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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脚下如风,速度惊人,却不发出一丝声音,若不是迅速击中余莫卿的手腕,她甚至无法感知。
余莫卿眉头一皱,蒙面上那双凤眸很是凌厉,右手的箭已经被踢开了,感觉到身后有人直接坐到了她的马上,她抬手便将精弓往后一套。
谁料那人早已猜透她的招式,顺势将她的弓往后一撤,躲开了那精弓的袭击。
余莫卿又抽手拉回精弓,侧身一转准备打向来人身上。
谁料那抹熟悉的白色长衫映入眼帘,一股沁香扑鼻,余莫卿凤眸一顿,继而她手里的招式更加狠辣,丝毫不留情面。
来人无声一笑,轻易避开了她的攻势,几招之下,就连座下的马都禁不住想要逃脱上面撑着的两人,忍不住将马蹄蹬了蹬。
意识到座下那马的不安分,来人立马收手,准备拉住余莫卿。然而余莫卿并不领情,却有一只手迅速穿过她的腰间,脚下往马肚子一踢,将余莫卿猛的拉到了地上。
一瞬间,两人跌落的声音惊得林子里的野鸟四处乱飞,而两人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都忽略了疼痛的是怎么回事,继续拳打脚踢,招式迅猛。
直到余莫卿突然从一个旋地踢腿,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猛然刺向来人。
来人先抓了一阵子那灵活的手腕,又似不舍得动手,过了一会儿便松了手,换作将余莫卿的腰间抱紧,拉着她在地上滚了几圈。
余莫卿则伸着手抵住那宽厚的胸膛,快速将两人快速滚动的身体抑制住,直到两人呈一上一下的姿势停了下来,余莫卿的匕首也用力地插入了地面。
来人面色温和,丝毫不顾离自己俊逸脸庞仅有几毫米距离的匕首,缓缓睁开了双眼,墨眸凝视着余莫卿:“丫头,咱们这么久没见,你可知为夫有多想你?本想着这次见面和你缠绵叙旧,却没想到一见面你就打,着实令为夫伤心啊,说到底,你心里还是没我……”
余莫卿可没什么好脸色,微微喘着气:“你少给我放屁!什么缠绵叙旧,什么为夫?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成过婚!又和哪个不知廉耻的人这般亲密?”
“卿儿,你当真这般绝情?”永夜抬手摘去余莫卿的蒙面,轻叹了起来,“唉,可是怎么办?你再怎么绝情,我可做不到……”
余莫卿虽凤眸含怒,嘴里冷哼着,可是身子却根本不想离不开,她一手撑着永夜那炙热久违的胸膛,一手撑着已经插进地面的匕首。很快,她推开了正在往自己身上靠近的永夜,将匕首插进了腰间,站了起来,冷声道:“既然做不到绝情,还这般阻挠我?”
“我若不出手,等着你运着太子的尸体回去?再看你被太子一派的人围攻,最后等着圣上一道圣旨将你处死?”永夜也站了起来,抚去身上的几片枝叶,又走到余莫卿身边,替她摘下那一头乌发上几片碍眼的绿叶,“三年之间弘毅公子一崛而起,成为西南新秀,身价万千,富庶有余,而我一听名字便知是你没错。毕竟你这么多年这样费尽心力,也不过是为韬光养晦。一听说你要来靖州,我便想着是时候见一面了,没想到一来,你就准备自己行动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要杀太子,而不是留他苟活?又怎么知道他们一定能抓住我?”余莫卿轻挑眉梢,语气有些不屑。只是她自己心里知道,又那么一瞬间,她是很想杀了太子,以泄心头之愤的。
“我倒是忘了,卿儿可向来是舍他为己的……”永夜眼神佯装委屈,话说得也酸。
“再说,我刚才也只是做做样子,还没考虑好要不要杀他,你不就来了?哪儿还容得了我下手?”余莫卿反问,嘴角洋溢着轻蔑的笑。
永夜墨眸微眯,打量起眼前人,随即轻声笑了起来,顺便摘去了脸上的蒙面:“卿儿嘴皮子上的功夫这几年怕是长进大了……”
“可不是?”余莫卿捡起地上的弓箭,收拾了一下装回了袋子里,以免被发现,“亏得您的福,当年抛下我和连硕,孤苦伶仃,连第一庄的门都没留下一个,我还不得重拾老本,躲在三皇子麾下,靠着他占得一丝席位?三皇子可不是好伺候的主,我可不得每天估量着主子的心思,好话说尽?”
