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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马车行到了驿站门口,林深樾和长宁下了车,两人一同进了驿站。
秋风萧瑟,吹起地上的落叶,有些丝丝凉意,长宁摸了摸肩膀。
林深樾解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系到了长宁身上,两人在驿站内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他淡然道:“夫人先用些晚膳,我命海棠去烧热水了,待会沐浴完好好休息一下,明日还要赶路,一路辛苦夫人了。”
好像是她要求的单独出行吧,长宁心想,嘻嘻一笑,道:“不辛苦不辛苦,能陪着夫君,长宁做什么也不觉得辛苦。”
小厮很快上齐了林深樾点的菜,长宁撇了撇嘴,道:“没有酒吗?”
林深樾皱眉道:“明天还要赶路,夫人今日就不要饮酒了吧。”
长宁不开心了:“如此良辰美景,还有夫君在旁,不饮酒岂不是要浪费了。”
林深樾道:“你那酒量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吧。”
长宁却不在意地耸肩,道:“不怕,不是还有夫君在身边嘛。”
说罢,对着驿站的小厮一伸手,道:“小二,来一壶果酒,要最好喝的那种。”
那小厮忙笑道:“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
待酒上来,长宁已经快吃饱了,她摸了摸肚皮,刚想拿酒,发现酒坛到了林深樾手里。
长宁以为林深樾这是不想让她喝,讨好的冲林深樾笑笑,道:“夫君,这酒坛很深?”
林深樾瞅了瞅酒坛,又看了看正笑着的长宁,道:“不及夫人的酒窝半分。”
长宁的长相不似大戎人,长相偏温柔些,是因为她的母亲是南齐人,她也遗传了母亲的两个酒窝,笑起来那酒窝就浅浅的挂在脸蛋上。
长宁脸色一红,伸手讨要:“那你把酒递给我喝点。”
林深樾淡淡一笑,将酒坛递了过去:“夫人少喝些。”
长宁小口小口的饮着果酒,林深樾却不喝,眼含笑意的盯着长宁,眼底有说不清的柔情。
片刻,长宁也察觉到了林深樾的目光,酒意有些上头,她挑眉一笑,道:“夫君这样认真的盯着我,是心悦我的表现吗?”
林深樾轻笑出声,声音里却有说不出的认真,道:“心悦?心悦能使你往后的千秋岁月,一直平平安安吗?”
长宁心中一颤,像是不敢置信这话能从他嘴里说出般抬头看向他,想了想,道:“心悦并不能让我平安,但被你心悦,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祭祀当天,天色出奇的好,长宁和林深樾也是因着身份的缘故,起了个大早。
因为北漠河上唯一的桥是通往祭坛的必经之路,所以往年,皇室众人皆是祭祀当日从祭坛附近最近的城镇过桥去参加祭祀。
是以,长宁吩咐海棠整理好了衣服和发髻之后,便同林深樾一起出发准备坐马车过桥。
之前海棠寻了个契机告知了她,阮青黛派来的杀手已经尽数被她处理了。
长宁悠哉悠哉的坐在马车里,半靠着马车车壁,半靠着林深樾的肩膀,手上也没闲着,抓着林深樾的衣袖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林深樾正在看书,被她玩的心里乱,把她手拉过来,道:“夫人别闹,马上要到祭坛了,夫人收收心也好。”
长宁牵着林深樾未拿书的手,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发现不知何时马车已经过了桥走到了一片深山里。
唤了马车旁边跟着的海棠来问,海棠道:“公主,这祭坛所在的地方过了桥就是在山上。”
长宁点了点头,回过神,靠着林深樾闭眼补起了觉。
不多时,长宁被马车外面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吵醒,她刚一睁眼,马车就停了下来,陆渊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太子,太子妃殿下,已经到了祭坛。”
林深樾“嗯”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书,掀开车帘,扶了长宁下车。
甫一下车,长宁便不由得被眼前的美景惊艳到了,祭坛所在的地方周围有一排排整齐又挺拔的松树环绕,从这里望过去,天边的云一团一团的,漫山遍野一片绿色,周围也云雾环绕,美丽极了。
只是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这里地势险峻,又位于半山腰,一面临山另一面则是靠着北漠河,若是在靠北漠河的那边,稍有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掉下去。
好巧不巧,长宁被林深樾牵着,眼见着就要从那祭坛靠近北漠河所在的一面走过去。
长宁心中此刻略有些不安,对着河水那边指了指,道:“我们的位置是在那边?”
