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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说话声音断断续续,他们还以为是他喉咙难受,但多说了两句,他们才发现不是这样。
他更像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你慢慢说,不急,你看到我什么?”
殷离当然能够确定她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这人并不像撒谎的样子,这就奇怪了。
而且,这人身上还有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在消逝他的记忆。
殷离挽着殷离的手微微动了动,一道其他人都没看到的光芒进了张崇安的身体。
“嘶……”
张崇安瞬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但这针扎过后,刚才那种迷蒙到有些东西都不太记得了的记忆,慢慢开始恢复正常。
他看着面前这些人,一个个往自己记忆里放。
很快,除了谢焕瑾,所有的人都被他放到了该放的地方。
大家都看到了他的变化,有些惊喜,“你想到了什么,慢慢说,不要急。”
郑峰的声音并没有殷离那样的功效。
但好歹起到了一个提示性的作用。
张崇安抬起头,依旧看向殷离,开口,“我之前看到的人,是你。”
“你从头开始说,你不是自杀的,是被人强迫的,那你就应该知道,现在你没什么退路了,就连周子依,你要是还有点理性,就能明白她已经死了,不可能复活。”
张崇安听完南依这段话,再度沉默起来。
这一次其他人也不逼他了。
一群人就在这样在病床旁边,站的站,坐的坐,等着他说。
大概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开了口。
“我说。”
这件事要从一年多前开始说。
周子依不是本地人。
她从小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里长大,甚至连学业都没有完成,就在各个城市之间游转。
因为并没有读太久的书,所以即便没有什么学业,这么多年的时间,她也有了一份很不错的简历。
加上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这种环境,她心思敏感,很多事也比别人做的认真,典型的一个人能把自己养的很好的那种。
她和张崇安网恋了。
张崇安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只是因为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正好没有被海城大学录取,便只好去了别的城市读书。
他的母亲是一个控制欲特别强的人。
而且就从他母亲不愿意搬家,房子拆迁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母亲是不希望他离开海城了。
张崇安是个孝子。
从小就是母亲一个人将他养大的,他对母亲的感情也非常深厚。
张崇安想和周子依在一起,结婚生子过一辈子的那一种,他们两个才现实里也见过,都十分满意对方。
谈了一年的恋爱以后,张崇安也快要毕业了。
他们打算的是,毕业以后就结婚。
所以周子依按照张崇安想的,来了海城找工作,成了夏氏财阀的一名普通职员。
如果只是看简历的话,那无论她简历有多优秀,她的那点学历,都肯定是进不了这么大一家公司的。
是黎宋帮的忙。
后来她也理所当然成了黎宋手下的一名职员。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那一切的轨迹大概就像他们说的,张崇安毕业以后,他们结婚,两个人奋斗几年,在海城买房子,生孩子,孝顺母亲,过一辈子。
三个月前,黎宋放假,回了家,为了见他生命里他最爱的两个女人。
他带着周子依回了家,见他的母亲。
他想象中的,他生命里最爱的这两个女人一见如故,谈得十分开心,他甚至都在想,他那么幸运,能够遇到这样的两个人。
但因为学校的事,他并不能在学校里待太久,很快就要回学校。
周子依已经和他的母亲见了面,张崇安想着,他母亲平日里一个人也孤独,便让周子依能回家的时候都回家,和她母亲说说话。
那段时间,也是夏氏财阀传言要重启开发计划最热的一段时间。
而周子依的顶头上司黎宋,作为这件是最主要的负责人,自然也很忙,连带着,下面的人都忙。
下面的人当然不知道,这所谓的重启开发计划,根本就是不存在,至于黎宋知不知道,那他现在人都死了,也没人知道。
“子依不太明白我妈的执拗,就劝说她同意搬家,我妈很生气,大晚上的,她把子依赶出门去,子依就在路上出了意外。”
他开始当然不知道这些,这些都是他回来以后,自己查出来的。
他认为是自己的母亲害死了周子依,于是对母亲心生怨怼。
周子依的事并没有被暴露出来,他才刚刚查到了这件事,就被那些人抓了回去。
在那里,他看到了周子依的尸体。
“他们告诉我,要是我愿意帮他们做事,他们可以帮我救活她。”
他像是一夜之间入了魔,所想所思的全部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救活。
于是他知道了,害死周子依的,除了他母亲,还有黎宋。
所以他配合着他们,从自己的母亲开始,连着杀了好多个人。
当然,出了黎宋,其他的他都没有亲自动手。
他只是帮他们准备了一些道具。
比如用来给动脉注射空气的注射器。
他母亲是第一个死的人,也是他最感到复杂的人。
所以第一个人的时候,他出了一些纰漏。
她母亲清醒过来,四处逃,那些血太多,溅得到处都是,他只好用别的东西把血弄干净。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把那些东西铺开,铺在他母亲的床上。
后来杀了那些人,再也没有发生过意外。
所有的人他都是按照那些人说的,给他们准备好道具,然后看着他们自杀。
“我没有对他们动手,他们都是自杀的,只有他,我情愿看着他,因为那些道具,没有行动力,然后我用刀,把他的脑袋整整齐齐的割下来,拿去给他们看。”
“他们说那个样子不行,他们让我将那个脑袋拿走,到舞夜,把它留在那里,后来我回来,尸体上,多了一个人的脑袋,就像是我没有砍下过他的脑袋一样,可我明明动手了……”
张崇安有些偏执的声音在病房里面响起,有些诡异。
“后来的事,我也不太记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那栋大楼面前,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舞夜,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自杀。” 豪门鉴古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