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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姐按辈分应当是一百二十八台嫁妆,一会儿就让他们全部搬走把。”
不是按辈分,而是按位分。
古时候的公主,按礼制出嫁时要一百二十八台嫁妆。
虽然她们并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殷离会出嫁,但显然,这东西是早就准备了的。
众人还在蒙圈中,尚织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复古烫金的小本子来。
“这是殷小姐的嫁妆单子,婆家和媳妇一人一份,若是日后两人之间有了什么间隙,南北两飞,依照礼制婆家不能占用媳妇嫁妆,这些东西,要等到将来殷小姐有了子女,分给子女的。”
尚织说的极为认真,把“嫁妆”单子给时悠时,也是极为庄重的。
殷离这个人,即便不能和谢焕瑾在一起一辈子,又或者以后谢焕瑾死了,她还能看上别人的可能性太小。
讲真的,那份嫁妆,也是阴差阳错才能用的上。
不然怕是以后要给南依小姐用了。
她也是公主,日后若是出嫁,时如坊同样要给她办一份一百二十八台的嫁妆。
时悠双手接过,也没有急着翻看,慎重地收了起来。
不为别的,她被尚织认真的样子给影响了。
接了嫁妆单子,她又像个老妈子一样嘱咐了许多,然后才告诉他们。
“时如坊认的是婚书,殷小姐认的是玉佩,这两样现在都有了,今日忙着送嫁妆过去,还要拜一下堂,若是新郎官同意,这结婚证往后再领也行,不知谢先生谢夫人怎么看?”
谢夫人表示,我们要看结婚证的。
“那就明日再去。”
这话是谢焕瑾说的。
谢夫人顿时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眼里的意思,“不去领证,小心什么时候就被甩了。”
但显然谢夫人也刺激不了谢焕瑾了,对比领证,那两个红本本,谢焕瑾突然觉得,刚才奶奶收起来的那个小本子更可爱一些。
再说了,他都收了阿离两块玉佩了,还怕阿离以后反悔吗?
其实怕的。
但是现在,他想拜堂成亲入洞房。
时悠一眼就看出来自家儿子这会儿在想什么,顿时心里更是只翻白眼。
什么禁yu冷清,什么高岭之花,跟他爹一个德行。
没遇到的时候,全天下都入不了他的法眼,遇上了,栽地比谁都快。
结婚证变成了个小本子,但当事人一个不在意一个忙着拜堂,他们还能说什么?
于是乎,只是准备见证一个新鲜出炉的结婚证的几人,就成了见证他们走一堆看不懂的礼,然后到了跟前人一样的送嫁妆拜堂成亲。
来的车显然不够装那堆了大半个屋子的嫁妆,时悠全力支持,一个电话出去,半个小时不到,要结婚的场面就有了。
看着一群人进进出出搬嫁妆,几人这才闲下来。
然后,就莫名觉得哪里不对了。
今天这件事,无论从谁开始,都被放大了。
之前还只是几辆车来这里,即便有人传,他们不承认或者不开口,都出不去。
然而现在,显然被无限放大了。
谢焕瑾要来接人去领证,父母爷奶都来了,谢家规矩要八辆车,就开始被放大。
而另一边,殷离只想听他的去领证,然后送玉佩。
结果,苏容写了婚书,时如坊众人将这里装的喜庆起来,惜曦也从中闹了一下。
尚织再怎么老派,如果没有知道这件事,显然也不能应付地这么得心应手。
说到底,大家都有“功劳。”
只是有些蒙圈,怎么好好的就成了婚礼了。
定了下来时悠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初知道自家儿子看上了一个女人,她开心的同时也有些担心,后来借着帮唐家来了这里,对殷离虽然欣赏,但觉得自家儿子不是能拿得下人的。
然这七月份到十二月,不过几个月时间,他们结婚了。
别说谢焕瑾,时悠这个当妈的,也是惊喜又意外。
“咱儿子,就这样嫁,不,结婚了?”
“嗯。”
谢宣舟也有些蒙。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请一下他们?”
她说的,是谢家那些旁支。
谢宣舟摇头,“今天时间紧,就算了。”
他们请客,还是大面积请人吃喜酒,至少也要准备邀请函,这么突兀,不知道的可能还会乱传什么。
反正都这样了,他们一直准备的也是中式甚至古典的婚礼,大不了以后再举办一次,偏西方现代的,那种也比较适合请客。
时悠想了想,也点点头。
众人把所有的嫁妆搬上车,愣是装了三十多辆车。
他们都还不知道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不过经过这么一闹,显然有人已经好奇起来了。
东西装好,他们原本就要离开了,两人牵着手准备上车,惜曦却不知从哪里扯开一块红绸子,心灵手巧弄了一会儿,弄成一朵红花的样子,连带着至之前的红盖头,塞到了谢焕瑾手里。
“这个,将就用一下,就当添妆了。”
虽然有些寒碜,东西是从时如坊来的,也不合礼制,但殷离还是接了。
苏容扭扭捏捏过来,给殷离塞了一个看上去就十分古老的书本。
“我留了好久的,今天送给你了。”
殷离看了看,封面是暗色调的纸,并没有什么图案,但是有字。
《春宫密录》
殷离顿时想把书扔到她脑袋上去。
“什么?”
谢焕瑾隔得远这,加上封面上几个字是小篆,他并没有认出来。
“没什么。”
一上了车,她就把那本书往座位上一扔,没在管它了。
苏容这神神叨叨还找打的行为,殷离觉得,她是有些皮痒了。
终于给人送走了,为了防止有人上门,几人赶紧进了时如坊,准备将门关上。
时如坊年前都不做生意了。
净善过去关门,还没关上,就有一只手伸了进来。
她立刻停了下来,将木板拿开,然后往外面看。
不……应该不认识。
“时如坊今日不营业,请回吧。”
“净善小姐,是我。”
净善:“……”
她回头,仔细看了看,但还是没什么印象。
“请问,有事吗?”
净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清理脑子里的一些事,不甚重要的,或者不干净的,都会忘记。
方煜,大概属于前者。
“你们店主,我说殷小姐,她,今天和谢焕瑾结婚?” 豪门鉴古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