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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声从宫道外传来,齐刷刷的脚步在宫门外停下,原本的惨叫声被井然有序的命令声取代,一切厮杀也被掩埋,几匹战马自宫门踏入,一张熟悉而严肃的脸庞闯入众人视线,引来无数欢呼,“大将军来了!是大将军!”
“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兴奋的叫喊声此起彼伏,直到风烈拉住马缰,大步跨下,迅速走到阶下,半跪道,“臣等救驾来迟,还望国主恕罪!”
突河自一群护驾的贴身侍卫之间走出来,他身上的喜服刚才在混乱中沾染血迹,如今衬得他好似终于从炼狱走出的少年,青涩的脸庞都凭添一份英勇,“爱卿平身!本汗还要好好谢谢大将军的及时赶到。”
“微臣之职。”风烈声音沉着,缓缓起身,向身后的精兵抬手吩咐,“死的立刻处理,活的抓进天牢,只待审问,他们皆是死士,确保他们不要自戕!”
“是!”身后的士兵迅速作答,声音铿锵有力。
待风烈话音刚落,刚才乱作一团的朝臣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纷纷来到阶下跪着,庆幸逃过这一次可怕的劫难,不仅大肆感叹,“太阳神护佑!逆贼已除!国主万岁!”
这样的感叹传到突河耳中,他淡淡扫了一眼阶下这些无用之人,冷冷道,“诸位卿家怕是谢的太早,罪魁祸首还没有处置,本汗如何心安?”
“罪魁祸首?”阶下发出疑问,不仅将目光转向阶上一侧残骸之上,只见不知何时闯入视线的侍者和另一白衣男子同时将利剑指向那一个流安服饰之人,神色十分复杂。
“那……那是刚才在外面包围咱们的贼人……”
“是是!就是他!”
“多亏了将军及时赶到,若不是将军救了我们……”
“不对,刚才将军还是后来的,可……那贼人身边的两个人是?”
“嘶……那侍者……怎么看着这般眼熟?”
“侍者?不对!那……那不是……不是公主殿下?”
“啊?公主殿下?那……穿嫁衣的是……”
“那穿嫁衣的……不是都倒地了……这……这怎么回事?”
“可……公主难道也会武功?不是架着剑在那贼人脖间?”
“那白衣服的又是谁?”
“这么说,是他们二人救了国主?”
“啊?到底怎么回事?”
阶下一片嘈杂之声,众人纷纷猜测阶上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实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更好奇这件事他们的国主并没有预想中的惊恐,好似已经料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的沉着。
正因为太奇怪,诡异的议论在众人之间铺陈,可他们却始终不得真相何在。
只见半跪在地上的男子突然笑起来,笑声异常刺耳,甚至伴随着身体的颤抖,脖间似有似无触碰那把利剑,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猖狂的笑声,直到他收住笑,缓缓抬头,眼中戏谑不止,“怎么?都不打算和这群愚昧无知的傻子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吗?呵呵……”
“冬郎,你不觉得这个问题,是该问你吗?”余莫卿挑眉,依旧保持着利剑的高度和距离,只要再靠近一步,她便可以刺穿眼前人的喉咙,当场血溅三尺。
“哦?”冬郎半跪在地,阴沉的脸上不再是刚才的桀骜,眼里是止不住的森冷,他没有承接余莫卿的话,只是嘴角却仍旧挂着笑,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可笑人生,“我倒是大意了,一个能从太子手下几次逃脱的女人,我怎么可以低估她?”
“是吗?我得谢谢你低估过我?我原以为……你至少是在揭露我假扮公主一事后再动手,却不曾想,原来你比我还心急……”余莫卿挑起冬郎的下巴,直视起那张令她作呕的嘴脸。正是这一张带着些许傲气和不羁的脸庞,曾经多番设计她,毒害她,殊死搏斗太多,明枪暗箭难防,她该怎么形容对冬郎的恨意,那是一种对走狗的怨怒,也是一种对几次自己栽跟头的懊恼。
她确实考虑过冬郎的行动,至少是在给她致命一击之后,将她的真实身份揭露,好好羞辱她一番,才肯罢休。可是没有,她预想之下更糟糕的情况没有发生,反倒是冬郎这一次的自负,实在让她有可趁之机。
“既如此也好,咱们也不用再争锋相对了。我现在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冬郎看向余莫卿,眼中神色不知该如何形容。
“难得,我以为你至少会问我,是如何设计抓住你的。”余莫卿自觉好奇,毕竟以冬郎高傲的性子,怎会允许他人的设计。她一直知道,只要她越挫败,三皇子和他都会更兴奋,而这样的兴奋确实可以蒙蔽他们的双眼,但曾经就是这样的蒙蔽一度成为余莫卿失去所有的错觉,如今再放到眼前,她不仅留了个心眼,她绝不相信冬郎可以善罢甘休。太容易得到的往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除非你早已做好失去更多的准备。
所以回到眼前,余莫卿还没有要杀冬郎的意思,她并不会放过最后利用冬郎的机会。
冬郎只是盯着余莫卿,嘴角仍是不屑的笑意,却不再开口,好似在打量,也好似在观望,反倒对其他并不关心。这并不像他的性格,至少在余莫卿眼里不是。
“所以,此人究竟是谁?竟让姐姐大花心思设计,如今终于出现,姐姐是不是准备告诉本汗,还有各位大臣真相?”开口的是突河,他看向余莫卿和那半跪之人,一直想解开心中的疑惑。
偌大太阳宫从刚才的浴血奋战中恢复平静,原本的狼藉一片终于迎来不可多得的安宁,众人渴求的眼神全部定格在阶上那纤细身影之上,纷纷竖起耳朵,想听到那个神秘的真相。
余莫卿神色清冷,手里的利剑也一同散发主人的威严,“是要我为大家讲这个故事,还是由你亲自来呢?突佟?”
