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124秦江淮,你是不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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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伊念和许少钧和弘青的员工一样,一起上下班。
晚上吃完饭回到酒店里。
许少钧待不住了,跑到伊念房间里问伊念:“我们这么待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伊念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再过两天。”
许少钧又有些不明白:“这次来也没有什么收获,就这么回去吗?”
伊念却说:“谁说没有收获。”
看许少钧露出疑惑的神情,伊念点开手机录音给他听。
“贺飞这次算是完了,不管弘青是赢还是输,他这辈子都别想在这个行业干下去了。”
“以我们大老板的性子,赢了观意事后开除他,输了观意当场开除他。”
“活该,看他平时闷不做声,最后憋着一个大招,抄袭的这么明显,他也敢。”
“不是说是观意抄袭他的吗?”
“观意想抄袭他,以我们这个保密系统,怎么抄?除非贺飞把他设计图送给观意。”
……
但伊念明白,光靠这些证据完全没用。
所以她人在上海,私底下已经让人调查贺飞在京州的人脉,和观意里的哪些人能扯上关系。
她一直待在弘青不走,一是想看看弘青的态度,二是了解弘青的人,三是私下调查。
只是以谢新知的手段,怕是想查到有用的证据有些难。
抄袭这样的丑闻,观意不可以出现,弘青更不可以。
周三下午,伊念和许少钧吃完午饭之后继续回到弘青,接待人员看见两人有些头大。
其实伊念有很多种办法见到贺飞,和他正面相遇,但是她不想,她对贺飞这种人实在瞧不上,也知道他什么也不会说。
以以往两日的经验,接待人员也能明白今天伊念见不到贺飞也会像前两天一样拍拍屁股回去,但是今天下午,伊念却说说:“给你们老板打电话,就说观意律师要见他。”
接待人员开始给上头打电话,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谢新知作为弘青老板,自然不会轻易见伊念,看到来人,伊念满意的笑了。
是弘青法律顾问,负责这个案子的律师范姗姗。
范姗姗的年龄和周亦巧差不多大,在律界也是老牌律师,被弘青聘请作为法律顾问,已经长达五年左右的时间。
一上来,范姗姗的架子就摆的很足:“谢董没有时间,派我来见观意律师,虽然如此但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伊念把自己的名片推到她的面前,她低眸轻轻瞥了一眼:“京州行远伊律师,名气不小,观意现在还有钱请得起你吗?不要到最后付不出律师费。”
范姗姗这话算是极度没有礼貌了,伊念接茬:“没关系,没钱只当法律援助了。”
意思她能被观意请到,不是钱的问题。
果然,范姗姗皱起眉头了
不是为了钱难道为了名?观意已经经过一审,就算二审赢了也回不到以前的时候了。
这时候还往上凑,就只能是自寻死路。
“伊律师不好好在自己地盘待着,大老远跑来上海,来自取其辱吗?”
伊念礼貌的笑,并手范姗姗的影响:“久闻范律是企业法律顾问一把好手,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来见识一下,顺便学学经验也不错。”
范姗姗不解的皱了皱眉,她可不信伊念真是来学什么经验的,所以她没有接话。
伊念接着说:“贵公司做建筑出身,听闻谢董毕业于京大建筑系,倒是和谢董是校友,有时间还是想亲自和谢董聊一聊的好。”
范姗姗拒绝:“抱歉,我们谢董没有时间。”
“那么范律师是否能代替谢董给出肯定答复?”
“只要不影响公司正常运营决策,还是可以的。”
伊念点头:“这个案子在外人看观意和弘青的案子,可在我们看来不过是贺飞和观意的案子,范律师作为弘青律师,是否能作为贺飞本人律师?”
范姗姗不正面回答,反而反问伊念:“那么伊律师今天是以许少钧私人律师来的?”
做律师的人,总有这种本事一语击中,说话话题重点。
“我可以作为观意,也可以作为许少钧。如果范律师不能作为贺飞代理律师,那么请派给他本人代理律师过来。”
“贺飞现在隶属弘青,这个设计案以弘青的名义,那么就只能是弘青。”
伊念却笑了:“赢面可以是弘青,范律师确定输面也可以是弘青吗?”
范姗姗怎么不明白,其实开除贺飞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现在这个关头如果开除贺飞,不就向大众说明贺飞抄袭了吗?贺飞抄袭就是弘青抄袭,这个名头弘青担不起。
“明明抄袭的是观意,弘青怎么就输了?”
听到这话之后伊念也明白了范姗姗的意思了,也就是说弘青不会开除贺飞,至少现在不会。
虽然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但伊念面上还是露出生气的表情,立马起身,拎着自己的包包和许少钧出去了。
范姗姗在身后笑了,还是太年轻,有些沉不住气。
伊念走的很快,在外人看来她是被气走的,许少钧也这么觉得。
一路追到弘青楼下,好不容易才追上伊念。
许少钧对伊念说:“真是很抱歉,难为你了。”
已经出了弘青,伊念也不用再摆出那副模样,面色恢复如常
看她没像生气的样子,许少钧疑惑:“你怎么?”
伊念笑着问他:“演的像不像生气的样子?”
许少钧点头:“像。”
伊念说:“像就好。”
既然摆脱不了要和范姗姗在法庭对上,那么提前给她留下一下印象,这也能消减一下她对自己的防范。
伊念看了下时间,下午4:12分,没再回去,和许少钧在上海外滩附近随便走了走。
六点多的时候在外面随便吃了些东西才回酒店。
伊念看了一下航班:“如果不出意外,就明天下午三点回去。”
“好。”
晚上洗漱完伊念躺在酒店床上和秦江淮视频。
说起自己在弘青的故事,一无收获。
秦江淮说:“这个案子你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伊念叹气:“我是有这个准备,但是只可惜了观意,怕是只能关门了。”
伊念就听那头那人酸唧唧的说:“怎么?心疼老同学?”