“那可真是委屈了卿儿,像你这般肆意的人,怎么屈从于此?”永夜戏谑一笑。
余莫卿冷哼:“也不过三年吗?我又不是忍不了的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今日过后,我不会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了……”她虽语气生冷,看着永夜的双眸却有些染红。
气氛有些低沉,看着余莫卿略带责怪的脸色,永夜知道,她其实是在抱怨,却又死撑着不让别人看出她那倔强背后的脆弱,他忍不住将人搂进怀里:“怪我……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低估了他们……”
余莫卿轻轻叹了口气,这怀抱太温暖,也太太熟悉,是她这三年魂牵梦绕、朝思暮念的。其实这三年之中有很多令她疲惫不堪的时候,尤其是当三皇子刁难她,那般孤立无援的时候,可是即使这样,她并不会想起这妖孽给予她的温存和爱意。唯独那些不经意的过往,那些过去经历的日子和回忆,她会突然从梦中惊醒,低声呼唤着那曾经不足挂齿的名字。
她知道,如果这件事结束过后,这妖孽再不出现,她一定会疯的。可是她想象中的会面,是平静的,也许在哪个宴会上,或是那次觐见时。可是事实上,今日她一感知到这妖孽的存在,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狠狠打这妖孽一顿。她恨极了这妖孽三年来的风轻云淡,恨极了这妖孽对她的不理不睬,恨极了明明不愿出现还要时不时给她一些帮助,让她心绪不宁,思维紊乱。
而现在,她终于靠在那怀念已久的怀抱里,所有的恨意都变成了缥缈的云烟,幻化成她嘴里的那一句轻叹,统统逝去。
“水禾的墓,是不是你立的?”余莫卿轻声问到,虽然她心中早有答案,可是她还是想亲口问一遍。
“当年凑巧在此,见她死得凄惨,又见你面色哀凄。她被抬走后迅速被火化,骨灰被撒在了猎场后围的一座湖水中,我便差人去收殓了她的服饰,给立了一个衣冠冢,以示慰藉。”永夜柔声回道。
“阿夜,昨日我才想起来,咱们在第一庄的时候,的确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只因当初我进护女院之时被打得有些惨,脑子就忘了些事……”余莫卿絮絮叨叨起来,“我记得,那时你劝我勿要冲动,若那时我看得再长远些,听了你的话,恐怕便不是今天这般局面了……”
永夜勾唇,抚了抚余莫卿的背:“当日形势所迫,也非他人能拦得住……再说,我在你身边都未必拉得住你,况且那时我还不在你身边呢……”
没多久,只听见林内又传来了太子痛苦的呻吟声,永夜眼色一变,松开了怀抱,拉住余莫卿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太子快要醒了,我知道你后面还有计划,快去吧!太子再心狠手辣,你也不要自己沾染鲜血,如果你硬要杀他,也记得告诉我,我来替你做……”
时间正好,余莫卿涂在箭头上的药效已经过了,她瞥了眼太子的方向,朝永夜点了点头:“放心,我自知分寸,我会趁机取得他的信任,并护送他离开猎区,我也会借刀杀人,让太子一败涂地!”她眼神坚定的像个顽劣的孩童,毕竟她已经忍了三年,这样的时机已经没办法再等了。
“你算得倒准,是我忘了,你这小猫儿,如今都成了狼崽子了……”永夜脸上有些悠然之色,一片对余莫卿的赞赏和自得。
“呵,看来我注定是狼子野心了,怪太子当年没能斩草除根,这春风一来,我必要他悔恨终生。”余莫卿挑眉,头自己转向林子中间痛苦摇着头,挣扎要醒的太子。
“丫头,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这句话,永夜松开了那难舍的娇嫩柔荑,又忍不住在那略微有些脏的脸颊上留了个香吻,转身便没了踪影。
余莫卿微微发愣,只见地上只留下了一堆飘零的落叶,犹如风声鹤唳之景,仿佛什么人都没有出现过。
余莫卿的脸色很快恢复了冷漠,她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将身上的衣服划个五六成破,又往右臂上狠狠划了道鲜红的伤口。接着她吹响了口哨,便往林子里走去。
八卦阵已退,余莫卿毫不费力的走到了太子身边,缓缓蹲了下来。
看着太子一身狼狈,满脸脆弱,她不禁笑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见太子又咳了一声,眼皮已经翻动,余莫卿跪在一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声音很是着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快醒醒!快醒醒!”
太子虚弱极了,脸色很是苍白,他勉强睁开了一条眼缝:“水……”
“太子殿下,这里没有水!你受了伤,快随草民走!不然又有人追过来了!”余莫卿面色惊慌,一边站起来,一边抬起太子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太子殿下,草民……草民一定会将你带出去的……咱们走!走……”太子的身子有些重,毕竟也是个高大健壮的人,压得余莫卿有些喘不过气来。
太子甩了甩头,才有一些清醒,看着自己肩膀上的箭,又看了眼正抬着他的余莫卿,只见她全身狼狈,身上有些血光,一脸慌乱惊恐的神色。
余莫卿抿了抿唇:“太子殿下,刚才那群人原来就是追您的,见我跌在那儿,倒没怎么管我,我靠着随身带的匕首一路赶来,只是勉强躲开黑衣人的追杀,身上也负了伤,撑不了多久了,太子殿下,咱们得赶快离开这儿,去找救兵!一定要将这次的追杀上报于圣上,让这些逆贼得到惩治!”
太子仿佛想起什么,脸色大变,大口喘着气道:“快!带本宫往回走!本宫要见玄矢!快走!”
“可是……”余莫卿有些疑惑。
“别那么多废话,带本宫走!”太子满眼血色,对着余莫卿一通怒吼,根本容不得她辩驳。
“好……殿下,咱们走!”余莫卿咬着牙,很是吃力的扛着太子的肩膀,趁着太子摇晃着脑袋,尚未完全清醒过来,嘴角不禁泛着冷笑,人果然在紧急的时候都会饥不择食,原本还对她有所防备,现如今还不是像条丧家犬一般。 病娇王爷腹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