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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空灵儿十分难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喉咙口火辣辣的疼,胃里总感觉有东西涌上来,吐又吐不出来,吞又吞不下去。她以为是睡前吃多了,便起身走了几步,却又觉得头疼,索性继续躺了回去。
天蒙蒙亮,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唤翠儿过来,“去,喊将军!”初为人母,她亦不懂头一遭有身孕会有怎样的不适。
“灵儿,怎的冒这许多汗…”秦梓墨来不及穿衣裳便跑来看她。
“一夜无眠,胸口闷得慌,赶紧叫老头来瞧瞧我!”
“你别怕,我这就去!”他抓起翠儿递过来的大袄,眨眼便消失了。
苦博药仙来的时候,空灵儿昏昏沉沉。“丫头,感觉如何,细细说来!”苦博神色紧张,见她一脸惨白便觉忧心。
“夜不能寝,喉咙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又疼又热。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紧。”空灵儿语速很慢,她精神十分糟糕。
苦博把完脉,拿出一根银针找准她脖颈的穴位刺了下去,扒出来一看,上面竟然是暗紫色的污迹。“糟了!”他大喊。
“怎的?”秦梓墨吓了一跳。
“昨日吃了什么?”苦博问。
“我给她做了许多菜式,她都不爱,唯独喜欢鸡蛋面粑子,一盆子吃了个精光。怎的?吃多了?”秦梓墨想的太简单了,苦博一棍子敲到他的手上,疼得他跳脚。
“吃多了才好呢!倒是你,堂堂大将军,竟挨不住我一棍子!”苦博嬉笑。
秦梓墨哪里敢说这一棍子刚好打到他手上的伤口,傻愣愣的不作答。
“那虫,此刻正在啃食她的五脏!”苦博道明缘由。
“怎会如此?何解?”空灵儿也惊呆了。
苦博没有接话,他也想不明白怎会如此诡异,按理说这蛊虫应该没这么快苏醒,毕竟那么多猛烈的毒药吃下去,它至少要沉睡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是。“那鸡蛋面粑子都放了什么?”他问。
“就是鸡蛋和面啊…别无其他,稍微搁了些盐。”秦梓墨一脸无辜。
“没吃别的了?”苦博觉得一定没这么简单。
“她几日昏昏沉沉,除了白粥什么都没吃。昨日我亲自下厨给她做的吃食,除了这个真没吃别的了。”秦梓墨据实相告。
“怪了…”苦博说不上哪里怪,只知道问题肯定出在吃食上。待他去到小厨房仔细检查了鸡蛋和面粉,却也没有任何发现。苦博顾虑重重,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知所措。
“药仙,究竟为何会如此?”秦梓墨猜想他并不愿将此事告知空灵儿,也许是怕她胡思乱想,便趁着四下无人赶紧跑过来询问。
“自我发现丫头身体里有只虫开始,我只知它会长大,却不知它以何为食。灵儿这么多年都如常人一般饮食,显然这虫对寻常菜式不感兴趣。今日这般活跃,想来是遇到它的食物了。”苦博很肯定自己的想法,却不知道鸡蛋和面粉哪里有问题。
“蛊虫要吃东西的?”
“蛊虫自幼便有自己的喜好,养蛊之人长期喂食同一种食物,它便将其视为自己的粮食。如若没有遇到,它便靠分解体内的屯粮度日,若每日喂食,它便会长得比现在大上许多。”
苦博一解释,秦梓墨算是听懂了。“那如若一直不喂食呢?它会如何?”
“一直不喂,它便日日分解,直到它将自己最后的残骸分解掉,便会爆开剧毒,那会灵儿便会命丧于此。”
“那如果找到食物喂养它呢?”秦梓墨又问。
“若将它留在体内喂养,有一日它会长成庞然大物,占了灵儿的身子,将她的五脏全部挪位。那时候灵儿也是死路一条。”
“药仙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么说来,眼下只有一条路,找到蛊虫的食物,然后将它诱出灵儿体外,可对?”
“是。” 九世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