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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086瓜熟蒂落,迎来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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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回家,夕林一直握着珞宁的手目光却看向窗外,抿唇,不语。夕林的眼中神色,比之天空更见苍茫。

  沉默将她带回了儿时。8岁时父亲带来一个年轻男子到家里,她记得那个时候,妈妈正给她公主裙上系蝴蝶结。而她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跟在父亲身后的男子身上,许是因为好奇,父亲从来没有带任何人来家里啊。

  所以妈妈帮她把衣服整理好的时候,她就忙跑进了屋子,一路追到父亲书房,推开父亲书房的门。

  父亲在书房里谈事,她并不想打扰他,所以只把门开了一条小缝,探了小脑袋进去。

  那是第一次父亲在她眼中失了颜色,她盯着那个年轻的男子看,后来男子突然间,抬起眸看到了她。

  她愣了,那是她看过的最好看的一双眼睛,乌黑明亮,像一块墨玉一样。

  “哇,太好看了!”她忘乎了所以,说出了声。

  也就是那一声打断了父亲,他也看到了她。

  “夕林。”父亲突然叫她。

  她把眸子从年轻男子身上移开,转移到父亲身上,低头,羞红了脸,两只小手在胸前搅着,怯生生的喊了句:“父亲。”

  父亲笑了,招手让她过来。

  “哦。”她吃的胖,走起路来的时候,一撞一撞的。走到父亲身边的时候,父亲摸着她的头跟她介绍:“夕林啊,这是你陈诚哥哥,她以后就是你哥哥了!”

  “啊?”她惊讶喊出声,笑着看向陈诚,母亲只生了她一个,她一直都盼望着有个哥哥。真好!他和她之间隔着书桌,陈诚在左边一侧,她在右边一侧,那天是她主动和陈诚问好,她说:“陈诚哥哥好!”

  陈诚看她的目光很友善,回应她:“夕林。”

  后来陈诚来家里的次数多了,她却发现陈诚并不是一个很爱说话的人,那个时候她并没有什么年龄的概念,不知道这相差了十四岁代表着阅历和成熟。

  每次陈诚来的时候她的话都特别多,把自己的好吃的全都拿出来给陈诚。

  有一天午后,她把自己珍藏的曲奇饼拿出来和陈诚一起坐在主屋外的台阶上吃。她问陈诚,“哥哥,最近有什么好玩儿的吗?”

  陈诚摸摸她的头说:“丫头,对于哥哥来说,好玩儿的事情就是工作,我讲给你听?”

  她点头。

  随即他便讲到一些有关于投资收购的问题,夕林发现,陈诚不光长得好看,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好听。

  他说话的声音,很慢,但很有质感。只是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不叫质感,其实是忧郁。

  忧郁什么呢?

  她现在知道了,忧郁本是一层灰暗色,因他的那段经历。

  她拿了一块曲奇饼送到陈诚嘴边:“哥哥,吃。”

  陈诚是拒绝的,他说:“哥哥不喜欢吃甜食。”

  她撇撇嘴,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好吃的东西没有人跟她分享,再好吃也变得没味儿了。她也不吃了。

  陈诚摸摸她的头,把她放到盒子里的曲奇饼拿出来塞到嘴里,笑着说:“恩,很好吃。”

  她抬起头,满脸疑惑:“你不是不喜欢吃吗?”

  “逗你玩儿的。”陈诚说。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男生跟女生不一样,男生都不喜欢吃甜食。

  陈诚真的很尽心的照顾她,教她做风筝,放假的时候,带她出去玩儿,开家长会时,他也会去。

  他拿着她的成绩单看到上面的双百,会夸她:“我的夕林真棒!”

  下雨天的时候,他牵着她的手过马路,有的时候还会背她。生日的时候会精心为她准备礼物。

  他说:“不管什么时候,哥哥都会保护你。”

  夕林的眼睛湿了。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双手,珞宁把她揽在怀里,无声的安慰,她合上了眸,眼泪掉了下来……

  陈诚,再见!

