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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们进去的这段时间,有人把车划了。
“店主,你们……上车等一下,我去看看谁干的。”
殷离刚想说好,却突然顿住了视线。
“不用去,人来了。”
嗯?
苏棠心里疑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一个扮相极度夸张花哨的男人,穿着一身粉红色的休闲服,顶着一头雾面蓝碎发,大概是嫌这两个颜色给人的冲击还不够,他下身,是一条白色的紧身裤。
那人显然也看到了她们,动作十分拽地走了过来。
苏棠:“……”
旁边的阿奴已经惊呆了。
“这公子的扮相,和当年祝和郡王有的一拼啊。”
这十分真诚的话语,像是已经把两人放在一起比较了。
殷离却是微微沉了沉眼眸。
“祝和郡王是谁?”
苏棠显然也听到了她的念叨,好奇地问了一句。
阿奴:“……”
阿奴有些想要把自己嘴巴缝起来的冲动。
她正想着怎么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圆谎。
好在那人虽然打扮不成样子,但一双大长腿还是有些用处地,几步就跨到了她们面前。
“这车是你们的?”
一开口,他另一个有点也展现出来了。
明明一副不良少年的打扮,一开口,声音却有些江南烟雨里沁出来的软糯。
带着那奶凶奶凶的语气,一个很不和谐的词闪现在苏棠脑海里。
炸毛受。
“你聋了?”
有些故意方大地声音,非但没有带来威胁,反而让那种感觉更加明显了。
苏棠:“……”
苏棠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那车的确是我们的,先生……”
“谁让你把车停在我的停车位上的?”
苏棠话还没有说完,赵清轩就抢过了话头。
而且,整个人也朝着苏棠身上凑了过去。
相对明显的身高优势,这一衬托之下,苏棠就显得有些弱小了。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然而被“压着”的苏棠,看着近在咫尺,美色撩人的脸,脑海里不和谐的念头却怎么压都压不下。
压回去,炸毛受。
炸毛受……
……
“先生自重。”
阿奴有些恼怒地声音响起,苏棠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啊”一声,让她瞬间回神。
“放……放手!”
苏棠愣愣看着被阿奴抓住手腕,惨叫不止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怀疑。
苏棠比阿奴还要高上一些,所以,赵清轩站在阿奴面前,就显得更加好大了。
也正是这种反衬,让赵清轩“受”的本质在苏棠心底越发根深蒂固。
收回刚才的想法。
大长腿,其实也没有什么用。
苏棠觉得自己这样看着太过不道德了。
出于人道主义,她走近两步。
“我没事,阿奴你放开他把。”
照他这弱鸡,小受的样子,根本不用阿奴动手,她自己都能打他一顿。
阿奴本来古礼思想重,当然也不会一直拉着他,几乎是苏棠一开口,她就将人放开了。
不知道是没站稳还是没注意,阿奴放开的时候,他好像没站好,向着旁边就倒了过去。
旁边,是她们被划得惨不忍睹的车。
这个角度倒下去,不残也伤。
苏棠一惊,动作快过了想法,一下将人拉住。
苏棠平日里就注重锻炼,平时也是能够打过几个大汉的人,当然也没有出现拉人不成反而连自己带着摔倒的惨状。
她将人扶起来,轻声喝了一声,“站好。”
赵清轩还蒙在差点摔倒的恐惧中,这下又被一个女人“英雄救美”了一番,顿时整个人更呆了。
这一来二去,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殷离还想着温家的事,这会儿自然也没有管两人。
更何况……
“苏棠。”
“啊?”
苏棠转了过来,神情惊讶。
“这车……这样开回去也不妥,我有急事要回去,你自己处理一下。”
“哦,好的店主。”
一脸蒙圈,苏棠就已经应下了。
殷离看着磁场明显不对的两人,嘴角微扬,“阿奴,我们走吧。”
从头蒙到尾的阿奴:“……”
——
等跟在殷离后面上了车,阿奴才秘术传音给殷离,“店主,他们……苏棠这是遇到……”
殷离回了一声,“桃花运,成不成还得看他们自己。”
阿奴似懂非懂地点头。
不过点鸳鸯这件事,阿奴对自家主人一直是相信的。
回来的途中两人再没有开口,毕竟秘术传音需要力量,而且两人不说话却神色不对,万一被司机当做神经病什么的,就不妙了。
回到时如坊,几乎又是一天过去了。
净善给殷离说了谢焕瑾送酒的事,言语之中虽然没有明点,但多了些赞赏。
殷离虽然觉得反常,但也没有多想。
当然,留电话这种事,净善没说。
太明显了容易被主人看穿。
——
西南路死人了这件事,殷离是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从方芸嘴里知道的。
方芸出去一天就回来了,并没有在外面停留的意思。
当然,从她越近日越发沉稳的性子看来,并不是因为害怕,而且,这段时间她的行为,变了很多,殷离觉得尚织功不可没。
尽管,她只是在教她绣艺。
一个人心怀敬意,不一定要对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而是对整个世界的敬意,看起来就会舒服很多。
方芸是上流贵族的小姐。
那个地方不干净,看惯了从古至今无数门阀世家的殷离比谁都清楚。
但同时,那个地方又是最清贵的。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如果不把身体里面的兽性藏好,就会被驱逐。
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不知想到了什么,殷离竟有些失神。
“店主,店主。”
方芸第一次看到殷离走神……嗯,在她面前走神,显然有些惊讶。
殷离在外人面前的一举一动,方芸一看到都会自惭形秽。
一举一动堪入画,一颦一笑倾城。
这是前几天在尚织房间里面的一册仕女图册里面看到的。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殷离。
所以,这会儿她在她面前走神,她的确吃惊。
“店主,是在想西南路的事吗?”
殷离回了神,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迟疑了一下。
“没有,在想一件小事。”
方芸:“……”
“与你无关,与西南路也无关,你不要多想。”
方芸:“……”
讲真的她一度怀疑过殷离会读心术什么的。
每一次在她面前,她有什么想法都无所遁形。
就像那种自以为隐秘地偷窥别人,却突然被别人叫出去的尴尬。
这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看你的神色推出来的,我不会你所谓的读心术。” 豪门鉴古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