一桌人个个坐得安然稳健,没人拆穿他。杜允话已经说出来了,便不得不卖力的给大家讲笑话,奈何是个幽默感完全不强的人,讲出的笑点还不及白开水。
最后还是他最倾心保护的人最先听不下去了,惨不忍睹的看了自己的老公一眼,率先举起杯子:“算了,我看还是喝酒吧。”
杜允愣了一下,这厢边大家十分快动作的举起了杯子,静静的就等他一人了。杜允终于意识到自己调节氛围这一举措失败到何种程度,顿时脸面尽失的举起杯子像举了盾牌挡住颜面。
杯子碰到一起,发出一声轻脆绝然的响动。
收回的一刹那,秦远修的手明显顿了下,杯中液体洒出一滴。
闵安月偏首问他:“怎么了?”
秦远修下意识的抿紧唇,缓缓回头,发线下的一双眼淡然而远目。
台上第一个音符开启之后,歌声似流水一般倾泄而出。喧嚣红尘中响彻的一缕旷世奇音,悠远静沐如高山流水。指尖舞在琴键上,那一年的那一天,却像是按在谁的心上,正强有力的按在最柔软的那段心尖上,何其缠绵悱恻又痛彻心扉,有些感觉混淆的时间太长太久,再不是谁能说得清的。
刘小瞠目大睁,眼泪一边滑出眼眶,一边讷讷:“小颜……”
闵安月这一生也没这么惊怔过,一个看似无奇的小女人某一日再回来,竟能优雅纷芳得晃人眼瞳。明明高高在上,又难脱那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将一宴厅人的人都说服。这哪里是一个消失了又重现的女人,就像一个政客,只怕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她有怎样的杀伤力。 豪门婚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