  回到别墅,等待夕林的是珞宁的秋后算账。

  卧室里,夕林坐在床畔,看到沉下眸的男人,一脸赔笑:“嘿嘿,老公。”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某人不吃他那一套把外套脱下来,放到一旁的沙发上,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夕林看他这架势,不由的咽了咽唾沫,不会是要打她吧?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地板上铺着薄毯,那人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每近一步,她就心慌一分。

  那人把双手撑在床两侧,将她包围起来,气压很低,沉着脸开口:“说,答应过我什么,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出去?”

  夕林躲不过去,用手按着头:“哎呀,我头疼。”

  珞宁撇撇嘴,把她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别装了!”

  夕林泄了气,求饶:“老公。”

  珞宁:“没有用。”

  没有用,那该怎么办?夕林苦恼中……

  这时候,珞宁突然开口,只是声音稍微有些沉:“珞夕林,太过相信别人,有时候也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珞宁起身,看了她一会儿,颇有些无奈,千言万语,却都堵在了嘴里,最后只说了句:“我下楼去做饭,头疼的话,你休息一会儿,等好了,我叫你。”

  珞宁做了些夕林喜欢吃的菜,上来叫她吃饭。餐厅里,夕林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珞宁赶着往她碟里夹菜,都跟不上她吃。

  最后他急了:“你慢点,有没有人跟你抢。”

  她往嘴里赛一块排骨,囫囵不清的跟他说:“我饿了。”

  是啊,饿了,从昨天下午一直到今天下午,是饿了。

  她多吃是一件好事,可珞宁却暗了眸,像是一场表演,她在他面前,卖力的表演着吃,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一些东西。

  不去想,不心伤。

  祁连来医院的时候告诉他,为首的绑架犯汤姆斯的尸检报告报告出来了,法医在他的左眼里取出了一根钢丝发夹,他问过其他几名罪犯,他们口径一致说是被绑架的人插进去的。

  他知道陈诚在她心中的分量,当时听完了祁连的解释,说不嫉妒是假,心里极不是滋味才是真。

  为了陈诚她竟敢冒着犯罪的危险,命都可以不要了。

  她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吃到了头发,他帮她别到耳朵后面,起身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水拿过来放到她面前:“喝点水,别噎着。”

  那水,她没问烫不烫,端起来就喝,咕咚咕咚的,似是渴极了。他移开了眸,无法在看下去。

  后来终于被卡住了,水窜进了呼吸道里,不停地咳嗽,他帮她拍背,她却哭了。

  “为什么?”她开口。声音很小,眼前已是一片水雾迷蒙,抬起头看他的时候,眼泪掉了下来。

  她说:“为什么伤害我们的人往往都是我们最亲的人?我视他为兄长,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沾上那些东西?”

  为什么?

  他不知道。大概是每个人的选择吧。

  他捧起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墨色的眼里尽是疼惜,温和开口:“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陈诚和我们想的不一样,或许他有他的世界。戒毒所里有专业的医生心理导师帮他,你放心他会挺过去的。”

  夕林靠在他怀里,唇角无声上扬:“只是我和他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他拍着她的背。墨眸幽深:有些事情已是注定的,他们都只是拥有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人情世故,来来往往,有的人会陪伴一生,有的人只能陪伴一时。从这一刻起,陈诚便是珞夕林人生中的过路客,以后她的风景不再有他。

  往后的那几日,珞宁留在北京坐镇“柯林”要调查出究竟是谁勾通泰方,出卖“柯林”。

  当集团内部一片忙碌的时候,那个叫moon的泰国女人竟找到了北京来。

  不过她找的不是珞宁,而是珞夕林。

  那日午间,她和夕林坐在一家咖啡馆里,女人那一双眉眼,从坐下开始就一直盯在夕林的身上,打量着她。

  夕林给moon的印象是:容颜清淡,但五官却长得极好。衣服颜色也偏素色,不似她选的鲜艳,moon觉得有些浪费。

  “中国女人很素。”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她不会说中文用英文说。

  夕林垂眸看了下自己的这身装扮,再看女人的,鲜艳妖媚,与她比起来,她可不就素了吗?

