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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白羽预料的那样,敌军溃败落荒而逃,西关战事反败为胜。白羽的威名好似阎王的催命符,震慑在西关的沙场上。而他亦是我军将士们的保命符,没有丝毫悬念,在人员伤亡最小的情况下扭转了战局。
然而西关的消息传回丘望城后,许多人都无法淡定了…
朝廷一纸文书落进了伍家的院子,上面赫然写着伍文华通敌卖国,按罪已诛,家产充公,家眷一律贬为奴籍。
“不可能!我不信!”空灵儿推开众人,“我爹才不会通敌卖国!”
衙门当差的先前与伍老爷关系不错,他不想为难这群妇孺老弱,便耐心的解释:“小姐还是节哀吧!伍老爷已在西关大营被就地正法了,证据确凿,是冯目将军亲自问斩的!”
“冯目?我不认识他…一个将军就能随随便便杀人么?还有没有王法啦!他在哪,我要他还我爹来!”空灵儿伤心痛哭。
苏念本就有不好的预感,此刻预感应验,她神情木纳的接过公文,“有劳差爷了!”
“先前伍老爷与我也是相熟,换了别的事我自会上前帮衬,可这通敌之罪…说句难听的,衙门里除了我,都没人敢来这里躺浑水,生怕受其连累。夫人你也莫要伤心,家里的事还需打点一二,奴籍可不是闹着玩的,日后说话更要仔细莫叫人旧事重提抓住了把柄。”
“多谢差爷提点!”苏念将一袋碎银子塞进他的手中。她转身对空灵儿说,“孩啊走吧,莫要为难差爷,他不过就是奉命办事。回屋收拾收拾…”
她们刚想进去收拾细软,却听差爷说到:“金银产业自是带不走的,一会朝廷专管奴籍的人会过来带你们去奴市,东西大可不必收拾,赶紧说上几句贴心话。这日后被卖去官宦家为奴为婢,想来再见面比登天还难…”
大家一听都开始哭起来,空灵儿哭的最惨,爹死了,现在她还要去别人家当奴婢,几日功夫她便失去了嚣张的根本,落入深渊的感觉压的她呼吸不畅。
“娘…怎么办…怎么办呀…”她伤心欲绝,长到十六岁全靠爹娘宠着,忽然这般境况她当真无法接受。
“小姐…”纸鸢本就是奴籍,此刻也没觉得受了什么打激,想要安慰她,却不知如何开口。
苏念总算是被点醒了,奴籍…她终于知道贬为奴籍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差爷借一步说话!”她将衙差拉到一旁,轻声细语的问:“可有法子救救我女儿?求差爷怜我孤儿寡母,看在老爷昔日里待你不错的份上,为我可怜的女儿指一条生路!”空灵儿如花似玉的年纪,若真去了奴市,指不定被卖到什么地方,苏念真是不敢想象。
“这…夫人真叫我为难了!家眷数量都是记录在册的,无端少去一个人,这…我也难做啊!”
苏念连忙卸下手上的白玉镯子塞到差爷怀中,这也是她唯一给的起的了,“我知差爷一定有办法…”
“要不这样,就说先前府上大小姐出阁多陪嫁出去一个,我这名册就少登录她一人,从此改名换姓莫要多生事端!”
“谢谢差爷!您的大恩大德我伍氏一族没齿难忘!” 九世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