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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绛紫宫门口时,陆渊有事来报并请林深樾移步议事的侧殿,林深樾掀起车帘下了车,跟着陆渊去了侧殿。
长宁见状,也带着海棠缓步朝着主屋的方向走去,穿过回廊,二人行至屋门口,一轮弯月透过交错的檐头照进长宁眼底。
见今晚的月色很美,长宁便回头对海棠吩咐道:“你去拿壶酒来,这月色真美,我要在这里等太子回来。”
说着便转了个圈在桂花树下席地而坐,唇边带笑,明艳艳的正红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张扬。
海棠点头应了一声便匆匆转身去了小厨房。
帮长宁寻了一壶果酒来,海棠对长宁行了礼道:“公主,奴婢只寻到了一壶果酒,其他的酒太烈了,奴婢恐公主会不小心喝多。”
长宁撇了撇嘴,靠着树支起了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什么酒也不会醉的,罢了罢了,你下去吧。”
挥了挥手,海棠便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林深樾回来时,便见到这样一幅画面,一身张扬红色骑装的长宁席地而坐,正坐在屋门口的桂花树下。
外面这么冷,她就这么坐在地上?
想到这,林深樾没好气的对长宁说:“不是说喜欢月亮吗?躲在树荫底下,月亮可照不到你。”
长宁抬头,见是林深樾回来了,傻傻的笑了,半眯起眼对林深樾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
林深樾见长宁身边躺着一个酒壶,也明白长宁这反常的动作,定是又喝醉了。
大步的走向长宁,林深樾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给她披在了肩膀上,顺手扶住长宁有些微晃的身子。
长宁见林深樾走到自己身旁,伸手扒住了林深樾的脖子,偷偷的趴在林深樾的耳朵旁,笑嘻嘻道:“我还要什么别的月亮嘛,你就是我的小月亮。”
林深樾见长宁喝多了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抱起长宁敷衍道:“是,夫人说的极是。”
长宁舒舒服服窝在林深樾的怀里,睁眼见林深樾正抱着她往屋里走,在他怀里寻了个得劲的姿势,又凑近林深樾的耳朵极小声的说:“没遇到你就好了。”
没遇到你,我还能继续做我无情无义杀伐果断的大戎长公主。
可遇到你,我却只想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妻子。
长宁的声音太小,林深樾有些没听清,复又问了一遍:“什么?”
长宁轻轻的笑了,声音比刚才高了一些,双手又搂紧了林深樾的脖子说:“没什么,我说,夫君臂力真好。”
林深樾怕长宁受凉,面无表情的将她又抱的紧了些。
长宁却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继续道:“你知道吗?你特别像一个人,那个人也曾经对我很好,他说过,会给我牵一辈子马,可是…”
说到这里,长宁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是,说这句话的那个人,那年的雁鸣坡下,我没有等到他。”
那年的雁鸣坡下,一身戎装的男子点齐兵马带着大军再次出发前,将她抱上她的枣红色小马,摸了摸她的头,半是依恋半是不舍的告诉她让她等他回来。
可是他没有回来。
她从清晨等到日落。
可她没有等到他。
林深樾听到这话,站在了原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长宁却哭了出来:“我没有等到他回来,他再也回不来了,再也没有人给他的小公主牵马了。”
说完,长宁抽了抽鼻涕,安静了下来,待林深樾再低头一看,她已经睡了过去。
林深樾轻轻的将长宁抱进了屋里,将她放在了床榻上,给她盖好了被子,帮长宁擦去了眼角的泪痕,林深樾吻了吻长宁的额头,轻轻启口:“别怕,你还有我。”
次日清晨,林深樾早早地起了身去上朝,长宁赖了一会床,也跟着起了身。
木槿看长宁起身了,进屋服侍长宁,同她说道:“公主,听说今日朝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长宁见木槿神色严肃,连忙问:“何事?”
木槿低头答:“是户部尚书,今日上朝时,在朝堂上说冯鸣才是收了自己的要挟才贪墨的银子,其实是他在背后做的指使之事。”
长宁听罢手里拿着的簪子一下掉在了地上,语气诧异的问道:“什么?”