  Moon端起果汁,用吸管吸了几口,那指甲是做过的,有钻石镶在上面,夕林看了一眼,觉得她那手,其实不应该称作为手,应该被呈在博物馆某个柜台里,用玻璃那么一包,供人欣赏。

  瞧,多么璀璨的一只手。

  她和她是在柯林的楼下相遇,那时她刚从办公楼里面出来,这女人就笑着迎上来了:“你是珞夫人吧?你好我是moon,珞董在泰国的合作伙伴。”

  夕林一向不参与珞宁的公事,但这位泰国合作伙伴,她却是有所耳闻的,皮包公司,严重不实,原来就是她。

  夕林上前:“小姐,你要是有公事要谈,就进去自己找人,恕不能奉陪。”

  说完她便要走,可是女人竟拦住了她:“珞夫人,我们董事长已经进去谈了,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想和你谈谈珞董这个人。”

  女人提到珞宁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丝妩媚。直让夕林看的不舒服。

  “这位小姐您到底要说什么?”夕林在女人浑身香味的熏鼻下终于开口。

  女人笑:“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moon,”她故意气夕林:“在芭堤雅的时候,我和珞董有了一夜。”

  这女人是个尤物夕林必须承认,前凸后翘,鼻子眉眼皆是上乘,挑不出任何一点瑕疵来。

  虽然没有去过泰国,但泰国的人妖却是鼎鼎有名的,这个叫moon的女人,近看远看都像是“做”出来的。

  她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胸到底能大到什么程度,但想她这样的却有些过了。还有一点就是当她盯着她胸看的时候,她竟一点避讳都没有,好似并不是她自己的。

  “那,moon,我男人他身材好吗?”夕林开口问。

  Moon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当即愣住了,因为在泰国,如果丈夫背叛了妻子,小三早上门来的时候是会被妻子暴打一顿的,她就曾见过,一个小三被正妻打的毁了容,怎么到这个中国女人这里,她这么镇定,难道中国和泰国的风俗不一样?中国女人很乐意自己的男人有外遇?

  “你不暴躁如雷?”moon看向她面前并未动过的果汁杯,“你不应该拿果汁泼我吗?”

  夕林想问:你是猴子请来的都比吗?

  转眼,moon又笑了:“你们中国女人真大方。”

  夕林回敬:“不是我们中国女人大方,是你这个外国女人不请自来,大方承认你勾引了我男人,倒让我很好奇接下来你要怎么自圆其说。”

  这句话夕林用泰语说的,让女人吃惊了不少。

  “你会说泰文?”moon问。

  夕林不否认却反击:“你连中文都不会说,知道有一晚代表什么吗?我可以解释给你听,有一晚你在芭堤雅,有一晚你在你家董事长的床上,有一晚,你和他做完事情之后,跟着他一起谈判,见到了珞宁。这些都是有一晚。”

  夕林的泰语说的很流利,很污的话,她也会说,不仅如此,她还将手伸过去,挑起moon的下巴,啧啧两声,言语轻佻:“你这样的美人,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女人都想忍不住犯罪。若是他控制不住也是情理之中了。”

  这话里多有试探,果然moon忍不住了,挥开她的手:“滚开!”

  打她的那一巴掌很用力,与一个男人的力道无差,这一巴掌也证实了夕林的想法。

  Moon是泰国的人妖。

  可怜她家珞先生被人妖非礼了。

  Moon失去了耐心,当着她的面儿搭起了腿儿,手在面前一挥:“妹子,你不害怕吗,那样的老公?”

  原形毕露让夕林想笑,却忍着问他:“怎么了?”

  Moon说:“我那天晚上是想勾引你老公来着,也把他一副扒了,可是我却看到他身上的伤疤,哎哟,太可怕了,你们晚上那个,你就不排斥?”

  夕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你是变性人,你和你们董事长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曾嫌弃过你?”

  Moon大惊,捂住嘴巴看了左右,然后才小心翼翼的爬过来,问夕林:“你看出来了,我都做了手术好几年了,外人看不出来的。”

  夕林没说话。

  后来moon告诉她:“姐姐我不是家里没钱,姐姐我是想做女人才去做了变性手术。”

  夕林:“可是我听说做了变性手术的人,寿命会很短。”

  “whocares!”moon大手一挥,汉子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只要我喜欢就行。还有我们董事长,他一早就知道我是个变性人,当年参加选美的时候,还是他帮我上了第一名。让我火了好长一段时间。在泰国,变性人没有那么隐晦,甚至还可以自由恋爱。