冬郎瞳孔震惧,他抬眸看向余莫卿,眼中竟多了一股杀气,几乎咬牙切齿,“不要……叫那个名字……”
“是吗?终其一生想要逃离的枷锁和束缚,如今倒舍得回来?我是该佩服你,还是嘲讽你呢冬郎……”余莫卿淡淡开口,神色照旧。
冬郎不语,沉默地面对所有的猜测,眼中却是回忆起什么似的一片幽暗。
“突佟……”一旁的突河跟着念出这个名字,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更不提阶下的朝臣,光凭一个突的姓氏便能在流安刮起一阵不小的动静,更何况是如今公然行刺他们国主的贼人,活生生出现在面前,数不清的疑惑扑面而来,他们愈渐怀疑眼前人的身份。
“突佟?”疑问自三世子口中传来,他几乎颤抖地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引来不小的骚动。照顾他的人将他重新抬回轮椅上,推着他往这边靠近,他伸手指向冬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他怎么会是……突姓?”
“不用再猜了,如尔等所见,此人不偏不倚,正是摄政王扎哈之子——突佟。”余莫卿不假思索回答出答案,甚至来不及考虑众人脸上忽晴忽阴的表情。
众人震惊之余,猜测更是纷纭,在他们的意识中,他们畏惧的那位铁血摄政王,一直以来都是以身作则,大半辈子的铁腕手段和强硬的政治手段,冷静处事和老辣算计,皆不是普通人所能企及的。而就是这样一个亲王,自从辅佐国主以来便是一权独大,甚至盖过国主的风头和势力。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人可以找到他的把柄和污点,也不曾有人能将他从如此高位赶下来,并将他手里的权力拱手还给真正的国主。众人都以为,没有摄政王的辅佐和指导,整个国家只会是一盘散沙,他们无法参与其中,真正发挥自己的作用,而他们年幼的国主更无法处理那些随时准备掀起的波澜。可偏偏在此时,在摄政王暴病之后,宫中经历如此血腥之变,更加劲爆的消息就此爆发,实在让众人无法接受。
“胡说!胡说!怎么可能?”
“就是,要说咱们的世子和郡主还不知道?怎么会多出一个……多一个……”
“突佟?我怎么听都没听过?这到底是谁啊……”
“怎么可能?摄政王怎么可能还有孩子?不曾听闻正妃还生了……”
余莫卿就知道他们并不会相信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只是继续解释道,好似在为自己回顾这一路她所知晓的所有真相。
“确切的说,他就是摄政王的儿子,如假包换。只不过这二十二年以来……他的名字虽在宗谱上有一席之地,却始终以私生子存在,将来只有一条路供他选择,那就是被作犬奴生祭,永不得皇家宗族承认,更不得流安子民认可。”说着,余莫卿一边注意冬郎的神情,可冬郎低下的头似乎是在故意避开这些事实。
她继续说道,“他的父汗,流安的摄政王,当年因一夜风流留下的孩子,可怜长到八岁时,还心心盼着自己的父亲有朝一日心有愧疚会来寻他。他的母亲告诉过他,他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至少在流安,只要提及他的名字,无人敢多说一个字,无不高看他一眼。可是这样的期盼终于在有一天实现了,这个可怜的小男孩终于见到了自己的那位了不起的父亲,他以为自己的苦日子到头了,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面对曾经欺负过他,辱骂过他是野种的小孩子们了……只是他没有想到,从未想到过,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想到什么肮脏而黑暗的手段。他甚至来不及多喊一句父亲,便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惨死眼前,还是那个曾在母亲嘴里如此高尚伟大的人物亲自动的手。更令人畏惧的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锦衣玉食和荣华富贵,反倒是长达十年的的恐吓和追杀,他这位自诩高明伟岸的父汗,不仅想将他活生生献祭以洗刷自己的恶名和堕落,还想将他在宗谱上抹去姓名,让他被永远抹去,永远不被铭记,属于他的高位从不曾在手中握住,而赏赐于他,除了那十年的噩梦,从来都是苦痛。” 病娇王爷腹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