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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暮城的土地庙破漏不堪,秦梓墨见到庙里许多脏兮兮的小孩,心头一紧。
“爷,我刚给他们都看了图样,大家这就撒开了找,你就在这歇着等消息吧!”阿言很热心的给他腾了一小块地方。
“找到切勿碰触,这草有毒。”秦梓墨叮嘱到。
孩子们三三两两结伴出去找草了,就留下阿诺一个人陪秦梓墨。他年纪太小,话都说不利索,觉着秦梓墨身上哪都新鲜,于是一双黑漆漆的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秦梓墨贴着墙角打了个盹,他信得过这帮孩子们,强龙扭不过地头蛇,若是他一个人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空找,还不如这些熟悉庸暮城的孩子们找起来得心应手。
阿诺的手不安分的在他腰间游移,不小心将那图样扯了出来。先前忙着吃也没好好看,他好奇的打开仔细瞧了瞧,竟觉得有些眼熟。
“爷爷草…”他迟疑了很久才说出口。
秦梓墨听到阿诺说话,便睁开眼睛,见到他在看图样,小嘴巴一动一动说的什么他听不懂。
小家伙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直戳戳图样,“爷爷草…爷爷草…”
阿言找了一圈最先回来,没有收获。他见阿诺拿着图样,生怕他弄坏了,赶紧抢下来折好还给秦梓墨。阿诺见图样被拿走,大声哭起来,“爷爷草…米有啦…米有啦…”
“小阿诺不哭!”秦梓墨将他搂在怀里安抚。
阿言一板一眼的数落弟弟:“你休要淘气,不然打你屁股开花!”
“不打…哥哥不生气…”阿诺挣脱开秦梓墨从他腿上跳下来,满脸鼻涕眼泪,跑到阿言身边一把搂住他的大腿哀求到:“哥哥不生气…”
阿言哪里会真打他,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于是轻轻给他将鼻涕擦干净,抱着他哄了哄。
“爷爷草…”阿诺并没有因为哥哥温柔的举动忘记刚刚的图样,他指着秦梓墨腰间的图样再一次喊起。
“什么丫丫草,你不要胡闹,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杀了你也赔不起!”阿言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给弟弟讲道理。
“爷爷草…爷爷草…”阿诺不依不饶的喊着。
“爷爷草?”阿言试探着向他确认发音。
只见阿诺拼命点头,扯着他就往土地庙外面走。
秦梓墨追出来一把将阿诺抱起,“你认识这种草?”他喜出望外。
阿诺纯真的笑容映红了天空中的晚霞,“爷爷草…”显然,他认识。
被阿诺指引,在土地庙后山坡下,秦梓墨见到了一片荒地。与其说荒地,不如说是没有经过细心打理而荒废了的花田。一眼望去,许多植物的草梗都腐烂在泥土之中,这里的空气有些刺鼻,令他感到有些头晕。他赶紧将阿言唤住,三人退到了远一些的地方。
“阿诺,这就是你说的爷爷草?”秦梓墨指着那片荒地问。
阿诺没有回答,只是呵呵傻笑。
“阿诺,你怎么知道爷爷草?”阿言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虽然这后山离土地庙不远,可阿言和阿诺应该是一直在一起的,阿言没见过的阿诺怎么会见到了呢?
“爷爷挖!”阿诺虽然口齿不清,但还是能说到点子上的。
“阿诺是说爷爷挖的草?你真的认识?是纸上画的那样的?”阿言真不敢相信自己两岁的弟弟说的话会是真的。
“爷爷挖,爷爷草,爷爷抱抱。”阿诺的意思阿言算是懂了,他是被一位老爷爷抱到这里来,亲眼见到爷爷挖了那种草。
秦梓墨似乎也听明白了,他问:“爷爷在哪?”
阿诺又是一阵傻笑,竟不回话。
“爷爷家在哪?”阿言有些着急,能帮助恩人找到东西,这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不鸡。”阿诺的意思是不知道。
有了目标便不会茫然,虽然阿诺不能提供什么具体信息,但目前找到的这片荒田极有可能就是种植蚀骨风铃草的田地。有了这点线索,秦梓墨就有信心能够找到种植它的人。
“阿诺乖!”他摸摸阿诺的小脸,牵上阿言,“走,买烧鸡去!” 九世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