  后来,和他在一起后,我问过他是否介意我是个变性人,他摇摇头说不在意。他有个老婆,但命很短,一早就去了。他也没有再娶,我们两个就这样在一起了。白天我陪着他,晚上他陪着我。我知道自己生命短暂,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至少我在活着的时候还有他陪着。”

  咖啡馆里来来往往的人,任谁看见了都觉得那是两个女人在聊天,没人会想到她面前坐着的其实是个男人。

  夕林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能带给她更多的认知。以前,人们常说,爱情不分国界,现在她还知道了,爱情原来也可以不分性别。在大多数人还没有能接受这些的时候,moon用她的经历告诉了她。原来这也是爱的一种方式。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有些愣,突然间一双手拍在她的面前,抬眸便看到了moon一张妖艳的脸,只是那声音与之不协调:“妹子,我的故事已经告诉你了,你套我的话也够了吧,现在可以同等交换,说说你和你那位了吧!”

  夕林勾唇一笑:“你想知道我不想说,怎么办?”

  Moon站起来,用手指着夕林,指尖发颤:“你,你你,你们中国女人太狡猾了。”

  夕林喝了口果汁,心情甚好,抬眸冲着moon那张生气到扭曲的脸,微微一笑:“是你们泰国人妖太笨了吧!”

  夕林从包里掏出两张人民币,放在桌子上,而后起身,对moon点点头:“我先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珞先生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玄关处有响动,从报纸上移开眸,刚想开口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却见夕林提着大包小包,进门之后把它们放在地上,换鞋。

  “累死我了!”夕林抱怨。

  他的心情竟出奇的好,这丫头向来不喜欢购物,不喜欢大包小包的,今天倒是头一回,某人走过去,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她面前问:“购物去了。”

  “嗯。”她点点头,指着地上的大包小包,“买了不少呢?”

  “都是些什么?”他问。

  她却摇头:“不知道,看上什么顺眼就买什么了,有许多都是售货员推荐的。”

  她已经穿好了鞋吆喝着可是了便绕过他去餐厅倒水喝了。他帮着善后,把那些大包小包的提了过去。

  夕林站在厨台前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回眸看见珞宁,笑嘻嘻的问:“珞先生,你的左右两边脸还疼吗?”

  “啊?”珞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夕林已经捧起了他的脸左看右看,“已经好了。”

  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珞宁担心她逛街忘了吃饭,便问:“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夕林放下水杯,走到客厅沙发上做下来,招手唤他:“来来,过来!”

  珞宁摸摸眉心,总觉得今天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向夕林走过去的时候,步伐非常慢,好似犯了错一般。

  报纸占了位置,夕林把报纸取开,让他坐下来。

  珞宁坐下,满身紧绷。

  夕林也察觉到珞宁的不自然,用手撑着下巴,眨着一双好看的眼睛,一脸无辜的问:“你怎么了?”“没事。”

  她的眉眼越是单纯好看,他就越是要倒大霉。果然,夕林突然开口:“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了?”

  珞宁乖乖的点头:“恩。”

  在公司他是领导人人对他马首是瞻,在家里,夕林是他的领导,他被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有笑荡漾在夕林唇角:“解决了哈,恩,你还是很有能力的。”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珞宁只感觉那肩膀似有千斤重,夕林一时不抬起来,他便被一直被压着。

  “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在泰国都发生了什么,比如说遇到了些什么人?”

  有苗头了。

  “你想知道什么?”珞宁脸上堆着笑。

  夕林把珞宁的连转过来,眯起眼,掐住他的脸:“moon是谁?解释解释!”

  Moon

  珞宁想起了在酒店想要非礼他的女人,忙开口:“珞太太你听我解释,moon是泰方合作人的秘书。”

  “那有一晚是什么意思!你和她睡了!”

  “没。”

  “呸,她把你衣服都扒了呢!”

  “就扒了一点点。”

  “哈,一点点没关系是吧,”手上加大了力道,“珞宁你知不知道这是对我的不忠?”

  “我没和她一晚,她胡说的。”

  “你妹的胡说,她都找上门来了,姑娘不错,前凸后翘多好看啊!”

  “不不不,她在前凸后翘,都没有你好看。”

  夕林松开了手:“珞宁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有事儿瞒着我,下次就不是掐脸这么简单了!”

