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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他并非……”余莫卿知道在这个时代对江湖之人向来刻薄,正如大昭皇城中也不喜永夜的存在。
“本汗知道!”突河却抬手制止了余莫卿的解释,紧盯着永夜的双眼已不再是少年的单纯,“本汗知道众人只当本汗年少,懵懂不知,可是这是深宫,叔父虎视眈眈监视上下,本汗若是一无所知,活该是傀儡的下场……所以本汗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能轻易威胁本汗的人,除却叔父的人,便是想要从本汗手里夺取权势的人,公子想从本汗这里得到什么?值得公子拿南都一事威胁本汗?”
永夜并不惊讶于突河的沉着,神色依旧冷然,“若是数日前,国主尚有机会谈条件,但如今,国主貌似没有机会了。要么国主死撑着,草民等自寻退路,要么,国主乖乖答应草民的条件,草民不仅会帮国主摆脱摄政王的监视,还会让国主紧握大权,再不受他人威胁。”
突河一顿,毫无波的脸色险些崩塌,却还是倔强的看向永夜,“呵,你这么有把握?何不赶在本汗前面直接除去叔父,将本汗赶下来?何必多此一举……”
永夜静静看着突河,淡淡回道,“草民对国主的位子并不感兴趣……只是国主身为君王,应当抱以天下为己任,否则堪承此位?如此草草作罢,是国主真正心中所想?”
突河不知是被堪破心事,瞪大了双眼看着永夜,“你……”
的确,他虽年少,可是父汗教导他匡扶天下的初心又何曾变过?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能力不够,现如今看来他已经不能再继续自欺欺人,他那位叔父的野心如今已经摆在他面前,将血淋淋的真相呈上,他若再忽视,那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国主年少,心思却深,草民说得对吗?”永夜挑眉。
“打住!打住!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吧!阿夜南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余莫卿见这二人越聊越抽象,就不能现实一点,立马打断他们的对话。她独自留在这边就发现扎哈那些藏着的秘密,还不知道南都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听永夜的口气,看来严重的程度已完全不能忽视。
见余莫卿这会儿心系自己,永夜才分神,耐心解释道,“南都干旱数月,灾民流离失所,摄政王派遣大世子驻守,将所有消息封锁,只待城内死尸高涨再放风回都城,届时民愤一起,国主民心难护……”
“什么?”突河难以遏制眼中的惊讶,喃喃道,“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可就要问问……国主那位道貌岸然的叔父了。”永夜道,手却伸进怀里拿出一叠纸递了过去。
余莫卿同样惊讶,南都竟是干旱了?
扎哈不让消息露出,若是干旱不得解决,届时错的是突河失政,她想起那夜在摄政王府偷听到的话,难怪突蒙会有挺身而出的念头,到时候救人水火的是他,功劳都是算在他头上的,何曾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她见突河还在怀疑当中,顺手接过这叠纸,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画了一些符号,还有她不能看懂的流安字,她只好递给突河,“这上面写的我不认识……”
突河立即接过去,略微扫了几眼,神色一凝,“他们在寻医……”
“干旱难耐,城门大封,大世子驻守前便有瘟疫横行……只可惜,他们不仅没有按时派医者行医,反倒放出都城放弃南都的消息造成灾民恐慌。每日都有死尸需要处理,每日也有妄图逃出南都的人,但这些人几乎赶不到城门处便被逮住,皆处以火刑,死无全尸。”永夜顺着突河的话解释道。
“瘟疫?”余莫卿眉头一皱,“那他们现在的情况岂不是……”
时至春夏交季,流安的温热气候对瘟疫无疑是催化剂,更何况流安多风,南都城门一旦封锁,瘟疫在城中蔓延的速度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想想到时候尸体堆积成山,可想而知民愤会有多高涨,更何况坐在这皇权大位的还是一个少年,但凡有人弹劾,突河从这皇位上被挤走都不是难事了。她还记得风烈所说扎哈对权势的野心不在皇位,但现如今他此番做法,无疑是将突河推向不仁的地步。到时候便宜的反倒是他那宝贝儿子。
果然,永夜继续描述起南都的具体状况,“我前去南都已是几日前,那时城池已经殚精竭虑,大世子带去的兵力将整个城池围住,不准任何人出入,并且连通周围署郡封锁一切消息,不得传入都城,传入国主耳中。我潜进城后发现城内混乱不堪,屋舍门外无一活物,路上街边大多是感染瘟疫者,皮肤溃烂不说,后脑还出现皲裂出血的症状,痛不欲生。城内大多房屋也被大世子带去的兵痞破坏,有的还说是为了清除瘟疫,直接放火烧毁。聪明的灾民大多躲了起来,还有一些常年困苦之人沦落街头,连吃的都没有……”
余莫卿蹙眉,她知晓一场瘟疫的破坏性,可是以突蒙的做法,不仅是耽误了感染者的治疗时间,还任由瘟疫蔓延当真是毫无人性。
“那突蒙呢?他们没有感染?”余莫卿好奇问道,这群伤天害理的人竟然还活得好好的?
“他们带的军医每两日给他们问诊一次,若有感染者直接丢进城内不管死活,任其自生自灭。其余的大部分只负责抓人殴打,不说进城,看都不看一眼灾民。若说看灾民……大世子带去的人随着主子的性子,怕强抢民女之时感染,随身带着军医行凶……”永夜语气冰冷,好似已经看穿这些令人寒心的事实,“如今城内死伤还在增加,若是再耽误时间,不肖说灾民会继续受难,一城百姓倾覆都有可能,届时消息一传出,国主必定失势。得民心者得天下,现在看来,国主的民心实在堪忧。”
余莫卿腹诽,这群人果然残忍,带了军医也不曾医治那些灾民,当真是扎哈冷血,如此放任自己的儿子为非作歹,还设计好了倒打一耙把脏水泼在突河身上。
“他们……”突河攥紧拳头,眼中很是愤怒,“本汗只当他们看不惯本汗年幼,无力承担,如今……如今却是想法子把本汗从位子上赶下来……”
“国主是爽快之人,我们也不必兜圈子,如今事态严重,想来对付大世子他们都是次要的了,解救灾民才是主要的……所以接下来,我们该说说怎么做吧?”永夜脸上倒不曾担忧,只是反复确认突河的态度。
一语点醒,突河反思这个时候再去想怎么对付扎哈和突蒙都是次要的了,毕竟如果真要对付就不该一早顺从他们至如今地步。可他终究还是不信任永夜,双眼永远带着警惕,“你有办法?” 病娇王爷腹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