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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王爷回府了,路上东胜说明了缘由,公子娶妃他自是不反对,只不过在他看来公子妃必须要是显赫的官家之后才行,否则不足以稳固江山。
“父王,儿臣长这么大从来没求过您,只此这一次,儿臣只想娶自己喜爱的。”
“那么多大家小姐就没一个你瞧得上眼的?”梦南王不太认可空灵儿的出身,“你说的那个姑娘来路不明,也不是官家女儿,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
“父王,梦南的江山岂有要一个女子来支撑的道理。莫不是我不与官家结亲,我这储君之位就当不得了?”梦南渊很不爽的样子叫王妃急在心头,她见话锋不对赶紧圆场:“那丫头生的机灵,我倒觉得可行。难得渊儿有一个能降得住他的,只要不是不干不净的,我认。”
梦南王不是非要棒打鸳鸯,但门第之见不可违,“这公子妃位叫一个丫鬟做了去,满朝官家该如何做想?”
“父王,官家们乃是辅臣,他们的想法真有那般重要么?辅臣本该事事为我梦南家着想,但他们大多就是日日心心念念想要把自家的女儿嫁进府里来,这所谓何般父王真是不知?儿臣不愿将自己置身于官家争权夺利的战斗中去,我只想娶我心爱的女子,我只愿我心中挚爱纯粹,这才不枉此生。”梦南渊信誓旦旦,梦南王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王妃见其心有所动,立刻火上浇油上前助力:“王爷,想你我二人年轻之时也并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亦是两情相悦情之所以,承蒙老王爷抬爱成全了我二人一片真心。今日渊儿不过是重演我二人当时之事,莫不要叫孩儿寒了心才是。空灵儿确非旺族之后,但也有可取之处,若她为妃,定是夫唱妇随不会有左右朝政的想法。”
“你们这般沆瀣一气我不从命恐怕今天这顿午膳都不得好好享用了,这样吧,让司天监卜上一卦,若行得,便行之,若行不得,此事还是作罢!”梦南王做出了最大的让步,王妃与梦南渊也不好再咄咄相逼,只好同意。
司天监的卦向来都准,梦南王亦是对卦象看中之人,想来只要空灵儿不是克夫之命,这事应该是成了。
大婚前一日,司天监摆好盘子开始演卦。小半盏茶的功夫,卦算好了。梦南渊拉长脖子等待结果,王妃亦是紧张的嗓子眼都冒火。
“司天监,但说无妨。”梦南王也想知道结果。
“恕微臣斗胆,此卦象乃大贵之像。”他淡定自如,缓缓脱口。
“何意?”
贵便是好?梦南渊是这么理解的,一颗悬着的心便落下了。
“大贵乃之国主命格,微臣亦不知何解。”他面无表情,好像说的不是他卜的卦。
“国主命格?”梦南王惊讶不已。
“确实!”
“这卦准,公子是储君,将来亦是国主,此卦正好佐证公子妃乃是人中龙凤。”王妃也觉得大贵是吉兆。
“非也非也!”司天监卖着关子,将挂盘换了个角度又卜了一卦,他便了然于胸,“国主命格乃是女主命数,若此女子当太子妃,恐将来梦南国易主。”
“胡说八道!”王妃与梦南渊异口同声表示质疑。 九世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