  某人赶紧点头。

  摸着他的脸,怪不得进门的时候要问他脸疼不疼,原来是要继续掐。

  瞧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儿,夕林忍住笑,他的脸已经够红的了,若是再把moon是人妖的这件事情告诉他……哎,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三日后,订飞机票回上海。

  见到罗阿姨,夕林高兴极了,抱着她转圈圈,罗阿姨乍惊咋喜,“夫人您回来了。饿了吧,我做好了饭,都是你爱吃的,快进屋。”

  “恩。”夕林挽着罗阿姨的手,将珞宁丢在后面,大包小包的行李都甩给了他一人。

  某人无奈摇摇头,认命的做起了小厮。

  美味佳肴上桌儿,夕林饿了,埋头狠吃。罗阿姨给珞宁成了一碗饭,动作却很慢,因为她趁着这会儿把珞宁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先生,你好像瘦了。”

  再看夕林一眼:夫人的胃口倒是挺好的。

  珞宁笑笑接过罗阿姨手中的碗,至始至终,夕林都没有抬过头,要说唯一的一次就是夕林吃完了一碗饭,把空碗放到罗阿姨面前,“我再要一碗!”

  罗阿姨有些吃惊,夫人以前的饭量跟猫一样,能吃一碗就不错了,怎么去了趟北京,饭量就变大了呢?

  “嗳。”罗阿姨接过夕林的碗,去厨房再给她盛了一碗出来,那时珞宁的饭也吃的差不多了,罗阿姨顺口问了一句:“先生,要不要也给您再盛一碗?”

  珞宁挥手:“不用了,我吃饱了。”

  “哦。”罗阿姨不再说话了。

  吃完了饭,珞宁和夕林窝在客厅沙发上,一个看文件,一个看剧本。

  夕林突然“呀”了一声。

  “怎么了?”珞宁赶忙问。

  夕林转头看着他,一脸笑意,“有吻戏!”将某人小小激动了一下。

  珞宁沉了眸:“拿来我看。”

  夕林把手中的剧本拿给他,有一段写着:夏阑珊遇到澄澈叛逆少女遇到失意稳重的前赛车手冠军,两人打闹斗嘴之间产生了感情。

  澄澈知道夏阑珊对于赛车的热情,一边刺激她,一边帮她。

  两人感情确定之后,夏阑珊在夏天蓝六十岁生日的时候澄澈不请自来,给他祝寿,给夏阑珊撑腰。当着他的面儿吻了女儿。

  这是要气死他的节奏?珞宁看完后,抬手揉了揉夕林的发,声音略显沉重:“女儿啊,你这是要气死为父吗?”

  夕林打落了他的手,笑骂:“滚远点!剧本上这样写的,又不是我捏的。”

  “那就把剧本改了吧。”某人伸了个懒腰,回眸看了妻子一眼,眼底露出一丝威胁来:“你敢亲他试试!”

  夕林忍不住笑出声,掐他的脸:“嫉妒了吧,谁叫你当初不演男主?我告诉你,我偏不,现在非常非常期待和澄澈的吻戏!”

  “珞夕林别太过分啊!”某人恼了。

  某女收拾剧本开始穿鞋,将某人的警告落在身后,哼着小曲儿,上楼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吻戏啊,吻戏。好期待!”

  故意的!

  某人的文件也看不下去了,啪的合上,追了上去。

  推门的时候,那人开口:“珞夕林,你敢跟他接吻试试,看我不打你屁股!”

  夕林那时候刚从试衣间里出来,换上了睡衣,看到珞宁后眨眨眼,“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说吧,她便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天气逐渐转凉,她再也不能象夏天一般开窗帘。赏月光。

  虽然有些小委屈,但好在卧室里的灯是暖色的,叫人欣喜,她也就渐渐适应了,春去秋来是自然规律,有些美好的东西是要留在心里的。

  珞宁止了言语,去浴室里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妻子身边,他一向是从身后抱着她的的,可这次他刚睡下夕林就转过身来,抱着他。

  在他身上摸了两下。

  “怎么了?”他问。

  夕林抬起头,皱眉:“罗阿姨说你瘦了,还真是全身上下都是骨肉,摸着一点肉都没有。”

  珞宁被这丫头气笑,戳她的头:“你是什么熊孩子啊?”

  夕林翻身,趴到枕头上,回头看着他,故意玩笑:“你生的,你不知道?”