林深樾看出她的不安,牵紧了她的手,道:“是,北漠以北为尊,是以祭坛的北方是王室的位置。”
长宁心里咯噔一下,轻叹了口气,无奈的应了一声,跟着林深樾站在了他们两个的位置上。
一声鼓声响起,到场的所有王公贵族和皇上皇后皆低头朝祭坛中央的位置行礼。
祭坛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建筑,底部悬空,由十根玉柱撑起,每个玉柱都有两人合抱之粗,祭坛中央正燃着一根成人手臂粗的香。
林深樾松开长宁的手,也跟着低头行礼。
长宁偷偷抬眼看向面前的众人,阮青黛今日是这场祭祀的主角,也穿了一身红衣,袅袅婷婷的站在祭坛正前方,嘴里开始念念有词的念祭词。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长宁心里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阮青黛在桥上安排的人都被自己处理干净了,她此刻非但没有诧异,却还能神色如常的在这里同云兰教众人一起主持祭祀。
长宁放在袖中的双手不由得捏紧了袖子,如果不是她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行动,那会是什么呢?
片刻,好像想到了什么,长宁心里暗呼一声不好,未等长宁出声,祭坛一面的树林中突然冲出了一群身着黑衣的死士。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自己的行动,那就一定是还有后手了,可她想到的太晚,转眼间那群行动有素的刺客已经有几人到了长宁和林深樾的眼前。
林深樾不敢小看,这次祭祀本来带的人手就不多,他眼神凛冽,大喝一声:“保护圣上和娘娘。”
一手牵起长宁另一手拔出刀,林深樾便打边准备脱离战局往来时的方向撤退。
长宁甩开林深樾的手弯腰从靴子里掏出了自己不离身的匕首,与其中几个打了起来,冲林深樾喊道:“先解决了他们再说。”
海棠和陆渊此时也双双与刺客对打了起来。
突然,两道劲风从林深樾耳侧飞过,长宁见状,瞳孔一缩,大喝道:“阿珩小心。”话音刚落,便朝着林深樾冲了过来。
原来林中竟还有弓箭手,这几手准备,阮青黛和林深延当真是想置众人于死地,连自己的父皇也不放过。
然而,未等长宁跑至林深樾身边,有几支暗箭已经“唰唰”的射在长宁的几步之外,长宁被迫停了下来,倒退几步。
一道女声在长宁耳边响起,是阮青黛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竟敢叫他阿珩,那就去死吧。”
一道冲力朝长宁急速奔来,长宁站的位置本来就离北漠河很近,被这阮青黛猛地一推,更是给推懵了,她没想到,阮青黛竟然不惜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法来对付她。
她连连后退,最终身后无路了,一脚踩空竟直直冲着北漠河掉了下去。
长宁闷哼一声,掉下去之前,伸手便抓住了为了推她此刻正站在她身边的阮青黛的衣角。
既然如此恨我,那我们就一起下去凉快凉快。
海棠大喊一声:“公主!”一旁的陆渊还未反应过来,她便紧随长宁跳了下去。
林深樾也几个健步朝长宁冲过来,但为时已晚,长宁此刻已经掉了下去,因了长宁与阮青黛穿着差不多的红衣,林深樾赶到时只来得及抓住了一只身着红衣的手臂。
初秋的河水冰凉,刺痛了长宁的肌肤渗透进她的心里,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是随她一同跳入北漠河的海棠,吊在北漠河之上的阮青黛和紧抓住她手臂的林深樾的手,长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和亲公主太撩人