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那年,那个忌糖的少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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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听见后面有人喊,本不想理,却不由自主的腿脚慢下来,少年依旧生气,但等着少女追上来,嚯的一下,与他十指相扣。
他惊愕,这是他不曾预料的,同样也是[她]想象不出的。
[她]诧异的看着那双无比契合的手,玩味儿,没有多大意思的说了句:“第一次发觉,我们挺配的!”
那时候的少女又懂什么呢?
少年羞红了脸,挣扎着要放开。
“不放呢!”单纯如[她]就像发现了一件顶好玩的玩具,多想占为己有呀,他越是挣扎排斥,[她]就越是欢喜。
她站在后面皱了眉,说着:“放了他吧,不管你存了什么心思,放了他,等将来就不必为她陷入痛苦了。珞夕林,到那时没人救得了你!”
可惜[她]听不到。
一切都是阻挡不住的,[她]扣紧了他的手,笑着,却被他使劲儿推了出去。
手终于散开了。
等等,他掌心里是什么?
一颗大白兔奶糖,迎上[她]站在树影下,沾了剪碎阳光笑意的明眸,这是[她]刚才追他的时候就放在手心里的,当时只想着顺着他的手把奶糖放到他手里就好,没想到就像锁扣一样,哒的一声合上了。
十指紧扣
[她]笑了:“给你的,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当然我也要把我最喜欢的给你,你跟大白兔都是我的最爱,绝无仅有。”
带着几分歉意,几分羞涩[她]走到少年面前,“珞宁,别生我气了,我们做最好的朋友好吗?”
少年低眸,看着手心里的大白兔,却让她听见了他说什么。
他说:“笨蛋,我对糖精过敏!”
她皱了眉,呆呆的站在他们背后,宛如被冷水浇顶,却看他撕开那糖纸,在[她]的期待下,一点点的将奶糖放进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她]合起手掌笑容就溢在嘴边。
“嗯。”他乖乖点头,却不知,那时已发声困难。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少女笑容灿烂,是少年一生中最珍惜的光影。
她没有跟着[她]一起坐林叔的车回家,而是一路尾随珞宁去了他的家。
记忆中,上海古老的弄堂里,阳光一点点逝去,黑暗滴水是常事。
迎面四间房,镂空漆红的古典式门打开,一间不大不小的客厅。珞父珞母都在。
珞父在沙发上看报纸,珞母在一旁靠窗位置,支一架缝纫机,滋滋啦啦的在做活儿。
“爸、妈。”珞宁急急忙忙的喊了一声,便往自己房间里冲。
珞母察觉今日儿子情况不对,便停了手中的活计跟了过去,结果就看见珞宁坐在床上脱了衣衫,背后一个个小红点子不断地往出冒,应接不暇的。
“你这是怎么了?”珞母急的,赶紧去卫生间里倒热水。
“快趴下,妈给你用热毛巾敷一敷。”珞宁听话,珞母把热毛巾敷在他背上的时候,瘙痒的感觉才好了许多。
就听珞母说:“你是不是又吃甜的东西了,你知道的,你是不能吃甜的的。”
珞宁趴在床上,情绪里带着无奈:“妈,我是不小心,您别难过了。”
她站在一旁,看见珞母抹泪:“都怪妈,生你的时候身体不好,你这样敏感都是我传给你的。”
珞宁最怕他妈哭,这一哭还了得?
赶紧坐起来哄着母亲:“妈,不关您的事儿,是我自己不小心,今天食堂里熬得粥放了糖,都已经买下了,我总不能把它倒了吧。喝了一口,给同学了。”
胡编乱造了一个借口,决口不提大白兔的事儿。
珞母无奈,后来又叮嘱了儿子几句,端着个盆子,关上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她和他,她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他趴在床上,翻开化学书开始做作业,背上还留着珞母临走前铺着的热毛巾。
他的房间向阳,看书时不会伤到眼睛。
她却哭了,看着这满身的小红点和少年无忧的面庞,骂他:“傻瓜,这时你跟我的感情未必很深,你若拒绝,我又能说你什么呢?”
此后的日子里她日日跟着他们,明明[她]就是她,却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她]和他一起放学回家,每一次分手的时候,[她]都会塞给他一颗大白兔奶糖,看着他吃下。每次都笑呵呵的离开。
而他每次都匆匆回家,在不敢惊扰他父母亲的情况下,打了热水,把那些天天到他背上报道的小红点捂了下去。
梦里的时光春去秋来,她无法分辨今夕何夕,却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感情一天天笃定。
有时上课,她听得实在无趣,坚持不住便倒在课桌上,呼呼大睡。他就帮她打掩护,行为动作比[她]还坏,还专业。
但课下,她过得比谁都辛苦,课间活动被他占据,他拉着[她]讲题,事无巨细,比老师还要认真,就怕她落下功课。
有时她上课睡觉,打着小呼噜,她看着却笑了。目光宠溺,宛如骄阳。
她悄悄的走到他跟前,看着他。被窗外太阳晒晕了眼,珞宁啊珞宁,你不知道十二年后,你的笑容对我来说有多么贵而不可求!
中考到了,[她]从考场里面出来,紧张的握着手,他看见,走到[她]身旁安慰:“别担心,尽力就好。”
或许三年陪伴,让[她]一见到他心情立马好了许多,笑容扬上嘴角,“珞宁,答应我,我们一起考上同一所高中好吗?”
“为什么?”他问。黑亮的眸中已经有了一丝冀翼。
[她]摇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呀!”
傻气的少女。
他轻轻哦了一声,已经有了想法。
她想了想,那年中考她是什么分数来着,745分,够了上一中。好像还是全市第一来着。
她动了动身体,一道金光闪过,那年他们来到一中。
高中。
“珞宁,你妹妹来了。”
同学喊。
她有些懊恼,[她]不是他妹妹,不是不是!
走进教室趴在桌上,一遍一遍进行自我催眠:“珞宁珞夕林不是兄妹,不是兄妹,只是姓氏相同。”
咚的一声。
睁眼,前桌女生拿着铅笔敲[她]一个花生脆,此女眼睛大,模样萌萌哒,唤名何惜晴。
珞夕林抓住她的笔,委屈撇嘴:“惜晴,你要相信我不是珞宁的妹妹,我实在冤枉啊!”
何惜晴摸摸[她]的脸,掌心像绸缎一样丝滑,一看这货在家里就不干活的把式。
夕林摸了摸自己的手,嗯,比她还滑溜,嗯,不算事儿。
何惜晴学着她的模样:“儿啊,我知道,可是谁叫你们一起姓珞呢?还坐同桌,长得还像,你说不是,除了我,谁信?”
“冤哪!”大喊!那是何其悲愤的声音。 繁花落豪门,一世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