  珞宁坐起来,把她抱在怀里,既宠溺又无奈:“你呀真是半点都说不得。”

  夕林笑:“你知道就好。”

  回到上海的第一天夜里,夕林和珞宁都没有睡安稳觉,因为这天夜里,何惜晴突然生产,一通电话打过来,两个人半夜穿好衣服,开车去医院。

  老远就听见何惜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产房门前此刻只有李海扬一人。数日未见,李海扬竟坐在了轮椅上。

  夕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海扬把手握的很紧,紧张的满头大汗。

  “何伯父和何伯母呢?”夕林问。

  “已经通知了。”李海扬的额头上冒着汗,眼睛一直盯着产房的门。

  果然话音刚落,何惜晴的父母都赶来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响亮。何母刚停下来就哭的不成:“惜晴,我的女儿!”

  “伯母。”夕林走过去抱住何母,她没有生过孩子不知道做母亲的心,只知道现在产房里,何惜晴撕心裂肺的喊,产房外,何母痛哭不止。把她夹在中间,十分的难受。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突然间产房的门开开,护士从里面跑出来,医用塑胶手套上沾满了血,大喊:“你们那位是o型血,产妇大出血需要输血。”

  何母听见女儿大出血险些昏了过去。冲门大哭:“惜晴,我的女儿!”

  何父比何母要镇,他上前说:“我是o型,抽我的。”

  护士:“好,快跟我来。”

  何父抽了500毫升的血让护士带进去,何母则在一边双手合十祈祷上天,她愿意折寿十年来换取女儿平安。

  何父揽过妻子,安慰:“别瞎想,我们的女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何惜晴的哭喊声一次高过一次,何母实在听不下去,回头跟丈夫哭诉:“让我进去陪女儿,她是我生的,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我不能放下她不管!”

  产房的门第二次被打开,护士出来问:“谁是珞夕林,产妇叫她进来。”

  “我是。”夕林走上前。

  “进来!”护士说。

  “让我也进去吧,”何母这个时候抢上前去“我是产妇的母亲,我要陪在我女儿身边。”

  里面正在动手术,护士着急:“好,您也进来!”

  护士给夕林和何母一人一间无菌服:“穿上它再进来!”

  “啊!”

  何母快快穿上,进了产房,珞夕林随后,当她看到惜晴时,她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惜晴也看到了她,伸出手要抓住她,嘴里喊着:“夕林过来,救救我!”

  “哦。”夕林跑过去抓住她一边的手,给她力量,但她依旧喊疼。

  这是夕林第一次看见生孩子,浑身被吓出一身汗来。

  因为疼,何惜晴把嘴皮都咬破了,何母在一旁哭:“孩子,用力,再用力宝宝马上就出来了!”

  何惜晴:“啊!”

  夕林皱起了眉头,她感觉自己的手快要被何惜晴捏碎了。

  得了空当,何惜晴深吸了一口气,抬眸对她说:“夕林对不起。”

  “别说了,”夕林开口,“不要分心,用力把孩子生出来。”

  有眼泪从何惜晴眼角滑落,夕林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帮她把眼泪擦去,安慰她:“我们还是好姐妹,这个不会变。我不生你的气。”

  何惜晴看着夕林,鼻头一酸:“啊!”

  孩子快要把她撑破了。她快要死了!

  何惜晴不知道未来,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孩子出生,便说:“夕林,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我的孩子拜托给你!”

  “不许胡说!”夕林用手臂帮她把额头上的汗擦去,“你还要看着你的孩子长大,你若死了,这世上便没有疼惜你孩子的人,我也不会!”

  何惜晴放声哭了出来:“夕林你记着,千万不要给男人生孩子,真的会死人的!”

  何惜晴生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产房门前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产房门前三个大男人终于喜极而泣。

  “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李海扬就算坐在轮椅上也止不住此刻激动的心情。

  “恭喜你。”珞宁站在海扬身边,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亦是激动的很。

  “我当外公了!”何父也不忘邀功一下,对着女婿和珞宁宣布:“我有外孙女了,一下两个!”