伊念笑,哪跟哪,她为年轻人创业失败感叹一下怎么就变成心疼老同学了?
“秦江淮。”
秦江淮没好气的问:“做什么?”
伊念问他:“你是不是吃醋了?”
秦江淮看伊念一直在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丢脸:“哼哼,抱歉,我不喜欢吃醋。”
说完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在桌子上,看着伊念的头像,笑话,他能吃醋?
他想着伊念这才出差没两天,就这么叛逆了,等让她在外面这么潇洒下去,怕不是要骑到自己头上。
朝门外大喊:“李哲,李哲,进来。”
门外正在吃晚饭的李哲手一抖,连忙放下饭盒擦擦嘴。
这两三天秦总像似吃枪药一样,还每天都加班,搞得他只能点了外卖在外面吃。
还有,这儿有内线电话不打,非得要用喊得,李哲赶紧跑到里面。
“看看我明天的行程安排。”
李哲倒背如流:“明天上午十点约了中恒刘总谈方山林项目进展,下午要去工地视察,晚上给您安排了和建材方董吃饭。”
秦江淮盘算着:“把和方董吃饭放到后天中午,明天所有行程取消,另外给我订一张明天最早去上海的航班。”
李哲愣住了,最近也没有去上海的行程啊,去上海干嘛?
但嘴上还是应着:“是,秦总。”
心里有疑问,但想想还是没问下去,免得找骂,因为秦总现在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他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就听里面有打电话的声音。
“老谢,我明天去上海。”
“对,去找你。”
……
第二天一早上,伊念和许少钧又来了弘青,还是那间熟悉的会议室。
既然打算下午航班回去,那就再待一待。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就听外面议论:“大老板来公司了。”
“我刚刚看见他带着一个男人去了二十楼,听说两人是朋友,话说大老板的朋友和他一样都很帅。”
“花痴。”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没见到就说我花痴,你要见到了说不定你自己就扑上去了。”
“我刚刚在大厅也见到了,和我们大老板一样成功人士。”
“老板的朋友也是老板,员工的朋友也是员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见过那个老板的朋友是个小职员?哪个小职员的朋友是大老板?”
“话糙理不糙。”
这几天伊念在弘青里转悠,每个楼层是做什么的她多少了解了一些。
二十楼是谢新知的办公区。
对于这样八卦的交谈,伊念只当笑话听听就算了。
她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书。
怕在这太无聊,所以自己从隔壁书店买了本书看,打发些时间。
看了没一会儿,外面嘈杂的声音不见了,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伊念看的入神,也没管外面的情况。
她看的是《稻盛和夫的最后一战》。
里面写道:现在的律师要多听听顶尖管理大师的话。
就听身后有推门声,许少钧站起身子看向身后的人。
伊念有些皱眉,不知来人是谁。
她转过身去看,一张她没见过的生面孔,但却在那份弘青的调查资料里见过,弘青的老板:谢新知。
还有一张她特别熟悉的面孔,两人不过两三日未见。
周日那天得知她要到上海出差两三日,那人送她去机场的路上,把她吻的差点窒息。
伊念出口问:“你怎么来了?”
秦江淮走到伊念身后,这才看清她手里拿的是一本书。
笑意有些深,还有心思看书,没被人打倒,倒是悠哉的很。
“出差。”
意思不是为她来的。
出差刚好出现在弘青,这有点太巧了吧?
伊念不相信他的话,秦江淮无奈:“真的出差,不信你问谢董。”
把话题抛给谢新知,但关键是她都不认识谢新知,怎么问?
谢新知笑着说:“是真的,世嘉和弘青一直有合作,我和老——秦总是合作伙伴。”
伊念知道,他没说出口的是老秦。
老秦老秦,这样的称呼只有对秦江淮很熟悉的人才会这么叫他。
怕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止合作伙伴这么简单。
难怪秦江淮当时和伊念说想要和弘青打赢官司不容易,因为他了解弘青负责人。
谢新知都开口了,伊念也理应和他打招呼,伸出手:“观意律师,伊念。”
谢新知刚想握上去,看自己老友脸色有些不好,悻悻的收回手:“弘青董事长谢新知。”
两人这也算是认识了,伊念给他介绍许少钧:“这是观意法人许少钧,我的辩护人。”
面对许少钧,谢新知没那么和气,只是握了下手。
谢新知看了眼手腕上名贵的表:“晌午了,我做东,一起吃个便饭。”
伊念觉得自己应该避个嫌,拒绝了谢新知:“不了,你和秦总一起去吧。”
秦江淮脸色有些不好,把伊念手里的书丢到会议室的桌子上,改牵着她的手,指挥谢新知:“劳烦谢董带路。”
谢新知带着几人出了会议室。
伊念和秦江淮说:“这样不好。”
秦江淮问她:“怎么?你中午不打算吃饭?”
“不是啊,我是说我现在作为观意律师,谢董是弘青老板,私下有接触不好。”
秦江淮提醒她:“人家观意老板都没觉得不好,要你觉得不好做什么?”
伊念一看,许少钧跟在谢新知旁边和他说着话。
虽然如此,但伊念还是挣脱开了两人牵着的手:“那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几人已经走到了外面通道,即将上电梯,秦江淮带着伊念走到旁边的楼梯口。
楼梯口安静没有人,秦江淮把伊念推在墙壁上,咬牙切齿的问她:“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懂。”
他既然没听懂,那伊念就好心的再说一遍给他听:“我是说我们还是要保持些——”
那句距离被秦江淮吞进腹中。
…… 听说你一直暗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