木槿接着回答:“皇上已经下令让王大人下狱了,估计太子殿下现在已经去了狱中,今晚应该不会回来的早。”
长宁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我想想怎么办。”
王宝元一认罪等于将林深樾推至了风口浪尖,她断不会相信王宝元有害林深樾之心,也相信王宝元这样做必定有自己的道理,可她还是有些担心林深樾。
而此时的刑部大牢,林深樾正坐在王宝元的对面,王宝元一身牢服跪在林深樾面前,宽大的狱服穿在他身上倒显得他越发清瘦。
林深樾一只手轻轻扶起王宝元:“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深樾知道大人此举定有深意,深樾只是有些不解,想求解于大人。”
王宝元又朝林深樾行了一礼,道:“罪臣知道太子殿下想问什么,罪臣是受二皇子之命,才将银子收了起来,二皇子本意只是想要户部尚书这个位置,只是唯他手中有治好内人数年之疾的良药,是以罪臣不得不与他交易,您知道,内子的病若是还找不到根治之法,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林深樾明白他对妻子的情意,并没有责怪于他:“只是那冯鸣才又是怎么回事?”
王宝元看了林深樾一眼,道:“是罪臣前几日发现了他为自己儿子买官的证据,以此为由要挟他这样说的。”
“买官?”
“是,殿下,买官之事一旦被查证可诛九族,罪臣这样做,事后就算查出了他为儿子买官这事,他也已然伏诛,此举也算是保全了全家。”
听到王宝元这样说,林深樾才想明白为什么冯鸣才会说他身后另有其人。
林深樾揉了揉眉心:“他既然没有被查出买官,你又何苦逼他承认罪行?”
王宝元正义凛然道:“臣心中有杆称坨,装着礼义廉耻,他既然做了错事,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王宝元躬了躬身,接着说:“罪臣不才,往后的日子不能继续辅佐殿下了,只是望殿下不要告诉内子此事,罪臣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后路,希望她余生能平安喜乐。”
“你既然放心不下王夫人,又何苦向陛下道出实情。”
王宝元正色道:“臣心中有臣的思量,臣的老师曾训诫过臣,大丈夫行于天下,当站的正坐的直,臣一生从未做过一事对不起黎民百姓,对不起臣的恩师,今日所为虽是为了夫人,但却已然令恩师蒙羞,唯有他日到了地下,再亲自向恩师请罪了。”
林深樾见事已至此,也没有再劝,转而说道:“那圣上那里?”
王宝元躬身道:“殿下放心,圣上那里臣知道该怎么讲,二皇子既然想要这尚书之位,臣给他就是,只是他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二皇子府。
林深延绕着书桌转了几圈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似是怒极大声道:“他怎么敢,这王宝元怎么敢?”
书房里跪了一众官员,有一胆大的官员开口劝道:“殿下先别急,那王大人不还没有供出殿下吗,我看他也未必有那个胆子说出实情。”
林深延神色并没有缓和,反而越发生气了,他道:“本殿下好心给他夫人寻到药方治病,他却恩将仇报,这等奸臣他日可别落在本殿下手里,否则…”
林深延顿了顿,咬牙切齿道:“否则,本殿下定将他碎尸万段。”
跪在林深延脚旁的几个官员,听完这话后,不由得浑身微微发抖了起来。
傍晚时分,皇上传唤王宝元。
王宝元穿着一身狱服来到了金銮殿上,殿中只有皇上一人。
行了跪拜之礼后皇上露出一丝疲态,只象征性的挥了挥手,王宝元见状站了起来。
他神色平淡躬身道:“罪臣王宝元承蒙圣上厚爱,恭恭敬敬为国为民做了十几年的好官,时至今日,请皇上原谅臣不能再为北漠为皇上效力了。”
皇上面露失望之情,问:“何出此言?爱卿为何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王宝元面色坦然,答道:“二皇子以内人之命要挟于臣,要臣交出尚书之位奏请主动告老还乡,只是要臣交出尚书之位事小,内子却是臣毕生所爱,是以臣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皇上明察。”
皇上听完王宝元的话,脸色一沉,道:“爱卿所言属实?”
王宝元又行一礼,道:“罪臣所言句句属实,臣有一书信可证明冯鸣才大人是受臣威胁,不得已才认下了罪行。”
王宝元说罢,将一封书信呈了上去,皇上打开一看,上面却是详详细细的记载了王宝元要挟冯鸣才替他贪墨银子的事情。
皇上见他去意已决便失望的摆了摆手,命人将王宝元带了下去,
王宝元被带走时,皇上对王宝元道:“朕会查明此事,只是爱卿怕是免不了要受这狱中的刑罚了。”
王宝元听言下跪谢恩:“罪臣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和亲公主太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