  何父竟象小孩子一般,傻傻的比出一个剪刀手。

  珞宁笑:“是啊,何伯父,恭喜你。”

  何父欣然接受。

  现在就等着女儿出产房。

  不一会儿产房的门打开,护士抱着两个小家伙出来给父亲看,得知李海扬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护士蹲下来把孩子送到他面前:“先生,恭喜你,喜获千金!”李海扬看着一模一样的两个女儿,大男儿竟死了眼睛,两个小家伙闭着眼睛在襁褓中吃手,李海扬开口:“宝贝,我是你们的爸爸。”

  随后他在两个女儿的额头上都亲了一口,何父心痒痒,跑过来,“也让我看看我的外孙女。”

  都说是隔代亲,何父看到这两个一模一样粉嘟嘟的小丫头后,心都快化了。

  “宝贝,我是你们的外公!外公会很疼你们的。”接着何惜晴被推了出来,当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何母含泪吻了女儿的额头:“宝贝,你的磨难结束了。”

  在何母老一辈的思想里,生孩子是女人的磨难,任何女人都要经历,任何女人都代替不了。

  何惜晴哭了。母亲怎知,孩子降生才是她磨难的开始?

  她合上眼睛的时候只握紧了夕林的手,故意将她捏痛,让她记得她刚才说过的话。

  男人就算再爱你,有些痛还是无法替你承受。受苦的只有她们这帮傻瓜一样的女人罢了。

  生完孩子很累,何惜晴被推出产房的那一刻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李海扬推着轮椅,追在妻子后面,珞宁却等不到妻子出来。

  夕林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脱下无菌服,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头发黏在脸上,不比何惜晴要好多少。

  似是累极了,看到珞宁的时候,眼神都显得很疲惫。珞宁上前把妻子揽入怀中,摸着她湿透的后背:“吓到了?”

  夕林摇头,不知道为什么鼻头一酸,有种很想哭的冲动,把脸埋在珞宁的胸前哭了起来。

  珞宁皱了眉,全是心疼,把夕林抱紧,到底女人生孩子是怎样的疼,他没有经历过。有一瞬,他忽然有了打消生孩子的念头。这撕心裂肺的疼痛不要夕林去承受了。

  他把夕林从怀中捞出来捧起她的脸:“好了好了,这委屈咱再也受了,你身上都湿透了,我们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他打电话叫高明慧送一套干净的衣服到医院。高明慧听闻何惜晴产子,虽然不认识,但终归是喜事,便封了两个红包给孩子。

  时间紧,高明慧去香奈儿专卖店给夕林挑了一套裙子,就送过来了,这裙子的拉链在背后,夕林伤了手,根本无法拉拉链。

  珞宁心疼妻子一夜未睡,便在vip病房里开了一间给妻子,试衣间里因为拉不上拉链,夕林无奈只好高明慧帮忙,但是她不知道高明慧不在房里,反而是珞宁进门时听见了,敲门:“夕林。”

  夕林皱眉,原本不想让罗宁知道她手受伤的事情,但现在裙子拉链拉不上,自己也不能出去,无奈,只能向珞宁开口:“珞宁,你可以进来帮我一下吗?我拉链拉不上。”

  “好。”珞宁推门进来,之间夕林露着后背,拉链还在她的腰下位置。镜子中她却已经红了脸。

  “你快点帮我拉。”她说。

  “哦。”珞宁动手帮她把拉链拉好,从身后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耳语:“其实,我刚才没那么想。”

  “讨厌!”那是她想多了?她一时忘记了手上的疼,甩开他是,不小心撞到了墙上。

  “啊!”

  “怎么了?”珞宁皱眉,看她疼的连眼睛都闭上了一定是伤到哪里了。

  珞宁刚碰到那只手,夕林便皱眉避开了,“让我看看。”珞宁轻轻的捧起那只手,看到手背上散不去的红指印,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是被何惜晴抓伤的?不行,我们去骨科看一下!”

  骨科里,大夫一看夕林的手就知道是骨头错位了,他看着夕林笑呵呵的:“小姑娘,没事,就是骨头错位了,我帮你捏一下就好了。”

  “啊!”

  夕林觉得所有的和蔼都是唬人的,骨科里的老大夫虽然看上去慈眉善目,但心却狠的很。

  正和她说话,就把她的掌心往外搬,咔的一声,她看着大夫牙关疼的厉害! 繁花落豪门,一世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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